第66章 红裙子(3)_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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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红裙子(3)

  上一章提要:...这案子有侦查方向了吗?”陶龙跃摇摇头:“这案子目前看上去就是无差别犯罪,三名死者之间互不认识,也找不到共同点,所以格外不好查。”主菜上来了,苏曼声拿起尖头的牛排刀,冲陶龙跃一笑:“要不要我给你点建议?”餐桌上的气氛和乐不少,陶龙跃也摆出迷弟姿态:“愿听教诲。”“死者被剥下的皮肤切口边缘非常整齐,厚度均匀,可见凶手是个专业人士。”“专业人士?你是指医生吗?”陶龙跃倒也不是没往这处想过,只是汉海市里医生也不少,排查起来依然困难。“也有可能是厨师。”苏......

  上二章提要:...着医护人员一起往天台上赶。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病人,不折不扣的武疯子,年轻时候得过省散打冠军,所以虎起来谁也拦不住。他的女儿今天本是来探病的,哪知一言不对触发了他的神经,男人当场发作,打倒了一众医护人员,就跑上了楼顶。“他们都要毒害朕!”男人此刻已经爬到楼顶突出来的一根钢筋之外,看着摇摇晃晃,相当危险。“朕?”谢岚山问身边的护士,“什么病症?”“他非说他是汉武帝,”护士摇摇头,想笑又得憋着,“还说这儿的医生都是太监,护士都是宫女呢。”男人又挥着手喊起来:“朕......

  上三章提要:...冤的父亲母亲流了一滴眼泪,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大门刚一打开,彭程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衣着鲜亮,神态傲然,直到目光撞上沈流飞才露出些微惊讶与怀疑地望着沈流飞:“你怎么在这里?”换来的是他父亲更为震愕的目光,彭宏斌打了个既不精英又无风度的磕巴:“你、你怎么回来了?”“我又没参与运毒,配合完成了公安机关的侦查询问,当然就回来了。”彭程踢了鞋,挺无所谓地往厅里走,见母亲还满面泪痕地跪在地上,更奇怪了:“妈,你跪着干什么?你怎么哭了啊?你是担心妹妹吧,别担心了,我刚在里头听那边的公......

  上四章提要:...了下一步的侦查任务,“现在我们去游艇会,查查那艘星辉号还留下什么线索。”嘿,这小子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沈流飞大步流星,一刻不怠,陶龙跃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快步追上去:“等、等等我!”陶队长赶到游艇会,还没找当日在岗的工作人员问情况,就被一通争执声引去了注意力。吵架的是一男一女,一个操京骂,一个爆着海派粗口,两个人的骂声此消彼长,男的声音像机关枪般一阵突突,女的则跟唱戏似的,一声更比一声嘹亮高亢。男人身后停着一辆白色悍马,身边还站着个金秋天气还一身短打的妙龄美女,两个人一起推搡跟他们吵架的那个中年女人,周围挤着一些好事的观众,交警也来了。陶队长亮了自己的警官证,问那位看着二十郎当岁的交警同志:“怎么回事?”小交警如见救星,大约说了下情况,中年女人的跑车占了男人的车位,一般情况占了也就占了,人来了把车开走,把车位再让出来得了。偏偏玩得起游艇的基本不是普通人,双方脾气都很大,中年女人先骂了句脏话,男人就不干了,仗着自己的悍马筋骨硬朗,直接开车撞向了女人的跑车,撞得车头变形,发动机都露出来了。开悍马的男人听交警阐述事发过程,也冲过来。他看陶龙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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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红裙子(3)

  被救女孩矮个子,黑长发,齐头帘,清秀又纤细,瞧着估摸十四五岁,可能还更小一点。由于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她终日木着一张脸,除了“红裙子”外再没说过任何一句话。对于这样的急性应激反应,再强迫她回忆嫌疑人的相貌未免太不人道,沈流飞的模拟画像暂时也派不上用场了。

  女孩恐惧别人触碰她的身体,尤其是触碰下体,所以只做了些常规检查,身体康复得倒是很快。她怵见所有生人,唯独因为当时被陶龙跃与苏曼声救下,对他俩还算不设防备,能间歇性地有些表情,给些回应,有时见到陶龙跃或者苏曼声,她就掺杂着一脸的喜悦与惊恐,一头往他们怀里扎,似乎很怕再受来自他人的伤害。

  一时半会确定不了女孩的身份,也联系不上她的家人,这让救下她的陶龙跃犯了难:继续留在医院,只怕会被某些无孔不入的无良记者骚扰刺激,但真要离开医院,又没地方送。

  最后还是宋祁连主动提了个建议,因为女孩只对陶苏二人亲近,考虑到陶龙跃还在养伤,同时又是男人很不方便,可以先让女孩跟苏曼声住在一起,等她感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不再对所有人设防,也就可以进一步接受心理治疗甚至制作模拟画像帮助破案了。

  为了方便称呼,宋祁连还给女孩暂时取了个名字叫小群,她表示自己也可以去苏曼声的家里小住,帮忙一起照顾小群。这会儿她这么说其实是有私心的,想面对的谢岚山无法面对,不想面对的刘明放又穷追不舍,倒不如让自己暂时逃离这些恩怨是非,寄情工作也是求个清静。

  一切安排妥当,陶龙跃稍稍放宽了心,捺下无聊,继续在医院里养伤。

  正躺在病床上,寂寞如雪地干瞪着天花板,谢岚山来看他了。

  “死不死啊,我都在这儿躺三四天了,你才来看我?!”一见老友露面,陶龙跃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抄起病床柜上一个苹果就砸过去。

  谢岚山潇洒一抬手,很稳当地把苹果接在手里,随意在胸前擦擦,就清脆咬下一口。他向着这位伤员走过去,大大方方直接坐在了病床上,边吃苹果边说:“我是来看你死没死的。”

  “还为我上次审讯你生气呢?你说你个大老爷们,心眼咋比屁眼还小!”陶龙跃抬手就朝谢岚山的胸口捶去一拳,旋即又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看,“按说不应该啊,你都被沈流飞压了那么多次了,那眼儿也不小了吧。”

  一口苹果差点呛进气管里,谢岚山笑着咳了两声,待嗓子舒服些了忙开口:“老陶,你能不能坚持你的直男本色,你这么三八,我真的很不习惯。”

  兄弟没有隔夜仇,陶龙跃也笑了,又往谢岚山肩上捶了一拳,这拳力道收了不少,闹着玩似的。

  谢岚山问了问陶龙跃的伤势,确定没有大碍之后,话题自然回到案子上头。

  “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让凶手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怪记者们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谢岚山也不理解:陶龙跃的擒拿格斗水平都是市局里数一数二的,要没追上凶手那另说,都缠斗在一块儿了,还能让人捅伤了?对方怕不得是奥运冠军吧。

  “唉,还不是……”陶龙跃想说是苏曼声喊了一声引他分心了,但马上意识到把过错推女人身上太没担当,只能咬牙认了,“就当我学艺不精吧,回去以后加练,非把那畜生逮住不可!”

  “那天你不是跟苏法医——”谢岚山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刚想继续追问下去,他话中的曹操就到了,自然打断了他的问话。

  苏曼声推门进来,一眼看见他坐在床边,唇边浮起一个浅笑:“谢警官查案回来了?”

  尽管早跟沈流飞约好了暂不打草惊蛇,但一对上苏曼声这张艳丽绝伦的脸,谢岚山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了二十年前那个红裙女孩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别有用心地试探道:“在苍南跟云城两个地方都跑了一趟,查访了苍南当地的县城医院,还有云城那个什么……什么来着?”谢岚山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颏儿,忽作恍然大悟地说:“那个尼姑庵!”

  “不是尼姑庵,是修女院。”苏曼声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云城圣母圣心修女院。”

  “对对对,不是尼姑庵,是修女院,不过本质差不多么,”谢岚山连连点头,作出谦虚受教的模样,忽地挑眉问,“你去过?”

  苏曼声面不改色,不置可否地说:“你不是都查到了吗?”

  她不否认也不坦白,至少说明她不磊落,她有所隐瞒。谢岚山唇边笑意加深,眼神却很严峻:“只有弱者才会挑选比自己更弱小的对象去实施报复,那不是一位女王该有的风格,那真的一点都不漂亮。”

  病床上的陶龙跃越听越懵,扯了一把谢岚山的胳膊:“你们在打什么谜语啊,我怎么听不懂?”

  苏曼声似乎没打算深入这个话题,扭头对陶龙跃说:“小群已经被我接回家了,你安心养伤就好。”

  对方不想提,他也不便问,谢岚山笑笑,顺着这话说下去:“小群是谁?”

  陶龙跃插嘴道:“就是我救下的那个小女孩。”

  苏曼声似乎也没打算在这病房多加停留,说了声“我还要回去照顾小群”,转身走了。

  病房里又剩下两个男人,太阳已经西偏,光线异常柔腻,暖烘烘的,像舞台谢幕时分渐渐拉上的幕帘,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英俊脸孔上缓缓偏移,直到他整个人都在阴影之中。

  谢岚山看了看病床柜上还放着止痛片,故作轻松地对陶龙跃说:“老陶,吃点止痛片吧,可能一会儿你就用上了。”

  知道这句玩笑别有深意,陶龙跃嗅觉也够敏锐:“你这是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谢岚山面色比方才更显严峻:“老头子有个师父,叫朱明武,25年前参与侦破了一个历时四年才告破的大案,苍南连环奸杀案。当时的11名年轻女性死者的死状与本案的3名死者完全一致,她们也在死亡之前被人缝嘴、剥皮,遭受到了同样非人的虐待。”

  谢岚山将一些资料递给陶龙跃,陶龙跃匆匆扫视两页之后,同觉震惊且愤怒:“这孙子真他妈太变态了!”

  谢岚山说:“但是有一点不同,二十多年前那些被发现的死者是真的被强暴了,她们的下体有精液残留,而不只是被棍子类的硬物捅伤。所以我跟沈流飞有个猜测,25年前的凶手对这些女孩施加毒手是因为畸形的爱,但现在这个案子,凶手的作案动机是恨。”

  陶龙跃表示同意,又不解:“苍南奸杀案连我们这些公安系统里的人都基本没听过,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在25年后才起意模仿,用同样的手段虐杀女性,难道这个孔祥平还有家人?”

  “孔祥平犯案时四十多岁,父母早亡,也没结婚,可以说是无亲无故。”

  “那么还有谁呢?”小陶队长摸着下巴,陷入思考。

  “事实上,21年前,凶手自杀时,有个幸存的11岁混血女孩被警察救了出来。”谢岚山面露难色,犹豫好一会儿才说下去,“而且,这个女孩我们都认识。”

  见陶龙跃双眼大睁,愣得彻底,谢岚山又补一句:“你看资料的最后一页。”

  陶龙跃赶忙翻到最后一页,一张对折的纸片掉了出来,打开一看,苏曼声的模拟画像赫然在目。

  直到这一刻,陶龙跃才听明白谢岚山的意思,也懂了他与苏曼声那唇来齿往的谜语。他怔了数十秒钟,突然挥起拳头,爆发出嘶吼:“就算她有这么惨烈往事又怎么了,我心疼她,我不在乎!都他妈什么年代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料到了对方的反应,谢岚山没还手,忍耐着说,“我要你老实回答我,我们去酒吧庆祝你脱单那天,苏曼声人在哪里?还有你遭遇蒙面杀手跟他打斗,苏曼声有没有出声帮忙,让那个杀手逃脱?”

  “滚开!”陶龙跃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拳如雨下,不顾自己伤口又一次崩裂了,跟疯了一样地狂骂狠打,“我X你妈!谢岚山,我X你妈!我X你妈!”

  “你他妈再骂一句我妈试试?”谢岚山也火了,一个反击就将濒于失智的陶龙跃压在床上,用全身的重量牢牢将他制住。见不得老友被痛苦撕裂的模样,他的眼眶也红了,但语气一点没放软:“你他妈理智一点,你还是不是警察?!”

  伤口完全崩了,鲜血一刹染透了病号服,陶龙跃几次想爬起来,却越挣扎越觉乏力,到最后已是两眼泛花,嘴唇发白,全无一丝力气了。

  他只能哭,哭得丑态毕露,他哭着喊:“谁不想瞒着点自己的创伤呢?你以为就曼声瞒了吗?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沈流飞,他是怎么被人杀光了全家的?”

  这下换作谢岚山怔住了——那种近乎残酷的克制与冷淡,那些神态间的迷蒙忧郁与像盐粒融入海水般难辨其味的痛苦,似乎一下都有了解释。

  几秒钟后,他一松手,任陶龙跃爬了起来,自己转身离开了病房。

  对于陶龙跃说的沈流飞的事情,谢岚山刚听到时怒不堪言,觉得自己受了欺瞒轻视,然而经过一夜辗转与琢磨,待天光大亮时,已然是心疼远多于愤怒。他同意陶龙跃所说,每个人的心海里都该为自己保留一块不被打扰的陆地。

  十一月下旬,天一下冷得厉害,谢岚山洗换一新走出浴室,忽闻见一阵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转眼塞满整间屋子。

  谭伯被遣送回原案发地后,街上再没谢岚山吃得下去的煎饼,他基本每天都蹭陶龙跃的早点,既省时间又省花销,随便什么馒头包子杂粮饼都能对付。

  然而与沈流飞同居以后就被惯坏了,非要吃对方亲手做的早餐不可。

  烟熏牛肉与爆汁煎蛋已经做好了,还要煎几片法式吐司。沈流飞将奶油加入蛋液,拿起长筷搅动着。谢岚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夹着筷子的手指上,很修长,皮肤又似汉白玉,骨节相当细致。

  确实是该拿画笔的手,太灵气,太漂亮。谢岚山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看罢了沈流飞的这双手,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这人脸上就像常年覆着一层薄冰,从不融化。

  这样天生一派清淡疏离的少爷气质,哪想得到还有这么惨烈的往事。

  眼看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手在为自己入厨下、作羹汤,谢岚山不禁心窝一热──他很喜欢从这些生活细节当中咂摸他们相爱的证据,哪怕是针头线脑一点点。

  沈流飞侧头看了谢岚山一眼,见他出神,问他:“今天还去看陶队长?”

  看谢岚山昨天回来时那闷闷不乐的模样,猜到他已经把苏曼声的事情告诉了陶龙跃,也猜到陶龙跃肯定不愿接受,多半是直接翻脸了。

  谢岚山没回话,向着沈流飞走过去,一张手臂,就把他抱进怀里。

  两人一般身高,紧实的肌肉互相挨靠的同时又互相对抗,很是舒服。沈流飞不怎么领情,情绪很淡地问了声:“怎么了。”

  谢岚山低头凑到沈流飞的耳边,嘴唇微张贴上了他的耳垂,像是要说些情人间的绵绵私话,结果却结结实实地往下咬了一口。

  这一口带着惩罚性质,基本没怎么客气,沈流飞痛得皱了眉,揽在谢岚山腰际的手却没松开,反倒搂他更紧了。

  撒够了脾气之后,谢岚山才松了口。眼见耳朵都被咬破了,又用舌头覆住上头齿痕,轻轻抚慰舔吮。

  沈流飞还是八风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真这么心如止水。谢岚山轻笑,附在他耳边说:“早晚你会把你的过去与将来全交给我,我有耐心,我等着。”

  待沈流飞做完早餐,谢岚山找了个干净油纸袋,带着吐司牛肉就上路了。牌已经摊开了,冲着陶龙跃的面子暂不报上局里,关键还得先看看苏曼声那边怎么反应,不管怎么说,她是唯一一个知悉当年案件细节的人,如果逼得太紧,对方拒绝配合,要破这个案子怕是又得绕弯路了。

  初冬的太阳水淋淋的,带着几分清冷,浮在重峦叠嶂般的高楼之后,倒像满月。谢岚山心情不错,大步生风,透过残枝败叶与稀疏行人看这城市街道,也觉出别样风情。

  谢岚山走进病房楼里,刚出电梯就被一阵响声吸引了目光。循声望过去,看见一个年轻医生与一个小护士撞在一起了,再定睛一看,这个年轻医生不是那个要亮灯告白的乔晖么?

  对方一抬头,也看见他了,边帮着小护士拾起掉落地上的药品,边冲他一笑。

  谢岚山来到对方身前,笑着打声招呼:“乔医生,这么巧。”

  乔晖见到他也很高兴,加深了脸上的笑容:“我跟你说过我在这儿实习的,刚刚跟着科主任一起查完房,正好有点闲时间。”

  小护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一脸内疚,冲乔晖连连道歉,说自己不小心,对方手腕受伤了,还撞着了他。

  谢岚山一挑眉,问乔晖:“你手受伤了?”

  乔晖笑笑,抚了抚自己的左手腕:“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

  谢岚山想起来乔晖确实是新搬来的,再一细嚼他的普通话,就发现了一点上回见面没听出来的口音,问他:“你是南方人?”

  看身板不太像,人高马大的。

  乔晖点头:“我在老家读的临床医学,来汉海医大读研究生。”

  谢岚山笑笑:“都以为学医的冷静、理性甚至冷血,没想到你这么浪漫,上回告白成功没有?”

  “没有,”乔晖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对方嫌我不够成熟,给我发了好人卡。”

  “天涯何处无芳草么,再接再厉。”谢岚山谈性缺缺,正想结束这次对话,一抬眼,看见刚才那小护士换了身衣服,从休息室之类的地方袅袅婷婷地走出来。

  可能是完成了交接班,她脱去护士服,摘了护士帽,一头披肩黑长发,一身血一般鲜艳扎眼的红裙子。

  人靠衣装这话不假,原先平平无奇的姑娘,这一捯饬打扮,立刻人比花娇了。别的护士开口夸赞:“没见你这么穿过,好漂亮啊。”

  谢岚山发现,乔晖扭过头,一双眼睛跟追光灯似的一直追着这姑娘,神色痴缠迷离,都快不像个正经人了。

  直到人背影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了一声,又对谢岚山说:“你是来看3床的陶队长吧,他那法医女朋友昨晚没陪夜呢。”

  “你还知道他女朋友是法医?”谢岚山有些诧异。

  “哦,那个,我们聊过两句……我就不打扰你的正事儿了。”乔晖有些匆忙地结束这次对话,转身走了。

  考虑到陶龙跃肚子上的伤口刚刚缝合,又被他摁在身下一通揍,怪惨的,谢岚山决定不逞一时之快,嘴上服个软,先让让对方得了。

  他似抹了一嘴的蜜,一口一个“陶陶”,一口一个“心肝”,笑得又花哨又恶心。

  “心肝,你原谅我吧。”

  然而推开病房门,床上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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