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逃(4)_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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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追逃(4)

  上一章提要:...?”谢岚山突然开口问。“没有,快了。”“你就不能提前入职?”“还没到入职时间,”沈流飞貌似很有原则,雷打不动,“一切都等我的公益课程结束再说。”“那能不能先画幅肖像?”谢岚山试着跟人讨价还价。“画你吗?”沈流飞抬眼,面上微微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可以考虑。”“你不已经在画了?”“还不够。”沈流飞从画布上抬起眼,定神看他,“你说过,这不是你最漂亮的样子。”四目交汇一刹那,谢岚山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利索解掉衬衣扣子,很快就露出一身奶油......

  上二章提要:......

  上三章提要:...白色粉末,说是极稀罕的%高纯度,五号。谢岚山直接坐下,装作相当老练地说:“来点纸啊。”一旁的穆昆仍一脸阴沉地看着他。熟稔地将黄豆大小的五号散铺在锡纸板上,然后打着了打火机,以温火在锡纸下熏烤。很快白烟袅袅而起,谢岚山搓了一根纸枪,准备用鼻子吸食。嗖!一把刀飞过来,落在锡纸板边上,打断了谢岚山的动作。手里的短刀掷得很准,穆昆起身走过来,不是对着谢岚山,却是对着那个胖子的。他抄起不知干什么用的一块木板,连抽了那个胖子十几个嘴巴,牙齿都被抽断了,鲜......

  上四章提要:...寡言胜似拙舌,以至于虽然生得英俊,却一直没什么女人缘。然而卧底归来的谢岚山,不仅打情骂俏这套极为熟稔,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变了,一种原本并不彰显的、可以称之为“风情”的东西在他眼底招展起来,不像警察,倒像纨绔,还是顶顶风流那种。别的警员也都看见了陶龙跃,齐齐喊了他一声“陶队”。陶龙跃一脸严肃,看着谢岚山说,西街区一高档住宅区发生了一起命案,六个死者,一家五口连同住家保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一起灭门惨案,汉海市重案大队迅速出警,前往现场勘查。陶龙跃跟谢岚山一辆车,他俩坐正副驾驶,身后还坐着那个新来的小姑娘。瞧着谢岚山不喜兴,陶龙跃故意开他玩笑:“哎,上头有规定,不得与案件无关的人透漏案件情况,你说我带交警同志去刑案现场,是不是违规了啊?”可能是最近连宿噩梦,脑子里总像有根神经被什么人死死扯着,时刻会断。谢岚山揉了揉太阳穴,他这会儿头又疼了,一点不想跟陶龙跃废话。“怎么了,不舒服?”陶龙跃问。“没有,”谢岚山随口胡扯,“心思重,睡不好。”头疼这毛病还是卧底的时候落下的,起初只是隐隐作痛,最近发作起来却常如山崩地裂,愈发教......

  上五章提要:...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潜伏进了穆昆的贩毒团伙,还成了穆昆的心腹。那段经历,说是九死一生都算轻的,最后的缉毒行动,也亏得谢岚山的可靠情报才能成功。由于屡有美国游客在穆昆手下被杀,美国人也掺了一脚,三国联合跨国追击。偏偏穆昆命不该绝,竟在天罗地网中成功脱逃,至此失了踪迹。上头考虑到谢岚山的个人安全,授了他一个个人二等功,就把他从禁毒一线调去了刑侦大队。...

  上六章提要:......

  上七章提要:......

  上八章提要:......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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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追逃(4)

  践行的地点约在谭伯家里。家里虽然已经收拾干净了,但地方委实还是太小,谭伯搬了木桌木椅到小区的一棵洋槐树下,招呼着客人入座。

  他弄了一桌好菜,辣子鸡丁灯影牛肉夫妻肺片,二荆条晶莹碧绿,七星椒鲜红光亮,谭伯冲两人面露歉意地笑一笑:“川生渝长,爱吃一口辣的。”

  所幸谢岚山不忌口,沈流飞也不怕辣,他们面对面坐了下来,让谭伯坐在呈直角的身侧。

  仲夏多云的夜晚,月亮在云里穿行,偶一露头,就从洋槐树的枝杈间筛落一些光亮,木桌上斑斑驳驳的,连带着桌旁三张人脸都忽明忽暗,晦昧不清。

  “川菜配红酒,这是什么新奇吃法?”话是这么说,谢岚山启瓶拔塞毫不客气,尝过沈流飞的藏酒,怎么都灌不下外头那些廉价酒精了。

  酒是沈流飞带来的,还是拉图,他说拉菲激扬,拉图浑厚,他偏好后者多一些。谢岚山深以为然。

  谭伯不懂酒,仰脖子就灌下了一整杯,待酒杯见底才反应过来,有点紧张地问:“我这么喝,不合适吧?”

  “酒是助兴用的,如果故意做作却喝不痛快,不就本末倒置了。”沈流飞淡淡一笑,也举杯一口饮尽。

  这年轻人瞧来斯文高雅,却很平易近人,谭伯接不上这话,只能呵呵陪着笑。万把块的红酒和十几一斤的烧酒在他喝来其实没区别。酒这东西,于他来说不是助兴而是解愁用的,能喝上头的才是最好的酒,眼一闭,天旋地转,挣扎的不再挣扎,过去的才能过去。

  这夜有风。风一过,头顶上槐杨树的叶子就觳觫不止,风再大些,就噼噼啪啪直往下掉。忽然间,一只拇指肚大小的灰青色虫子也跟着掉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一个空碗里。

  “拍死它。”谢岚山佯作生气,手敏捷一翻,就让碗口向下,把那只虫子罩在了里头。

  “别拍别拍,”谭伯有好生之德,忙出声阻止了他,“这是早蝉。”

  谢岚山跟沈流飞对视一眼,故意一惊一乍地问:“这小虫子是蝉吗?时间还没到吧。”

  “它出世早,是专门来向农人报喜的。”谭伯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蝉从碗底下解救出来,护在手心里,放它飞走了。

  沈流飞静静旁观。这个瘦小黧黑的老人刚刚放生了一只小虫子。

  谢岚山也看着谭伯,忽地冲他一笑,说:“谭伯,你真的是个好人。”

  “不不,我哪儿……哪儿是好人……”老人貌似经不得夸,摇头摆手,“我就是这世上最常见不过的一个普通人……”

  “不,不常见。”谢岚山替谭伯将空酒杯斟上大半,正色道,“干我们这行久了,接触的全是社会的阴暗面,为遗产大打出手的兄弟,为情人毒杀妻子的丈夫,特别容易对人性失望。亏了谭伯你的存在,我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纯粹的好人。”

  谢岚山一举自己的酒杯,对谭伯说:“我敬您一杯。”

  “我真……当不上……”老人脸涨得通红,想推脱,却拗不过对方一脸的诚恳。他再次举杯饮尽,太急,被呛得连连咳了几声。

  “就像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个灭门案,”谢岚山放下酒杯,把话引向正题,“我们明明已经抓着了凶手,对方却死活不认,非说他是被人陷害的,12日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他被人迷晕载走,抛进了樊罗江里。不过,现在所有的铁证据都指向他,他再狡赖也没用,等移交检察|院再上了ting,该枪毙的还是得枪毙。”

  他强调了时间,确切的时间可以唤起确切的记忆。

  果然,谭伯明显手抖一下,结巴着问:“不……不能吧,既然案子有疑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判了吧。”

  “怎么不能?这样的案子还少么?”谢岚山用目光指了指沈流飞,“您问沈老师。”

  “确实不少。”沈流飞淡淡说,“人们常说正义不会缺席,只会迟到,但迟到的正义对当事人毫无意义,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也在牢里耗费了半生。”

  “咱们的局长忙着要结案,要邀功,限时破大案,真他妈把他牛逼坏了。”谢岚山兀自长吁短叹半晌,忽然把头扭向谭伯,“谭伯,你说要不要救他一命呢?”

  “救……救谁?”谭伯一愣。

  “救那个声称被人扔进樊罗江的嫌疑人,对了,他有名有姓,叫张玉春。”谢岚山定神注视谭伯,“张玉春说那天他被人从江水里救了起来,如果能找到那个救他的人,他就还有救。”

  谢岚山从兜里摸出手机,像是要给沈流飞看里头的视频,结果却把手机放在了谭伯面前。

  里面是一个面对审讯痛哭流涕的年轻男子,他反反复复地说着: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以前是犯过错,可我已经改了,我想做个好人……我真的是个好人……”

  声声“好人”炙烤着老人的心。他再喝了一杯。他从没喝过那么好的酒,却一点没觉出它的好来,反倒觉得一种极致的苦与涩充溢口腔与喉管,难以下咽。

  视频里,被讯问的年轻男子哭得嘶声力竭,眼泪鼻水流作一处,讯问他的警察厉声斥喝“老实交代!”,俨然根本不信他的。

  惨。声音听着惨,人看着更惨。

  这个老人备受煎熬。

  谢岚山拿回手机,关掉视频,说:“那夜下过暴雨,刮过强风,那么黑的天,那么浑的水,一个人能奋不顾身地跳进未知的大江里救人,这是多么慈悲又崇高,如果他知道有个人因为他的沉默失去生命,他一定会心里难安的吧。”谢岚山再次看向沈流飞,“是吧,沈老师?”

  “是,”沈流飞点点头,“也许从此每多过一天,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脸色愈发煞白,谭伯几乎是震颤着问:“真的……真的会枪毙吗?”

  “我刚刚说了,如果有人替他作证,就不会。”谢岚山严肃不过三秒钟,又唉声叹气,“可茫茫人海哪儿去找人呢。再说没准儿就是这姓张的小子为脱罪胡说八道呢,他是个前科犯,还吸毒,会干出杀人全家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谭伯眼神愈发空洞,再也没有接话。

  “好了好了,说是为谭伯践行,结果尽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咱们再干一杯吧。”谢岚山仰对天空,面色略显惆怅,像是在想喝这一杯的由头。然后他想到了,他对谭伯说:

  “让我们敬未泯的良心一杯。”

  一场践行宴,菜没吃多少,酒更喝得不痛快。

  人是谢岚山开车载来的,但眼下两人都喝了酒,酒驾是万万不能的,便趁着月色不错,一起散了个步。

  稀疏星子半轮月,两人穿过狭仄老旧的小区,谢岚山轻轻吹着口哨,微有醉意。

  沈流飞问:“你们公安可以把讯问录像对外人播放吗?”

  “当然不可以。”谢岚山答得斩钉截铁,旋即冲沈流飞侧了侧头,附靠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我在一部国产刑侦剧里截的片段。”

  见沈流飞眼里还有疑问,谢岚山适时又补一句:“江边黑灯瞎火,谭伯一定没看清张玉春的长相。”

  沈流飞微微一笑。这家伙眼神亮晶晶的,一个成年人,倒有几分像不肯循规蹈矩的孩子。他问他:“你觉得这招管用?”

  谢岚山反问他:“你在我之前就怀疑谭伯了,为什么?”

  “简单点说,人性本恶,我不太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善。”见谢岚山眼神充满内容,这点答案或许不够满意,沈流飞继续说下去,“详细点说,一些无意识的微表情出卖了他,谭伯对‘猎网行动’有着超乎普通人的关注,我没先知到把他跟这起命案联系在一起,但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有阴影的人。”

  “那么,你呢?”谢岚山突然把脸凑近沈流飞,等红灯的档口,他们咫尺相距,呼吸相闻,酒液经由口腔温热,仿佛香水尾调,散发出更隽永沉郁的香气。

  谢岚山问:“你有阴影吗?”

  “每个人都有阴影。”答非所问,沈流飞视线向下,落定在谢岚山的颈部,他看似随意地拨弄起那根子弹项链,指尖缓缓擦过谢岚山脖颈的肌肤。

  手指修长冰冷,有种即将遭人割喉的奇异感觉,危险又神秘。谢岚山感到晕眩,他想,可能是拉图后劲太足,还是上头了。他及时从沈流飞手中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打哈哈掺沙子,没个正经。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没有把握。”良久,谢岚山轻轻叹气,“就再信一次吧。”

  再信人性一次。

  重案队的陶队长这两天日子不好过。这么惨的案子,社会各界都在向市局施压,先是丛颖的舅舅频频向他上级投诉,质疑他拖沓办案,认为嫌疑人都已经缉捕归案了,铁证如山,怎么还不送审枪毙呢?接着一个好事的记者挖出了他跟张玉春那点私交,说他没事就以职务之便问人要烟,也是由他作保一个吸毒前科犯才成了外卖员,也才酿出了这场惨案。

  那个转发量惊人的新闻谢岚山也看见了,陶队长压力很大,汉海市局人人压力很大。

  陶龙跃被领导要求跟丛颖舅舅沟通,安抚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没想到李睿跟这从未见过面的舅舅竟一见如故,很快达成同盟,上回还是犯罪嫌疑人,这回倒成了半个家属。

  陶龙跃不能再当着区领导的面把人带走,得亲自上门跟人做个交代。

  谢岚山要求与陶龙跃同去。尽管由于监控作证,李睿的嫌疑已经彻底排除了,他的时间线索无懈可击,但谢岚山仍对这个男人心存怀疑。

  临出市局前,陶龙跃特地问他:“开没开车?”

  谢岚山嫌他啰嗦,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开了,今天我载你。”

  陶龙跃傻乎乎地高兴着,只当谢岚山听了自己一劝:“大好的直男,别被那些歪魔邪道给掰弯了。”

  谢岚山懒得陶龙跃废话,这小子看着比谁都直,哪知道满脑子都是男盗男娼的龌龊思想。

  “上头要求结案。”车上,陶队长揉揉眉骨那道疤,长叹一口气。

  “上头,”谢岚山专心开着车,目不斜视,“你是说刘局吧?”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谢岚山捻动着胸前挂着的那颗子弹,一语不发。

  这个刘局就是如今市局第一副局长,刘炎波。想当年,刘炎波、陶军与谢佳卿,省里赫赫有名的缉毒铁三角,由于屡立战功,还曾集体受过公安部的表彰。谢岚山年幼时家中常挂一面锦旗,上头写着“不负苍生,人民英雄”,老谢不以后四个字自居,却常以前四个字自勉,也一直以此激励鞭策着儿子。当时这三个人被亲切地唤作“火三角”,因为五行里头火克金,他们是最让金三角那些毒贩胆寒的存在。到如今火三角分崩离析,一个死了,一个瘸了,还有一个,官越做越大,当年那点“不负苍生”的初心看着也早忘光了。

  从人之常情上讲,谢佳卿与刘炎波的交情那是过了命的,既是生死不弃的战友,也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即便没有临终托孤之意,刘炎波对他留下的这根独苗多加照拂也是应当应分的。但刘炎波没有,不仅没有,反而一直待谢岚山十分苛刻。迟迟提不上个一官半职也就罢了,上回闹出击毙行凶歹徒那档子事,检察|院都没意见,刘炎波却执意要开除他的警籍。

  谢岚山以前没想过,但这件事后他时不时就会想起穆昆跟他说的那些话。

  那颗从老谢背后打入心脏的子弹。

  “还有丛颖那个舅舅,听邻居说平日也不见走动,现在天天跑警局,要求严惩张玉春,我跟他说警察办案有程序,他却说我徇私包庇。”陶队长忿忿不平。

  “这事儿也不怪刘局和家属,”谢岚山说,“线索太少,除了张玉春,没人能证实他话的真实性,如果办案只靠一张嘴,别说凭空多生出一个嫌疑人,直接说外星人来杀人灭门的都行。”

  “对了,李睿父亲李向前车祸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怎么回事?”

  “左前轮油管螺丝松动,导致漏油乃至刹车失灵,撞上了集卡,还没送医呢,就死了。”

  谢岚山微微皱眉:“这种螺丝带锁死装置,通常不可能自然松动。”

  “没错,刹车被人为做了手脚。所以保险公司以‘自杀不能获赔’为由拒绝理赔。”陶龙跃叹气,“李睿他妈当时还为此生了一场大病,李睿少年那会儿还是过得非常辛苦的。”

  谢岚山提出疑问:“为什么没从他杀的角度来调查这起事故呢?”

  “他杀?杀谁?李向前?他欠债几百万,那个时候可是天文数字,要债的天天上门,砍手跺脚倒有可能,弄那么隐蔽的手段把人给杀了,剩下孤儿寡母怎么还钱?而且李向前刚买了巨额的意外险就出了事,时间也太蹊跷了。当时,包括丛志明在内的一些李向前的朋友也接受过调查。丛志明证实李向前向他借过钱,他不肯借,李向前的情绪就很不稳定,回去没多久就出了车祸。”陶龙跃说,“反正那起事故就以‘自杀’结案了,家属虽然哭得死去活来,最后也接受了这个调查结果。”

  谢岚山持续皱眉,在信号灯变色的瞬间疾驰冲过路口,危险驾驶。一声“死去活来”,陶龙跃的口吻未免太轻描淡写。

  老谢死的时候,他也以为他妈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挺着没哭,但他妈挺着挺着,就疯了。专业点讲,叫精神分裂,医生安慰他,说是由亲人亡故这种巨大的心理创伤诱发的,积极治疗,能好。

  旁人一语而过的“悲痛”“创伤”,却是真扎实砍在他们母子身上,是一种血淋淋的亲历。谢岚山配合医生积极治疗了十几年,没好,倒愈发严重了,现在他妈完全认不出亲儿子,一见他就大喊大叫。

  谢岚山的东风驶进创意园区,门卫还认得驾驶座上的这张脸,却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上回不曾看见的阴霾,吓得他没敢再拦。

  丛颖舅舅也在茕立设计公司,显然跟这半拉的外甥女婿走得很近。陶龙跃进了李睿的办公室,谢岚山没跟进去,而是留在了公共办公区。

  跟所有的写字楼一样,这设计公司阴盛阳衰,他很快就泡在了妹子堆里,成了万花丛中那点怡人的绿。

  “李总一直鼓励我们多买设计或者艺术相关的书看,每个月都有额外的购书费,他说设计师需要多充电,多提升审美,遇见特别好的书就给他也捎一本。”

  谢岚山站在上回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两个女孩之间,整个办公区的女性同胞都盯着他看,毕竟警察见多了,这么飒的实属稀有。

  只有Tracy,跟上回一样从他身前走过,昂着优雅脖颈,目不旁视。

  “这是你们老板的助理?”谢岚山注视着Tracy离去的背影,高挑苗条,与丛颖身材相似。

  “不仅是工作上的助理,还是私人生活秘书。”瘦一点的姑娘告诉他,Tracy原名林瑞希,是戏剧学院学表演的,演过一些小角色,所以平日里待人颐指气使,只当自己是女主角。

  陶龙跃挨了丛颖舅舅一顿批,又不能还口,气咻咻地离开了李睿的办公室。

  与谢岚山回市局,刚进门就看见丁璃慌慌张张跑过来。

  “张、张玉春的人证来了!”气儿都没捯匀就开口,丁璃咋咋呼呼,“来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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