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骆秋迟_恶毒男配洗白指南by提灯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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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骆秋迟

  第十四章骆秋迟

  盛舟言保持着‘……’的神色,低叹一口气,在池烬夏目送下走向等候区。

  等候区内不乏早注意到两人的演员,见他走近,有人露出戒备神色,有人笑脸相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讨好。

  盛舟言听着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问候,隐藏于口罩后的嘴角微勾,抬眼对想添加他联系方式、多个朋友多条路的男人道:“还是不了吧。”

  原主微信设定的名称便是盛舟言,盛舟言也没想过更改。光是看对方那急切的神色,他便能想到待会见到结果时更为鄙夷的表情。

  浪费时间让别人恶心自己?他又没病。

  男人却认定与池烬夏共同进来的他与众不同,十分执着地纠缠。旁人也想借这人做踏板,观察盛舟言是否好说话,没人出声。

  等到盛舟言终于有些烦,准备再敷衍他两句时,齐远倏然叫道:“张星浅。”

  眼前的张星浅身体一顿,以为是叫到自己,放弃盛舟言,颇为欣喜地走向齐远。

  盛舟言心内小舒口气,抬眼看了眼远方,池烬夏正面色如常地与身旁客套他的人说些什么,没给予盛舟言眼色,盛舟言却有种直觉,就是对方为自己解了围。

  盛舟言以为张星浅多少会为众人开个好头,让其不再打扰他,却不料才刚入座,耳边便传来一声轻嗤。

  他抬眼一看,发出笑声的是被众星捧月坐在C位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面相精致,偏生却穿金戴银,与这出尘气质格格不入。

  此刻,少年正毫不躲闪地看着他,一双圆润杏眼内正充斥嘲讽:“这么热的天,捂这么严实。知道的是池影帝身边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不得人,才刻意躲闪。”

  周遭传来稀稀落落的笑,多数源于坐在少年身边的人。已经很久没人这样毫不直白表达对自己的厌恶了,盛舟言一时还觉得很惊奇,眉梢微挑。

  这一动作被系统误以为是不解,刹那,一条短小的人物小传便出现在眼前——

  【骆秋迟,骆家幼子,系珠宝品牌继承人之一。池烬夏粉丝,为其进入娱乐圈,带资进组,是您于《晏安》谢衍角色的最大对手。】

  盛舟言一顿,回忆起了原文内的骆秋迟。

  他有着不下于盛清时的容貌与身世,却学不会盛清时那样的圆滑,永远蛮横待人。

  在家族的保驾护航下,没人会让他为这种无理付出代价。但当他与盛清时相遇,骆秋迟因池烬夏对盛清时屡次发作,发生争执,骆家资本不足以抗拒盛清时势力时,一切便都变天了。

  品牌在强硬手段下从内而外迅速瓦解,骆秋迟的道歉被视若无睹,他多光鲜进入娱乐圈,最终便多惨淡离去。

  盛舟言想过他会遇见骆秋迟,却不想会在当下这一时间段,与对方成为竞争对手。一时失语后,他很快回过神来,眯着眼看骆秋迟。

  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骆秋迟也不见得对他多抵触,之所以出言讽刺,大概还是因为吃醋了,但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盛舟言这样想着,笑着道:“这么热的天,知道的,是哪家小少爷,不知道的……”

  骆秋迟向来被家里娇惯,能十指戴满戒指,便不会空一个。因而也在各大聚会上被嘲笑过许多次,此时此刻自然也自动补足了“暴发户”三个字。

  他脸色一变,急道:“你!”

  “嘘。”盛舟言望了眼评委席,“池烬夏看着呢,小少爷别急啊。”

  骆秋迟脸色又是一变,红白交错,颇为显眼。他咬着牙,不敢看评委席,只低声警告道:“你给我等着”,便如何气愤起身,如何坐了下去。

  盛舟言看着他那气成河豚的模样,轻笑一声,继续于意识海内与系统交流。

  与此同时,评委席,一直注意等候区的齐远却坐不住了。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池烬夏:“这回还要帮那位解围吗?”

  “……”与他合作这么久,池烬夏自然听出来那语气中夹带的调笑意味。他嗤笑一声,修长的指尖翻过一页书,声音冷冽如清泉,“又不是三岁小孩,被欺负了就要哄。多磨砺才能成长。”

  这话说的不错,齐远挑不出问题,只换了个话题:“所以?环球真派人给你增加难度了?虽说他声音确实很合适谢衍,但你要是不愿意……”

  池烬夏合约满打满算只有近一年,且无续约意向,这事放在寻常艺人身上,多数会被以减少曝光度为威胁。但池烬夏咖位大,粉丝又死忠,足以环球忌惮,不敢真压榨他价值,可软硬兼施让池烬夏带几个艺人也不是难事。

  齐远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放弃喜欢的苗子。但他语气里的不舍过于明显,池烬夏轻笑一声,视线略过欣喜走向两人的张星浅,直落于角落垂眸的盛舟言身上:“我要是不愿意,根本不会带他出来。”

  齐远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还想再与他交涉两句,不识脸色的张星浅便做过自我介绍。

  环节被打断,齐远只能回归正事,加紧看了眼简历,挑剔地审视一番来人,直盯到张星浅笑容渐浅,紧张起来时,才抱臂道:“试哪一段?”

  张星浅内心舒了口气,回复道:“宫乱当夜,谢衍不从叛军。”

  这算的上《晏安》全剧名场面之一,也是谢衍这一角色的高光点,从清晨试戏到当下,齐远已经见过许多位演员试这一段,但结果都乏善可陈。

  他不对张星浅抱有期望,开始表演的张星浅也确实没颠覆印象,台词磕磕绊绊,平平无奇到连说中等都有些不配。

  张星浅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没敢再自卖自夸,怕他厌恶,主动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

  助理本想直接去叫下一位,齐远却问道:“还有多少人?”

  助理停下动作,看了眼表格:“只有十几位了。”

  “……也不多。”齐远说,“都叫来吧。”

  助理不敢对他要求置喙,收到消息的众人有些傻眼,却也在短暂愣神后意识到,这大概是为了让盛舟言与骆秋迟快些决出胜负。

  容不得他们再有过多思考,一行人便跟随助理其后,站成一排。

  齐远这回挑选的标准比先前都严苛,来来回回审视一遍,以过高过矮身形不符等理由淘汰后,十余人刹那减少至五人。

  五人皆有表演的时间,前三人选择的就算不是谢衍不从叛军,也是与太子的高强度互动戏。直到骆秋迟上前一步,声音轻跃:“我要试的是,谢衍初见太子。”

  齐远转笔的动作一停,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哦?是吗?为什么?”

  骆秋迟滔滔不绝解释了一番,但盛舟言总结归纳后,只听出三个字——他会演。

  刚与晏安初相见的,可不就是将军府金枝玉叶不问世事的纨绔小少爷吗?骆秋迟当下也是这个状态,纨绔不演纨绔,还能演什么?

  齐远没对他解析做点评,应过一声,刚要让他开始,骆秋迟却一转视线,直勾勾看向池烬夏,眼底是再明显不过的直白欣喜:“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池前辈,可以和我搭一段戏吗?”

  盛舟言:……?

  “总觉得,”盛舟言对系统道,“有种当面被挑战的感觉。”

  系统想对他说,不是有种,是“就是”。但盛舟言神色却极快恢复如常,使它想说的不能说,只得一如既往的归于沉寂。

  齐远也没想过他会这样大胆,挑起眉,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瞥向池烬夏,无声口型催促回应。众人在短暂的惊讶后,也期待起池烬夏的反应。

  有人猜测池烬夏多少会给骆秋迟面子,有人猜测池烬夏压根不会搭理他。

  无声的论点交锋中,池烬夏终于掀起眼皮,看向已经有些失望的骆秋迟,出乎众人所有意料地点了下头:“可以。”

  骆秋迟:!!!

  骆秋迟觉得自己当下的心情毫不逊色于第一次见到池烬夏当天。

  他连番呼吸好几次,才压下过于激动的心情,面色通红地上前:“那,我推您!”

  “……不用了。”池烬夏道,“在剧里,两人就是隔着窗棂见的首面。”

  不能近距离互动让骆秋迟又遗憾几秒,但能搭戏便已经是踏出第一步,骆秋迟懂得知足。他很快在披上外袍的段时间内平复心情,评委席众人识相退让开。

  随着室内的灯光昏暗,暗处的摄像机正对着他开始录制,在光影交错间,骆秋迟刹那变换神色。

  就像是那个尚未褪去一身戾气的谢衍,当真从戏里走了出来。

  饶是正在旁观的其余三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骆秋迟的实力——他才刚成年,便有这样细腻的神情变化与台词功底,只要一心呆在娱乐圈,日后定有作为。

  《晏安》这部剧,很可能就是他腾飞之路的第一道台阶。

  一时间,顿觉自己没可能的三人纷纷看向盛舟言,想从他脸上探查出别的情绪。

  盛舟言拉了拉帽子,让脸更好地被笼罩其中,全程只看向池烬夏。

  池烬夏不复影帝的名声,全程台词语气与时间拿捏的都很到位。即使身旁没有浩荡风雪,眼前也没有冷眼的宫人,他也能在刹那为在场众人呈现一个落魄却一身傲骨的温润太子形象。

  灯亮了起来,骆秋迟额角已经沁出汗,他到底还是过于紧张,最后破了几个音节。但前半段的表现过于精彩,没人严苛于他。

  齐远没像适才点评其余人一般做出评价,只让盛舟言上前。刚要按流程询问,池烬夏便道:“其余人……可以先出去一下。”

  被视线扫到的那三人自知没有热闹可看,道别后转身离开。

  其余工作人员心存侥幸,却也还是被依次请了出去,最终,留在室内的,只有四人与助理一位。

  助理一脸紧张,以为自己要见到什么隐秘,刚点开录音,便听池烬夏冷淡道:“帽子和口罩都摘了,去换衣服。”

  室内唯一一位符合要求的只有那位没暴露过自己名字的少年,视线顿时交汇于盛舟言身上,这让他有些无奈,拖长音调应着“知道了知道了”,这才一手摘帽子一手摘口罩。

  随着无用装饰退去,那张造物主赐福浑天独厚的脸显现于几人眼前。但除池烬夏外,一人为此感到欣喜,其中以骆秋迟反应最为强烈。

  少年结结巴巴的,像遭受什么奇耻大辱般,一脸震惊地指着盛舟言道:“你、你是盛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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