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跪着_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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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跪着

  全部窃喜着看笑话,一个个侧目的议论道:“季先生真是这么说?跪到杏花愿意原谅了莺鹂才行吗。”

  “啧啧,这就是平日嚣张太过的代价,你看她,还跑上台去羞辱杏花,真是活腻了。”

  “让她跪着吧,也正好张长记性,看以后还敢不敢嚣张了,哈哈哈哈。”一声声讥讽的议论声,传入耳膜,此时,我脸颊都烧红了,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我接连跪了一个星期,杏花从始至终都未出现,她没来羞辱我,也未说原谅,直到我跪的膝盖都破了皮,加上天气炎热化脓后,连路也不能好好走了。

  梅姐以门窗坏了为由,不许我开窗,包间虽然大,但是闷热难耐,让人连一口呼吸都吐不出来,我穿着旗袍,快憋死了。

  也因几日心情不好,都未进食,体力不支,最终晕倒在包厢里了。

  我意识都混沌,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上不来气,此时,就感觉迷迷糊糊间,有人朝我脸上喷了冰水,用扇子扇风后,我才感觉到阵阵凉爽。

  人中处特别的刺痛,我朦胧的睁开眼睛,妈妈生焦急的神色落入我眼中,“莺鹂,你怎么样,是不是中暑了?快醒醒。”

  妈妈生解开了我的衣领,清爽的风才一时间吹了进来,浑身都舒缓了一些,看妈妈生焦心的神色,盯着我的目光充斥着心疼,我渴急了,一把抢过妈妈生手中的水,就灌了下去。

  连续喝了好几口,冰水刺激了喉咙,我开始强烈的镇咳,妈妈生轻拍我的背。

  我环视了一圈,忽然觉得十分落寞,“季容裴呢?”

  “自上次带了杏花出场,就再也没来过。”

  “是吗。”我冷笑了一声,内心一股形容不出的感受,浑身像是泄气的娃娃一般瘫软。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难道,我晕倒了,还希望季容裴能来可怜我吗,太天真了。

  “干什么,季先生吩咐了,必须要跪通宵,现在才几个小时?”门外保镖闯进来,对我厉吼。

  此时,我气若游丝,跪一宿熬夜,实在太难受了,一般人的身体都承受不了。

  妈妈生低声乞求道:“保镖大哥,通融下行吗,莺鹂都晕倒了,季先生只说惩罚,也没说要了她的命,就您行行好,宽恕一下,等身体养好了,在跪行吗。”

  “你费什么话!”保镖丝毫不留情面,“季先生交代了,每晚跪通宵,其他咱也管不了那么多,快些,别想偷懒,我回去还要交差呢。”

  见保镖强行压着我的肩膀,扭的我胳膊疼的都变形了。

  从我七年前开始就一直跟着妈妈生,她平时虽说打我骂我,但关键时刻还是心疼我。

  “你给我放手!别忘了,这里可是大上海,能容得你们胡作非为?”

  妈妈生挑眉,“你们季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欺负人也不能如此吧?都已经跪了一个星期,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儿,不如给句痛快话,这样算什么,折磨人吗。”

  “哟呵,你有几个胆子敢质问季先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保镖上前,拽住了妈妈生的衣领,左右两巴掌就打了下来,“你不过是一个老鸨子嚣张什么?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再告诉老板,赶你出门!”

  老板近来对妈妈生也是颇多不满,还不是为着苏南的事。

  更何况,妈妈生五万大洋就将我卖出台,损失了一颗摇钱树。

  除了我,妈妈生手下能拿出来的舞女几乎没有,而想要另捧一个头牌又谈何容易?

  梅姐嚣张,杏花城府又深,就算我现在回来了,在客人眼中,我亦是金商的人,没人敢染分毫,也没法帮妈妈生揽生意。

  不出业绩,就要被排斥,像妈妈生一把年龄,已是在大上海混了半辈子,离开这里,真的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保镖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妈妈生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见怪。”见状,我迅速将手上的金镯子给摘了下来,立刻塞进保镖的手里,贿赂道:“这点心意就当请大哥喝茶了,您就当从未听见刚才的话,行吗。”

  季容裴手下的保镖,自然是不缺银两的,但任谁见了千足金的手镯会不心动?

  谁知,保镖瞪了我们一眼,狠狠碎了一口,“真是不知好歹。”

  他言语中充斥着全是羞辱,气的妈妈生整张脸都红了,她在失势,在大上海好歹也是颇有地位,平时对待只手遮天的主儿,恭敬谄媚几句也就罢了,现在竟连保镖也如此羞辱她。

  她哪受得了这个气,顿时从地上找到一个洋酒瓶子,轮圆了就要朝着保镖的后脑勺给砸下去,保镖从小习武,身材又高大魁梧,妈妈生哪里是他的对手?

  只见保镖反应如此之快,灵敏的转过身,巧妙躲避后,一脚狠狠踹在妈妈生的小腹上。

  “啊!”妈妈生失声惨叫,便痛苦的摔倒在地,就不省人事了。

  此时,吓的我脸都白了,快速上前,晃动着妈妈生的身体,“米姐,米姐,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

  我疯狂的拍着妈妈生的脸,特别担心她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自从我出事,平时跟我好言好语的姐妹儿全都唯恐避之不及,唯有妈妈生还来看我,见我受委屈,为我打抱不平。

  一时间,我双手都紧握成拳,愤怒的抬起头,眸光都猩红道:“你也太胆大妄为了?虽说是季先生身边的人,却敢对妈妈生动手?一条看门狗而已,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我一股怒火中烧,站起身,反手就拿起桌上的洋酒瓶子,使劲晃动了几下,打开瓶盖后,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射出很多沫子,喷洒在保镖的脸上。

  趁他不备,我一把抽出他腰间上的手枪,漆黑的枪口,充满了死亡的张力,对准他的眉心,就要扣动扳机的一霎。

  保镖立刻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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