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对不起 打扰了_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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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对不起 打扰了

  这样,才能好好给季容裴吹吹耳边风才行。

  “对不起,打扰了。”我端着黑色托盘,将红酒轻放在桌上,看着杏花美艳的神情,就能猜透她心中在想什么。

  我是按照季容裴吩咐来包间,可我却未敢抬头,各自倒好一杯红酒后,就准备自行离开。

  谁知,坐在纯金色沙发上的季容裴却开口道:“莺鹂,你故意推倒了杏花,害她脚踝变成这个样子,你说走就走吗。”

  一时间,包间里特别安静,就连一旁助兴的舞女,都不由深喘一口呼吸。

  “我没推她。”我实话实说。

  灯光下,季容裴深谙的眼眸却更加明亮,与我对视都散发出凌厉的目光,“难道是杏花自己摔倒,诬陷给你?台下少说也有五十多人,一人看错,还能人人都错?”

  呵,忽然,我就在心中冷笑,“那么,季先生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见他低眸,点燃了一根香烟道:“有错就要认,否则,我平白无故在大上海护你,传出去,会让大家认为,我对你旧情未了,对杏花来讲也不公平。”

  季容裴是存心要难为我了,他此时的神情,和他在我身边,拽住我手腕,不让我走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才短短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心就能变的如此之快吗。

  “你跪下。”

  “给杏花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完,否则,莺鹂,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生不如死,你信吗。”季容裴落落清晰的话语,回荡在包间中,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子,直接就戳进了我的心脏。

  难道他忘记了,上次被金商手下追杀,我一路是怎么护着他。

  他受伤,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是在报我给他工厂藏红花掺假的仇吗。

  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中,我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怎么,不肯?”季容裴挑眉,望着我,最终,彻底惹恼了他。

  反手便拿起桌上的红酒,狠狠砸在地上,82年的拉菲顿时碎落了一地,像是满地的金钱被打破了,发出巨大的响声。

  惊心动魄的声音,吓的人无面色,包括杏花都挽住了季容裴的手臂。

  “季先生,气大伤身啊。”

  保镖见状,快速上前,狠狠压住我的肩膀,强迫我跪下来。

  我宁死不屈,牙齿都将舌头咬出了鲜血,蔓延口腔。

  “季容裴!”哭腔中,我声音都带着无比怨恨,让我给杏花下跪,她算什么东西?

  更何况,我根本就未推他,欺负人,也没这种方法吧?

  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大上海立足?

  我气愤急了,眼泪都流了出来,“要杀要剐随你便,凭什么要羞辱我?”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不是谁的女人,你都惹得起,明白吗。”季容裴声音不大,可透着摄人心神的威慑力。

  我忽然止不住的冷笑,心都在滴血,从来没觉得自己好似生活在地狱一般。

  杏花也是受宠若惊,头却抬的更高了。

  她本就是春风得意,现在又有季容裴撑腰,自然喜不自胜。

  “从明天起,你每晚八点,独自一人来钻石包厢跪到天亮,一直到杏花同意原谅你为止。”

  见我强烈反抗。

  季容裴又加了一句道:“你若敢不跪,我便让你身边所有与你亲近的人,统统遭殃,我既说得出,就做得到。”

  说罢,季容裴望了我一眼,就离开了包厢,杏花便快速跟了上去。

  我一直在地上跪了一宿,直到外面天都亮了,一团怒气就憋在心口中,上不来下不去的十分难受,像是一只被撑坏的气球,任由怎样填满了液体,都凝固不住。

  直到我双腿都在颤抖,视线昏花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包间外传了进来。

  “哎哟,莺鹂,季先生都走了,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别伤着膝盖。”妈妈生心疼极了,快速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跪地不起,我膝盖都青紫了,连打弯都做不到了。

  “你何必跟自己较劲,我都说你别惹杏花,她正得宠,何必要争一时的长短?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双腿都已然麻木了,疼的我不知所措。

  可是,皮肉再疼,也没有心里疼。

  忽然,我一把推开妈妈生,整个人情绪失控就坐在地上,嘶喊道:“从我跟着红姨,就见惯了男人欺骗女人,不管多少甜言蜜语,我从未当真,可是,他是季容裴啊,堂堂季氏家族的首领,他到底凭什么!”

  眼泪,顺着鼻翼流进了嘴里,是咸涩的味道,我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傻,明知的道理却还要再犯,最后,也不会被同情。

  我趴在地毯上,哭的如此狼狈。

  原来,心里的伤,远比身体要刺痛百倍,我哭的浑身都在抽搐,妈妈生见状也急了,却不知如何安慰我,握着我的手,希望给我能量,她静静的陪着我,一直坐到了天黑。

  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花花世界,从来未有尽头,它不会伴随着任何人的痛苦东升西落,就像我昨夜不管经历了怎样的痛彻心扉,今天依旧车水马龙。

  包间门外,进来两名保镖,厉声道:“按照季先生的吩咐,时间已到。”

  “发生了什么事?”妈妈生起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恐惧,我将季容裴昨晚对我的要求说给妈妈生听,妈妈生愤怒,觉得季容裴是在存心糟蹋我。

  “他要捧着杏花,何必拿你开刀?更何况,季先生若真生气,直接将你打发去黑屋不是更省事?”

  让我跪在钻石包厢,绝对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大上海尊贵包厢并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的起,大门一开,就会有最低两千大洋的消费。

  可是,“我不跪,推倒杏花的事,恐怕很难平息。”

  我不愿让身边的人,因我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我只能听季容裴的话。

  妈妈生此时也没了办法,等我跪在地上,门外全是蜂拥而至的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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