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亲妈的气势_风云激荡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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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亲妈的气势

  小原子眼中含泪,委屈巴巴地问道:“晨哥哥,我阿妈她……”

  闻言,夏晨就知道,小钰姐一时口快,把事儿跟亲妈交代了个非常全面,让小原子听到耳朵里去了。

  怒瞪小钰姐一眼,见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看在舌头粉嫩的面子上,夏晨原谅她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阿妈一点事情都没有,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儿我给你阿爸打个电话,让你跟阿爸阿妈说两句话可以吧?”夏晨连忙安抚。

  小原子还是很懂事的,抹了把泪,点头说:“晨哥哥说得我信,如果能通个电话我亦心安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啊?”这小子最近说话老是神神道道的,夏晨觉得很神奇。

  “小川校长是个语文老师。”意思是,都是跟吕川学会的。

  “老驴子害人不浅呐。”夏晨感慨了一句。

  田歌和萧钰都笑了起来。

  吃过早饭,夏晨没着急去公司。

  临近年底了,公司却越发忙碌起来。

  不过一切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各门店迎来销售旺季,忙得人仰马翻。

  人力资源部忙着对各门店店长、店助、各部门总监进行年度考核。

  对内督导监察部忙着暗访找毛病。

  夏晨听说,各门店、各部门给对内督导监察部起了个外号,叫内监部。

  由此可见他们对这个部门有多么愤恨。

  内监部一出动,就会有人落马。

  这在公司里已经成为共识。

  至今为止,大家除了知道内监部的当家人是副总高媛兼任的之外,对内监部的人员组成都不甚清楚。

  内监部已经成为了公司最神秘的一个部门。

  工厂那边也在全速运转着,vcd生产效率大幅度提升,因为下半年,秦广年咬着牙又购置了四条德国生产线。

  为什么说咬着牙呢?

  每天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光往外出不往里进,老秦头发都愁白了。

  技术研发真特么吃钱啊。

  好在有了科研所的技术力量支援,研发进度提升了很多。

  据冯海潮汇报说,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dvd的技术就会掌握在咱们手里了。

  老秦却没那么乐观,他打探到一个消息,dvd的技术研发,不光是他们在攻克,小日本子的几家大型企业也在日以继夜地攻克难关,据说进展很大。

  这特么就很添堵了啊。

  老板投入了海量资金,若是还被日本人抢在了头里,老秦心说,哥们儿怕是也只能剖腹以谢老板的赏识,期待早日投胎再给老板当牛做马了。

  十点钟的时候,侯志忠打回电话来,说已经到了省立医院,跟苗成林接上了头。

  夏晨一直在摁大哥大,只要区号是贵州的,一律拒接。

  直到侯志忠用他的大哥大打过来,夏晨才接通了。

  “阿美嫂子人怎么样?脱离危险了么?”夏晨开口问道。

  “已经脱离危险并醒了过来,很悬啊,幸亏是额头碰在了桌角上,要是后脑勺,后果不堪设想。”看过阿美的情况后,又询问了医生,侯志忠冷汗都下来了。

  夏晨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平稳一下气场后,他说道:“老侯,阿美嫂子能接电话不?小原子快急疯了。”

  侯志忠说没问题,让夏晨稍等,他进了病房后跟阿美说了两句后把大哥大递过去。

  夏晨把苗原喊过来,笑着说:“阿妈的电话,阿妈还在休养之中,你少说两句哦,还有,不准哭。”

  苗原使劲点点头,把板儿砖接过去,小心翼翼贴在耳朵边上,轻声道:“阿妈,我是阿原,嗯嗯,我挺好的,晨哥哥和鸽子妈妈对我都好,嫂子还给我买了很多漂亮衣服……阿妈,你要快点好起来哦,阿原在晨哥哥这里一定乖乖的,好的,阿原知道了,阿妈再……先别挂,我晨哥哥要跟阿妈说话。”

  苗原又把大哥大递还给夏晨。

  抹了下他的头,夏晨说你真乖,真坚强。

  接着对电话那边的阿美说道:“嫂子,没什么大问题吧?”

  阿美说道:“兄弟放心就是了,没有大碍的,山里人,皮糙肉厚的,跌两个跟头自个儿站起来照样大步流星,倒是让你担心了。”

  听着阿美中气十足的,夏晨松了口气,随即笑道:“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嫂子你要好好将养啊,缺啥少啥的,让老侯去买。”

  “侯总刚拿过来五千块钱,兄弟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你为公司受过伤,你为厂子流过血,所以,嫂子你就应该有这个待遇,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包括受轻伤的那两位工人师傅,我们是不会让大家白白遭受不公平对待的。”

  “晨子兄弟,感谢的话嫂子也不会说,等你再来时,嫂子还给你贴饼子吃。”

  夏晨哈哈大笑,“那我可真不跟您客气,过完年一定过去好好大吃一顿。再有,小原子我留他在京城过年了,您放心就成。”

  “我放心,放心。”阿美激动地抹着泪花。

  阿美嫂子还在病榻上,夏晨也没说太多,安慰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一刮小原子的鼻子,夏晨笑道:“这下放心了吧?”

  苗原使劲点头,“嗯嗯,放心啦,晨哥哥从来不骗人哒。”

  夏晨笑了,心说我骗人的时候你是没见着,行长线条粗大吧?照样被你晨哥哥我骗得一个愣一个愣的。

  算了,不能说,教坏了小朋友责任就太大了。

  让小原子去找亲妈玩儿,夏晨靠在椅背上,把腿往书桌上一搭,舒服得直哼哼。

  他是舒服了。

  贵州那边都快爆炸了。

  下午的时候,侯志忠率领工人们直接到了省政府门前,一不哭二不闹,就往门前盘腿一坐,向过往的群众、进进出出的干部们展现出新时代上访的良好精神面貌来。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日报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过来采访。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

  侯志忠有问必答,声泪俱下向记者们描述着八珍厂遭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被多少人以多少名义混吃混喝过,大家有多委屈,既不敢得罪领导又不能拒绝接待。

  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能改变柳庙镇贫穷落后的面貌,只能忍气吞声,打落门牙和血吞。

  记者们动容了、震惊了、愤怒了,明确表示尽快见报,一定要给八珍保健品厂主持公道,揭露某些干部的丑恶嘴脸,跟混吃混喝团抗争到底!

  厂里的会计立马把吃喝团的名单和招待费用统计表奉上来。

  拿到这两份表格的记者们更是信心十足,一溜烟儿跑没影了,他们得回去赶稿子。

  急切的样子跟马上十二点,今天的章节还没上传的网络写手似的。

  很快,省府门前的乱象传到了大领导耳朵中。

  冯久隆、郑泽光和王建忠闻讯赶到的时候,侯志忠和工人们已经被大领导请了进去。

  三大干部汗流浃背、惊慌失措,很快也接到通知,省长有请!

  省领导跟侯志忠说了什么,晚上的时候老侯给夏晨反馈了回来。

  首先,省里坚决支持澜湾市委市政府作出的,对吃喝团干部们严肃处理的决定。

  其次,狠杀吃喝风,狠杀以不正当理由给私营企业添麻烦的不正之风。

  再次,创造优良的营商环境,让八珍厂能够心无旁骛地发展。

  再再次……

  夏晨马上说道:“别再再次了,老侯我问你,如果有一个逃离大山的机会,你会作何选择?”

  侯志忠可以算是八大金刚里面最实诚的人了,他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老大,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在你手底下干,我就心满意足了,关键是苗叔儿如何做选择,咱们能把这个厂建设起来,投产,卖得还挺好,说到底,不都是靠着苗叔儿的药方么。”

  这话太实在了。

  夏晨乐了,“那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跟苗叔儿商量一下,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若是他愿意离开故土,咱们……搬家!”

  侯志忠说声好,把电话挂断了。

  如此过了两天。

  夏晨仍旧不接听来自于贵阳和澜湾的电话。

  逼的王建忠跑到宁海市去给他打电话,接通后他一听是王建忠,二话不说就给挂断了。

  小样儿的,跟你晨哥玩儿这套,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十二月进入中旬的时候,省、市、县三级政府接到了八珍保健品厂的书面搬迁通知。

  一句话,夏总不玩儿了。

  这让之前做的那些工作全成了无用功。

  包括狠狠处理了一批干部,解散了一些社会性团体组织。

  为了重新赢回夏总的心,市领导甚至把高凤文都给调离了,弄到市里当了个什么地震局工会主席。

  现在江洲县是王建忠说了算,万洪祥也被一撸到底,玩儿蛋去了。

  据说,王四平拟提拔分管经济的副县长。

  市里县里做的这些调整为的是啥?

  不就是为了弥补对夏总的亏欠,要重新挽回夏总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么。

  结果……

  咔!

  盖着嘉悦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大红章的告知函分别被送到三级政府头号领导的办公桌上了。

  夏总是真不给面子啊。

  三级领导也都知道,人家这次是真恼了。

  对江洲县的投资环境彻底失望了。

  省长同志拍着桌子义正言辞:“你们以为夏晨同志仅仅是对你们市里县里的投资环境感到不满意了吗?想浅了啊同志们,人家小夏是对你们这帮人不满意了!一点!去京城,去给夏晨同志道歉!无论如何要把厂子留下来,做不到……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省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做不到你们就给我集体辞职这样的话的。

  真说出口,那就闹笑话了。

  省长说完,把几张报纸丢给冯久隆、郑泽光和王建忠,又掷地有声扔下一句话:“再好好回顾回顾吧,丢人现眼!”

  日报上的文章标题触目惊心:《是谁,在摧毁一家发展潜力巨大的民营公司》、《是谁,在跟改革开放唱反调》、《吃喝团,砸的是工人的饭碗,还是市场经济改革大形势的饭碗》!

  三位的冷汗下来了。

  订机票!

  飞京城!

  再挽夏总凉透的心去!

  奈何夏总避而不见呐。

  为了躲这老三位,逼得夏总都搬到大翔凤胡同里跟小叔狼狈为奸去了。

  三位领导狠呐。

  一人蹲守汇宾大厦,一人驻扎礼士胡同,剩余一人在公寓和王府井来回跑。

  另有秘书三人,在各家门店来回巡视。

  整整三天,别说人影,人毛都没见到一根。

  “怎么弄?”冯久隆傻眼了,别看另二位照顾他,让老年人在汇宾大厦吹空调喝茶水,但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啊,回到宾馆后腰酸腿疼的,跟坐在电脑跟前好几个小时不动弹的老鸟似的,哪儿哪儿不舒坦,腰子尤其难受。

  “只能去找田主席了,希望他母亲能出面帮着咱做做工作吧。”郑泽光捶着腿说道。

  “那好,市长是京城人,辛苦市长帮着联络一下田主席。”冯久隆捶着腰苦笑道。

  “应该的。”锤完了腿,郑泽光开始锤脑门儿了。

  跟田歌的约见还是很顺利的。

  次日一早,教育基金会办公楼的副主席办公室里,三人见到了传说中的巾帼女英雄田歌副主席。

  按说叫副理事长更确切一些。

  但田歌跟理事长说了,理事长不如主席听上去有气势,在含义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把名儿改了吧。

  理事长简直哭笑不得,却也拿田歌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咧着嘴,貌似平静地答应下来。

  没办法,指望着她干活呢。

  田歌也确实忙,顺利融到资以后,这笔钱怎么用成了她的愁事儿。

  经过跟儿砸问计,她决定买技术。

  买欧美汽车的先进技术。

  夏晨又帮亲妈对接了布鲁克斯,两人正在密谈,据说沟通得差不多了,通用那边对全面进军中国市场非常感兴趣。

  三人进来的时候,一堆人正在向副主席同志汇报工作进展。

  绝不是托儿,也不是田副主席故意摆架子。

  你没见苗原都被鸽子妈妈指使得团团转了么。

  这小子还乐在其中,屁颠儿屁颠儿地给亲爱的鸽子妈妈奉上一杯香浓的速溶咖啡。

  鸽子妈妈抱着小原子就在他小脸儿上香了一个。

  一抬头,见三位领导齐至,田歌立马严肃脸:“先坐,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情,等我忙完再说。”

  对面是两个正厅,一个正处,闻言,在待客沙发上落了座。

  田副主席……

  她连股级都不是啊,这威严的做派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正部级高官呢。

  三位的态度居然非常恭敬。

  真不敢多说什么啊,这是能跟夏总见上面的最后一个渠道了,惹怒了这位,三位就哪里来的回哪儿去吧。

  等了能有一个小时,嘴巴都发苦了,田副主席才把满屋子的人打发干净。

  没给上茶也就算了,忍着就是了,三人听了一个小时,这小心脏可真受不了了哇。

  动辄几千万美金,几个亿融资的,不知道行情的还以为这位优雅的女士在吹牛逼呢。

  三人也知道人家真不是吹牛逼,人家做的是大买卖。

  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冯久隆准备开口了。

  田歌一招手,把小原子喊过来搂在怀里,问他道:“宝贝你饿不饿啊?”

  小原子摇头,笑嘻嘻说道:“鸽子妈妈我不饿。”

  冯久隆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情绪都不连贯了啊。

  见冯书记吭哧憋哧的样子,王建忠差点没笑出声来,定睛一瞧,他立马递上个台阶:“哟,这不是小原子吗?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啊?”

  冯久隆复活了,冲王建忠微微点头,以示感谢,这就算给自己解围了呀,也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小原子还是很机灵的,立马从鸽子妈妈怀中跳下来,跑到王建忠面前,鞠个躬,脆生生说道:“县长伯伯好,我来了好长时间了,放完假后侯总叔叔把我带过来的。”

  “哈哈哈……好啊,好啊,是想你晨哥哥了吧?”

  “是的。”

  王建忠给冯久隆、郑泽光介绍道:“这孩子是苗山槐同志的孙子,跟夏总很投缘。”

  两人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冲苗原露出温和的笑容。

  心里也在感慨,夏晨能跟苗家人处的这么好,能让苗山槐即便远离家乡也要挺他到底,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时候,田歌开口说话了,“三位领导为什么来的,我多少知道些,首先呢,我要替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向三位领导道个歉,让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我家晨子骄纵、专横跋扈、由着性子乱来、不懂事儿了,请领导们多担待吧。”

  三人相识苦笑。

  您这是在说我们骄纵、专横跋扈、不懂事儿吧?

  怎么听这都是反话呀。

  有一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味道在里面。

  冯久隆说道:“田主席您太客气了,这次我们过来呢,是来向夏总道歉的,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您或许也听说了一些,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致使夏总的公司没办法正常运营,让夏总对我们澜湾的投资环境感到失望了,我们应该做检讨。”

  田歌笑眯眯的说道:“冯书记,不瞒您说,夏晨的事业我从不会过问,这孩子从小就独立,很少让大人操心,不过您说得那事儿,他多少也跟我念叨过几句。

  既然您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也照直了说,您三位领导不远千里来京,无非是为了说服夏晨继续在贵宝地创业发展。

  但是我这儿子脾气犟,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话,没人能拦得住他。

  他对几位避之不见,说明了什么想必几位都很清楚。你们找我来呢,是想让我劝劝夏晨,跟你们见一面,这没错儿吧?”

  冯久隆点头道:“田主席快人快语,没错儿,我们就是这个意思,请田主席帮我们劝劝夏总,让他无论如何不要计较,省领导已经批评过我们了,我们三位也深刻认识到工作中存在的不足,请夏总再给澜湾,再给江洲一个机会。”

  郑泽光也开口说道:“是啊田主席,有过错,我们坚决改正,请夏总不要一棍子把我们打死嘛。我说句最实在的吧,您看我们三位,加一块儿也150多岁的人了,又是政府官员,为了留住夏总,脸一抹(ma,一声)就跑京城来了,诚意不可谓不深厚吧?

  我们是为了啥?往大了说,八珍厂这件事情一出,若是解决不好,影响到的是我们全省招商引资的大局,往下了说还关系到江洲县柳庙镇数以万计老百姓能不能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呢。

  我跟您绝对有一说一,我真诚地恳请您,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儿上,帮我们做做夏总的思想工作吧,起码让我们见个面,我们当面向他致歉。”

  田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也能听出郑泽光的言外之意。

  他是说,我们三个好歹是一方干部,级别还不低,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你们家一个商人了,面子给的足足的,咱见好就收,给台阶就下吧。

  条件什么的,都好谈啊。

  其实田歌对夏晨避之不见这招也挺不满意的。

  你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吗?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自打上次跟夏晨简单聊了两句后,田歌就没再跟他见过面。

  田歌不知道儿子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是真打算搬走呢?还是以搬走为要挟,打算跟这几位要点嘛儿。

  听郑泽光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田歌颔首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后说道:“我那个儿子呢,向来有自己的主意,这样吧,我可以帮着三位领导带个话给他,但是能不能做通他的工作,让他继续留在柳庙镇那方热土上发展事业,我真不敢跟三位领导保证。”

  冯久隆说道:“已经很感谢田主席对我们市、我们江洲县的大力支持了,如果田主席能说动夏总跟我们见个面的话,我们感激不尽。”

  田歌笑道:“我尽量说服他吧。”

  三位起身,依次跟田歌握手,提出告辞。

  田歌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说什么都不让三位走,表示要请客。

  在她热情的挽留中,三位领导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中午,田歌在北京饭店摆了一桌,请三位远道而来的领导吃了个饭。

  结束这场饭局后,鸽子女士一个电话打到兔崽子的大哥大上,张口就开启教育模式:“明目张胆得罪政府领导,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把人晾了三天,已经快晾干了,兔崽子,差不多就得了啊,事情别做绝,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赶紧的,去跟三位领导见个面,无论你有什么想法,该说说该提提,即便要走,也要堂堂正正竖起腰杆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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