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高手！
第382章高手！
王景明的加入，让陈南对于教材的认识更加深刻了一些。
教材改革，关乎中医教育和人才培养的未来，陈南不敢大意。
王景明的意思是，在学校内组织问卷调查，听一听学生的反馈。
虽然说，问卷调查十有八九成为一次毫无意义的工作，但是……其中肯定还是能得到一些真实的声音。
很快，王景明和赵建勇这边就开始了筹备工作，周六的早晨，两人就在校园里搭建起来一个问卷调查的场所。
而这边，陈南原本也想要去校园看看情况的，却收到了来自晋省李光明的电话。
“陈主任，有件事儿，挺着急的，得请你帮个忙。”
李光明的声音有几分低沉，陈南好奇的问了句：“李院长，咱们这关系……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行了。”
“出什么事了吗？”
张丹峰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南：“我觉得和你聊天有点费劲儿！”
“杨主任，怎么样了？”
陈南微微一笑：“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不需要手术了，大家都如释重负。
这老人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啊。
“气的上升作用为火属心，气的下降作用为水属肾，气的扩张作用为木属肝，收缩作用为金属肺，稳定作用为土属脾。”
“张主任，谢谢您了！”
……
张丹峰忽然问了句：“中医怎么看？”
当然了，裴老这一生，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利，更没有多大的名号，但是……他却在首批国医大师评选的时候，有不少的投票，虽然最终没有通过，但是……足以看出来他在很多名医心中的地位。
“好，我现在开车回去。”
“颅脑出血以后，形成了水肿，对于神经会造成一些不可逆的损伤。”
张丹峰：我谢谢你啊？
此时的张主任是一脸迷茫。
“这脑袋里的血，你还有办法搁着脑袋取出来不行？”
张丹峰一听这话，吓坏了！
我就是个急诊科大夫，好吗？
“现在，神经外科和家属那边也没办法说服，而裴老和患者本人，也不答应。”
“要是到了晚上八点还没有一个准确答案，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陈南点了点头：“嗯，我们去看看患者。”
十宣刺血，可泻经脉气血之热。
陈南说道：“其实，不用想的那么复杂。”
说话间，陈南跟着张丹峰走进了病房内。
他张丹峰被夹杂中间。
而左手尺脉……
“好，没问题，护士已经约好了。”
这一句好说的周围几个人都愣住了。
陈南随后又观舌查体，肌力很差。
对着陈南说道：“你来之前，其实……神经外科的人来了。”
陈南迟疑片刻之后，说了句：“我觉得……我知道裴老不让患者手术的原因了。”
太阳、尺泽、委中，刺血还可迅速降低血压、颅内压。
“现在，很多动作行为指标并不具有很强的参考价值。”
而且，针灸也有较好的疏通经络作用，偏瘫患者使用针灸以后，可使其恢复速度加快，病情改善明显。”
……
“其实，如果患者出血量低于30毫升，而且症状有所改善，神经外科也不会主张手术了，对吧？”
可是……
“好消息，患者不需要手术了，出血量从31毫升，降低到了28毫升！”
“但是，脑出血最严重的并非是第一天，而是伴随疾病发展，会出现各种情况。”
“那……你们也看到治疗效果了。”
陈南翻了个白眼，惹得张丹峰哈哈哈的笑了笑，和陈南握了握手。
“我听过裴老的课，也了解一些裴老的理念。”
如果出血量大，但是父亲依然不想手术，怎么办？
虽然说，裴国恩也和他们说过手术的危害性。
这一番诊断之后，陈南的眼神里，满是凝重。
张丹峰受益匪浅啊。
“如果说，那马三金在你的治疗下，可以缓解，我就答应你。”
马三金：？？？
“好，给我两包毫针，老九针准备消毒。”
脉诊应指很差。
“我这急诊科，太难了！”
“怎么办呢？”
之前就有过合作，彼此之间倒也没有太多客套。
床上躺着一位老头，微胖体型，面色有些差，青黑色的皮肤下，有些萎黄清晰可见，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仅存的几根十分珍稀，或许患者都已经想好了它们的名字，每次失去一根，都会惋惜很久。
对于这种脑梗之后，没多久诱发脑出血的患者，陈南其实也有些担心。
陈南这边，则是把手放在了患者手腕之处。
“这依然是是否需要手术的标准。”
说完，陈南看向张丹峰：“张主任，你借我点阳气用用，这没事儿吧？”
陈南听见这个名字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百会、四神聪、十宣、井穴、金津、玉液、太阳、尺泽、委中。
张丹峰一脸警惕的看着陈南：“你要干啥啊？”
这边，李光明和张丹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现在倒好……
此话一出，顿时几人都愣住了。
“这事儿闹得挺着急的，我和老陶讨论来讨论去，也拿捏不准，这不，想请伱过来帮帮忙。”
左手寸脉更是细弱无力到了极点，这说明……心阳虚衰，细而无力，沉迟艰涩。
而之所以在神经内科，是因为患者本人极度反对去手术，不愿意去神经外科，可是……家属也不可能让马三金就随心所欲，找裴国恩治病。
“张主任，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丹峰也是紧张的看着对方：“出血量多少了？”
“因为……术后，生存期不长。”
张丹峰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丹峰此时是有些无奈。
马三金连忙点头：“熬沉池……（我签字）！”
一时间……
“而中风，中经络，就是邪气入经络，无法排除，导致了一系列病理反应。”
忽然！
父亲这个样子，他们也很难受。
马三金看了一眼陈南，显然多了几分不信任。
“手术之后，以患者的情况很难恢复，甚至有生命危险。”
“人从出生到六十岁为一甲子，身体以任、督脉为主轴，运行十二经络之气的循环，以调节人体生命的运作。”
这出血量会不会减少呢？
等到马三金检查的时候。
陈南一来，谁的问题都解决了。
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急性期如何能让脑出血的血量减少？
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患者于二月前无明显诱因感右侧肢体活动不利，伴头晕，无视物旋转，无恶心呕吐，送当地医院，当时测血压：200/100mmHg，查头颅CT示：脑干、右侧丘脑、双侧基底节及左侧小脑梗塞灶及软化灶，住院经活血溶栓、降压等治疗，病情好转后出院……而一天前出现了脑出血征兆……”
这马三金的事情不解决，他哪儿有心情下班啊。
“陈主任来了！”
“在教学工作一线做了四十多年的老师，还主动申请延迟退休，现在有七十多岁了吧？”
陈南听完之后，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好弄啊！”
陈南点头：“嗯，的确很差。”
“说话……利索了？”
陈南更是眉心紧锁，这尺脉，为肾脉，肾脉为根，而患者肾脉比起心脉好不了多少。
而张丹峰此时回忆起来陈南今天的话，内心则是满是感慨。
“哎哎哎……等等，不对，不对！”
患者叫马三金，今年71岁，倒也符合手术指正，医生也能把握好这个岁数患者手术的安全性。
心主血，而推动气血运行，他无力……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我不紧张，可能吗？
“裴伊恩周氏介么沃德（裴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你逗我呢？
大哥！
李光明带着陈南朝着裴老家中走去。
“我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吗？我都算了好几遍了！”
“而且，这绝对符合治疗流程，你把特殊会诊记录做一下，我给签字。”
“裴老退休之后，就在附属医院坐门诊。”
“这次啊，是邀请陈南教授给你看看，到底情况怎么样？”
“这可是好事儿啊！”
陈南点头：“差不多，够了！”
“说不定是张主任做到的？”
“还有七个半小时。”
但是！
……
“这种虚弱到极点的患者，反倒是治疗效果会比较显著。”
原本这个问题，十分麻烦。
说话间，他连忙走了出去。
“这就奇怪了啊！”
毫针方面，在人中、合谷、太冲……外关、太冲、风市、阳陵泉、解溪……”
“老人家怎么了？”
“马三金好了，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嗯，真的不需要了，而且……目前看来，治疗效果出奇的好。”
对方闻声，慎重点头：“真的降下来了！”
“周氏这昂（就是这样）”
“不闹了！”
张丹峰顿时皱眉：“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他娘的阳气怎么借给你？”
陈南笑了笑：“其实不难！”
可以说，现在家属是最难的。
这意味着患者不需要进行手术，可以内科治疗了。
如果患者好了，矛盾自然也就没有了。
神经外科主任也是面色担忧：“尽快吧，虽然说手术最佳时间是6-24小时，但是……时间越长，神经损伤也是越发厉害。”
看见张丹峰他们走了进来，老人面不改色，但是眼神里显然多了几分忌惮，他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几人，生怕一不留神给自己来一针麻药，然后送上手术台。
看着众人的等待，神经外科主任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还是笑着说道：
现在……
最好的办法，就是治疗好患者。
“你们得好好感谢感谢张主任。”
陈南看向李光明：“有针灸针吗？”
“现在几点了？”
等到杨主任出来以后，马三金的家属连忙凑了过来。
陈南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
“更何况，还有张主任在这里看着呢。”
现在怎么只有28了？
这一下子少了3毫升，这么厉害？！
陈南这才说道：“其实啊，患者的情况，说体质很差，的确如此，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好！”
张丹峰点头：“那当然了，都不是手术指征了，肯定不需要手术。”
“对啊，感觉怎么样了？”
“可是，不手术的话，患者颅内血肿和淤血，时间长了，也不是好事儿。”
当时做讲座的时候，因为说的兴致很高，直接对一些专家破口大骂，校长也有些难看，就准备让裴老歇歇，结果……裴老转身对着校长就说“孬种”。
李光明连忙点头：“有，我随身携带的就有。”
“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吸收了3毫升。”
陈南咳咳一笑：
“哦，张主任，麻烦你给患者开一副药物，人参30g，附子15g。”
陈南解释道：“你知道吗？人体的运转，中医看来是这样的。”
不对啊？
这今天中午刚做的，31毫升。
“你做不做手术，咱们暂且不说，但是……得看看出血量怎么样。”
“这就当成是老叟对你的一个考验好了，你看如何？”
“而保守治疗，效果是最为显著的。”
这个病他显然是治不了的。
神经外科主任更是瞪大眼睛：“嗯？”
“留下来也没用。”
但是，当陈南提到想要邀请裴老的时候，对方虽然很心动，但是依然说了句。
说起来，这位裴老，绝对是晋省中医药大学一道别致的风景。
关于克罗恩病的事情，裴老也有过关注。
必须要给父亲做手术！
“张主任，我想给我父亲复查一下头颅CT。”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偏袒裴老，关键是……这患者现在还躺在病房内呢，现在只能内科治疗，可是据说出血量挺大的，基底节区出血30毫升，这是显然需要手术的。”
这时候，李光明忍不住问了句：
“小陈，这件事儿……你计划怎么下手啊？”
金津、玉液刺血，可通利舌脉。
这怎么可能？
“针灸能够对刺激区域脑组织的血流供应，起到较好的改善效果，让局部血运得到通畅，促进血肿吸收，消除水肿，让神经功能加快恢复。
张丹峰根本没有下班的意思。
陈南也不介意，走了过去之后，说道：“老人家，我给你把把脉，你不要紧张。”
“好！”
说话间，张丹峰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说道：“现在中午十二点，距离最佳手术时间，也就只有8个小时了！”
“家属好不容易把裴老请到了医院，但是……来了以后，非但没有劝说老人，而且，还说手术完了，即便是能活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实话，他们对于马三金的情况并不抱太多的幻想，只是想等到今天晚上八点之后，转送到其他科室。
“哎……”
一旁的李光明闻声苦笑一声：“呵呵……瞧，找到认同了。”
“头为诸阳之会，最为感受气血敏感。”
“呵呵。”
“哎……”
“张主任，你紧张什么？”
陈南点头：“李院长，患者呢？”
“哈哈哈……不敢不敢，开个玩笑嘛！”
对方苦笑：“你自己做的，你还不知道啊？”
本就是虚症，服药之后，脉象反馈十分明显。
“就在于患者的五脏虚衰，特别是阳气虚衰，心阳不足。”
“张丹峰，张主任！”
陈南连忙点头：
这不，只能折中选择了暂时留在急诊科！
陈南到了以后，急诊科主任张丹峰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们测评一番之后，告诉了家属，患者的水肿和出血，吸收很差，如果不做手术，基本上预后不会太好！”
李光明顿时语塞……
说实话……
说话间，陈南对着李光明说道：“咱们去见见裴老吧？”
陈教授手下留情，我大好前途……你别给我毁掉。
听讲这话，神经外科主任匆匆走了进去，面色凝重的问了句：“加重了吗？”
果不其然，去了以后，裴老很热情，对于陈南更是欣赏有加。
这是我的患者好吗？
一番治疗，在张丹峰的惴惴不安之中，就这么结束了。
就连患者马三金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陈南。
头颅CT示：基底节区出血，现在大概有30毫升左右，病程中，患者合并口齿含糊，精神萎，但是每次提及做手术的时候，总是十分激动的拒绝，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进行手术……患者服从性很差。”
“结果，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个患者，这老人和裴老之前也是老朋友。”
……
说话间，陈南直接进了省人民医院的急诊科。
说话间，张丹峰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患者。”
李光明摇了摇头：“你在晋省中医药大学上学的时候，听过一个人名吗？裴国恩。”
几个孩子都有些着急的看着神经外科主任。
“这是好事儿啊！”
……
“当然记得！”
“陈主任，欢迎到我们医院指导工作啊！”
“哎……”
来之前，陈南就给李光明约好了先去看患者。
“估计吃了饭，又得沟通了。”
可使上逆血气下降，暴阳得平。
“这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了，这种手术，最好是在6-24小时之内。”
当然了，这种疾病也不可能变化有多大。
为了安全起见，马三金是被推着病床去的。
患者真的会好转吗？
见多了陈南治疗的神奇，那年10-7车祸至今是晋省医疗圈的一段传奇故事。
所以，陈南这边计划找裴老商讨一下这件事儿，最好……可以把裴老拉近团队中去。
“老人家脑出血以后，家里人赶紧送到了省人民医院抢救，做手术。”
陈南笑了笑：“不会，可以签署治疗同意书。”
“爸，咱们去做个检查吧？”
“体内的血肿，针灸都可以消除，而颅内血肿，其实也是有机会的。”
“无明显诱因下突然出现左侧肢体偏瘫，跌倒在地，被人发现，急送本院就诊，测血压170/130mmHg，腋温36.3℃，脉搏90次/分，呼吸20次/分。
“我要借点阳气用用。”
张丹峰看了一眼手表：“12点半。”
“可是，这老人家就是不答应手术，而且非要找裴老。”
裴老被告到了医调委。
“你……你……你要干啥？”
“结果，家属这就不高兴了，把裴老赶走了，可是……人赶走了，老人家就是不手术，闹腾的厉害！”
“话虽如此！”
一番折腾之后，患服药了。
气血虚弱啊。
不知不觉间，似乎他对于陈南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两人在中医药灌肠液和急救针灸领域都有些合作研究。
无论是裴老也好，抑或是患者家属也罢。
“不过，现在时间尚早，不如裴老师再给我讲一节课中医基础理论吧！”
“看看出血量。”
马三金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点头：“好。”
“但是，不手术的话，这脑出血的淤血，很难被吸收，脑水肿也会加重，同样不是好事儿。”
“需要手术吗？”
众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他的内心，却多少有些期待的。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出血量。”
“我记得我开学的时候，裴老还给我们做演讲了。”
几个孩子更是激动的看着父亲：“爸？你感觉好点了？”
啧啧……
但是……
在患者吃药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陈南开始扎针！
“这一套针法，叫回阳救急针，主要对于中风的治疗，闭证效果显著。”
“杨主任！”
裴老成了恩人，神经外科不需要手术了，矛盾……瞬间化解了。
“而手术，也会对于人体元气有很大损伤，后期的抗炎抗菌，也会伤及元气和心阳，所以……裴老不赞成手术。”
张丹峰：“回头说。”
都没有用！
陈南笑了笑：“我的确没有办法取出来，但是……我有办法，让他自己流出来！”
送走了神经外科主任，马三金一家人都很开心。
希望不要出问题吧！
而今天这件事儿其实也给了陈南一个惊喜，至少……裴老爷子不是那种顽固不化读死书的人，而是一个真的有临床水平的医生。
“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裴老拒绝让患者手术的原因，也在于这里。”
“没有……不是……非但没有，而且减少了3毫升！”
这是脑出血，你家脑出血这么快？
陈南笑着说道：“不用着急，等他们晚上来了，就好了……”
而张丹峰转身对着一旁的主管医生和护士说道：
“给马三金上心电监护仪。”
“这不不是小事儿，30以上和30以下，两码事儿！”
“马三金，你不要担心！”
而这个时候，李光明则是看的十分认真。
“对了，患者进行什么治疗了？”
嗯……事实证明，在医院时间待的长了，会多几门语言技能，比如：婴语、病语……嗯，总而言之，技多不压身。
……
李光明点头：“嗯，好，不过……不留下来看患者？”
张丹峰闻声摇头：“你们啊，不用谢我。”
李光明则是笑着点头：“没错，马三金，你还不信任我吗？我是附属医院的院长李光明，我还能骗你不成，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还是裴老的学生。”
张丹峰犹豫一番：“不会有事？”
虽然说，很多患者也会少，但是……这3毫升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陈南多次证明了他的实力，但是……终究没谱。
张丹峰和李光明顿时一愣：“啊？”
“裴老不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名师吗？”
随后……陈南继续查看右手。
神经外科和家属也没有办法开展手术。
这一次，马三金的儿子可算是下了决心了。
“选择手术，患者本人肯定不会答应，而且……照你这么说，也不是很好的办法。”
患者家属和医院的医生，都建议手术。
这位老人，脾气很倔，也很硬气。
五脏气血虚衰。
张丹峰说道：“这位是陈南教授，来自首都中日友好医院，是一名很厉害的中医。”
张丹峰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以，此时此刻，无论调和哪一方面，或者说无论让谁妥协。
“而关键……”
“行吧？”
听见这话，杨主任顿时凑了过来：“你不会算错了吧？”
脉率微弱，轻取不得，重按更无。
“还是去好好的感谢裴医生吧。”
“老人有长期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脑梗……病史有点复杂。”
床上的那马三金激动的嗷嗷直叫。
裴老不支持手术，而患者本人也很排斥手术。
“但是，关键就在于……老人家又脑出血了！”
“可是……这也太难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原来……
掏出笔记本，他连忙记录下来。
没多久，马三金的子女都来了，与之相伴的还有神经外科的主任。
“不过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执拗，而且……最重要的是，对裴国恩老先生的话，信若真理啊！”
时间，下午六点多。
陈南和张丹峰是老相识了。
……
“阴阳经络循环周而复始、如环无端，上升、下降、扩张、收缩与稳定称为五行相生相克，以火、水、木、金、土为五行表示代号。”
看着陈南这一番架势，他感觉也是心儿慌慌啊。
听见这话，几个子女都有些失落和无奈。
此话一出，顿时房间里众人也纷纷转身看向马三金。
陈南说完，也不给赵建勇打电话了，直接下楼开车，朝着源城市赶去。
这一路上，李光明都有些担忧。
“该做的治疗，都做了。”
但是……仔细一琢磨，似乎还真的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李光明有些无奈的说到：“裴老他现在遇到了一件事儿。”
家属叹了口气，同样有些无奈，父亲如此执拗，让他们也很难：“哎……给您添麻烦了。”
“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井穴刺血，可调和阴阳之气以醒脑开窍（古有大接经气)；
“可是……”
“而关键在于，老人家前段时间脑梗了，出院以后，找了裴老给开中药治疗，本来吧……这件事儿也没有什么。”
裴国恩自然看出来了，陈南也想考验一下自己。
张丹峰无语……
张丹峰也是一个麻利的人，说话间拿着病历夹就走了过来，边走边给陈南介绍起来患者的情况。
再加上对于西医治疗手段不是盲目自信，有自己的理解，这就能为难得了。
毕竟，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患者的病情。
听见李光明的话，对方这才好了一些，最起码不排斥了。
影像科的大夫看着片子测量出血量之后，整个人愣住了！
杨主任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保证。”
这位老人家还真的是不图名利，据说早些年让他做院长，他不做，说要做老师，后来……给提了省名医，原本这是好事儿啊，可是……谁知道老人说了句，当了省名医病人太多了，没时间好好备课，直接给推了。
“熬，嗯……嗯嗯嗯呢……对……”
……
患者家属也是激动了起来：“真的？杨主任，不需要手术了？”
这个看似都是为了患者好的事情，但却遇到了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一番话，是无法说服患者家属的。”
这叫什么？
高手啊！
高手解决问题，不需要那么多麻烦事儿，直接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对了，我也有老九针，用吗？”
“陈南看了一眼时间，微微一笑。”
陈南抵达源城市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消炎——造成心脏的衰弱，降血压在降低心（火）脏气的上升作用，郁扼气的上升，利小便使水从小便出，而不从汗排，治非所治，消炎、降血压，致越降心（火）上升之力越弱，长期的降血压，即长期的伤害心、肾，致身体水份无法从汗排出。”
“今天，我们请来了首都的专家，对方看完之后，说的和裴老一模一样。”
“但是……我也对你有个考验。”
陈南摇头：“咱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张丹峰听见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真的降下来了？”
李光明看见陈南到来以后，忽然不知为何，竟然松了口气。
“保证好患者的安全再说吧。”
“陈教授啊，虽然说……这种教材工作，我很想加入。”
裴国恩作为晋省中医药大学一线工作者，而且是进行了几十年的大学教育工作，对于教材是很有发言权的。
这让他内心多了几分惊讶。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在于患者的病情上。
“那我走？”
百会、四神聪刺血！
说话间，陈南很快开始了操作。
一路上，张丹峰紧随其后，他此时越发期待起来……
搞了这么多，受伤的是我啊？
其实他们也不想手术，只是没有办法了。
听见这一番话，瞬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家属一生气，就把裴老给告了，结果事情就给到了医调委这边，现在医调委这边，我们和西医组的专家讨论来，如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裴老可能真的出问题啊，晚节不保！”
此话一出，顿时提醒了杨主任。
“不建议手术！”
陈南这一次来其实不仅仅是为了马三金的事情，而且……他想要和裴老聊一聊。
“什么意思？”
这一番诊断之后，一旁的张丹峰看出来了陈南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快来看看。”
“我们……我们……”
马三金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
这……他娘的。
老人习惯性的一件白衬衣，西服裤，黑布鞋，鼻梁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记忆最深的，还是那眼镜左边的支架上，永远有一团白色胶布给粘住的地方。
“看来，你们不需要为手术担忧了！”
裴老这个人，陈南印象很深。
“并且特级护理监护。”
索性笑着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讲讲第一课，藏象！”
张丹峰此时忽然有些后悔了，叫陈南来干啥啊？
“他一直在急诊科住着。”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马三金身边：“你……你感觉好点吗？”
果不其然！
张丹峰苦笑摇头。
“是啊……太感谢了。”
“杨主任，您说……我父亲会好点吗？”
主管医生和护士都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照做。
这娃娃能看病？
“对！”
可是……偏偏对方就是做到了。
写完了之后，他忽然愣在了原地。
他娘的，这办法似乎……不适合自己……
……
ps：感谢一介俗人大佬的豪气万赏，谢谢兄弟长久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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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明的加入，让陈南对于教材的认识更加深刻了一些。
教材改革，关乎中医教育和人才培养的未来，陈南不敢大意。
王景明的意思是，在学校内组织问卷调查，听一听学生的反馈。
虽然说，问卷调查十有八九成为一次毫无意义的工作，但是……其中肯定还是能得到一些真实的声音。
很快，王景明和赵建勇这边就开始了筹备工作，周六的早晨，两人就在校园里搭建起来一个问卷调查的场所。
而这边，陈南原本也想要去校园看看情况的，却收到了来自晋省李光明的电话。
“陈主任，有件事儿，挺着急的，得请你帮个忙。”
李光明的声音有几分低沉，陈南好奇的问了句：“李院长，咱们这关系……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行了。”
“出什么事了吗？”
张丹峰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南：“我觉得和你聊天有点费劲儿！”
“杨主任，怎么样了？”
陈南微微一笑：“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不需要手术了，大家都如释重负。
这老人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啊。
“气的上升作用为火属心，气的下降作用为水属肾，气的扩张作用为木属肝，收缩作用为金属肺，稳定作用为土属脾。”
“张主任，谢谢您了！”
……
张丹峰忽然问了句：“中医怎么看？”
当然了，裴老这一生，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利，更没有多大的名号，但是……他却在首批国医大师评选的时候，有不少的投票，虽然最终没有通过，但是……足以看出来他在很多名医心中的地位。
“好，我现在开车回去。”
“颅脑出血以后，形成了水肿，对于神经会造成一些不可逆的损伤。”
张丹峰：我谢谢你啊？
此时的张主任是一脸迷茫。
“这脑袋里的血，你还有办法搁着脑袋取出来不行？”
张丹峰一听这话，吓坏了！
我就是个急诊科大夫，好吗？
“现在，神经外科和家属那边也没办法说服，而裴老和患者本人，也不答应。”
“要是到了晚上八点还没有一个准确答案，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陈南点了点头：“嗯，我们去看看患者。”
十宣刺血，可泻经脉气血之热。
陈南说道：“其实，不用想的那么复杂。”
说话间，陈南跟着张丹峰走进了病房内。
他张丹峰被夹杂中间。
而左手尺脉……
“好，没问题，护士已经约好了。”
这一句好说的周围几个人都愣住了。
陈南随后又观舌查体，肌力很差。
对着陈南说道：“你来之前，其实……神经外科的人来了。”
陈南迟疑片刻之后，说了句：“我觉得……我知道裴老不让患者手术的原因了。”
太阳、尺泽、委中，刺血还可迅速降低血压、颅内压。
“现在，很多动作行为指标并不具有很强的参考价值。”
而且，针灸也有较好的疏通经络作用，偏瘫患者使用针灸以后，可使其恢复速度加快，病情改善明显。”
……
“其实，如果患者出血量低于30毫升，而且症状有所改善，神经外科也不会主张手术了，对吧？”
可是……
“好消息，患者不需要手术了，出血量从31毫升，降低到了28毫升！”
“但是，脑出血最严重的并非是第一天，而是伴随疾病发展，会出现各种情况。”
“那……你们也看到治疗效果了。”
陈南翻了个白眼，惹得张丹峰哈哈哈的笑了笑，和陈南握了握手。
“我听过裴老的课，也了解一些裴老的理念。”
如果出血量大，但是父亲依然不想手术，怎么办？
虽然说，裴国恩也和他们说过手术的危害性。
这一番诊断之后，陈南的眼神里，满是凝重。
张丹峰受益匪浅啊。
“如果说，那马三金在你的治疗下，可以缓解，我就答应你。”
马三金：？？？
“好，给我两包毫针，老九针准备消毒。”
脉诊应指很差。
“我这急诊科，太难了！”
“怎么办呢？”
之前就有过合作，彼此之间倒也没有太多客套。
床上躺着一位老头，微胖体型，面色有些差，青黑色的皮肤下，有些萎黄清晰可见，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仅存的几根十分珍稀，或许患者都已经想好了它们的名字，每次失去一根，都会惋惜很久。
对于这种脑梗之后，没多久诱发脑出血的患者，陈南其实也有些担心。
陈南这边，则是把手放在了患者手腕之处。
“这依然是是否需要手术的标准。”
说完，陈南看向张丹峰：“张主任，你借我点阳气用用，这没事儿吧？”
陈南听见这个名字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百会、四神聪、十宣、井穴、金津、玉液、太阳、尺泽、委中。
张丹峰一脸警惕的看着陈南：“你要干啥啊？”
这边，李光明和张丹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现在倒好……
此话一出，顿时几人都愣住了。
“这事儿闹得挺着急的，我和老陶讨论来讨论去，也拿捏不准，这不，想请伱过来帮帮忙。”
左手寸脉更是细弱无力到了极点，这说明……心阳虚衰，细而无力，沉迟艰涩。
而之所以在神经内科，是因为患者本人极度反对去手术，不愿意去神经外科，可是……家属也不可能让马三金就随心所欲，找裴国恩治病。
“张主任，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丹峰也是紧张的看着对方：“出血量多少了？”
“因为……术后，生存期不长。”
张丹峰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丹峰此时是有些无奈。
马三金连忙点头：“熬沉池……（我签字）！”
一时间……
“而中风，中经络，就是邪气入经络，无法排除，导致了一系列病理反应。”
忽然！
父亲这个样子，他们也很难受。
马三金看了一眼陈南，显然多了几分不信任。
“手术之后，以患者的情况很难恢复，甚至有生命危险。”
“人从出生到六十岁为一甲子，身体以任、督脉为主轴，运行十二经络之气的循环，以调节人体生命的运作。”
这出血量会不会减少呢？
等到马三金检查的时候。
陈南一来，谁的问题都解决了。
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急性期如何能让脑出血的血量减少？
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患者于二月前无明显诱因感右侧肢体活动不利，伴头晕，无视物旋转，无恶心呕吐，送当地医院，当时测血压：200/100mmHg，查头颅CT示：脑干、右侧丘脑、双侧基底节及左侧小脑梗塞灶及软化灶，住院经活血溶栓、降压等治疗，病情好转后出院……而一天前出现了脑出血征兆……”
这马三金的事情不解决，他哪儿有心情下班啊。
“陈主任来了！”
“在教学工作一线做了四十多年的老师，还主动申请延迟退休，现在有七十多岁了吧？”
陈南听完之后，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好弄啊！”
陈南点头：“嗯，的确很差。”
“说话……利索了？”
陈南更是眉心紧锁，这尺脉，为肾脉，肾脉为根，而患者肾脉比起心脉好不了多少。
而张丹峰此时回忆起来陈南今天的话，内心则是满是感慨。
“哎哎哎……等等，不对，不对！”
患者叫马三金，今年71岁，倒也符合手术指正，医生也能把握好这个岁数患者手术的安全性。
心主血，而推动气血运行，他无力……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我不紧张，可能吗？
“裴伊恩周氏介么沃德（裴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你逗我呢？
大哥！
李光明带着陈南朝着裴老家中走去。
“我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吗？我都算了好几遍了！”
“而且，这绝对符合治疗流程，你把特殊会诊记录做一下，我给签字。”
“裴老退休之后，就在附属医院坐门诊。”
“这次啊，是邀请陈南教授给你看看，到底情况怎么样？”
“这可是好事儿啊！”
陈南点头：“差不多，够了！”
“说不定是张主任做到的？”
“还有七个半小时。”
但是！
……
“这种虚弱到极点的患者，反倒是治疗效果会比较显著。”
原本这个问题，十分麻烦。
说话间，他连忙走了出去。
“这就奇怪了啊！”
毫针方面，在人中、合谷、太冲……外关、太冲、风市、阳陵泉、解溪……”
“老人家怎么了？”
“马三金好了，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嗯，真的不需要了，而且……目前看来，治疗效果出奇的好。”
对方闻声，慎重点头：“真的降下来了！”
“周氏这昂（就是这样）”
“不闹了！”
张丹峰顿时皱眉：“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他娘的阳气怎么借给你？”
陈南笑了笑：“其实不难！”
可以说，现在家属是最难的。
这意味着患者不需要进行手术，可以内科治疗了。
如果患者好了，矛盾自然也就没有了。
神经外科主任也是面色担忧：“尽快吧，虽然说手术最佳时间是6-24小时，但是……时间越长，神经损伤也是越发厉害。”
看见张丹峰他们走了进来，老人面不改色，但是眼神里显然多了几分忌惮，他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几人，生怕一不留神给自己来一针麻药，然后送上手术台。
看着众人的等待，神经外科主任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还是笑着说道：
现在……
最好的办法，就是治疗好患者。
“你们得好好感谢感谢张主任。”
陈南看向李光明：“有针灸针吗？”
“现在几点了？”
等到杨主任出来以后，马三金的家属连忙凑了过来。
陈南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
“更何况，还有张主任在这里看着呢。”
现在怎么只有28了？
这一下子少了3毫升，这么厉害？！
陈南这才说道：“其实啊，患者的情况，说体质很差，的确如此，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好！”
张丹峰点头：“那当然了，都不是手术指征了，肯定不需要手术。”
“对啊，感觉怎么样了？”
“可是，不手术的话，患者颅内血肿和淤血，时间长了，也不是好事儿。”
当时做讲座的时候，因为说的兴致很高，直接对一些专家破口大骂，校长也有些难看，就准备让裴老歇歇，结果……裴老转身对着校长就说“孬种”。
李光明连忙点头：“有，我随身携带的就有。”
“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吸收了3毫升。”
陈南咳咳一笑：
“哦，张主任，麻烦你给患者开一副药物，人参30g，附子15g。”
陈南解释道：“你知道吗？人体的运转，中医看来是这样的。”
不对啊？
这今天中午刚做的，31毫升。
“你做不做手术，咱们暂且不说，但是……得看看出血量怎么样。”
“这就当成是老叟对你的一个考验好了，你看如何？”
“而保守治疗，效果是最为显著的。”
这个病他显然是治不了的。
神经外科主任更是瞪大眼睛：“嗯？”
“留下来也没用。”
但是，当陈南提到想要邀请裴老的时候，对方虽然很心动，但是依然说了句。
说起来，这位裴老，绝对是晋省中医药大学一道别致的风景。
关于克罗恩病的事情，裴老也有过关注。
必须要给父亲做手术！
“张主任，我想给我父亲复查一下头颅CT。”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偏袒裴老，关键是……这患者现在还躺在病房内呢，现在只能内科治疗，可是据说出血量挺大的，基底节区出血30毫升，这是显然需要手术的。”
这时候，李光明忍不住问了句：
“小陈，这件事儿……你计划怎么下手啊？”
金津、玉液刺血，可通利舌脉。
这怎么可能？
“针灸能够对刺激区域脑组织的血流供应，起到较好的改善效果，让局部血运得到通畅，促进血肿吸收，消除水肿，让神经功能加快恢复。
张丹峰根本没有下班的意思。
陈南也不介意，走了过去之后，说道：“老人家，我给你把把脉，你不要紧张。”
“好！”
说话间，张丹峰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说道：“现在中午十二点，距离最佳手术时间，也就只有8个小时了！”
“家属好不容易把裴老请到了医院，但是……来了以后，非但没有劝说老人，而且，还说手术完了，即便是能活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实话，他们对于马三金的情况并不抱太多的幻想，只是想等到今天晚上八点之后，转送到其他科室。
“哎……”
一旁的李光明闻声苦笑一声：“呵呵……瞧，找到认同了。”
“头为诸阳之会，最为感受气血敏感。”
“呵呵。”
“哎……”
“张主任，你紧张什么？”
陈南点头：“李院长，患者呢？”
“哈哈哈……不敢不敢，开个玩笑嘛！”
对方苦笑：“你自己做的，你还不知道啊？”
本就是虚症，服药之后，脉象反馈十分明显。
“就在于患者的五脏虚衰，特别是阳气虚衰，心阳不足。”
“张丹峰，张主任！”
陈南连忙点头：
这不，只能折中选择了暂时留在急诊科！
陈南到了以后，急诊科主任张丹峰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们测评一番之后，告诉了家属，患者的水肿和出血，吸收很差，如果不做手术，基本上预后不会太好！”
李光明顿时语塞……
说实话……
说话间，陈南对着李光明说道：“咱们去见见裴老吧？”
陈教授手下留情，我大好前途……你别给我毁掉。
听讲这话，神经外科主任匆匆走了进去，面色凝重的问了句：“加重了吗？”
果不其然，去了以后，裴老很热情，对于陈南更是欣赏有加。
这是我的患者好吗？
一番治疗，在张丹峰的惴惴不安之中，就这么结束了。
就连患者马三金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陈南。
头颅CT示：基底节区出血，现在大概有30毫升左右，病程中，患者合并口齿含糊，精神萎，但是每次提及做手术的时候，总是十分激动的拒绝，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进行手术……患者服从性很差。”
“结果，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个患者，这老人和裴老之前也是老朋友。”
……
说话间，陈南直接进了省人民医院的急诊科。
说话间，张丹峰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患者。”
李光明摇了摇头：“你在晋省中医药大学上学的时候，听过一个人名吗？裴国恩。”
几个孩子都有些着急的看着神经外科主任。
“这是好事儿啊！”
……
“当然记得！”
“陈主任，欢迎到我们医院指导工作啊！”
“哎……”
来之前，陈南就给李光明约好了先去看患者。
“估计吃了饭，又得沟通了。”
可使上逆血气下降，暴阳得平。
“这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了，这种手术，最好是在6-24小时之内。”
当然了，这种疾病也不可能变化有多大。
为了安全起见，马三金是被推着病床去的。
患者真的会好转吗？
见多了陈南治疗的神奇，那年10-7车祸至今是晋省医疗圈的一段传奇故事。
所以，陈南这边计划找裴老商讨一下这件事儿，最好……可以把裴老拉近团队中去。
“老人家脑出血以后，家里人赶紧送到了省人民医院抢救，做手术。”
陈南笑了笑：“不会，可以签署治疗同意书。”
“爸，咱们去做个检查吧？”
“体内的血肿，针灸都可以消除，而颅内血肿，其实也是有机会的。”
“无明显诱因下突然出现左侧肢体偏瘫，跌倒在地，被人发现，急送本院就诊，测血压170/130mmHg，腋温36.3℃，脉搏90次/分，呼吸20次/分。
“我要借点阳气用用。”
张丹峰看了一眼手表：“12点半。”
“可是，这老人家就是不答应手术，而且非要找裴老。”
裴老被告到了医调委。
“你……你……你要干啥？”
“结果，家属这就不高兴了，把裴老赶走了，可是……人赶走了，老人家就是不手术，闹腾的厉害！”
“话虽如此！”
一番折腾之后，患服药了。
气血虚弱啊。
不知不觉间，似乎他对于陈南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两人在中医药灌肠液和急救针灸领域都有些合作研究。
无论是裴老也好，抑或是患者家属也罢。
“不过，现在时间尚早，不如裴老师再给我讲一节课中医基础理论吧！”
“看看出血量。”
马三金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点头：“好。”
“但是，不手术的话，这脑出血的淤血，很难被吸收，脑水肿也会加重，同样不是好事儿。”
“需要手术吗？”
众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他的内心，却多少有些期待的。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出血量。”
“我记得我开学的时候，裴老还给我们做演讲了。”
几个孩子更是激动的看着父亲：“爸？你感觉好点了？”
啧啧……
但是……
在患者吃药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陈南开始扎针！
“这一套针法，叫回阳救急针，主要对于中风的治疗，闭证效果显著。”
“杨主任！”
裴老成了恩人，神经外科不需要手术了，矛盾……瞬间化解了。
“而手术，也会对于人体元气有很大损伤，后期的抗炎抗菌，也会伤及元气和心阳，所以……裴老不赞成手术。”
张丹峰：“回头说。”
都没有用！
陈南笑了笑：“我的确没有办法取出来，但是……我有办法，让他自己流出来！”
送走了神经外科主任，马三金一家人都很开心。
希望不要出问题吧！
而今天这件事儿其实也给了陈南一个惊喜，至少……裴老爷子不是那种顽固不化读死书的人，而是一个真的有临床水平的医生。
“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裴老拒绝让患者手术的原因，也在于这里。”
“没有……不是……非但没有，而且减少了3毫升！”
这是脑出血，你家脑出血这么快？
陈南笑着说道：“不用着急，等他们晚上来了，就好了……”
而张丹峰转身对着一旁的主管医生和护士说道：
“给马三金上心电监护仪。”
“这不不是小事儿，30以上和30以下，两码事儿！”
“马三金，你不要担心！”
而这个时候，李光明则是看的十分认真。
“对了，患者进行什么治疗了？”
嗯……事实证明，在医院时间待的长了，会多几门语言技能，比如：婴语、病语……嗯，总而言之，技多不压身。
……
李光明点头：“嗯，好，不过……不留下来看患者？”
张丹峰闻声摇头：“你们啊，不用谢我。”
李光明则是笑着点头：“没错，马三金，你还不信任我吗？我是附属医院的院长李光明，我还能骗你不成，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还是裴老的学生。”
张丹峰犹豫一番：“不会有事？”
虽然说，很多患者也会少，但是……这3毫升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陈南多次证明了他的实力，但是……终究没谱。
张丹峰和李光明顿时一愣：“啊？”
“裴老不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名师吗？”
随后……陈南继续查看右手。
神经外科和家属也没有办法开展手术。
这一次，马三金的儿子可算是下了决心了。
“选择手术，患者本人肯定不会答应，而且……照你这么说，也不是很好的办法。”
患者家属和医院的医生，都建议手术。
这位老人，脾气很倔，也很硬气。
五脏气血虚衰。
张丹峰说道：“这位是陈南教授，来自首都中日友好医院，是一名很厉害的中医。”
张丹峰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以，此时此刻，无论调和哪一方面，或者说无论让谁妥协。
“而关键……”
“行吧？”
听见这话，杨主任顿时凑了过来：“你不会算错了吧？”
脉率微弱，轻取不得，重按更无。
“还是去好好的感谢裴医生吧。”
“老人有长期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脑梗……病史有点复杂。”
床上的那马三金激动的嗷嗷直叫。
裴老不支持手术，而患者本人也很排斥手术。
“但是，关键就在于……老人家又脑出血了！”
“可是……这也太难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原来……
掏出笔记本，他连忙记录下来。
没多久，马三金的子女都来了，与之相伴的还有神经外科的主任。
“不过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执拗，而且……最重要的是，对裴国恩老先生的话，信若真理啊！”
时间，下午六点多。
陈南和张丹峰是老相识了。
……
“阴阳经络循环周而复始、如环无端，上升、下降、扩张、收缩与稳定称为五行相生相克，以火、水、木、金、土为五行表示代号。”
看着陈南这一番架势，他感觉也是心儿慌慌啊。
听见这话，几个子女都有些失落和无奈。
此话一出，顿时房间里众人也纷纷转身看向马三金。
陈南说完，也不给赵建勇打电话了，直接下楼开车，朝着源城市赶去。
这一路上，李光明都有些担忧。
“该做的治疗，都做了。”
但是……仔细一琢磨，似乎还真的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李光明有些无奈的说到：“裴老他现在遇到了一件事儿。”
家属叹了口气，同样有些无奈，父亲如此执拗，让他们也很难：“哎……给您添麻烦了。”
“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井穴刺血，可调和阴阳之气以醒脑开窍（古有大接经气)；
“可是……”
“而关键在于，老人家前段时间脑梗了，出院以后，找了裴老给开中药治疗，本来吧……这件事儿也没有什么。”
裴国恩自然看出来了，陈南也想考验一下自己。
张丹峰无语……
张丹峰也是一个麻利的人，说话间拿着病历夹就走了过来，边走边给陈南介绍起来患者的情况。
再加上对于西医治疗手段不是盲目自信，有自己的理解，这就能为难得了。
毕竟，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患者的病情。
听见李光明的话，对方这才好了一些，最起码不排斥了。
影像科的大夫看着片子测量出血量之后，整个人愣住了！
杨主任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保证。”
这位老人家还真的是不图名利，据说早些年让他做院长，他不做，说要做老师，后来……给提了省名医，原本这是好事儿啊，可是……谁知道老人说了句，当了省名医病人太多了，没时间好好备课，直接给推了。
“熬，嗯……嗯嗯嗯呢……对……”
……
患者家属也是激动了起来：“真的？杨主任，不需要手术了？”
这个看似都是为了患者好的事情，但却遇到了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一番话，是无法说服患者家属的。”
这叫什么？
高手啊！
高手解决问题，不需要那么多麻烦事儿，直接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对了，我也有老九针，用吗？”
“陈南看了一眼时间，微微一笑。”
陈南抵达源城市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消炎——造成心脏的衰弱，降血压在降低心（火）脏气的上升作用，郁扼气的上升，利小便使水从小便出，而不从汗排，治非所治，消炎、降血压，致越降心（火）上升之力越弱，长期的降血压，即长期的伤害心、肾，致身体水份无法从汗排出。”
“今天，我们请来了首都的专家，对方看完之后，说的和裴老一模一样。”
“但是……我也对你有个考验。”
陈南摇头：“咱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张丹峰听见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真的降下来了？”
李光明看见陈南到来以后，忽然不知为何，竟然松了口气。
“保证好患者的安全再说吧。”
“陈教授啊，虽然说……这种教材工作，我很想加入。”
裴国恩作为晋省中医药大学一线工作者，而且是进行了几十年的大学教育工作，对于教材是很有发言权的。
这让他内心多了几分惊讶。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在于患者的病情上。
“那我走？”
百会、四神聪刺血！
说话间，陈南很快开始了操作。
一路上，张丹峰紧随其后，他此时越发期待起来……
搞了这么多，受伤的是我啊？
其实他们也不想手术，只是没有办法了。
听见这一番话，瞬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家属一生气，就把裴老给告了，结果事情就给到了医调委这边，现在医调委这边，我们和西医组的专家讨论来，如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裴老可能真的出问题啊，晚节不保！”
此话一出，顿时提醒了杨主任。
“不建议手术！”
陈南这一次来其实不仅仅是为了马三金的事情，而且……他想要和裴老聊一聊。
“什么意思？”
这一番诊断之后，一旁的张丹峰看出来了陈南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快来看看。”
“我们……我们……”
马三金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
这……他娘的。
老人习惯性的一件白衬衣，西服裤，黑布鞋，鼻梁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记忆最深的，还是那眼镜左边的支架上，永远有一团白色胶布给粘住的地方。
“看来，你们不需要为手术担忧了！”
裴老这个人，陈南印象很深。
“并且特级护理监护。”
索性笑着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讲讲第一课，藏象！”
张丹峰此时忽然有些后悔了，叫陈南来干啥啊？
“他一直在急诊科住着。”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马三金身边：“你……你感觉好点吗？”
果不其然！
张丹峰苦笑摇头。
“是啊……太感谢了。”
“杨主任，您说……我父亲会好点吗？”
主管医生和护士都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照做。
这娃娃能看病？
“对！”
可是……偏偏对方就是做到了。
写完了之后，他忽然愣在了原地。
他娘的，这办法似乎……不适合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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