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平平无奇雪之下
几个呼吸间我思忖了良多，将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最后还是觉得，这里毕竟是派出所，我们面对的是警察，如果在讲述事情的时候有所隐瞒，很可能会招致不妙的展开。
再说了，即便我们几个不说，同样被带来派出所的流浪汉和找女儿的大叔，他俩就不会说吗？
如此看来，我的选项打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我大体上没做隐瞒，将此次的遭遇全盘托出。当然，像是系统姬或是变身这种仅仅关于我们自身的秘密，我只字未提。只是说我们几个室友一时兴起，去那栋废弃宿舍楼做探灵直播，没想到真的看到了幻景和鬼魂。
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负责记录的女警察并未流露任何惊诧的神情，漂亮的小麦色脸庞上只能看出认真与严肃，不管我在说什么她都噼里啪啦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如实记录。
一开始我还以为，警方会不会是对这世界上存在灵异现象早就有所了解，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当时我们几个被留下来，在派出所的食堂里吃免费宵夜，听到斜对角的桌上，给我们做笔录的小麦肤色女警和另外几位警察聊着天。
小麦肤色女警边嚼小米辣夹心的馒头边问道：“我这边的几个目击者说看到了幻景和鬼魂，你们那边怎样？”
男警察a放下盛着紫菜西瓜汤的碗，说道：“那个膝盖摔伤了的年男子，说自己是去那栋废弃宿舍楼找死去的女儿的，还说自己最后见到了女儿的亡魂。”
男警察b咬了口红糖巧克力夹心的包子，说话时有点口齿不清：“我这边也差不多，作为犯罪嫌疑人的那个流浪汉，一直说自己是被鬼魂逼迫才做的这些事情，他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话。”
早已习惯派出所奇葩夜宵的小麦肤色女警一口口咬着小米辣夹心馒头，凌厉的眼神满是打磨剔透的睿智，她笃定道：
“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说，那可能性必定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
……那栋废弃宿舍楼因为常年密闭不通风积攒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有毒气体，长时间呆在这栋宿舍楼的目击者们、流浪汉还有那个年男子吸入了过量的有毒气体，所以才产生了这些幻觉！”
一听此言，男警察ab两人顿时肃然起敬：“你的推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啊！”
在斜对角的桌上和鸡蛋泡的茶的我差点一口喷在对面saber的脸上。
幻觉？！居然说我们看到的这些都是幻觉？？
我对面的saber也一脸惊诧，显然没想到今晚自己的遭遇会被警方归结于虚幻。
她瞪大了青翠的眼眸，语声颤抖：“原、原来咱们看到的都是幻觉吗？？一整晚都是幻觉？！”
“你别信啊！不是那样的！怎么就一整晚都是幻觉了……”我在不引起那些警察注意的情况下，小声以咆哮的口吻冲saber说道。
“不、不是那样的？”相对于第一次见面的警察，saber显然更信任我，一下就听信了我的话：“原来不光一整晚都是幻觉啊……也就是说连白天也都是幻觉啦？！！”
saber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惊惧，恍如一位和女主人偷（喵）情被男主人看到了的英伦管家。
她伏低身子，探头凑近我，以不让那些警察听到的微小声音问向我：“按你的意思，就连白天咱们变身的事情都是幻觉咯？我现在还是原本的模样，根本没有变成saber？？？不能啊！”
金发碧眸如精灵般的美丽少女一下把双手收了回来，隔着藏青色的西装马甲在自己的xiongpu上揉来揉去，眼神满是全神贯注，口嘀咕：
“不能啊，我的xiongbu这不是还在吗，这么软，肯定不是以前的胸肌啊……难道说，就连这触感也是幻觉的一部分？！”
她张开嘴唇樱粉的小口，一副此幻觉恐怖如斯定不可久留的表情，接着毫无预兆地伸出双手，如双龙出水又若双龙戏珠，直接抓在了邻座雪乃那平平无奇的xiongpu上。
雪乃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清丽的脸庞满是茫然：“……你干嘛？”
saber却自顾自地重复着：“也是软的……也是软的！这个幻觉是在太恐怖了，不光改变的我的视觉和听觉，连我的触觉也改变了。
难道以后我就要生活在这样颠倒的幻觉世界吗？把男人当女人，把女人当男人……其实那个给我们做笔录警察的根本不是什么小麦肤色的御姐，而是个哲学气息浓厚的肌肉壮汉，刚才给我盛了满满一碗西红柿番茄汤的也不是大婶，而是大叔？？”
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没有让那些警察听清楚的情况下给saber解释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她从自己以后只能当个基佬的痛苦幻想抽身而出、喜极而泣。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saber，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刚被警察叔叔们从魔窟里就出来的失足少女呢。
得空，我理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系统姬呀、变身之类的事情是秘密，本就没有对任何外人说出去过，警察也根本不知道。而说出去了的幻景、鬼魂之类的事情，也被警察当成了废弃宿舍楼有毒气体作用下的幻觉，并没有被采纳。
确实，对于从来不相信鬼魂与超自然力量存在的警察来说，有毒气体和幻觉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他们只是接到了直播间观众的报警，自己并没有看直播，所以不知道那些幻景和鬼魂也映在了直播间的画面。
我无意与警方辩驳这点，也不想让噼里啪啦网站调出我们直播的记录，强行向警方证明我们没有出现幻觉。
因为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证明了我们讲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又能怎样？对我们没有丝毫好处，反而平添一身麻烦。
所以此事，至少对我们来说，就到此为止了吧。
尽职尽责的小麦肤色女警和一名男警开警车将我们送回了学校。忆起之前被警车接走时那警笛齐鸣的气势，有不少没睡着或是被吵醒的同学都趴在各自寝室的窗户上遥遥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被警察带走。
我不太能肯定他们已经脑补出了怎样道德败坏的犯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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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即便我们几个不说，同样被带来派出所的流浪汉和找女儿的大叔，他俩就不会说吗？
如此看来，我的选项打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我大体上没做隐瞒，将此次的遭遇全盘托出。当然，像是系统姬或是变身这种仅仅关于我们自身的秘密，我只字未提。只是说我们几个室友一时兴起，去那栋废弃宿舍楼做探灵直播，没想到真的看到了幻景和鬼魂。
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负责记录的女警察并未流露任何惊诧的神情，漂亮的小麦色脸庞上只能看出认真与严肃，不管我在说什么她都噼里啪啦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如实记录。
一开始我还以为，警方会不会是对这世界上存在灵异现象早就有所了解，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当时我们几个被留下来，在派出所的食堂里吃免费宵夜，听到斜对角的桌上，给我们做笔录的小麦肤色女警和另外几位警察聊着天。
小麦肤色女警边嚼小米辣夹心的馒头边问道：“我这边的几个目击者说看到了幻景和鬼魂，你们那边怎样？”
男警察a放下盛着紫菜西瓜汤的碗，说道：“那个膝盖摔伤了的年男子，说自己是去那栋废弃宿舍楼找死去的女儿的，还说自己最后见到了女儿的亡魂。”
男警察b咬了口红糖巧克力夹心的包子，说话时有点口齿不清：“我这边也差不多，作为犯罪嫌疑人的那个流浪汉，一直说自己是被鬼魂逼迫才做的这些事情，他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话。”
早已习惯派出所奇葩夜宵的小麦肤色女警一口口咬着小米辣夹心馒头，凌厉的眼神满是打磨剔透的睿智，她笃定道：
“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说，那可能性必定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
……那栋废弃宿舍楼因为常年密闭不通风积攒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有毒气体，长时间呆在这栋宿舍楼的目击者们、流浪汉还有那个年男子吸入了过量的有毒气体，所以才产生了这些幻觉！”
一听此言，男警察ab两人顿时肃然起敬：“你的推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啊！”
在斜对角的桌上和鸡蛋泡的茶的我差点一口喷在对面saber的脸上。
幻觉？！居然说我们看到的这些都是幻觉？？
我对面的saber也一脸惊诧，显然没想到今晚自己的遭遇会被警方归结于虚幻。
她瞪大了青翠的眼眸，语声颤抖：“原、原来咱们看到的都是幻觉吗？？一整晚都是幻觉？！”
“你别信啊！不是那样的！怎么就一整晚都是幻觉了……”我在不引起那些警察注意的情况下，小声以咆哮的口吻冲saber说道。
“不、不是那样的？”相对于第一次见面的警察，saber显然更信任我，一下就听信了我的话：“原来不光一整晚都是幻觉啊……也就是说连白天也都是幻觉啦？！！”
saber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惊惧，恍如一位和女主人偷（喵）情被男主人看到了的英伦管家。
她伏低身子，探头凑近我，以不让那些警察听到的微小声音问向我：“按你的意思，就连白天咱们变身的事情都是幻觉咯？我现在还是原本的模样，根本没有变成saber？？？不能啊！”
金发碧眸如精灵般的美丽少女一下把双手收了回来，隔着藏青色的西装马甲在自己的xiongpu上揉来揉去，眼神满是全神贯注，口嘀咕：
“不能啊，我的xiongbu这不是还在吗，这么软，肯定不是以前的胸肌啊……难道说，就连这触感也是幻觉的一部分？！”
她张开嘴唇樱粉的小口，一副此幻觉恐怖如斯定不可久留的表情，接着毫无预兆地伸出双手，如双龙出水又若双龙戏珠，直接抓在了邻座雪乃那平平无奇的xiongpu上。
雪乃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清丽的脸庞满是茫然：“……你干嘛？”
saber却自顾自地重复着：“也是软的……也是软的！这个幻觉是在太恐怖了，不光改变的我的视觉和听觉，连我的触觉也改变了。
难道以后我就要生活在这样颠倒的幻觉世界吗？把男人当女人，把女人当男人……其实那个给我们做笔录警察的根本不是什么小麦肤色的御姐，而是个哲学气息浓厚的肌肉壮汉，刚才给我盛了满满一碗西红柿番茄汤的也不是大婶，而是大叔？？”
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没有让那些警察听清楚的情况下给saber解释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她从自己以后只能当个基佬的痛苦幻想抽身而出、喜极而泣。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saber，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刚被警察叔叔们从魔窟里就出来的失足少女呢。
得空，我理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系统姬呀、变身之类的事情是秘密，本就没有对任何外人说出去过，警察也根本不知道。而说出去了的幻景、鬼魂之类的事情，也被警察当成了废弃宿舍楼有毒气体作用下的幻觉，并没有被采纳。
确实，对于从来不相信鬼魂与超自然力量存在的警察来说，有毒气体和幻觉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他们只是接到了直播间观众的报警，自己并没有看直播，所以不知道那些幻景和鬼魂也映在了直播间的画面。
我无意与警方辩驳这点，也不想让噼里啪啦网站调出我们直播的记录，强行向警方证明我们没有出现幻觉。
因为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证明了我们讲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又能怎样？对我们没有丝毫好处，反而平添一身麻烦。
所以此事，至少对我们来说，就到此为止了吧。
尽职尽责的小麦肤色女警和一名男警开警车将我们送回了学校。忆起之前被警车接走时那警笛齐鸣的气势，有不少没睡着或是被吵醒的同学都趴在各自寝室的窗户上遥遥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被警察带走。
我不太能肯定他们已经脑补出了怎样道德败坏的犯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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