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复仇(1)_在黑暗中
乐可小说 > 在黑暗中 > 第90章 复仇(1)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90章 复仇(1)

  上一章提要:......

  上二章提要:...泱泱的黑水,月亮倒是又圆又大,亮度惊人。温觉已经验完了血,被押解着关回铁笼子后又凑向沈流飞,好奇地问:“你怎么老盯着这手链发呆啊,你女朋友送你的?”沈流飞没出声,仍凝神看着那链子,他手指上的血迹已近干涸,十指修长带力,黯淡的红衬着略显苍白的肌肤,格外肃杀又漂亮。“哎,沈哥?沈哥?”沈流飞还是没回答。良久,温觉看见这个男人的嘴唇动了动,似化了层薄霜一般,在这张惯常冷漠的脸上显露一抹极美的弧。泥上偶然留指爪,那点埋藏已久的印记终在这个夜晚再次浮现,世间因果循......

  上三章提要:......

  上四章提要:...。敬罢了领导的酒,刘明放总算注意到了一直没怎么动过筷子的谢岚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这两道菜是专门为你加的,怎么今天跟我那么客气?”不待谢岚山回他话,他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瞥了彭厅长一眼,又扬声对陶龙跃说:“咱们读书那会去青岛,自己到沙滩上捡、到海里捞,什么带子血蛤象鼻子,十几斤的东西就着啤酒全吃光了,哎,你还记不记得,老陶?”多少年前的老黄历,陶龙跃努力想了想,懵着一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刘明放把目光再次投向谢岚山,拿起公筷就夹生蚝,往他餐盘里连夹两只,嘻嘻笑道:“我就记得你最爱吃这个,你今儿要不吃它一打,就是不把我当兄弟!”最爱倒不见得,但现下十数双眼睛盯着,却是真真骑虎难下了。这是刘明放耍弄的小把戏,贸然拒绝显得心虚,倘不拒绝呢?谢岚山知道自己碰不得贝类海鲜,一碰就会出现呼吸不畅的过敏症状,严重时甚至可能休克,而宋祁连与彭怀礼也是知道的。彭厅长微微皱眉眯眼,眼神鹰隼般犀利,眈眈盯着谢岚山。他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叶深的记忆。“我……我今天……”谢岚山想推搪个身体不适的理由,还没把话说完,宋祁连忽地轻轻抓握......

  上五章提要:...大多功能厅,躲进校园僻静的一角,独自坐在一只油光水亮的石凳子上。他身后有个不高不矮的坡,号称师大的情人坡,这个时间人影寥寥,待天黑下来,满坡都是交颈而拥的年轻学生,嘴对着嘴,发出阵阵象征着美好爱情的黏腻声响。来之前,谢岚山被陶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得注意新时代的公安形象,所以收起平日里的恣意懒散,特意换了一身熨烫过的警察制服。藏蓝色的外套,浅清蓝色的衬衣,一条皮带束出不赢一握又结结实实的窄腰,又飒又挺拔。谢岚山本就生得挺拔俊美,再穿上这身倍儿彰显精气神的警服,简直帅得人中无二了。师......

  上六章提要:......

  上七章提要:...?”沈流飞看了看自己的伤手,稍一联系搏击酒吧那晚的情形,摇头道:“我想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段黎城爱到沈流飞身前,半跪于地,问他:“你还想查当年的真相吗?”沈流飞默不作声,答案不言而喻,他已经放弃了。段黎城脸色沉下来:“我冒着巨大的风险让你参与到这项试验当中,是因为我们相识多年,你告诉我你无法接受凶手以另一个身份逍遥法外,你想要他伏法。”对于那项试验,所有相关人员都三缄其口,所有主流媒体都讳莫如深,只有一些小道消息甚嚣尘上,惹得围观众人不知真假,雾里看花。......

  上八章提要:......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展开+

  凶手被抓人被救,这次跨国合作两大欢喜,蓝狐在异国他乡的使命算是顺利完成了。正计划启程回国,老警察颂萨却来找他们。

  他告诉他们,依照沈流飞与温觉提供的地点,他跟他的同事们找了过去,却发现山里的废弃工厂空空如也,那些渔奴已经全被转移走了,而SinHouse俱乐部里也只抓了些小鱼虾米,关诺钦与他的人贩子组织仍逍遥法外。至此线索全部中断,局长康泰忙着就侦破跨国大案向上头邀功,似乎也对这案子并不上心。老警察颂萨对此感到担心,他认为警局内部早已有人被关诺钦收买,如果蓝狐队员现在离开,这个案子又会像过去那么多人口失踪案一样不了了之。

  为了那些被拐卖的女性与儿童,他向他们寻求帮助。

  谢岚山认识颂萨这些年,对其执拗认真的秉性颇了解,却故意唱反调说:“这案子你们领导都说可以结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守护生命,无惧牺牲,这是全世界警察共同的使命与担当,”老警察生得矮,说这话时却像松木轴子一样挺拔,他眼神坚定,勇气充沛,“这点不会因为你们是中国人我是泰国人,而有任何不同。”

  若无沈流飞在身边,他怕是一分钟也没法跟池晋他们同檐共处,谢岚山转头与沈流飞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地冲他点了点头。这个执拗认真的老警察令他想到他的父亲、他的队长,一人要救,苍生也要救。

  同在场的凌云明白老警察在寻求什么样的帮助,按他那腔毛躁躁的热血,一听这话非撩袖子就上不可。可出发前彭厅委予重任,到底不能肆意而为。凌云迟疑着,还没发表意见,身为队长的池晋已经答应下来。

  “好,”池晋的话简赅有力,“我们留下来。”

  “等、等等……”凌云大感惊讶的是这次池晋竟没有站在谢岚山的对立面,但这事到底非同小可,他不禁要劝,“这……这要不要打份报告给彭厅啊,咱们擅自做主不合适吧……”

  池晋很不耐烦地打断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即使救了温觉与唐小茉,这起跨国合作的案子本身并未了结,颂萨警官没说错,我们的使命是守护生命、无惧牺牲,不该以国籍区分这些需要被守护的生命。”

  凌云愈加感到奇怪,依池晋平素里那谨慎至刻板的性子,颂萨的请求他绝不会答应。毕竟跨国执法是件很忌讳的事情,于理不合,于法不容,他们是中国警察,不能随便在别国的领土上办案,即便是双方谋求合作,也得有各自上级领导的批示才是。

  自打来了泰国,凌云就察觉出池晋的变化来,他情绪起伏剧烈,时常突然暴怒或者陷入低迷。凌云起初还当他是水土不服,但有一次,他偶然闯入池晋的单人间,却发现他慌忙收拾起一个装了小半瓶水的瓶子,那东西看着相当眼熟,如今细细一想好像就是冰壶。

  凌云也是缉毒警,尽管是蓝狐队中最年轻的一位,但缉毒警的敏锐犀利一概不缺。

  只是碍着同袍之义、战友之情,他隐隐有了个念头,却又万般不愿这个念头坐实。

  借温觉之口往上头打了个报告,说被拐卖的渔奴里还有中国男童,蓝狐队员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他们被要求除恶务尽,协助泰国警方将威胁我国边境居民人身安全的人贩子集团彻底清剿。然而既要围猎毒枭关诺钦,又得提防警局里头的内鬼,案子推进不如预想中的顺利,处处是槛。

  康信没多参与这个案子,他也知道自己这亦黑亦白的身份不宜在此刻露面,他已经对阿凉那边关于供体的允诺不抱期待,同时娅娅的病情也让他无暇旁顾别的事情。

  娅娅走楼梯的时候跌了一跤,结果直接把自己跌进了医院,医院再次下发了病危通知。

  经过积极用药,心衰症状有所纠正,但院方仍表示,女孩的病情每况愈下,只有心脏移植才能根治。

  然而合适的供体在哪里?等待似乎遥遥无期。

  抽了个空,沈流飞去康信的住处探望娅娅。他听闻女孩已经被强制要求出院了,毕竟晚期扩张性心病,在迟迟等不来供体的情况下,医院也对其病情爱莫能助。

  谢岚山等在楼下,他到底还是警察身份,跟身为外聘专家的沈流飞不同,不便在这个时候跟康信接触,以免引起他的戒备。

  不算热闹的城市一隅,很小的一间屋子。进门后,沈流飞四下环视一眼,窗明几净,不像一个单身父亲带着女儿居住的地方。

  救出温觉之后,沈流飞也在警局里与康信照面过几回,但恪守承诺,并未说出自己能成功打入人贩子集团的原因。康信十分感激沈流飞千金一诺,没有在警局动荡的这个时候揭露他的秘密。

  “地方挺小的,你随便坐吧。”康信不擅交际,挠挠头抓抓脸,有些局促地看着客人,“娅娅这会儿可能还没睡,你可以去看看她。”

  轻声走向女孩的卧室,一推门,女孩已经躺在了她的硬木床上。似也没有睡着,她现在极度虚弱,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上床的时间比一般人要早。

  “娅娅?”男人唤了女儿一声。

  女孩不作声。

  “娅娅?”担心女儿昏迷过去,康信又唤一声。现在他就如惊弓鸟,见好见坏都生疑,都受不得吓。

  女孩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显然是听见了。只是不想回答。

  以前女孩很懂事,也很黏自己的父亲。好像是怕自己一闭眼睛就再醒不过来,总是黏前贴后地缠着康信,不听书上那些离奇梦幻的童话,却听他讲述他自己办案的故事,听得两眼大睁,一脸憧憬。

  可那一夜之后,娅娅就不跟他说话了。她为这个男人深深感到失望,正如他对自己的那样。

  “孩子睡了……咱们出去聊吧。”康信感到尴尬,引着沈流飞往外走,随手带上了卧室的门。

  “娅娅的病怎么样了?”沈流飞显露来意,关心起女孩的病情。

  “还能怎么样,只有心脏移植一个根治的办法,可她现在的心脏就快支撑不住了,只能等死了……”屋外的风扑打窗户,哔哔作响,男人泫然欲泣。

  “倒也未必。”微一沉吟,沈流飞说,“在找到合适的供体之前,还有别的办法。我的一个朋友是美国脑科专家,也相熟不少心脏外科手术的权威,如果你能接受‘人造心脏移植’这个新概念,娅娅就还有救。”

  康信闻所未闻,惊声问:“人造心脏移植,这是什么意思?这可能吗?”

  沈流飞微微颔首,说下去:“美国有一个青年曾在等待心脏移植手术的过程中,靠人造心脏辅助供血存活了五百多天,且他的生活完全与常人无异。”

  这是黑暗中的一丝余火,康信极想把它抓握在手心里,但眼下的处境不容人乐观,他想了想又面露难色:“可这手术……这手术要好多钱吧……”

  沈流飞道:“一颗人造心脏的费用在25万美元左右。”

  这还不包括赴美就医的其余费用,康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顿觉是个相当沉重的负担,好像也只能卖房子了?可若赖以遮风避雨的房子卖了,他们父女便只能露宿街头了。

  沈流飞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很大方地表示:“这笔钱可以由我出。”

  康信大吃一惊,立即摇头拒绝:“不不不,非亲非故,我凭什么接受你的资助。”

  “没说资助你,”沈流飞体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强加自己的好意,只淡淡道,“就当我借你的。离你退休还有些时间,总能还上。”

  “可是……”康信仍在犹豫,倒不是不信对方介绍的专家,实是无功受禄心中有愧,“我也是警察,虽然干过一些混账事,可……帮你潜入卧底是我分内的工作,你没必要为这个帮我的忙。”

  “不,是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沈流飞极浅极淡一勾嘴角,很认真地说,“你让我找回了生命中遗失的一段记忆,你让我知道有一个人对我是多么重要。”

  沈流飞原本倒是有这个打算,以资助对方做人造心脏手术的方式换取康信这边的情报,然而当他看见病容憔悴的女孩娅娅时,忽又觉得这么要挟一个绝境中的父亲,实在不够敞亮,有逊地道,且与关诺钦那些恶毒龌龊的手下无异。

  所以他从头到尾对此只字不提。

  “你考虑一下。”临出门前,沈流飞注意到厅里柜子上头摆放了一些泥捏的动物,大大小小,色彩各异,从那稚嫩的功底来看,该是出自娅娅之手。他从中随手取了一个,对康信说,“你女儿很有艺术天赋,我等她将来成大器,就先收你这点利息。”

  碍着身体原因,娅娅不能剧烈运动,确实喜欢画画或者陶艺捏泥。康信当警察近二十年,手头经办的案子无数,也算见识过百样面孔、千种人生,却从没见过像沈流飞这么冷淡又温柔的男人。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融洽,他将他的好意与同情心释放得几乎不留痕迹。

  沈流飞还没来得及下楼,屋中男人就追了出来。

  “我接受你的资助,但我不能就这样受你的情,”康信定定看着回过头来的沈流飞,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他说,“我有办法接近关诺钦。”

  最近风声很紧,尽管及时把绑架诱拐来的少女与奴工们成功转移,关诺钦也不知道泰中两国的警方合作到了何种程度,正巧康泰约他面谈,两人就定在关诺钦的一处府邸详细聊聊此事。

  都说狡兔三窟,关诺钦的藏身地自然不止这一处。他的手下遍布房子四周,个个豕喙,虎目,凶神恶煞,居然就连树屋上头还埋伏着狙击手。他们林立如森森剑戟,把这豪华府邸紧密围住。

  康泰也没少带人。外头跟着一些身穿便服的警察,都是配着枪来的。康泰其人比普通人通常多个心眼,跟关诺钦这样穷凶极恶的毒贩打交道,身边不带着点自己的人不安全。所以离开警局前,他特意交代自己的亲信,要他带上几个可靠的便衣,晚上跟他一起出去办事。

  作为目前统治金三角的最大毒枭,关诺钦远比不了当年年富力强的穆昆。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头发斑白,皮肤干裂像松树皮,闲来钓鱼种花,特别与世无争。

  也就一双眼睛鹰隼似的犀利,搭配着微微鹰钩的高鼻梁,透着一股狂暴与邪恶混合的威权感,乍一眼能发现,再看第二眼,似乎又消解于无形了。

  关诺钦这会儿就在种花,穿着一身廉价的花衬衫,在自己的园子里忙得满手是泥,不亦乐乎。听闻有人进门,一抬头,冲康泰客客气气打了声招呼,问他:“一起来看看我种的花?”

  康泰穿得十分体面,警局里穿的是警服,警局之外就是西装出行,他看似嫌花园太泥泞也太脏,面露厌弃地摆了摆手,在厅里耐心等着。

  关诺钦也知道康泰还有一个弟弟叫康信,因为女儿的关系帮着自己干过一些事情,但他从来不曾将这兄弟俩人错过,康信掩不掉一身下等人的粗糙气质,而康泰削痩,苍白,油头粉面,他的眼神不可捉摸,眼底自有一种扫视千军的气派,又像狐狸一样狡诈阴险。

  老人终于摆弄完了他的花花草草,离开自己的花圃,边擦着手边说:“也没什么大事情,干嘛非要跑这一趟?”

  “没什么大事情?蓝狐都快把你老巢掀了,你还觉得没什么大事情?”康泰说话不客气,很有些责怪对方的意思,“前两年普利策获奖的新闻说的就是东南亚的非法劳工和“血汗海鲜”,渔奴的问题早就曝光向全世界了,你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去中缅边境撸人,这下可好,请佛容易送佛难,现在蓝狐队员不打击掉你这个人贩子集团,还就不走了。”

  他是真的气上头了,还说,亏得你还是大毒枭,尽干这些绑架、拐卖的不入流勾当。

  惋惜过后,这个老毒枭忽地就反应过来,他跟康泰曾经提过“红冰”,而康泰也对此表达出了强烈的兴趣,对方刚才这一纵即逝的惊愕反应显然不正常。

  关诺钦叱咤金三角这么些年,早已修炼成精,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个衣装乔楚的男人不是康泰,而是康信,尽管这人以惊人的毅力在极短时间内减去了十公斤,模仿他那盛气凌人的大哥也惟妙惟肖。

  大佬间的谈话,房子里除了扇扇子的佣人就没别人。关诺钦不欲打草惊蛇,一边不着痕迹地继续跟“康泰”谈着自己的生意,一边慢慢在自己的大宅子里踱步——这宅子机关重重,他知道哪些花瓶或者古董后面就藏着枪。

  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关诺钦有意把人活捉下来。毕竟人是假的,但随他而来的这么些警察却是真的。这些警察定然也被蒙在了骨子里,不能随意就将他们的头儿就地射杀。

  “康泰啊,我们合作这么些年,我特别想知道,你走哪儿都穿一身正装,是真的不怕热吗?”此刻关诺钦背对康泰,已经握枪在手,信心满满。两人独处在屋内,按照惯例对方进门前得接受探测搜身,康信是不可能带枪的。

  “我还是觉得热,”没等到对方的回答,老毒枭悠然转过身,微笑道,“不如你把外套脱了,把袖子撩起来,我们凉快点再聊?”

  不容对方强辩,他已经拿枪指着他了。他知道哥哥手臂上有烫伤的疤痕,弟弟却没有,警局上下所有人都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康信不慌不忙,大大方方展开双臂,允许关诺钦的佣人来脱他的西装。旋即他又将袖子撩起,露出上头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

  “这……我没怀疑你的意思……”没想到竟是自己多疑,关诺钦悻悻一笑,收了两分怀疑,便也顺理成章地收了枪。

  哪知道身前的男人反应极其迅速,在他收枪的一瞬间就扑了上来,两人争夺之后枪声就响了。

  外头的人闻声拔枪冲人屋内,黑洞洞的枪口却不知该指向何人。

  康信已经中了枪,摇摇欲倒。胸前伤口汩汩冒血,他摇晃展示着手臂上的烫伤,用另一只手指着仍握着枪的关诺钦,对自己的部下们大喊:“他出卖我!他也要杀了你们——”

  电光火石一瞬间,来不及分辨,来不及解释,甚至来不及思考,关诺钦不能任由男人这样胡言乱语,只能冲他连发数枪,将他击毙在了地上。

  眼见局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射杀,在场的便衣警察毫不犹豫掏枪还击,大规模的乱战便爆发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leke9.com。乐可小说手机版:https://m.leke9.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