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文豪野犬》一周目
港口mafia的干部，都拥有一项专属的特权。
他们被允许雇佣一名直属的下属，这个下属是完全隶属于干部本人、不必服从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命令的存在，可以说是给予了干部一些可以容忍其稍微放肆的权限和空间。
话虽如此，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干部的意志永远会和首领的意志趋同，于是直属部下一事，也就渐渐变得□□了起来。所以历届干部虽然还会招募直属部下，但他们的直属部下仍然被算进港口mafia的人员体系，并且在需要的时候，依然会听从首领的命令。
以季燕池为例，涩泽龙彦当初申请的正是成为她的直属部下。
占据了这一个宝贵名额的涩泽龙彦，其实际上也服从于港口mafia最高首领森鸥外的意志。因为从过往的事情来看，季燕池本人被认为是再明显不过的首领死忠派，不存在任何背叛的可能——而自诩为季燕池死忠追随者的涩泽龙彦，自然也会对森鸥外言听计从。
部分干部挑选直属部下的要求很随便，部分干部干脆把直属部下的位置给了自己的朋友，也算是另类的升职——例如傻瓜鸟就曾经叫嚷着说要在成为干部后让中也做自己的直属部下，因为一想到中也得对他言听计从他就开心！
对此，中原中也的回应是：“你以为我会答应那种事吗？谁先成为干部还不一定呢！”
是不一定，虽然傻瓜鸟的确掌控着港口mafia内一切交通工具，但首领对中原中也的重视也不遑多让——而在此之前，想必已经被提名做干部预备役的太宰治，会早一步成为干部吧？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毕竟他可是“太宰治”啊。
正如森鸥外所说，太宰治在半年内必定会成为干部，这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如果不是季燕池拥有作弊器一样的能力，想必太宰治一定可以打破由尾崎红叶保持的记录，成为史上最年青的干部吧——然而现在最早成为干部的记录由季燕池保持，毕竟十六岁的干部，完全是不应该在众人预期中出现的情形。
季燕池本人实际上没有什么选择下属的意愿，如果不是涩泽龙彦要求，或许她会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直属部下的干部也说不定。
不过既然涩泽龙彦是由她介绍进港口mafia的，季燕池还是有很好地负责，她同意了关于直属部下一事。
——成为直属部下，意味着涩泽龙彦本人基本上放弃了升职为“干部”的机会，这也是森鸥外乐意见到的事情。
那么，太宰治的直属部下呢？
既然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干部，那“挑选直属干部”一事也应该提上行程了。
虽说太宰治在港口mafia内部投下的死亡阴影过于深重，间接导致大家对他只有畏惧，而没有想要接受其历练的想法（这是完全与季燕池是相反的情况），但他对此事完全无动于衷，好像也显得有些过于不对劲了。
是的，太宰治完全不在意，照样该干嘛干嘛，偶尔认真工作，大多数时候翘班摸鱼——用短暂的工作时间处理好别人不一定能做好的事情是种本事，正是因为这种理由，所以森鸥外才对太宰治放任自流。他知道作为自己的学生，太宰治一定会做好相关的事情，就算再对工作不情不愿，也能好好完成任务——不过，太宰治最常干的事情，还是在摸鱼时间到季燕池办公室里面串门。
串门的时候也什么都不干，太宰治不会说帮季燕池处理公文，反而会有效拉低她的工作效率，他总是牵着别人一只手，就算是治疗的时候也不松开。反正季燕池的治疗是单手就可以进行的，一只手占用了也影响不大，所以她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太宰治的行为。
这可就苦了来治疗的人，和太宰治共处一室不是谁都能面不改色接受的事实。心理的压力之下，连自己的伤好了好像都不是那么值得庆祝的事情，病人走出门比走进去之前的脸色还要苍白，实在是让过路的人看了都觉得意外。
因为太宰治的威胁，渐渐的，去季燕池那里接受治疗也变成了一件又甜蜜又折磨的事情。全看到底大家是觉得被季燕池治疗更幸福还是忍受太宰治的低气压更痛苦，然后才能做出抉择。
但当事人（主要是季燕池）基本上没有什么自觉，她只是在按部就班完成工作而已。而受一部分外界对其印象的美化影响，基本上没有人会主动和她搭话，如同傻瓜鸟一样能自顾自地在被无视的情况下滔滔不绝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在季燕池面前总会显得拘谨。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说梦野久作，这个真实能力最终被揭露出来，证明自己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力者的男孩，就对季燕池有着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可以主动表露出来的热衷。
由于年龄尚小，于是就被纵容，这当然可以被理解，毕竟在季燕池的指引下，梦野久作已经能彻底控制自己的能力，成为可以好好生活的正常人一名——即使已经能够正常生活，但或许出于雏鸟情节之类的理由，他还是很黏季燕池，其次就是太宰治。
不仅仅只是指导了能力的使用，季燕池还担当起了教导他正常人三观的重任，避免了森鸥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即梦野久作利用自己的能力，最终成为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份子，享受着控制他人的愉快。
这其中季燕池当然功不可没。她用言语和行为，让梦野久作相信了这样一件事：不需要通过伤害自己、操纵别人，也能活下去，也能得到朋友，也能被包容着。
从此意义上说，季燕池或许也能被称之为梦野久作的安全锁。
总之，梦野久作凭借他的年龄优势，成功得到了季燕池的耐心对待（同样的待遇爱丽丝也享有）。这样的耐心对待，在季燕池和太宰治确定关系之后也没有变化，不过有一点不同——
成功确立主权的太宰治，以非常之理直气壮的态度拎着梦野久作的后领子，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不可以打扰别人工作哦，久作。”以这样谆谆教诲的语气说了，在得到梦野久作并不情愿的点头之后，太宰治理直气壮地坐到季燕池身边，开始把玩起对方的手指。
“……”梦野久作货真价实地体会到了大人世界的险恶，他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太宰治的威胁之下，乖乖低下头捏着自己的玩偶。
季燕池的公文永远处理不完，港口mafia正处于消化从其他组织处攫取的庞大利益的收尾阶段，事务自然变得更多起来，就连太宰治也不得不被森鸥外抓来加班。她照样主动自觉地帮他分担了一半，并谢绝了太宰治“一把火把它们烧干净好了”的提议。
虽然对那一堆影响自己上下班和正常生活的公文非常讨厌，很想一把火把它们都烧光，但同时也明白那样做的话会变得很麻烦（比如要面对森鸥外的唠叨），所以太宰治还是姑且饶了他们一命。
季燕池的手指长而纤直，摸起来很柔软，即使长时间握刀，也没让她的手上出现硬茧，兴许是因为连命运一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对她有所偏爱。
再往上摸，手指末端的指甲呈现出被修剪后特有的圆润弧形，上面有着珍珠一般的莹润光泽，小小的月牙镶嵌在指甲与指肉交接的地方，意味着她的身体健健康康。
一个人的一只手就只有五根手指一个手掌，没什么可以关注的东西，摸过一次也就算了。而长时间的、像把玩什么珍贵器物一样地去触摸，恐怕也是只有太宰治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捏捏手指，捏捏手掌，用自己的手和她相贴，继而五指交扣。太宰治就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但凡和季燕池在一块，就必定要和她进行牵手之类的活动——总之是要挨在一块就对了。
在此类影响之下，季燕池一心二用的技能已经非常熟练了（她在很早之前就锻炼出来了这种能力），单手给报告翻页，随口问太宰治说：“关于直属部下，太宰已经有人选了吧？”
“嗯——”太宰治发出一个单音节，他停下揉捏季燕池手指的动作，思考了一会。
“不好说呢。”太宰治回答，“虽然情报里有我比较中意的下属类型，不过究竟合不合适，还是得见过之后才能决定。”
“毕竟我可不想带一个白痴去做事呢，那样也太为难我了——当然也不能太随意，这次我一定要挑一个非常厉害的下属才行。”
太宰治说的情报，季燕池也有全部看过，那也是她经手过的东西。她一边做事一边回忆，在脑中把资料提及的人选过滤一遍，然后问道：“所以就是，芥川……龙之介吗？”
“唔嗯。”用毫无意义的声音作为了回应，其中的真实意思并不清晰，太宰治低下头，用手指轻轻地圈量着季燕池的手腕，他微笑，“说不定就是那样。”
虽然还无法完全笃定究竟是谁，但是关于那个被称为“不吠的狂犬”的少年，太宰治确实是觉得很有趣没错——能将单调的能力用出变化本就不易，何况在他看来，芥川龙之介的能力尚还有着很大的挖掘空间。
但是与不是，也得他去亲眼看了才知道，毕竟流言不可尽信呢。
“那我到时候和太宰一起去好了。”没有多加思考地，季燕池这样承诺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我这么柔弱，需要女朋友保护才好！”太宰治又凑拢了一点，和季燕池靠在一起，从背影上看，两个人是正在依偎无疑。
简直温馨到不像是该在港口mafia里出现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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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允许雇佣一名直属的下属，这个下属是完全隶属于干部本人、不必服从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命令的存在，可以说是给予了干部一些可以容忍其稍微放肆的权限和空间。
话虽如此，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干部的意志永远会和首领的意志趋同，于是直属部下一事，也就渐渐变得□□了起来。所以历届干部虽然还会招募直属部下，但他们的直属部下仍然被算进港口mafia的人员体系，并且在需要的时候，依然会听从首领的命令。
以季燕池为例，涩泽龙彦当初申请的正是成为她的直属部下。
占据了这一个宝贵名额的涩泽龙彦，其实际上也服从于港口mafia最高首领森鸥外的意志。因为从过往的事情来看，季燕池本人被认为是再明显不过的首领死忠派，不存在任何背叛的可能——而自诩为季燕池死忠追随者的涩泽龙彦，自然也会对森鸥外言听计从。
部分干部挑选直属部下的要求很随便，部分干部干脆把直属部下的位置给了自己的朋友，也算是另类的升职——例如傻瓜鸟就曾经叫嚷着说要在成为干部后让中也做自己的直属部下，因为一想到中也得对他言听计从他就开心！
对此，中原中也的回应是：“你以为我会答应那种事吗？谁先成为干部还不一定呢！”
是不一定，虽然傻瓜鸟的确掌控着港口mafia内一切交通工具，但首领对中原中也的重视也不遑多让——而在此之前，想必已经被提名做干部预备役的太宰治，会早一步成为干部吧？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毕竟他可是“太宰治”啊。
正如森鸥外所说，太宰治在半年内必定会成为干部，这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如果不是季燕池拥有作弊器一样的能力，想必太宰治一定可以打破由尾崎红叶保持的记录，成为史上最年青的干部吧——然而现在最早成为干部的记录由季燕池保持，毕竟十六岁的干部，完全是不应该在众人预期中出现的情形。
季燕池本人实际上没有什么选择下属的意愿，如果不是涩泽龙彦要求，或许她会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直属部下的干部也说不定。
不过既然涩泽龙彦是由她介绍进港口mafia的，季燕池还是有很好地负责，她同意了关于直属部下一事。
——成为直属部下，意味着涩泽龙彦本人基本上放弃了升职为“干部”的机会，这也是森鸥外乐意见到的事情。
那么，太宰治的直属部下呢？
既然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干部，那“挑选直属干部”一事也应该提上行程了。
虽说太宰治在港口mafia内部投下的死亡阴影过于深重，间接导致大家对他只有畏惧，而没有想要接受其历练的想法（这是完全与季燕池是相反的情况），但他对此事完全无动于衷，好像也显得有些过于不对劲了。
是的，太宰治完全不在意，照样该干嘛干嘛，偶尔认真工作，大多数时候翘班摸鱼——用短暂的工作时间处理好别人不一定能做好的事情是种本事，正是因为这种理由，所以森鸥外才对太宰治放任自流。他知道作为自己的学生，太宰治一定会做好相关的事情，就算再对工作不情不愿，也能好好完成任务——不过，太宰治最常干的事情，还是在摸鱼时间到季燕池办公室里面串门。
串门的时候也什么都不干，太宰治不会说帮季燕池处理公文，反而会有效拉低她的工作效率，他总是牵着别人一只手，就算是治疗的时候也不松开。反正季燕池的治疗是单手就可以进行的，一只手占用了也影响不大，所以她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太宰治的行为。
这可就苦了来治疗的人，和太宰治共处一室不是谁都能面不改色接受的事实。心理的压力之下，连自己的伤好了好像都不是那么值得庆祝的事情，病人走出门比走进去之前的脸色还要苍白，实在是让过路的人看了都觉得意外。
因为太宰治的威胁，渐渐的，去季燕池那里接受治疗也变成了一件又甜蜜又折磨的事情。全看到底大家是觉得被季燕池治疗更幸福还是忍受太宰治的低气压更痛苦，然后才能做出抉择。
但当事人（主要是季燕池）基本上没有什么自觉，她只是在按部就班完成工作而已。而受一部分外界对其印象的美化影响，基本上没有人会主动和她搭话，如同傻瓜鸟一样能自顾自地在被无视的情况下滔滔不绝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在季燕池面前总会显得拘谨。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说梦野久作，这个真实能力最终被揭露出来，证明自己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力者的男孩，就对季燕池有着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可以主动表露出来的热衷。
由于年龄尚小，于是就被纵容，这当然可以被理解，毕竟在季燕池的指引下，梦野久作已经能彻底控制自己的能力，成为可以好好生活的正常人一名——即使已经能够正常生活，但或许出于雏鸟情节之类的理由，他还是很黏季燕池，其次就是太宰治。
不仅仅只是指导了能力的使用，季燕池还担当起了教导他正常人三观的重任，避免了森鸥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即梦野久作利用自己的能力，最终成为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份子，享受着控制他人的愉快。
这其中季燕池当然功不可没。她用言语和行为，让梦野久作相信了这样一件事：不需要通过伤害自己、操纵别人，也能活下去，也能得到朋友，也能被包容着。
从此意义上说，季燕池或许也能被称之为梦野久作的安全锁。
总之，梦野久作凭借他的年龄优势，成功得到了季燕池的耐心对待（同样的待遇爱丽丝也享有）。这样的耐心对待，在季燕池和太宰治确定关系之后也没有变化，不过有一点不同——
成功确立主权的太宰治，以非常之理直气壮的态度拎着梦野久作的后领子，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不可以打扰别人工作哦，久作。”以这样谆谆教诲的语气说了，在得到梦野久作并不情愿的点头之后，太宰治理直气壮地坐到季燕池身边，开始把玩起对方的手指。
“……”梦野久作货真价实地体会到了大人世界的险恶，他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太宰治的威胁之下，乖乖低下头捏着自己的玩偶。
季燕池的公文永远处理不完，港口mafia正处于消化从其他组织处攫取的庞大利益的收尾阶段，事务自然变得更多起来，就连太宰治也不得不被森鸥外抓来加班。她照样主动自觉地帮他分担了一半，并谢绝了太宰治“一把火把它们烧干净好了”的提议。
虽然对那一堆影响自己上下班和正常生活的公文非常讨厌，很想一把火把它们都烧光，但同时也明白那样做的话会变得很麻烦（比如要面对森鸥外的唠叨），所以太宰治还是姑且饶了他们一命。
季燕池的手指长而纤直，摸起来很柔软，即使长时间握刀，也没让她的手上出现硬茧，兴许是因为连命运一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对她有所偏爱。
再往上摸，手指末端的指甲呈现出被修剪后特有的圆润弧形，上面有着珍珠一般的莹润光泽，小小的月牙镶嵌在指甲与指肉交接的地方，意味着她的身体健健康康。
一个人的一只手就只有五根手指一个手掌，没什么可以关注的东西，摸过一次也就算了。而长时间的、像把玩什么珍贵器物一样地去触摸，恐怕也是只有太宰治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捏捏手指，捏捏手掌，用自己的手和她相贴，继而五指交扣。太宰治就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但凡和季燕池在一块，就必定要和她进行牵手之类的活动——总之是要挨在一块就对了。
在此类影响之下，季燕池一心二用的技能已经非常熟练了（她在很早之前就锻炼出来了这种能力），单手给报告翻页，随口问太宰治说：“关于直属部下，太宰已经有人选了吧？”
“嗯——”太宰治发出一个单音节，他停下揉捏季燕池手指的动作，思考了一会。
“不好说呢。”太宰治回答，“虽然情报里有我比较中意的下属类型，不过究竟合不合适，还是得见过之后才能决定。”
“毕竟我可不想带一个白痴去做事呢，那样也太为难我了——当然也不能太随意，这次我一定要挑一个非常厉害的下属才行。”
太宰治说的情报，季燕池也有全部看过，那也是她经手过的东西。她一边做事一边回忆，在脑中把资料提及的人选过滤一遍，然后问道：“所以就是，芥川……龙之介吗？”
“唔嗯。”用毫无意义的声音作为了回应，其中的真实意思并不清晰，太宰治低下头，用手指轻轻地圈量着季燕池的手腕，他微笑，“说不定就是那样。”
虽然还无法完全笃定究竟是谁，但是关于那个被称为“不吠的狂犬”的少年，太宰治确实是觉得很有趣没错——能将单调的能力用出变化本就不易，何况在他看来，芥川龙之介的能力尚还有着很大的挖掘空间。
但是与不是，也得他去亲眼看了才知道，毕竟流言不可尽信呢。
“那我到时候和太宰一起去好了。”没有多加思考地，季燕池这样承诺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我这么柔弱，需要女朋友保护才好！”太宰治又凑拢了一点，和季燕池靠在一起，从背影上看，两个人是正在依偎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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