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文豪野犬》一周目
龙头战争后没两个月，就是太宰治的生日。
在太宰治生日前，森鸥外特意把他叫过去，笑眯眯地称赞他，说着像“太宰君的任务向来完成得不错，是最让我满意的下属，这段时间辛苦了”之类的话，然后告诉他说，他被列入了港口mafia的干部候选人名单。
“这可是相当难得的情形呀，干部候选人在港口mafia的历史上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虽然累积的功勋还稍显不足，但在首领与其他高层看来，此人在未来一年或两年内成为干部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所以会特批其成为候选人。话虽如此，但我相当看好太宰君的能力，太宰君在一年内成为干部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吧？”
“要继续努力啊，太宰君。”
“然后继续为森先生卖命干活吗？不要啦，那样好辛苦！森先生，拜托了，就让我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港口mafia成员吧？”
森鸥外并不为少年看似情真意切的恳求所打动，他的目光里带着完全拿太宰治刚刚说的话当玩笑的无奈感，他说：“但是那样真的好吗？太宰君这样努力，看起来似乎是想要追上谁的脚步，不是吗？”
太宰治静默住了。
他用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杀人的阴沉目光打量着森鸥外，而森鸥外也并不畏惧，依然是把其当成玩笑那样，平静地和太宰治对视着。
然后太宰治突然笑了，笑得异常灿烂，就像刚刚的阴沉只是错觉一样，他合拢自己的手掌：“森先生完全不配合我的行为，这样超让我沮丧的……嘛嘛，森先生，既然是‘板上钉钉能成为干部’，那今年可以让我成为干部吗？我刚刚仔细一想，虽然升职意味着辛苦加班，但我也基本没有听过森先生的安排去加班——那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享受干部的权力，还不需要多做工作吗？赚大了！”
“遗憾的是，太宰君说的那种事是不行的。”森鸥外含笑否定了他的话，“毕竟前不久才破例让季君成为了干部，要是再让太宰君直接成为干部，就算是我，也会被那些老人吵得心烦的。不如按部就班一点吧？就现在的情况看，明年的这时候或更早，太宰君一定已经成为干部了。”
“那些家伙……全部杀掉就可以了。”漫不经心地，太宰治说出了相当可怕的话。
“他们留着还有用。”森鸥外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太宰治小小地“切”了一声，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头也不回地跑出首领办公室了。
森鸥外望着太宰治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自言自语：“根本还没有稳定下来的性格，也不知道责任的意义……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吗？太宰君。”
“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童赌气一样走了……还真是难办啊。”
森鸥外的叹息除了身旁的爱丽丝外，再无旁的人知晓。
……
太宰治十七岁的生日，依然只有他和季燕池两个人度过。季燕池倒是提过说要不要把其他人邀请过来，得到了太宰治的回答——
“暂时不要。”
按照太宰治的意思，他大概是想要在明年生日的时候，再邀请别人过来——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十八岁的生日算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其实不请也无所谓，但是既然他和盒子小姐的生日没隔太久，那么干脆明年就一起庆祝好了。
何况前脚举办了这样还算盛大的聚会，等到盒子小姐生日的时候，她就没有理由再邀请别人来度过生日。
算是一些小小的私心吗？希望对方在这种重要的时间点上，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很恶劣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想这样做，
那就这样去做好了。
因为盒子小姐会同意的嘛。
……
拆开礼物盒前，太宰治在想里面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宝石。
对于不法组织而言，宝石的走私是一条关乎自己生命的运输线路，其中能够牟取的巨大利润，连一些欲望淡薄的人都会动心，何况是以获取利益为主要目的的组织？
港口mafia的宝石流通渠道是横滨第一，不管是运输商，买家，又或者鉴定师，总之都是很完美的存在。不会为负责人增添多余的麻烦，省心到令其他组织嫉妒的地步。
那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关于宝石流通的方案设计，第一任负责人是太宰治。
为了好好完成这个任务，他还特意出过几趟差，奔波到不同国家去了解情况，很辛苦的。
不过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森鸥外把这份工作安排给了中原中也，之后又赋予了太宰治其他的、更加重要的任务。
所以太宰治没继续负责宝石流通相关的工作。
中原中也不愧是中原中也，这个曾被港口mafia视为心腹大患的少年快速地适应了这份工作，并将其经营到和前任管理者在时完全一样的水平。就算是以太宰治的手段，也没有办法在中原中也所掌控的宝石流通的情报里，知道身为干部的季燕池究竟拿走了什么原石。
有中原中也经营得好的原因，也有季燕池本人身为干部，享有特权，可以在不记名的情况下随意取用港口mafia财产的原因。
想起过去两个月的做无用功，太宰治的嘴角微微下撇。
虽然说礼物这种东西，是要在生日当天拆开才算有惊喜和意义。但是既然都知道要收到什么礼物了，不想办法弄明白的话，肯定也会觉得坐立难安吧！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钻石？红宝石？蓝宝石？要是是像涩泽龙彦一样的黑宝石，他保证一定闹给盒子小姐看。
——是，祖母绿。
青翠流淌在宝石的内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简直让人疑心那里面盛装了一汪清泉，因为实在太过生机勃勃，清澈而明亮。这块稀世的宝石被切割打磨成了眼泪一样的造型，就如同是神明流下的最后一滴泪水。
顶尖的祖母绿有价无市，不过太宰治并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恰好相反，在接手港口mafia的宝石走私路线之后他见过太多这种能被称为稀世珍宝的东西，但他还是喜欢眼前的这个领扣。
理由很简单。
在领扣后面，是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和某人身上戴的一模一样的蝴蝶结。
是同款哦。
是盒子小姐亲自给他设计的同款哦！
是和那个龙头战争期间害他这么辛苦（强调）的罪魁祸首完全不同的款式哦！
愉快地把盒子盖盖好，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他决定把这个领扣好好珍藏，太宰治的目光一转，注意到季燕池指尖似乎有哪里不对。
因为要递给太宰治盒子的原因，季燕池一直等他看完，然后接过她手中的盒子，这才收回手去。
太宰治没打招呼，他抓住季燕池的手。
上面有很多割伤和擦破的痕迹。
没等太宰治问，季燕池主动做了解释：“打磨的时候走神，所以伤到了。”
她并不是很在乎：“我有涂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领扣是盒子小姐亲手做的吗？”
“嗯。既然是送给很重要的朋友的礼物的话，总得亲手做才好……你喜欢吗，太宰？”
“……很喜欢。”带着点不情愿，太宰治承认了，他还是拉着季燕池的手不放，盯着那些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不喜欢。”
“下次不会了。”季燕池用空余的手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她叹了口气，“先吃饭吧？菜要冷了哦。”
因为过生日，所以餐桌上的食物都是太宰治爱吃的菜式。除了用松叶蟹做成的刺身之外，季燕池还提供了炸天妇罗，草莓塔，土豆沙拉，鲷鱼烧，奶油蘑菇炖饭，苹果派，炸洋葱圈……一系列的食物可供选择。
由于用餐人数只有两个，她并没有做太多。
在菜肴旁边摆着的是一个两人食的蛋糕。
用餐的时候，太宰治抢先一步拿走了剥蟹的工具。虽然他剥出来的蟹肉依然显得有些零碎，但之比于几年前，已经有了相当明显的进步。
他把这部分和季燕池一人一半地平分，这才肯开始动筷。
过程中两个人都吃得很平静，谁也没说话。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太宰治和季燕池分享自己的今日所闻，但他像在想什么一样，一直都在走神。
不过他是有用心品尝食物的味道的。
一直到季燕池给他在蛋糕上点上蜡烛，等他许愿的时候，太宰治才终于开口。
“为什么是祖母绿？”他问。
“它代表幸运和幸福，有传说认为，佩戴祖母绿可以给人带来一生的平安。”季燕池的瞳孔里倒映着蜡烛的火焰，火焰跃动，映射得她的眼睛粼粼发光，“我希望太宰能够幸福，得到好运……祖母绿，有时候也被称为永不枯萎的生命。”
“……”太宰治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季燕池的手指，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睁开眼的时候，蜡烛被他一口气吹灭，季燕池准备去开灯，然后被太宰治叫住。
“盒子小姐。”
“嗯？”
“我许了和你有关的愿望哦，要想实现的话，必须要盒子小姐同意才可以。”
季燕池答应了，甚至没问是什么愿望：“那太宰就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好了。”
在黑暗中，太宰治看不见季燕池的眼睛，他抬起头去看了看天花板：“我的愿望是——”
“明天陪我去殉情吧，盒子小姐。”
和太宰治对视，季燕池顿了顿，说：“我知道了。”
她答应了他：“好啊。”
……
(世间是不会容忍你的。)
(不是世间，而是你不会容忍吧。)
(如果那么做，世间会让你头破血流的！)
(不是世间，而是你吧。)
(你不久就会被世间埋葬。)
(不是被世间，而是被你埋葬吧。)
要怎样才可以得到爱和幸福？一起殉情能不能证明爱意？算不算是happyending？说出愿望之后，愿望是不是就不会灵验？
……可是，她答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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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生日前，森鸥外特意把他叫过去，笑眯眯地称赞他，说着像“太宰君的任务向来完成得不错，是最让我满意的下属，这段时间辛苦了”之类的话，然后告诉他说，他被列入了港口mafia的干部候选人名单。
“这可是相当难得的情形呀，干部候选人在港口mafia的历史上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虽然累积的功勋还稍显不足，但在首领与其他高层看来，此人在未来一年或两年内成为干部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所以会特批其成为候选人。话虽如此，但我相当看好太宰君的能力，太宰君在一年内成为干部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吧？”
“要继续努力啊，太宰君。”
“然后继续为森先生卖命干活吗？不要啦，那样好辛苦！森先生，拜托了，就让我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港口mafia成员吧？”
森鸥外并不为少年看似情真意切的恳求所打动，他的目光里带着完全拿太宰治刚刚说的话当玩笑的无奈感，他说：“但是那样真的好吗？太宰君这样努力，看起来似乎是想要追上谁的脚步，不是吗？”
太宰治静默住了。
他用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杀人的阴沉目光打量着森鸥外，而森鸥外也并不畏惧，依然是把其当成玩笑那样，平静地和太宰治对视着。
然后太宰治突然笑了，笑得异常灿烂，就像刚刚的阴沉只是错觉一样，他合拢自己的手掌：“森先生完全不配合我的行为，这样超让我沮丧的……嘛嘛，森先生，既然是‘板上钉钉能成为干部’，那今年可以让我成为干部吗？我刚刚仔细一想，虽然升职意味着辛苦加班，但我也基本没有听过森先生的安排去加班——那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享受干部的权力，还不需要多做工作吗？赚大了！”
“遗憾的是，太宰君说的那种事是不行的。”森鸥外含笑否定了他的话，“毕竟前不久才破例让季君成为了干部，要是再让太宰君直接成为干部，就算是我，也会被那些老人吵得心烦的。不如按部就班一点吧？就现在的情况看，明年的这时候或更早，太宰君一定已经成为干部了。”
“那些家伙……全部杀掉就可以了。”漫不经心地，太宰治说出了相当可怕的话。
“他们留着还有用。”森鸥外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太宰治小小地“切”了一声，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头也不回地跑出首领办公室了。
森鸥外望着太宰治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自言自语：“根本还没有稳定下来的性格，也不知道责任的意义……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吗？太宰君。”
“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童赌气一样走了……还真是难办啊。”
森鸥外的叹息除了身旁的爱丽丝外，再无旁的人知晓。
……
太宰治十七岁的生日，依然只有他和季燕池两个人度过。季燕池倒是提过说要不要把其他人邀请过来，得到了太宰治的回答——
“暂时不要。”
按照太宰治的意思，他大概是想要在明年生日的时候，再邀请别人过来——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十八岁的生日算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其实不请也无所谓，但是既然他和盒子小姐的生日没隔太久，那么干脆明年就一起庆祝好了。
何况前脚举办了这样还算盛大的聚会，等到盒子小姐生日的时候，她就没有理由再邀请别人来度过生日。
算是一些小小的私心吗？希望对方在这种重要的时间点上，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很恶劣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想这样做，
那就这样去做好了。
因为盒子小姐会同意的嘛。
……
拆开礼物盒前，太宰治在想里面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宝石。
对于不法组织而言，宝石的走私是一条关乎自己生命的运输线路，其中能够牟取的巨大利润，连一些欲望淡薄的人都会动心，何况是以获取利益为主要目的的组织？
港口mafia的宝石流通渠道是横滨第一，不管是运输商，买家，又或者鉴定师，总之都是很完美的存在。不会为负责人增添多余的麻烦，省心到令其他组织嫉妒的地步。
那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关于宝石流通的方案设计，第一任负责人是太宰治。
为了好好完成这个任务，他还特意出过几趟差，奔波到不同国家去了解情况，很辛苦的。
不过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森鸥外把这份工作安排给了中原中也，之后又赋予了太宰治其他的、更加重要的任务。
所以太宰治没继续负责宝石流通相关的工作。
中原中也不愧是中原中也，这个曾被港口mafia视为心腹大患的少年快速地适应了这份工作，并将其经营到和前任管理者在时完全一样的水平。就算是以太宰治的手段，也没有办法在中原中也所掌控的宝石流通的情报里，知道身为干部的季燕池究竟拿走了什么原石。
有中原中也经营得好的原因，也有季燕池本人身为干部，享有特权，可以在不记名的情况下随意取用港口mafia财产的原因。
想起过去两个月的做无用功，太宰治的嘴角微微下撇。
虽然说礼物这种东西，是要在生日当天拆开才算有惊喜和意义。但是既然都知道要收到什么礼物了，不想办法弄明白的话，肯定也会觉得坐立难安吧！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钻石？红宝石？蓝宝石？要是是像涩泽龙彦一样的黑宝石，他保证一定闹给盒子小姐看。
——是，祖母绿。
青翠流淌在宝石的内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简直让人疑心那里面盛装了一汪清泉，因为实在太过生机勃勃，清澈而明亮。这块稀世的宝石被切割打磨成了眼泪一样的造型，就如同是神明流下的最后一滴泪水。
顶尖的祖母绿有价无市，不过太宰治并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恰好相反，在接手港口mafia的宝石走私路线之后他见过太多这种能被称为稀世珍宝的东西，但他还是喜欢眼前的这个领扣。
理由很简单。
在领扣后面，是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和某人身上戴的一模一样的蝴蝶结。
是同款哦。
是盒子小姐亲自给他设计的同款哦！
是和那个龙头战争期间害他这么辛苦（强调）的罪魁祸首完全不同的款式哦！
愉快地把盒子盖盖好，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他决定把这个领扣好好珍藏，太宰治的目光一转，注意到季燕池指尖似乎有哪里不对。
因为要递给太宰治盒子的原因，季燕池一直等他看完，然后接过她手中的盒子，这才收回手去。
太宰治没打招呼，他抓住季燕池的手。
上面有很多割伤和擦破的痕迹。
没等太宰治问，季燕池主动做了解释：“打磨的时候走神，所以伤到了。”
她并不是很在乎：“我有涂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领扣是盒子小姐亲手做的吗？”
“嗯。既然是送给很重要的朋友的礼物的话，总得亲手做才好……你喜欢吗，太宰？”
“……很喜欢。”带着点不情愿，太宰治承认了，他还是拉着季燕池的手不放，盯着那些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不喜欢。”
“下次不会了。”季燕池用空余的手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她叹了口气，“先吃饭吧？菜要冷了哦。”
因为过生日，所以餐桌上的食物都是太宰治爱吃的菜式。除了用松叶蟹做成的刺身之外，季燕池还提供了炸天妇罗，草莓塔，土豆沙拉，鲷鱼烧，奶油蘑菇炖饭，苹果派，炸洋葱圈……一系列的食物可供选择。
由于用餐人数只有两个，她并没有做太多。
在菜肴旁边摆着的是一个两人食的蛋糕。
用餐的时候，太宰治抢先一步拿走了剥蟹的工具。虽然他剥出来的蟹肉依然显得有些零碎，但之比于几年前，已经有了相当明显的进步。
他把这部分和季燕池一人一半地平分，这才肯开始动筷。
过程中两个人都吃得很平静，谁也没说话。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太宰治和季燕池分享自己的今日所闻，但他像在想什么一样，一直都在走神。
不过他是有用心品尝食物的味道的。
一直到季燕池给他在蛋糕上点上蜡烛，等他许愿的时候，太宰治才终于开口。
“为什么是祖母绿？”他问。
“它代表幸运和幸福，有传说认为，佩戴祖母绿可以给人带来一生的平安。”季燕池的瞳孔里倒映着蜡烛的火焰，火焰跃动，映射得她的眼睛粼粼发光，“我希望太宰能够幸福，得到好运……祖母绿，有时候也被称为永不枯萎的生命。”
“……”太宰治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季燕池的手指，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睁开眼的时候，蜡烛被他一口气吹灭，季燕池准备去开灯，然后被太宰治叫住。
“盒子小姐。”
“嗯？”
“我许了和你有关的愿望哦，要想实现的话，必须要盒子小姐同意才可以。”
季燕池答应了，甚至没问是什么愿望：“那太宰就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好了。”
在黑暗中，太宰治看不见季燕池的眼睛，他抬起头去看了看天花板：“我的愿望是——”
“明天陪我去殉情吧，盒子小姐。”
和太宰治对视，季燕池顿了顿，说：“我知道了。”
她答应了他：“好啊。”
……
(世间是不会容忍你的。)
(不是世间，而是你不会容忍吧。)
(如果那么做，世间会让你头破血流的！)
(不是世间，而是你吧。)
(你不久就会被世间埋葬。)
(不是被世间，而是被你埋葬吧。)
要怎样才可以得到爱和幸福？一起殉情能不能证明爱意？算不算是happyending？说出愿望之后，愿望是不是就不会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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