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文豪野犬》一周目
阿尔蒂尔·兰波对涩泽龙彦的名字有所耳闻。
作为欧洲的前任情报员，这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来横滨执行任务之前，他和魏尔伦得把收集于钟塔侍从内部的，一切有关于横滨异能者的情报都通通浏览过一遍。
涩泽龙彦自然在内，还是最重要的那一类能力者。
钟塔侍从对他能力的评价很高，因为「龙彦之间」是完全无法抵抗的存在，但并不畏惧。
因为他们有魏尔伦。
身为特异点的魏尔伦，在开启“门”时，他被特质点化的异能是不会受涩泽龙彦能力影响的。所以那次来横滨执行任务，钟塔侍从是考虑再三，推演过了各种情况，然后才决定派出他们二人来完成。
在钟塔侍从本部的推算中，世界上不存在能够正面打败这对搭档的能力者。就算真的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至少以兰波和魏尔伦的实力，他们一定能够逃离，不至于把自己的马脚展露在横滨官方面前。
遗憾的是这次行动中先有魏尔伦临阵反水，后有荒霸吐被完全解放，那种过分强大的冲击继而导致了兰波的失忆，也彻底宣告着任务的失败。
至于现在嘛……至少兰波知道在自己所待着的组织中，就有一个能够正面击败他和魏尔伦，甚至可以说是让他们惨败的人。
季燕池。
这段时间，在魏尔伦那种微妙的不服输心态下，他们屡有交手，每次都以他们这边的失败而结束。
她能够使用不同的能力这点就已经非常bug了，完全不讲道理的感觉，仿佛同一时间内要应付不同的异能者攻击。这些异能者彼此之间配合得还非常好，信息传达什么的都毫无延迟。
何况兰波知道，季燕池还有着最大的底牌，即来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但她并不在战斗中使用这个。只是变换着使用不同的异能，再加之自己的体术，就能够与他和魏尔伦周旋。在和季燕池交手之前，兰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能力会在一些微小的细节里存在纰漏。
因为自身的异能力已经足够强，所以只需要好好运用它就好了，不需要想别的，也不需要多加思考，关于自己的力量还能怎样变强。兰波一直是这么做的。
面对其他的敌人，只是「彩画集」本身就很令人头疼了。就连超越者的伙伴也是这样评价的：当兰波一心想要防守的时候，我们都没办法打碎他的防御。
因为防御无法被打碎，想要完善也就无从谈起。
——但面对季燕池，那是不行的。
季燕池对不同的异能力掌控之娴熟，攻击时挑选的角度之刁钻，连兰波都为之心惊。「彩画集」在季燕池的手下就如同脆弱的蛋壳，碎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并非是因为「彩画集」太过弱小，而单纯只能证明季燕池的可怖之处。她总能找到亚空间内的结点，再运用不同的方式来将其破开，可以说自己的亚空间每一次被破开，都会让兰波进行一次思考，思考怎样才能弥补这方面的漏洞。
思考是有效的，兰波在进步着。
但季燕池也有进步。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这个了，她还在进步，不断地进步着。上一次犯过的错下次就不会再有，每一回兰波与季燕池交手，都能意识到她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这样的进步，就好像季燕池本身的潜力没有上限一样。
所以他和魏尔伦总是会输掉。
兰波并不是会为那种失败而沮丧的人，魏尔伦也不是，能够找到这样强大的对手，是他们的追求。更别提在现在的港口mafia中，他们获得了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以及——
自由。
不需要担心下一秒就被官方势力抹除，不需要隐姓埋名只为了完成任务，知道了自己的人生意义，获得了重新来过的可能，能够拥有这些珍贵的东西，完全都是季燕池的功劳。
这是就算魏尔伦再怎样口是心非，也得承认的事实。
现在他和兰波，两个人分别负责着“教育新人”和“保护首领”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并不是硬性安排，而都是由他们自行挑选，如果觉得不满意，还可以随时进行更换（两人都没有要更换的想法，魏尔伦说自己也想试试带新人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实在显得过于宽松了。
而现在，享有特殊待遇的人又多了一个。
涩泽龙彦。
他的选择出乎意料。
涩泽龙彦要求成为五大干部之一的季燕池的直系下属，同时肩负着保护该干部的责任。
不知道季燕池真实身份的人或许会对这种选择不以为意，甚至欣喜于毫无战斗能力的季医生终于有了一个强大的保镖。
知道季燕池真实身份的人就难免会觉得困惑了，毕竟“执行者”可以说是港口mafia内最不需要保护的人。说她需要保护什么的，简直是港口mafia内除去“太宰治喜欢季燕池”之外的最大玩笑了。
但好像勉强能够解释，因为让涩泽龙彦加入港口mafia的人正是季燕池。而涩泽龙彦本人也表现出了对季燕池的重视，从他随身携带并妥善保存对方送的加入礼物就能看出来。
他的确是真心想要加入港口mafia的没错，不是那种想要通过加入组织来达成目的，把季燕池带去做什么研究素材的人。虽然他是龙头战争的幕后黑手，但在自己藏得很隐蔽的前提下，涩泽龙彦有好好和组织内不知道他身份的成员相处，并在他们殷切的“保护好季医生”的叮嘱中大大方方点头，做出了“我可以死，燕池君一定不会有事”之类的承诺。
兰波相信季燕池的判断，既然涩泽龙彦是她带来港口mafia的人，他就明显不会对这个组织有害。最后他只是在听见消息时诧异了一瞬间，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甚至于在之后和魏尔伦分别和涩泽龙彦进行了二对一的切磋——主要是想要感受一下传说中的「龙彦之间」。
涩泽龙彦并没有拒绝，甚至表达出了“这是我的荣幸”的意思。
当时季燕池刚好在附近，她没有阻止，甚至就站在一旁围观。
然后兰波迟钝地意识到，涩泽龙彦对待这场切磋的认真程度超乎寻常。
为什么？
很快他就没办法分神去思考其他事情了。
失去自己能力的感觉很新奇，也很难以习惯。一直以来兰波都觉得异能力是自己的手足，现在手足遗失，再加上那种变回普通人的感觉，就算他身经百战，一时间却也难以轻易找到办法克服。
幸运的是，「彩画集」并不是具备强大杀伤力的能力。除了把兰波困在原地，然后企图把他用亚空间给挤压成一团肉泥之外，异能体·兰波并没有更多的攻击手段。
这也正是兰波要和魏尔伦一起动手的原因。
在「龙彦之间」中，魏尔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同于之前的猜想，认为一定要打开来自魔兽吉格的门才能使「龙彦之间」失效。似乎在遇到季燕池——或者说她念出指示式之后，魏尔伦就获得了可以完全自控的能力（这点也得到了n的认证）。
中原中也和他也是相同的情形，只要念出“指示式”后，就可以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完全操纵理论上只有打开“门”后才能使用的力量。
他们不再是什么东西的躯壳，也不是异能特异点化后的承载体，而真正拥有了完全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
魏尔伦与中原中也，都与季燕池一样，不再具备被官方势力的特异点检测仪检测到的特质。
这几乎是能被称为奇迹的举动，在季燕池看来却似乎不算什么。她不曾向他们邀功，也不曾多加提起，但这也合乎情理。
季燕池身上的奇迹，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在和魏尔伦的配合中，最后兰波击碎了那个异能体·兰波身上的异能力结晶，并清楚感知到了异能力的回归。
涩泽龙彦轻轻鼓掌。
兰波感受到了他的正视——在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前，涩泽龙彦的傲慢让他不会正视自己未来的同僚。而兰波和魏尔伦展示了自己的实力，现在他也认可了他们。
涩泽龙彦说：“真是令人吃惊啊，港口mafia。”
他越来越不后悔加入这个组织了。
见他们打完，留在一边的季燕池转身，打算离开。
然后在出设施的时候遭遇了挽留。
这里是港口mafia修建于地下的新人训练场，一些加入的，被认为相当有潜质的新人会被送过来进行训练。同时训练场也可以供应给内部想要切磋的成员来进行比试，之前她和兰波、魏尔伦乃至中原中也，魏尔伦与旗会众人的切磋，地点都定在这里。
只是那时考虑到彼此的身份问题，森鸥外都会事先吩咐清场，所以不会有人来对他们造成干扰。然而现在魏尔伦与兰波的身份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中原中也也融入了港口mafia，并不需要多余的担心，森鸥外也就不再继续进行多余的留意，收回了来自于首领的关怀。
——所以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从训练场地出来的时候，季燕池被魏尔伦正在带的这一批新人给包围了。
新人们对她的名字早有耳闻，也从前辈那里得知季燕池看上去冷淡，实际上很好说话。出于好奇心，乃至于年轻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感，他们选择了挽留季燕池。
对此一无所知的季燕池只是停下脚步，问：“什么事？”
为首的新人她有些印象，大概是某次森鸥外偶然提起，肯定了他的能力以及为港口mafia做出的贡献。更多的东西就没有了，因为森鸥外总是在肯定下属的能力，如同履行首领的职责一般，又或者是为了回报下属的忠诚，所以才会对许多人说“如果没有■■君的帮助，真会让我头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前的年轻人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季燕池还在回忆组织内部的安排，企图弄明白年轻人拦下自己的理由。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自己接下来的任务非常危险，所以有人会事先找到季燕池确认她的时间安排。面对这种情况，季燕池通常不会拒绝，也因此获得了在组织内流传的“好说话”形象。
——但并不是那样的情况。
“我，我们想问问……”对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话至此处，又不肯接着往下说了。
并不像一些人会因为对方这种显得过分扭捏的态度而生气，又或者觉得自己的时间有被一些无聊的事情给耽误，季燕池耐心地问：“想问什么？”
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季燕池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才会对森鸥外推给自己的工作毫不反驳，也不会因为总是被人麻烦而失去耐心。
太宰治持反对意见，他知道，季燕池这样的表现，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年轻人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似乎是彼此之间在给对方打气，然后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他们才这样说道：“就是，季医生的话……待会就是下班时间了，我们想问问您下班之后有没有安排？”
“我们想请您去吃顿饭。”
“啊。这个吗……”理解到他们意思，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说出邀请的那位年轻人要脸红，季燕池依然准备开口给出自己的回答。但还没有等她把自己的回答说出口，就有人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是太宰治。
他牵起季燕池的手，毫无歉意地道歉道：“抱歉，她没时间。”
太宰治的凶名实在是有在港口mafia内部流传，那件黑色的大衣和绷带就是标志。年轻人们看见他来，当即有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们连连鞠躬，说完“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句话后，立刻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鬼在撵。
季燕池的视线滑过太宰治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她说：“……我没打算去。”
因为今天晚上她答应了要给太宰治做烤螃蟹。
何况就算没有答应过太宰治这件事，她也没有和陌生人一起吃饭的打算。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毕竟盒子小姐答应我的时候，我有觉得你是认真的哦？丢下我出去吃饭的事情不是盒子小姐会做的啦。”
“只是由我出面更好吧？如果只是盒子小姐自己来拒绝，说不定他们还要纠缠，但我来就不一样了。应该。”
“看在我来接你的份上，干脆今天就提前下班好了，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盒子小姐？我已经好饿了——”太宰治拖长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点对烤螃蟹的憧憬。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对。就像刚刚的那件事就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方便，所以这样做了。
季燕池看他一眼。
“那走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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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欧洲的前任情报员，这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来横滨执行任务之前，他和魏尔伦得把收集于钟塔侍从内部的，一切有关于横滨异能者的情报都通通浏览过一遍。
涩泽龙彦自然在内，还是最重要的那一类能力者。
钟塔侍从对他能力的评价很高，因为「龙彦之间」是完全无法抵抗的存在，但并不畏惧。
因为他们有魏尔伦。
身为特异点的魏尔伦，在开启“门”时，他被特质点化的异能是不会受涩泽龙彦能力影响的。所以那次来横滨执行任务，钟塔侍从是考虑再三，推演过了各种情况，然后才决定派出他们二人来完成。
在钟塔侍从本部的推算中，世界上不存在能够正面打败这对搭档的能力者。就算真的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至少以兰波和魏尔伦的实力，他们一定能够逃离，不至于把自己的马脚展露在横滨官方面前。
遗憾的是这次行动中先有魏尔伦临阵反水，后有荒霸吐被完全解放，那种过分强大的冲击继而导致了兰波的失忆，也彻底宣告着任务的失败。
至于现在嘛……至少兰波知道在自己所待着的组织中，就有一个能够正面击败他和魏尔伦，甚至可以说是让他们惨败的人。
季燕池。
这段时间，在魏尔伦那种微妙的不服输心态下，他们屡有交手，每次都以他们这边的失败而结束。
她能够使用不同的能力这点就已经非常bug了，完全不讲道理的感觉，仿佛同一时间内要应付不同的异能者攻击。这些异能者彼此之间配合得还非常好，信息传达什么的都毫无延迟。
何况兰波知道，季燕池还有着最大的底牌，即来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但她并不在战斗中使用这个。只是变换着使用不同的异能，再加之自己的体术，就能够与他和魏尔伦周旋。在和季燕池交手之前，兰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能力会在一些微小的细节里存在纰漏。
因为自身的异能力已经足够强，所以只需要好好运用它就好了，不需要想别的，也不需要多加思考，关于自己的力量还能怎样变强。兰波一直是这么做的。
面对其他的敌人，只是「彩画集」本身就很令人头疼了。就连超越者的伙伴也是这样评价的：当兰波一心想要防守的时候，我们都没办法打碎他的防御。
因为防御无法被打碎，想要完善也就无从谈起。
——但面对季燕池，那是不行的。
季燕池对不同的异能力掌控之娴熟，攻击时挑选的角度之刁钻，连兰波都为之心惊。「彩画集」在季燕池的手下就如同脆弱的蛋壳，碎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并非是因为「彩画集」太过弱小，而单纯只能证明季燕池的可怖之处。她总能找到亚空间内的结点，再运用不同的方式来将其破开，可以说自己的亚空间每一次被破开，都会让兰波进行一次思考，思考怎样才能弥补这方面的漏洞。
思考是有效的，兰波在进步着。
但季燕池也有进步。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这个了，她还在进步，不断地进步着。上一次犯过的错下次就不会再有，每一回兰波与季燕池交手，都能意识到她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这样的进步，就好像季燕池本身的潜力没有上限一样。
所以他和魏尔伦总是会输掉。
兰波并不是会为那种失败而沮丧的人，魏尔伦也不是，能够找到这样强大的对手，是他们的追求。更别提在现在的港口mafia中，他们获得了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以及——
自由。
不需要担心下一秒就被官方势力抹除，不需要隐姓埋名只为了完成任务，知道了自己的人生意义，获得了重新来过的可能，能够拥有这些珍贵的东西，完全都是季燕池的功劳。
这是就算魏尔伦再怎样口是心非，也得承认的事实。
现在他和兰波，两个人分别负责着“教育新人”和“保护首领”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并不是硬性安排，而都是由他们自行挑选，如果觉得不满意，还可以随时进行更换（两人都没有要更换的想法，魏尔伦说自己也想试试带新人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实在显得过于宽松了。
而现在，享有特殊待遇的人又多了一个。
涩泽龙彦。
他的选择出乎意料。
涩泽龙彦要求成为五大干部之一的季燕池的直系下属，同时肩负着保护该干部的责任。
不知道季燕池真实身份的人或许会对这种选择不以为意，甚至欣喜于毫无战斗能力的季医生终于有了一个强大的保镖。
知道季燕池真实身份的人就难免会觉得困惑了，毕竟“执行者”可以说是港口mafia内最不需要保护的人。说她需要保护什么的，简直是港口mafia内除去“太宰治喜欢季燕池”之外的最大玩笑了。
但好像勉强能够解释，因为让涩泽龙彦加入港口mafia的人正是季燕池。而涩泽龙彦本人也表现出了对季燕池的重视，从他随身携带并妥善保存对方送的加入礼物就能看出来。
他的确是真心想要加入港口mafia的没错，不是那种想要通过加入组织来达成目的，把季燕池带去做什么研究素材的人。虽然他是龙头战争的幕后黑手，但在自己藏得很隐蔽的前提下，涩泽龙彦有好好和组织内不知道他身份的成员相处，并在他们殷切的“保护好季医生”的叮嘱中大大方方点头，做出了“我可以死，燕池君一定不会有事”之类的承诺。
兰波相信季燕池的判断，既然涩泽龙彦是她带来港口mafia的人，他就明显不会对这个组织有害。最后他只是在听见消息时诧异了一瞬间，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甚至于在之后和魏尔伦分别和涩泽龙彦进行了二对一的切磋——主要是想要感受一下传说中的「龙彦之间」。
涩泽龙彦并没有拒绝，甚至表达出了“这是我的荣幸”的意思。
当时季燕池刚好在附近，她没有阻止，甚至就站在一旁围观。
然后兰波迟钝地意识到，涩泽龙彦对待这场切磋的认真程度超乎寻常。
为什么？
很快他就没办法分神去思考其他事情了。
失去自己能力的感觉很新奇，也很难以习惯。一直以来兰波都觉得异能力是自己的手足，现在手足遗失，再加上那种变回普通人的感觉，就算他身经百战，一时间却也难以轻易找到办法克服。
幸运的是，「彩画集」并不是具备强大杀伤力的能力。除了把兰波困在原地，然后企图把他用亚空间给挤压成一团肉泥之外，异能体·兰波并没有更多的攻击手段。
这也正是兰波要和魏尔伦一起动手的原因。
在「龙彦之间」中，魏尔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同于之前的猜想，认为一定要打开来自魔兽吉格的门才能使「龙彦之间」失效。似乎在遇到季燕池——或者说她念出指示式之后，魏尔伦就获得了可以完全自控的能力（这点也得到了n的认证）。
中原中也和他也是相同的情形，只要念出“指示式”后，就可以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完全操纵理论上只有打开“门”后才能使用的力量。
他们不再是什么东西的躯壳，也不是异能特异点化后的承载体，而真正拥有了完全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
魏尔伦与中原中也，都与季燕池一样，不再具备被官方势力的特异点检测仪检测到的特质。
这几乎是能被称为奇迹的举动，在季燕池看来却似乎不算什么。她不曾向他们邀功，也不曾多加提起，但这也合乎情理。
季燕池身上的奇迹，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在和魏尔伦的配合中，最后兰波击碎了那个异能体·兰波身上的异能力结晶，并清楚感知到了异能力的回归。
涩泽龙彦轻轻鼓掌。
兰波感受到了他的正视——在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前，涩泽龙彦的傲慢让他不会正视自己未来的同僚。而兰波和魏尔伦展示了自己的实力，现在他也认可了他们。
涩泽龙彦说：“真是令人吃惊啊，港口mafia。”
他越来越不后悔加入这个组织了。
见他们打完，留在一边的季燕池转身，打算离开。
然后在出设施的时候遭遇了挽留。
这里是港口mafia修建于地下的新人训练场，一些加入的，被认为相当有潜质的新人会被送过来进行训练。同时训练场也可以供应给内部想要切磋的成员来进行比试，之前她和兰波、魏尔伦乃至中原中也，魏尔伦与旗会众人的切磋，地点都定在这里。
只是那时考虑到彼此的身份问题，森鸥外都会事先吩咐清场，所以不会有人来对他们造成干扰。然而现在魏尔伦与兰波的身份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中原中也也融入了港口mafia，并不需要多余的担心，森鸥外也就不再继续进行多余的留意，收回了来自于首领的关怀。
——所以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从训练场地出来的时候，季燕池被魏尔伦正在带的这一批新人给包围了。
新人们对她的名字早有耳闻，也从前辈那里得知季燕池看上去冷淡，实际上很好说话。出于好奇心，乃至于年轻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感，他们选择了挽留季燕池。
对此一无所知的季燕池只是停下脚步，问：“什么事？”
为首的新人她有些印象，大概是某次森鸥外偶然提起，肯定了他的能力以及为港口mafia做出的贡献。更多的东西就没有了，因为森鸥外总是在肯定下属的能力，如同履行首领的职责一般，又或者是为了回报下属的忠诚，所以才会对许多人说“如果没有■■君的帮助，真会让我头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前的年轻人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季燕池还在回忆组织内部的安排，企图弄明白年轻人拦下自己的理由。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自己接下来的任务非常危险，所以有人会事先找到季燕池确认她的时间安排。面对这种情况，季燕池通常不会拒绝，也因此获得了在组织内流传的“好说话”形象。
——但并不是那样的情况。
“我，我们想问问……”对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话至此处，又不肯接着往下说了。
并不像一些人会因为对方这种显得过分扭捏的态度而生气，又或者觉得自己的时间有被一些无聊的事情给耽误，季燕池耐心地问：“想问什么？”
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季燕池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才会对森鸥外推给自己的工作毫不反驳，也不会因为总是被人麻烦而失去耐心。
太宰治持反对意见，他知道，季燕池这样的表现，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年轻人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似乎是彼此之间在给对方打气，然后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他们才这样说道：“就是，季医生的话……待会就是下班时间了，我们想问问您下班之后有没有安排？”
“我们想请您去吃顿饭。”
“啊。这个吗……”理解到他们意思，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说出邀请的那位年轻人要脸红，季燕池依然准备开口给出自己的回答。但还没有等她把自己的回答说出口，就有人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是太宰治。
他牵起季燕池的手，毫无歉意地道歉道：“抱歉，她没时间。”
太宰治的凶名实在是有在港口mafia内部流传，那件黑色的大衣和绷带就是标志。年轻人们看见他来，当即有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们连连鞠躬，说完“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句话后，立刻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鬼在撵。
季燕池的视线滑过太宰治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她说：“……我没打算去。”
因为今天晚上她答应了要给太宰治做烤螃蟹。
何况就算没有答应过太宰治这件事，她也没有和陌生人一起吃饭的打算。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毕竟盒子小姐答应我的时候，我有觉得你是认真的哦？丢下我出去吃饭的事情不是盒子小姐会做的啦。”
“只是由我出面更好吧？如果只是盒子小姐自己来拒绝，说不定他们还要纠缠，但我来就不一样了。应该。”
“看在我来接你的份上，干脆今天就提前下班好了，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盒子小姐？我已经好饿了——”太宰治拖长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点对烤螃蟹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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