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文豪野犬》一周目
“那么，季燕池君有着什么目的呢？”
看着从破碎的窗户里遗漏下的阳光，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最终是涩泽龙彦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称呼又变回了中规中矩的全名与敬称的加总。
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古怪，却又带着奇特的温柔，这种异常的特质使得涩泽龙彦本人表现出一种突出的非人感。他的视线从虚空之中降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季燕池身上。
涩泽龙彦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通过不法组织的耳目把情报传达给我，特意把这里的地址告知给敌对方，为什么呢？你有什么目的？”
“季燕池君的态度简直直白得让我觉得这是陷阱了啊。”
“不是陷阱。”季燕池摇头，却只是针对涩泽龙彦的最后一句话进行了否认，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整个人放松地靠在礼拜堂的长椅上面，“至于理由……因为我清楚自己是涩泽君的目标，那么在涩泽君凭借我身边的人接近自己的目标之前，先一步告诉你‘我在这里’，更能节省双方的时间。”
“啊哦。”涩泽龙彦发出有些惊奇的声音，他用崭新的目光盯了季燕池两秒，问道，“是为了太宰君吗？”
季燕池微顿。
季燕池沉默：“……”
季燕池问：“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虽然我给了情报，但涩泽君并不一定非要来这里。”
涩泽龙彦好心地给她做了解释：“难道不是吗？因为想要保护太宰君，不愿意我利用异能特务科情报上对你们二人关系的猜测来尝试抓住你，也不希望我携带的混乱波及到他，所以先一步透露出情报，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决心过来看看。”
面对季燕池有些困惑的眼神，他继续说：“不然，季燕池君的做法好像没有理由吧？如果说只是不想我继续干涉不法组织，那么你早就可以出手了，非得到我靠近港口mafia的时候才做出这样的选择……还能是什么的理由？”
“涩泽君似乎对我有误会。”季燕池平静地，并没有如涩泽龙彦所想的，看穿的人应该有的那种恼羞成怒，“我之所以现在出现，是因为森首领的命令，与太宰没有任何关系。”
“对我们的猜测是什么？”她继续问道。
“真是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涩泽龙彦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匕首，他垂眼打量着刀刃的锋利反光，用无所谓的口吻谈论下去，“猜测就是猜测。季燕池君不知道就算了，但你应该也了解我的目的吧？”
“代替横滨当局把我抓回去吗？”季燕池没有追问下去。
这样的回答。让涩泽龙彦唇角的笑弧降落了些许，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只是向季燕池走近了两步。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只是靠近了一些，涩泽龙彦在距离季燕池有三排椅子距离的地方停下，他问：“季燕池君，你在看什么？”
从他进来那一刻起，季燕池就一直抬头看着教堂的穹顶，像是在欣赏壁画。涩泽龙彦得承认，那幅壁画是值得欣赏的东西，但为何到此时此刻，季燕池都没有把视线分给他的打算？
他们是敌人吧？而且季燕池本身也知晓，他的目的就是她。
“我在想，从这里看出去的话，晚上说不定能看见星空。”季燕池总算舍得把自己的视线放在涩泽龙彦身上，她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能力名「龙彦之间」……吗。”
“季燕池君，你很有趣。”涩泽龙彦中肯点评着，“我都有点不想遵照异能特务科的命令把你交给他们了呢。”
话虽如此，但在涩泽龙彦点评之前，正如季燕池所说的那样，「龙彦之间」就已经发动了——或许时间还要更早，说不定在涩泽龙彦迈入此处前，那份异能就已经在酝酿之中。
灰色的雾气正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之内蔓延，天光也照不透其中半分。教堂内和教堂外，受灰雾的分割，俨然成了两个截然无关的世界。季燕池张合手指，像是要捕捉住一缕雾气，但那种沉凝的灰色就像流质体一样，轻巧地从她指缝间流失了。
“——季燕池君，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愿意成为我的收藏品吗？”涩泽龙彦注视着她的动作，表情里带着收藏家对合适收藏品的欣赏。
“唔。”季燕池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作为回应，她垂头盯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又看向涩泽龙彦。教堂内的能见度还在降低，就算非常努力地想要看清，但是在她眼中，涩泽龙彦的身形依然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而在涩泽龙彦眼中，季燕池同样如此。
唯有声音的传递没有受到干扰。
“涩泽君寻找我的目的，是因为你的异能力。你希望能够反抗它，反抗命运……为什么？你为什么在憎恨自己的异能力？”
他听见季燕池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非得认真去听才能听清，在这样的浓雾之中，甚至可能让人误以为是幻觉。
“……你说什么？”
“就算没从异能特务科那里得到了有关我武力值的情报，不过结合现有情报，涩泽君对我的近身作战能力还是有所猜测。但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在意这种事，反而要和我在狭窄的建筑物内部见面。理由的话……是觉得就算被我杀掉，也无所谓吗？”季燕池停在原地没动，她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下意识上前两步的涩泽龙彦，继续道，“或者说，其实涩泽君连带自己也一起在憎恨着。”
——是的，那种情绪，一定是憎恨没错。
她从他的眼睛里窥见了憎恨的火焰，这份情绪萦绕在那双如鸽血般红润的眼睛中。假使得到机会的话，涩泽龙彦一定会把自己连同世界焚烧殆尽。
很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八岁那时的太宰治，也在由衷憎恨着自己，以及那份世所罕见的异能。
怀璧其罪。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匹配，那么怀揣再珍贵异能的人也难免会因为这份能力受到牵连。好点的，或许只是被无声排挤，目为异类，糟糕点的，说不定还会让身边的人受伤，乃至于死去。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中原中也，那份异能力之强大，可以让尚还稚嫩的他迅速地从争端中取得胜利。但就算拥有着这样强大的异能力，中原中也也无法逃脱同伴的背叛。
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魏尔伦。虽说刚到人世时尚还懵懂，却有已经在社会上浮沉许久的兰波指引着他，让他慢慢熟悉着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成为了他的庇护。
季燕池安静地注视着浓重的灰雾，目光之专注。就像那里面正盛开着什么鲜妍的花一样。
与这世界上的普通人相比，异能者实在显得太少。但是又因其过分强大，于是她之所见，异能者的身份在不法组织内意味着金牌通行证，这似乎就成了大家的公认事实：只有拥有异能者的组织，才能够长远地存在下去。
而为了强大的异能者，普通的下属是可以被牺牲掉的。看似异能者对所有组织很重要，钟塔侍从如此，港口mafia如此，异能特务科也如此——
但这份在他人看来强大，受人羡慕的能力，又为他们带来了什么？
如太宰治一般，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受到他人觑觎的异能者有多少？如前代一样，为了得到异能者效力，将其亲近之人赶尽杀绝的上位者有多少？更别提像眼前的涩泽龙彦一般，因为自己异能而有过不美好回忆的人，又有多少？
季燕池特意了解过，现有的许多异能研究方面的权威性专家都认为，获得异能是人类的一场进化。异能者超脱于常人，强大的异能者更是如此，所以在欧洲那边，强大的异能者又被称为“超越者”。
有人形容，自古以来，人类的进化是一场疾病，一场欲盖弥彰，令人发笑的表演。
随着人类掌握了越来越多的力量，他们在许多方面反而在倒退着——猿人时代，那些先民受食欲与想要生存下去的欲望所掌控，不断地为食物奔忙着。而社会发展至今，人类依然追求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为之而不断奔忙着。
在食欲和活下去的欲望能够得到满足之后，人类拥有的很快就演变成为了想要掌控命运，乃至于他人命运的欲望。所以有了战争，也有了“书”的诞生。哪怕是对特异点的研究，也是基于此才成立的。
是正确的吗？是错误的吗？
如果说这是疾病，那么要怎样进行治愈？割下得病的地方能不能让人类好起来？
又走近了两步，季燕池仔细观察着在她的言语中似乎遭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涩泽龙彦，并通过他的的身影，看见了另一个人。
——她两年前曾经见过的俄罗斯人。
魔人，费奥多尔·d，比涩泽龙彦藏得更深的，同样引导着龙头战争局势的人。
他来到横滨绝非毫无所图，一定要猜测理由，则大概率是为了“书”。
从一些蛛丝马迹中进行对事件原貌的拼凑还原，季燕池有理由相信，他想得到书的原因与别人有相当大的不同，甚至显得格外的宏伟壮大。
费奥多尔·d的所图是：要打造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
他觉得异能是不应该存在之物，想借“书”来割除人类溃烂的伤口——
没用的。她想。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一般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人类。
就算费奥多尔·d能够如同他所设想的那样，翦除异能者能力的羽翼，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
归根结底，异能只是人类这样做的“借口”而已。异能被作为工具，就算没有异能，也还有枪支弹药……人类照样有着无数能够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
季燕池的目光下移，滑过自己的手掌。
她觉得，明明异能力还有别的用法。
“涩泽君，有没有兴趣听我和你谈一笔交易呢？”她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leke9.cc。乐可小说手机版：https://m.leke9.cc
看着从破碎的窗户里遗漏下的阳光，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最终是涩泽龙彦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称呼又变回了中规中矩的全名与敬称的加总。
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古怪，却又带着奇特的温柔，这种异常的特质使得涩泽龙彦本人表现出一种突出的非人感。他的视线从虚空之中降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季燕池身上。
涩泽龙彦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通过不法组织的耳目把情报传达给我，特意把这里的地址告知给敌对方，为什么呢？你有什么目的？”
“季燕池君的态度简直直白得让我觉得这是陷阱了啊。”
“不是陷阱。”季燕池摇头，却只是针对涩泽龙彦的最后一句话进行了否认，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整个人放松地靠在礼拜堂的长椅上面，“至于理由……因为我清楚自己是涩泽君的目标，那么在涩泽君凭借我身边的人接近自己的目标之前，先一步告诉你‘我在这里’，更能节省双方的时间。”
“啊哦。”涩泽龙彦发出有些惊奇的声音，他用崭新的目光盯了季燕池两秒，问道，“是为了太宰君吗？”
季燕池微顿。
季燕池沉默：“……”
季燕池问：“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虽然我给了情报，但涩泽君并不一定非要来这里。”
涩泽龙彦好心地给她做了解释：“难道不是吗？因为想要保护太宰君，不愿意我利用异能特务科情报上对你们二人关系的猜测来尝试抓住你，也不希望我携带的混乱波及到他，所以先一步透露出情报，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决心过来看看。”
面对季燕池有些困惑的眼神，他继续说：“不然，季燕池君的做法好像没有理由吧？如果说只是不想我继续干涉不法组织，那么你早就可以出手了，非得到我靠近港口mafia的时候才做出这样的选择……还能是什么的理由？”
“涩泽君似乎对我有误会。”季燕池平静地，并没有如涩泽龙彦所想的，看穿的人应该有的那种恼羞成怒，“我之所以现在出现，是因为森首领的命令，与太宰没有任何关系。”
“对我们的猜测是什么？”她继续问道。
“真是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涩泽龙彦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匕首，他垂眼打量着刀刃的锋利反光，用无所谓的口吻谈论下去，“猜测就是猜测。季燕池君不知道就算了，但你应该也了解我的目的吧？”
“代替横滨当局把我抓回去吗？”季燕池没有追问下去。
这样的回答。让涩泽龙彦唇角的笑弧降落了些许，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只是向季燕池走近了两步。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只是靠近了一些，涩泽龙彦在距离季燕池有三排椅子距离的地方停下，他问：“季燕池君，你在看什么？”
从他进来那一刻起，季燕池就一直抬头看着教堂的穹顶，像是在欣赏壁画。涩泽龙彦得承认，那幅壁画是值得欣赏的东西，但为何到此时此刻，季燕池都没有把视线分给他的打算？
他们是敌人吧？而且季燕池本身也知晓，他的目的就是她。
“我在想，从这里看出去的话，晚上说不定能看见星空。”季燕池总算舍得把自己的视线放在涩泽龙彦身上，她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能力名「龙彦之间」……吗。”
“季燕池君，你很有趣。”涩泽龙彦中肯点评着，“我都有点不想遵照异能特务科的命令把你交给他们了呢。”
话虽如此，但在涩泽龙彦点评之前，正如季燕池所说的那样，「龙彦之间」就已经发动了——或许时间还要更早，说不定在涩泽龙彦迈入此处前，那份异能就已经在酝酿之中。
灰色的雾气正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之内蔓延，天光也照不透其中半分。教堂内和教堂外，受灰雾的分割，俨然成了两个截然无关的世界。季燕池张合手指，像是要捕捉住一缕雾气，但那种沉凝的灰色就像流质体一样，轻巧地从她指缝间流失了。
“——季燕池君，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愿意成为我的收藏品吗？”涩泽龙彦注视着她的动作，表情里带着收藏家对合适收藏品的欣赏。
“唔。”季燕池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作为回应，她垂头盯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又看向涩泽龙彦。教堂内的能见度还在降低，就算非常努力地想要看清，但是在她眼中，涩泽龙彦的身形依然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而在涩泽龙彦眼中，季燕池同样如此。
唯有声音的传递没有受到干扰。
“涩泽君寻找我的目的，是因为你的异能力。你希望能够反抗它，反抗命运……为什么？你为什么在憎恨自己的异能力？”
他听见季燕池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非得认真去听才能听清，在这样的浓雾之中，甚至可能让人误以为是幻觉。
“……你说什么？”
“就算没从异能特务科那里得到了有关我武力值的情报，不过结合现有情报，涩泽君对我的近身作战能力还是有所猜测。但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在意这种事，反而要和我在狭窄的建筑物内部见面。理由的话……是觉得就算被我杀掉，也无所谓吗？”季燕池停在原地没动，她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下意识上前两步的涩泽龙彦，继续道，“或者说，其实涩泽君连带自己也一起在憎恨着。”
——是的，那种情绪，一定是憎恨没错。
她从他的眼睛里窥见了憎恨的火焰，这份情绪萦绕在那双如鸽血般红润的眼睛中。假使得到机会的话，涩泽龙彦一定会把自己连同世界焚烧殆尽。
很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八岁那时的太宰治，也在由衷憎恨着自己，以及那份世所罕见的异能。
怀璧其罪。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匹配，那么怀揣再珍贵异能的人也难免会因为这份能力受到牵连。好点的，或许只是被无声排挤，目为异类，糟糕点的，说不定还会让身边的人受伤，乃至于死去。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中原中也，那份异能力之强大，可以让尚还稚嫩的他迅速地从争端中取得胜利。但就算拥有着这样强大的异能力，中原中也也无法逃脱同伴的背叛。
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魏尔伦。虽说刚到人世时尚还懵懂，却有已经在社会上浮沉许久的兰波指引着他，让他慢慢熟悉着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成为了他的庇护。
季燕池安静地注视着浓重的灰雾，目光之专注。就像那里面正盛开着什么鲜妍的花一样。
与这世界上的普通人相比，异能者实在显得太少。但是又因其过分强大，于是她之所见，异能者的身份在不法组织内意味着金牌通行证，这似乎就成了大家的公认事实：只有拥有异能者的组织，才能够长远地存在下去。
而为了强大的异能者，普通的下属是可以被牺牲掉的。看似异能者对所有组织很重要，钟塔侍从如此，港口mafia如此，异能特务科也如此——
但这份在他人看来强大，受人羡慕的能力，又为他们带来了什么？
如太宰治一般，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受到他人觑觎的异能者有多少？如前代一样，为了得到异能者效力，将其亲近之人赶尽杀绝的上位者有多少？更别提像眼前的涩泽龙彦一般，因为自己异能而有过不美好回忆的人，又有多少？
季燕池特意了解过，现有的许多异能研究方面的权威性专家都认为，获得异能是人类的一场进化。异能者超脱于常人，强大的异能者更是如此，所以在欧洲那边，强大的异能者又被称为“超越者”。
有人形容，自古以来，人类的进化是一场疾病，一场欲盖弥彰，令人发笑的表演。
随着人类掌握了越来越多的力量，他们在许多方面反而在倒退着——猿人时代，那些先民受食欲与想要生存下去的欲望所掌控，不断地为食物奔忙着。而社会发展至今，人类依然追求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为之而不断奔忙着。
在食欲和活下去的欲望能够得到满足之后，人类拥有的很快就演变成为了想要掌控命运，乃至于他人命运的欲望。所以有了战争，也有了“书”的诞生。哪怕是对特异点的研究，也是基于此才成立的。
是正确的吗？是错误的吗？
如果说这是疾病，那么要怎样进行治愈？割下得病的地方能不能让人类好起来？
又走近了两步，季燕池仔细观察着在她的言语中似乎遭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涩泽龙彦，并通过他的的身影，看见了另一个人。
——她两年前曾经见过的俄罗斯人。
魔人，费奥多尔·d，比涩泽龙彦藏得更深的，同样引导着龙头战争局势的人。
他来到横滨绝非毫无所图，一定要猜测理由，则大概率是为了“书”。
从一些蛛丝马迹中进行对事件原貌的拼凑还原，季燕池有理由相信，他想得到书的原因与别人有相当大的不同，甚至显得格外的宏伟壮大。
费奥多尔·d的所图是：要打造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
他觉得异能是不应该存在之物，想借“书”来割除人类溃烂的伤口——
没用的。她想。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一般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人类。
就算费奥多尔·d能够如同他所设想的那样，翦除异能者能力的羽翼，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
归根结底，异能只是人类这样做的“借口”而已。异能被作为工具，就算没有异能，也还有枪支弹药……人类照样有着无数能够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
季燕池的目光下移，滑过自己的手掌。
她觉得，明明异能力还有别的用法。
“涩泽君，有没有兴趣听我和你谈一笔交易呢？”她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leke9.cc。乐可小说手机版：https://m.leke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