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文豪野犬》一周目
如果你被告知，在这场波及了无数人的不法组织的争斗中，你将成为救世主，并将背负众人的期望来结束这场混乱的战争……你会怎样去做？
如果这是热血王道的故事，那么作为救世主的主角会欣然肩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并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不断磨砺自己。即使身边的人不断牺牲，自己也不断受伤，他也一定会在困难中打出happyending的最终结局。
如果这是黑暗致郁的故事，那么主角虽然是救世主，但他更加希望世界能够被毁灭掉。就算从他人手中接过了这份责任，主角也不会为此付出太多，甚至会不断地在因为失去同伴而憎恨世界。
涩泽龙彦——两者都不是。
背负了异能特务科的期待，身为被官方派出的，用以终结这场战争的人，他选了最糟糕的那种处理方式。
把不稳定因子一视同仁地处理掉。
涩泽龙彦认为只要解决了导致问题出现的所有人，就可以让问题迎刃而解，杀掉了所有引发战争的人，战争也就不会继续下去。
所以在龙头战争中出现之后，涩泽龙彦开始无差别地攻击所有组织，乃至于暗中引导着他们互相攻击，导致战场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这件事并不是出于官方组织的命令，而单纯是因为涩泽龙彦的个人爱好。
不断有异能者死亡的消息传来，但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依然是谜题。
甚至于在这离奇死亡的故事背景之下，难得有人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正在收割生命。
不是每个人都有侵入官方系统而且不被对方追责的能力，而季燕池也没准备把这份情报与他人进行共享和说明。
正如森鸥外的意思，这是要季燕池孤身面对的事情。
但她本来是想告诉太宰治自己要去做什么的。
并不是希望他也有所参与，只是想要把自己的行程告知，不要像魏尔伦事件那次隐瞒……就算太宰治能从她的态度和细节中猜到她要做什么，但亲口告诉他与等着他进行猜测一定不同。
这次他应该猜不出来了。
毕竟早在季燕池接到任务之前，太宰治就远远避开了她，像是在面对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或许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会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转变成了这样的想法——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离开她之后，太宰治能过得好就可以。
祝福已经绝交的朋友，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似乎在短时间内无法习惯这件事，但她还有时间可以留给自己慢慢进行适应。
现在要做的事，那就是把森鸥外的命令好好地完成掉。
……
涩泽龙彦走在暗巷中。
自从他表露出隐藏的攻击性之后，异能特务科方面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不，应该说，是他单方面断绝了异能特务科联系上自己的可能。因为想也想得到他们会说些什么东西，无非是表示不可思议的话语，以及质问和苛责吧。
这样想着，涩泽龙彦淌过还未干涸的血泊，灰色的雾气正在散去。而月光从屋顶穿透而下，浇铸在他头发上，衬得他的头发像被镀了一层秘银。
涩泽龙彦所在的这条巷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久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
完全是一边倒的压制性局面。
墙壁上满是喷溅出来的血迹，途中几处有着像被火焰灼烧过后的焦黑色彩。被追击的人不可置信，奔逃，不断增添的伤口中迸溅出血液，因为狼狈而跌倒，手指抠下墙皮——
以打斗的一方杀死了另一方，作为此事的结局。
涩泽龙彦俯身，用包着手帕的手去捡起那枚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血红色宝石，他仔细地把上面沾到的血擦干净。食指与拇指圈拢，捏住这枚宝石，涩泽龙彦将它举到眼前，在月光之下仔细地打量着。
他来得比预期中的要晚，宝石已经变化成了稳定的颜色。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时间。
紧接着响起的，是他遗憾的叹气声。就好像这颗世所罕见的珍贵宝石在涩泽龙彦看来什么也不是，刚刚的珍爱也只是假象，他随意地把宝石丢进自己手里的袋子里。
这枚宝石和里面的东西碰撞出对资本家来说无异于天籁的声音，它在袋子里滚动几圈，最终完全寂静了下去。
那个袋子里已经装了许多宝石了，恐怕连其主人都无法得知其中的具体数目。
涩泽龙彦抬起手腕，让皮质袋子在耳边丁里哐啷地晃出一阵乱响，然后他把袋子随意地往口袋里一揣，满不在乎地从这个凶案现场离开。
他的行踪轨迹看起来是漫无目的，完全是“想要出现在哪里就会出现在哪里”的典型例子。但如果让涩泽龙彦本人带上gps信号传输器，再用卫星定位，然后将他走过的路径进行整理和归纳，最后在横滨的地图上勾画出来——就可以意识到，涩泽龙彦是有计划地在游走。
以港口mafia为中心，涩泽龙彦如同织网的蜘蛛一般，不断地靠近着自己的猎物。
虽然港口mafia此次并没有大幅度的加入战局，本来不该被涩泽龙彦列入目标。但遗憾的是，他本人对横滨官方给出的那位身处港口mafia的情报人物很感兴趣。
何况本来就有被拜托要想办法解决对方。
虽然他并不完全准备听从官方的指令，但是既然已经违背了“不要胡来”这样的警告，像“抓住她”这样的命令，还是稍微听从一些比较好。
涩泽龙彦决定——找到她，杀死她。
能够击败特异点的存在，如此特殊的能力，能否焕发出与他人不同的异能之光辉？而她本人，又是否多少会有些趣味？
而在前往下一个地点的过程中，涩泽龙彦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他有意识地侧身，看向自己的身旁。
横滨部分地区的街道总是错综复杂的，可供车辆通行的大路与窄得只能挤过一个人的小路交织在一块，偶尔也会给行人带来错综复杂之感。
涩泽龙彦注视的巷子正好是背光的狭窄巷子，连月光都难以照射进去。哪怕是以他的眼力，也不能窥知其中的真实内容。
只是知道那里有人而已。
看在熟悉的感觉的份上，涩泽龙彦不需要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因为他自己清楚。
他露出了莫名的微笑，问道：“费奥多尔君，这次来是又有什么情报要为我提供吗？”
阴影中的人上前了半步，露出自己耳边一看就知道会很暖和的绒帽。他的笑容就像是刻在脸上一样，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笑着。
“这取决于你，涩泽君有什么想知道的？”
被称为“魔人”的费奥多尔·d，手底下掌控了名为“死屋之鼠”的情报组织，同样也是参加龙头战争的一员。只是死屋之鼠相对其他组织来说更隐晦一些，因为他们主要做的是情报生意。
死屋之鼠在其领袖费奥多尔·d的带领下，于涩泽龙彦刚刚加入战场的初期找上了他，并表达了善意——据说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代表着官方，所以企图得到庇护。
涩泽龙彦欣然接受。
但他并不是真觉得死屋之鼠的投诚有多真心，只是他们既然送上门来做棋子，他自然没有不用的道理。
何况在接触过后，涩泽龙彦对于“魔人”费奥多尔·d也相当感兴趣。
他是很少见的，能够跟上他思维速度的存在。
算上这次，已经是费奥多尔·d第三次询问他是否需要情报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收到的宝石不尽如人意，也随之倦怠于更多的试探，涩泽龙彦开诚布公，不再遮遮掩掩，故布疑云：“我想知道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季燕池君的情报。”
他强调：“一切情报。”
“如果是费奥多尔君的话，一定可以给出我想要的情报，对吗？”
费奥多尔·d的笑容变淡了。
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涩泽龙彦，而涩泽龙彦不闪不避，任凭他的目光逡巡。
“在听那位的情报前，涩泽君介意听听别的东西吗？”
“费奥多尔君说说看？”
“我猜涩泽君会感兴趣。”费奥多尔·d又挂上了面具一样的微笑，“在某处孤儿院中，诞生了一名拥有着可以引领所有异能者欲望的异能力的少年。”
“这不正是涩泽君的所求之物吗？”
闻言，涩泽龙彦果然略有意动。
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失去理智，而是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那份迫切之情不至于满溢而出。
“那么，季燕池君的情报呢？费奥多尔君又对她有怎样的评价？”
费奥多尔·d沉默了。
涩泽龙彦带上意外的表情，转而，是了然的微笑。
他说：“原来如此啊。”
“比起费奥多尔君提供的那个能够引领所有异能力者欲望的孩子，我果然还是要对连异能特务科都束手无策的季燕池君更感兴趣呢。”
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宝石，等待着“魔人”费奥多尔·d的反应。
费奥多尔·d微笑着，一言不发地消失在了巷子里。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涩泽龙彦若有所思。
通过提供其他情报来转移他的目标，这不是什么好的决定，但是就算如此，就算知道一定会被他看破目的，费奥多尔君还是这样做了……理由？
如果说这是套中套的话，表层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把关注点放在所谓的少年身上，那更深层的目的会不会是想要引起他对季燕池君的兴趣？
没办法看透，不愧是“魔人”阁下，居然暂时没有任何能够让人看出他真实意图的破绽了。谁也不知道他对季燕池君的缄口不言是欲盖弥彰，还是另一层陷阱。
而有件非常巧合的事情是，作为行事相对来说随心所欲的男人，涩泽龙彦最不缺的就是多次尝试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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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热血王道的故事，那么作为救世主的主角会欣然肩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并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不断磨砺自己。即使身边的人不断牺牲，自己也不断受伤，他也一定会在困难中打出happyending的最终结局。
如果这是黑暗致郁的故事，那么主角虽然是救世主，但他更加希望世界能够被毁灭掉。就算从他人手中接过了这份责任，主角也不会为此付出太多，甚至会不断地在因为失去同伴而憎恨世界。
涩泽龙彦——两者都不是。
背负了异能特务科的期待，身为被官方派出的，用以终结这场战争的人，他选了最糟糕的那种处理方式。
把不稳定因子一视同仁地处理掉。
涩泽龙彦认为只要解决了导致问题出现的所有人，就可以让问题迎刃而解，杀掉了所有引发战争的人，战争也就不会继续下去。
所以在龙头战争中出现之后，涩泽龙彦开始无差别地攻击所有组织，乃至于暗中引导着他们互相攻击，导致战场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这件事并不是出于官方组织的命令，而单纯是因为涩泽龙彦的个人爱好。
不断有异能者死亡的消息传来，但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依然是谜题。
甚至于在这离奇死亡的故事背景之下，难得有人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正在收割生命。
不是每个人都有侵入官方系统而且不被对方追责的能力，而季燕池也没准备把这份情报与他人进行共享和说明。
正如森鸥外的意思，这是要季燕池孤身面对的事情。
但她本来是想告诉太宰治自己要去做什么的。
并不是希望他也有所参与，只是想要把自己的行程告知，不要像魏尔伦事件那次隐瞒……就算太宰治能从她的态度和细节中猜到她要做什么，但亲口告诉他与等着他进行猜测一定不同。
这次他应该猜不出来了。
毕竟早在季燕池接到任务之前，太宰治就远远避开了她，像是在面对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或许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会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转变成了这样的想法——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离开她之后，太宰治能过得好就可以。
祝福已经绝交的朋友，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似乎在短时间内无法习惯这件事，但她还有时间可以留给自己慢慢进行适应。
现在要做的事，那就是把森鸥外的命令好好地完成掉。
……
涩泽龙彦走在暗巷中。
自从他表露出隐藏的攻击性之后，异能特务科方面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不，应该说，是他单方面断绝了异能特务科联系上自己的可能。因为想也想得到他们会说些什么东西，无非是表示不可思议的话语，以及质问和苛责吧。
这样想着，涩泽龙彦淌过还未干涸的血泊，灰色的雾气正在散去。而月光从屋顶穿透而下，浇铸在他头发上，衬得他的头发像被镀了一层秘银。
涩泽龙彦所在的这条巷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久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
完全是一边倒的压制性局面。
墙壁上满是喷溅出来的血迹，途中几处有着像被火焰灼烧过后的焦黑色彩。被追击的人不可置信，奔逃，不断增添的伤口中迸溅出血液，因为狼狈而跌倒，手指抠下墙皮——
以打斗的一方杀死了另一方，作为此事的结局。
涩泽龙彦俯身，用包着手帕的手去捡起那枚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血红色宝石，他仔细地把上面沾到的血擦干净。食指与拇指圈拢，捏住这枚宝石，涩泽龙彦将它举到眼前，在月光之下仔细地打量着。
他来得比预期中的要晚，宝石已经变化成了稳定的颜色。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时间。
紧接着响起的，是他遗憾的叹气声。就好像这颗世所罕见的珍贵宝石在涩泽龙彦看来什么也不是，刚刚的珍爱也只是假象，他随意地把宝石丢进自己手里的袋子里。
这枚宝石和里面的东西碰撞出对资本家来说无异于天籁的声音，它在袋子里滚动几圈，最终完全寂静了下去。
那个袋子里已经装了许多宝石了，恐怕连其主人都无法得知其中的具体数目。
涩泽龙彦抬起手腕，让皮质袋子在耳边丁里哐啷地晃出一阵乱响，然后他把袋子随意地往口袋里一揣，满不在乎地从这个凶案现场离开。
他的行踪轨迹看起来是漫无目的，完全是“想要出现在哪里就会出现在哪里”的典型例子。但如果让涩泽龙彦本人带上gps信号传输器，再用卫星定位，然后将他走过的路径进行整理和归纳，最后在横滨的地图上勾画出来——就可以意识到，涩泽龙彦是有计划地在游走。
以港口mafia为中心，涩泽龙彦如同织网的蜘蛛一般，不断地靠近着自己的猎物。
虽然港口mafia此次并没有大幅度的加入战局，本来不该被涩泽龙彦列入目标。但遗憾的是，他本人对横滨官方给出的那位身处港口mafia的情报人物很感兴趣。
何况本来就有被拜托要想办法解决对方。
虽然他并不完全准备听从官方的指令，但是既然已经违背了“不要胡来”这样的警告，像“抓住她”这样的命令，还是稍微听从一些比较好。
涩泽龙彦决定——找到她，杀死她。
能够击败特异点的存在，如此特殊的能力，能否焕发出与他人不同的异能之光辉？而她本人，又是否多少会有些趣味？
而在前往下一个地点的过程中，涩泽龙彦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他有意识地侧身，看向自己的身旁。
横滨部分地区的街道总是错综复杂的，可供车辆通行的大路与窄得只能挤过一个人的小路交织在一块，偶尔也会给行人带来错综复杂之感。
涩泽龙彦注视的巷子正好是背光的狭窄巷子，连月光都难以照射进去。哪怕是以他的眼力，也不能窥知其中的真实内容。
只是知道那里有人而已。
看在熟悉的感觉的份上，涩泽龙彦不需要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因为他自己清楚。
他露出了莫名的微笑，问道：“费奥多尔君，这次来是又有什么情报要为我提供吗？”
阴影中的人上前了半步，露出自己耳边一看就知道会很暖和的绒帽。他的笑容就像是刻在脸上一样，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笑着。
“这取决于你，涩泽君有什么想知道的？”
被称为“魔人”的费奥多尔·d，手底下掌控了名为“死屋之鼠”的情报组织，同样也是参加龙头战争的一员。只是死屋之鼠相对其他组织来说更隐晦一些，因为他们主要做的是情报生意。
死屋之鼠在其领袖费奥多尔·d的带领下，于涩泽龙彦刚刚加入战场的初期找上了他，并表达了善意——据说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代表着官方，所以企图得到庇护。
涩泽龙彦欣然接受。
但他并不是真觉得死屋之鼠的投诚有多真心，只是他们既然送上门来做棋子，他自然没有不用的道理。
何况在接触过后，涩泽龙彦对于“魔人”费奥多尔·d也相当感兴趣。
他是很少见的，能够跟上他思维速度的存在。
算上这次，已经是费奥多尔·d第三次询问他是否需要情报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收到的宝石不尽如人意，也随之倦怠于更多的试探，涩泽龙彦开诚布公，不再遮遮掩掩，故布疑云：“我想知道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季燕池君的情报。”
他强调：“一切情报。”
“如果是费奥多尔君的话，一定可以给出我想要的情报，对吗？”
费奥多尔·d的笑容变淡了。
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涩泽龙彦，而涩泽龙彦不闪不避，任凭他的目光逡巡。
“在听那位的情报前，涩泽君介意听听别的东西吗？”
“费奥多尔君说说看？”
“我猜涩泽君会感兴趣。”费奥多尔·d又挂上了面具一样的微笑，“在某处孤儿院中，诞生了一名拥有着可以引领所有异能者欲望的异能力的少年。”
“这不正是涩泽君的所求之物吗？”
闻言，涩泽龙彦果然略有意动。
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失去理智，而是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那份迫切之情不至于满溢而出。
“那么，季燕池君的情报呢？费奥多尔君又对她有怎样的评价？”
费奥多尔·d沉默了。
涩泽龙彦带上意外的表情，转而，是了然的微笑。
他说：“原来如此啊。”
“比起费奥多尔君提供的那个能够引领所有异能力者欲望的孩子，我果然还是要对连异能特务科都束手无策的季燕池君更感兴趣呢。”
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宝石，等待着“魔人”费奥多尔·d的反应。
费奥多尔·d微笑着，一言不发地消失在了巷子里。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涩泽龙彦若有所思。
通过提供其他情报来转移他的目标，这不是什么好的决定，但是就算如此，就算知道一定会被他看破目的，费奥多尔君还是这样做了……理由？
如果说这是套中套的话，表层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把关注点放在所谓的少年身上，那更深层的目的会不会是想要引起他对季燕池君的兴趣？
没办法看透，不愧是“魔人”阁下，居然暂时没有任何能够让人看出他真实意图的破绽了。谁也不知道他对季燕池君的缄口不言是欲盖弥彰，还是另一层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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