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文豪野犬》一周目
好不容易哄好太宰治后，季燕池和他一起来到了擂钵街——这条在如同凹陷的擂钵一般的地势中形成的街道。不知从何时起，政府放任了新的地域在这里产生。让于非法边缘游走的人们可以自由在这里居住，于是形成了一块非常特殊的灰色地区。
很难说政府是否知道它的存在，又或者到底有没有成为它形成的背后推手。
总之只要知道，这是政府不做太大限制的区域就够了。
太宰治像出来郊游放风一样，东看看，西看看，看哪都觉得稀奇，整个人都是个大写的“开心”。
季燕池跟在他后面，手上拿着刀。
他们开始对一切周边地区的相关人员进行询问，大部分人面对他们都很好说话。有一些看太宰治好欺负的，想要进行勒索敲诈的，或者是想待价而沽的，也被季燕池出鞘的刀吓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最后太宰治身边的纸币，唯一的用处居然只是在问完度日艰难的孩子和老年人后，递给他们几张。
看见季燕池眼神的太宰治：“……”
太宰治：“你那是什么眼神？”
季燕池摇摇头，她说：“没什么。就是……挺开心的。”
挺开心的，因为太宰治似乎正在慢慢学着去接触这个世界。
他们收集了足够的信息，准备从来路慢慢回办事大楼。太宰治在前面甩着手，伸脚踩着房屋的影子，然后转头慢慢和季燕池分享：“调查结束了哦——”
“嗯。”季燕池走在后面，实在忍不住，伸手在太宰治快踩上石头前拉了他一把，她很无奈地，“你看着点路，小心一点，这附近最近有组织在交手。”
“有你帮我看着就可以了，交手的话，我能听见噢，那边一直在传来好吵的爆炸声来着……不过也无所谓，总之，先把调查好的结果告诉森先生吧。”太宰治取出电话，没有迟疑地播出一串号码，在“滴”声后进行了对话，“森先生——对，我是太宰治，那个，你之前拜托的事情有结果了哦，先代的确复活了没错，详细的情况呀？据说他浑身都散布着黑色的火焰，像是从地狱里面回来的那样，”
“这可真难办啊。”森鸥外在电话那边感叹。
“我专门验证了，那个不是谣言，因为有不止一人目击到了——哎？还要更具体的描述？那等我回去之后——”
毫无征兆的冲击，从前方突然爆发。
季燕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前来的，她站着的地方被庞大的压力压出了凹陷。对方与她交手的地方爆发出极大的烈风，把她身后的太宰治吹飞了一段距离。
对方本来是奔着太宰治来的，但见一击不中也没有沮丧，而是再次发起了攻击。
太宰治把手撑在地上，被粉尘呛得咳了两声，他伸手把衣服上沾到的灰拍干净，就坐在原地看着前面。
粉尘终于被风吹散了，露出袭击者的身形来。是个少年，他穿着暗绿色的骑手服，个子不算太高，表情嚣张。
“哈！原本以为港口mafia的人手不足到需要派两个小鬼出来，没想到你还不赖嘛！”
季燕池侧身，用刃面接下了他的飞踢，意识到这家伙到底是谁的她，悄悄加了两分力，才能在那重力之下支撑着。
“喂！我说，你这家伙可真强啊！能在重力之下撑这么久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要是我把你打败的话，港口mafia是不是就能把调查到的‘荒霸吐’的消息告诉我！”中原中也在原地腾挪，嚣张地笑着，朝季燕池踢过去。
“荒霸吐？”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自言自语。
捕捉到这声音的中原中也在战斗的间隙里回头：“哈？你知道吗？那如果我打败你的同伴，就乖乖把它告诉我，怎样。”
“不，是第一次听说哦。”虽然刚刚被吹飞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但太宰治还是慢吞吞地说着，甚至恶劣地眨着眼睛，对中原中也挑衅道，“拜托——因为没有多喝牛奶而显得自己超矮的家伙，是没可能打败我的同伴的吧！”
中原中也从战斗中迅速抽身，朝太宰治的位置冲去，但这次冲击依然被那个带着面罩的人挡下了。他啐了一声，并不服气地嚷道：“多管闲事的混蛋！我才十五岁！之后一定可以长高的！”
“啊，是嘛。”太宰治用非常讨打的腔调这样说着，甚至他就盘着腿在那坐好，用手撑着下巴，像在看戏那样看着他们打架，“我倒觉得不会了啊，毕竟你现在矮得超让人担忧的，是不是营养不良啊？”
回应他的，是中原中也更加狂暴的攻击，但他始终没能越过季燕池的防线。那双靴子在重力的加持下，坚硬程度不亚于钢铁，与季燕池的唐刀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火星也在乱溅。
太宰治还在继续：“我知道你哦，所谓的‘羊’，是在擂钵街一带活动的互助集团，其组织战略是贯彻始终的专守防卫。但如今敢违抗‘羊’的人几乎不存在，理由很简单，侵入‘羊’的领地的人不管是谁，事后必定会遭受到残酷的反击。那反击由‘羊’的首领，仅仅一人的少年之手做出——是这样啊，你就是那个重力使，传说中的‘羊之王’，中原中也吗？”
“我不是王。”中原中也咬牙，手上的力道更重，但不知道是何原因，他无法影响到那个和他对打的家伙的刀，“我只是持有手牌而已，拥有‘强大’的手牌，并因此肩负着相应的责任。”
“我不关心那些。”太宰治张开五指，抬头看着从指缝中漏下来的阳光，他轻松地笑着，“我只想快点回去而已，所以，拜托，你们俩快点分个胜负吧——”
但他们没能分出胜负，因为在下一瞬间，从天而降的黑色火焰灼烧着这个世界。滚烫的气流爆发着，以其中心为圆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连砖石也要在那样的高温中融化。
太宰治被吹飞前一秒，感到自己被谁抱进了怀里。那是季燕池，她的速度比火焰更快，就算手上带着一个人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这样把他带出了爆炸范围——太宰治的视线并没有被限制，于是他看见了那双他永远不会忘记的眼睛。
名为胜村的、先代首领的眼睛。
他甚至在对他笑着，身旁是地狱那样的黑色火焰。
太宰治微愣了一下，也对着他充满恶意地笑了。
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前代首领的身影很快消失了，黑色的火焰也随之消逝。
在爆炸平息之后，擂钵街的街道上又出现了一个显眼的凹陷，旁边还有没有熄灭的火焰。太宰治落地后，先在季燕池身边转了两圈，确认过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揣着手往凹陷的另一边走过去——在那里，他找到了被爆炸击晕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又拨出一个电话：“喂，森先生吗？请求支援，麻烦派车过来——我们抓到了一只昏迷的‘羊之王’哦。”
……
季燕池并没有和太宰治一起回去述职。
森鸥外早就替她准备好了在办事大楼内的私人办公室，同时还能兼有医疗房的作用——在她正式加入港口mafia之后，这些地方才会对她打开大门。
在往自己办公室走的时候，她遇到了“外科医生”，一个从外表来看非常不健康，非常不医生的医生。
也是港口mafia的医疗团队内最好的医生。
曾经听过傻瓜鸟提过他的季燕池停下脚步，对他打了个招呼。
外科医生不仅仅打了招呼，他还像随口一提那样说着：“我听说了，恭喜您加入港口mafia。”
“啊，谢谢。”
“没想到是我第一个与您见面——不过，受钢琴人的拜托，我得转达他的话语：您现在有意愿加入我们吗？”外科医生这样问了。
“我的答案还是和之前一样。”季燕池看向外科医生，表情认真，“谢谢你们的邀请。”
外科医生仿佛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并没有劝说季燕池，让她再考虑一下，他就只问了一句，得到了否定的答复，然后就离开了。
季燕池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桌上的按铃刚好响起。
来自森鸥外的传唤。
啊，果然吗，还是要把她叫过去啊。这样想着，季燕池卸下面罩，擦去多余的伪装，她走了几步，乘上这个办公室内部特置的，可以直达首领面前的电梯。
……
“啊，能在繁忙的工作间隙见到季君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既然响应了我的按铃，那季君已经明白我召唤你来的用意了吧？”
“嗯。”季燕池用一个短促的气音回答了他，她走进来之后没有东张西望，脊背挺得笔直，面向着森鸥外，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中也像要烧穿她一样的眼神。
“唔。”森鸥外没办法地笑了一下，“还是得给大家做一下介绍啊。”
“这位是季君，港口mafia的珍宝，强大的治愈系异能者——也是在先代还在时减轻一切被他暴/政波及的人员伤亡的主要因素。于6小时前正式加入港口mafia。同时，季君在杀死先代这个方面出了相当大的力啊，先代对季君的仇恨值比我还高也说不定呢？”
“太宰君，只比季君早一点加入港口mafia，我非常信任的好帮手。他拥有世间罕见的‘异能无效化’的反异能。所以只有太宰君监督，我才能信任中也君不会背叛哦？”
“最后，是在港口mafia内也小有声名的羊之王，中也君——哎？中也君，你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对，是身体不舒服吗？”森鸥外开着玩笑，却没有等中原中也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中也君的异能是改变接触之物的重力，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能力了。你们三个人一组，相信就算是所谓的荒霸吐复活，乃至前代从地狱回归，也能轻松解决了吧？”
“搞什么啊，你这家伙，在开什么玩笑”和“不不不不森先生还是别了吧，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怕我忍不住罢工哦”，这两句话是同时响起的。
紧接着而来的是异口同声的“我可以单独和她一组”。
森鸥外露出颇感困扰的眼神，他同时看向两人，缓声道：“那样是不行的哦，太宰君，中也君，让你们三人组队的原因很简单，第一，太宰君的异能力可以最大程度上防止中也君造成的危害，第二，中也君的异能力很强，可以弥补太宰君和季君的武力值缺陷，第三，季君的加入为你们提供了就算受伤也没关系的保证，第四，季君的身份是比‘银之神谕’还要有用的通行证，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刚刚也说过了吧……”
森鸥外微笑：“季君可能是先代首要的打击报复对象，放在港口mafia内部的话，我实在无法保证她的安全。尤其是那些被她证言迷惑的先代党，得知传闻之后同样可能选择对她下手，只有放上中也君和太宰君的双重保险，我才能对她的安全感到一丝丝的放心。”
这下后面的那两个人不说话了。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不知道出于怎样的理由，虽然很不满意，但还是咬着牙同意了森鸥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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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政府是否知道它的存在，又或者到底有没有成为它形成的背后推手。
总之只要知道，这是政府不做太大限制的区域就够了。
太宰治像出来郊游放风一样，东看看，西看看，看哪都觉得稀奇，整个人都是个大写的“开心”。
季燕池跟在他后面，手上拿着刀。
他们开始对一切周边地区的相关人员进行询问，大部分人面对他们都很好说话。有一些看太宰治好欺负的，想要进行勒索敲诈的，或者是想待价而沽的，也被季燕池出鞘的刀吓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最后太宰治身边的纸币，唯一的用处居然只是在问完度日艰难的孩子和老年人后，递给他们几张。
看见季燕池眼神的太宰治：“……”
太宰治：“你那是什么眼神？”
季燕池摇摇头，她说：“没什么。就是……挺开心的。”
挺开心的，因为太宰治似乎正在慢慢学着去接触这个世界。
他们收集了足够的信息，准备从来路慢慢回办事大楼。太宰治在前面甩着手，伸脚踩着房屋的影子，然后转头慢慢和季燕池分享：“调查结束了哦——”
“嗯。”季燕池走在后面，实在忍不住，伸手在太宰治快踩上石头前拉了他一把，她很无奈地，“你看着点路，小心一点，这附近最近有组织在交手。”
“有你帮我看着就可以了，交手的话，我能听见噢，那边一直在传来好吵的爆炸声来着……不过也无所谓，总之，先把调查好的结果告诉森先生吧。”太宰治取出电话，没有迟疑地播出一串号码，在“滴”声后进行了对话，“森先生——对，我是太宰治，那个，你之前拜托的事情有结果了哦，先代的确复活了没错，详细的情况呀？据说他浑身都散布着黑色的火焰，像是从地狱里面回来的那样，”
“这可真难办啊。”森鸥外在电话那边感叹。
“我专门验证了，那个不是谣言，因为有不止一人目击到了——哎？还要更具体的描述？那等我回去之后——”
毫无征兆的冲击，从前方突然爆发。
季燕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前来的，她站着的地方被庞大的压力压出了凹陷。对方与她交手的地方爆发出极大的烈风，把她身后的太宰治吹飞了一段距离。
对方本来是奔着太宰治来的，但见一击不中也没有沮丧，而是再次发起了攻击。
太宰治把手撑在地上，被粉尘呛得咳了两声，他伸手把衣服上沾到的灰拍干净，就坐在原地看着前面。
粉尘终于被风吹散了，露出袭击者的身形来。是个少年，他穿着暗绿色的骑手服，个子不算太高，表情嚣张。
“哈！原本以为港口mafia的人手不足到需要派两个小鬼出来，没想到你还不赖嘛！”
季燕池侧身，用刃面接下了他的飞踢，意识到这家伙到底是谁的她，悄悄加了两分力，才能在那重力之下支撑着。
“喂！我说，你这家伙可真强啊！能在重力之下撑这么久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要是我把你打败的话，港口mafia是不是就能把调查到的‘荒霸吐’的消息告诉我！”中原中也在原地腾挪，嚣张地笑着，朝季燕池踢过去。
“荒霸吐？”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自言自语。
捕捉到这声音的中原中也在战斗的间隙里回头：“哈？你知道吗？那如果我打败你的同伴，就乖乖把它告诉我，怎样。”
“不，是第一次听说哦。”虽然刚刚被吹飞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但太宰治还是慢吞吞地说着，甚至恶劣地眨着眼睛，对中原中也挑衅道，“拜托——因为没有多喝牛奶而显得自己超矮的家伙，是没可能打败我的同伴的吧！”
中原中也从战斗中迅速抽身，朝太宰治的位置冲去，但这次冲击依然被那个带着面罩的人挡下了。他啐了一声，并不服气地嚷道：“多管闲事的混蛋！我才十五岁！之后一定可以长高的！”
“啊，是嘛。”太宰治用非常讨打的腔调这样说着，甚至他就盘着腿在那坐好，用手撑着下巴，像在看戏那样看着他们打架，“我倒觉得不会了啊，毕竟你现在矮得超让人担忧的，是不是营养不良啊？”
回应他的，是中原中也更加狂暴的攻击，但他始终没能越过季燕池的防线。那双靴子在重力的加持下，坚硬程度不亚于钢铁，与季燕池的唐刀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火星也在乱溅。
太宰治还在继续：“我知道你哦，所谓的‘羊’，是在擂钵街一带活动的互助集团，其组织战略是贯彻始终的专守防卫。但如今敢违抗‘羊’的人几乎不存在，理由很简单，侵入‘羊’的领地的人不管是谁，事后必定会遭受到残酷的反击。那反击由‘羊’的首领，仅仅一人的少年之手做出——是这样啊，你就是那个重力使，传说中的‘羊之王’，中原中也吗？”
“我不是王。”中原中也咬牙，手上的力道更重，但不知道是何原因，他无法影响到那个和他对打的家伙的刀，“我只是持有手牌而已，拥有‘强大’的手牌，并因此肩负着相应的责任。”
“我不关心那些。”太宰治张开五指，抬头看着从指缝中漏下来的阳光，他轻松地笑着，“我只想快点回去而已，所以，拜托，你们俩快点分个胜负吧——”
但他们没能分出胜负，因为在下一瞬间，从天而降的黑色火焰灼烧着这个世界。滚烫的气流爆发着，以其中心为圆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连砖石也要在那样的高温中融化。
太宰治被吹飞前一秒，感到自己被谁抱进了怀里。那是季燕池，她的速度比火焰更快，就算手上带着一个人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这样把他带出了爆炸范围——太宰治的视线并没有被限制，于是他看见了那双他永远不会忘记的眼睛。
名为胜村的、先代首领的眼睛。
他甚至在对他笑着，身旁是地狱那样的黑色火焰。
太宰治微愣了一下，也对着他充满恶意地笑了。
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前代首领的身影很快消失了，黑色的火焰也随之消逝。
在爆炸平息之后，擂钵街的街道上又出现了一个显眼的凹陷，旁边还有没有熄灭的火焰。太宰治落地后，先在季燕池身边转了两圈，确认过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揣着手往凹陷的另一边走过去——在那里，他找到了被爆炸击晕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又拨出一个电话：“喂，森先生吗？请求支援，麻烦派车过来——我们抓到了一只昏迷的‘羊之王’哦。”
……
季燕池并没有和太宰治一起回去述职。
森鸥外早就替她准备好了在办事大楼内的私人办公室，同时还能兼有医疗房的作用——在她正式加入港口mafia之后，这些地方才会对她打开大门。
在往自己办公室走的时候，她遇到了“外科医生”，一个从外表来看非常不健康，非常不医生的医生。
也是港口mafia的医疗团队内最好的医生。
曾经听过傻瓜鸟提过他的季燕池停下脚步，对他打了个招呼。
外科医生不仅仅打了招呼，他还像随口一提那样说着：“我听说了，恭喜您加入港口mafia。”
“啊，谢谢。”
“没想到是我第一个与您见面——不过，受钢琴人的拜托，我得转达他的话语：您现在有意愿加入我们吗？”外科医生这样问了。
“我的答案还是和之前一样。”季燕池看向外科医生，表情认真，“谢谢你们的邀请。”
外科医生仿佛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并没有劝说季燕池，让她再考虑一下，他就只问了一句，得到了否定的答复，然后就离开了。
季燕池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桌上的按铃刚好响起。
来自森鸥外的传唤。
啊，果然吗，还是要把她叫过去啊。这样想着，季燕池卸下面罩，擦去多余的伪装，她走了几步，乘上这个办公室内部特置的，可以直达首领面前的电梯。
……
“啊，能在繁忙的工作间隙见到季君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既然响应了我的按铃，那季君已经明白我召唤你来的用意了吧？”
“嗯。”季燕池用一个短促的气音回答了他，她走进来之后没有东张西望，脊背挺得笔直，面向着森鸥外，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中也像要烧穿她一样的眼神。
“唔。”森鸥外没办法地笑了一下，“还是得给大家做一下介绍啊。”
“这位是季君，港口mafia的珍宝，强大的治愈系异能者——也是在先代还在时减轻一切被他暴/政波及的人员伤亡的主要因素。于6小时前正式加入港口mafia。同时，季君在杀死先代这个方面出了相当大的力啊，先代对季君的仇恨值比我还高也说不定呢？”
“太宰君，只比季君早一点加入港口mafia，我非常信任的好帮手。他拥有世间罕见的‘异能无效化’的反异能。所以只有太宰君监督，我才能信任中也君不会背叛哦？”
“最后，是在港口mafia内也小有声名的羊之王，中也君——哎？中也君，你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对，是身体不舒服吗？”森鸥外开着玩笑，却没有等中原中也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中也君的异能是改变接触之物的重力，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能力了。你们三个人一组，相信就算是所谓的荒霸吐复活，乃至前代从地狱回归，也能轻松解决了吧？”
“搞什么啊，你这家伙，在开什么玩笑”和“不不不不森先生还是别了吧，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怕我忍不住罢工哦”，这两句话是同时响起的。
紧接着而来的是异口同声的“我可以单独和她一组”。
森鸥外露出颇感困扰的眼神，他同时看向两人，缓声道：“那样是不行的哦，太宰君，中也君，让你们三人组队的原因很简单，第一，太宰君的异能力可以最大程度上防止中也君造成的危害，第二，中也君的异能力很强，可以弥补太宰君和季君的武力值缺陷，第三，季君的加入为你们提供了就算受伤也没关系的保证，第四，季君的身份是比‘银之神谕’还要有用的通行证，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刚刚也说过了吧……”
森鸥外微笑：“季君可能是先代首要的打击报复对象，放在港口mafia内部的话，我实在无法保证她的安全。尤其是那些被她证言迷惑的先代党，得知传闻之后同样可能选择对她下手，只有放上中也君和太宰君的双重保险，我才能对她的安全感到一丝丝的放心。”
这下后面的那两个人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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