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迫近真相：劈开迷雾的刀刃
第1023章迫近真相：劈开迷雾的刀刃
“后来实验人员想了办法，用大数据模拟出了延缓细胞增殖的药物使用模型，在辐射值的增加阶段使用药物，将【β型癌变】的细胞增殖周期延长，现在已经长达一周的时间——一旦发生了【β型癌变】，人能够在一周之内成为超人！
但没什么用，一周之后，人还是要死。
出现【β型癌变】症状的人很多，那些研究人员中有些天赋异禀者，不但产生了【β型癌变】，还拖延了【β型癌变】中【β型细胞异常增殖】的速度。
可即便如此，生命最长者也依然只有两周的寿命罢了。”
他话锋一转。
“而那个邪教，哦吼，自称【春神密修会】的邪教，他们以‘无限延长【β型细胞异常增殖】’为好处，在基地内部大范围秘密发展信徒，他们的扩张速度比【β型癌变】还要快得多！”
欧噶米知道，这一定是夸张句。
“他们的确有点用处，在他们手中【受种】的人身体内【β型细胞异常增殖】真的被无限延长了，人们——你所看到的这间房间里的人，真的大都成了超人！”
超人还会被机枪射杀？！开什么玩笑！
“若不是他们不是全副身心投入【祈祷】，热武器对他们而言根本起不到作用！”
你管这场面叫【祈祷】吗……
虽然【春神密修会】的再次出现让欧噶米很惊讶，但仔细想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在漫长又危险的调查中，欧噶米已经在很多地方看到过关于【春神】这一不存在神明的信仰，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人们必定会承受病痛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胁，而【春神】这一形象则站在了病痛和死亡的对立面。
他们——【春神密修会】的教徒们，在任何人饱受病痛折磨，处于疾病状态——处于最软弱状态时趁虚而入，即便当了一辈子硬汉的顽固老者也会在春神面前祈求怜悯和宽恕——以及最重要的“治愈”。
但“治愈”并非没有副作用，得到春神的恩赐就必将付出相应的供奉——在被治愈者健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便会自然而然将生命和健康一起连本带利的还给了春神。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还的，但欧噶米大概猜想，【春神密修会】内部应该有一种独特的献祭渠道，将人的健康和生命力一同献祭掉。
想到这里，欧噶米发现，春神密修会的发展方式还真和癌症没什么区别——先加强，然后毁灭。
集装箱外的人思路很清晰，说话没有一丝磕碰：
“这些人在【春神密修会】进行【受种】时，身体内部会被种下春神的【种子】，他们的生命会随着这颗【种子】生命力的旺盛而一同旺盛。
可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他们的生命就会被榨干。”
那么，你刚才所获得的，便是【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最终阶段了。
对方甚至毫不避讳这一事实：
“总之呢，就是聚集生命力的超强力大补丸！”
“我讲的够清楚了吗？”
欧噶米向他发出无线电信号：
‘把密匙发送给我。’
下一刻，一道携带着二进制数据信息的无线电信号数据段被传输到欧噶米右臂的【短距离数据集散中枢】。
无线电信号被手臂翻译成了一张带有加密验证码的电子身份证，除了头像是空白的，其他部分都写着某个编纂出来的详细身份信息。
“你需要把你的头像和指纹作为数据写入其中，就能够安全离开这里了。”
欧噶米依言照做，用从空气中捕捉到的无线信号对自己的无线信号进行伪装，并进入STR-56殖民地的互联网，在互联网的多个网关进行了几次成功的身份验证之后，他明白这玩意儿是真的。
于是他再次给对方发送消息：
‘我需要你站在房间出口的对面，距离我最远的角落里。’
那人依言照做，并吐槽道：
“老兄！咱们要说话算话哦！”
当那人退至角落的同时，欧噶米已然离开集装箱，隔空朝那人斩出一剑。
下一刻，欧噶米的身形在半空一僵，差点稳不住身形。
那平平无奇的一剑竟然吸收了他的生命力，让他智械义手上方连接的半个臂膀都因此枯萎！
他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意外所影响，一颗药丸下肚，枯萎的臂膀迅速复原如初。
角落里传来一声窃笑，欧噶米没有理会，一个纵跳跨越房间中央的无数尸体，已然消失在门口。
房间内，无名之剑以生命力为代价斩出的无形的剑气刚刚抵达那人面前，只见那人竟不躲不闪，张开胸膛——他双手反向掰扯肋骨，撕开了自己的胸膛，用膨胀如怪物巨口一般的血肉将那团剑气吞入腹中。
“啊……”
他发出了一声低声的痛呼，并松开肋骨，让出现在胸膛的巨口闭合。
剑气入腹，他蜷缩在原地片刻之后，缓缓打出一个饱嗝。
然后，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拉到标注有【苍耳】的那一栏，在面色狰狞的狂怒了片刻之后，拨通了电话。
当他说话时，已经变得和颜悦色。
“父亲，我拿到【花】了。”
电话里传来苍耳始终不变的声音：
“好，接下来你要前往STR-56殖民地上层，去见一个人，那人是春神密修会的LV7，是一名资格很老的【枝节】，你将会从他那里获得在觐见LV9的权限。
你去寻找他，接触他，试探他，然后把结果告诉我。”
他顺从答道：
“是的，父亲。”
（对春神密修会内部等级划分，在第986章，并另附在这一章末尾之后，以便查阅对比）
……
当欧噶米离开房间，在某个角落里拿到一身工作服和一台用以掩饰身上刀剑的手推车后，他迷茫了——
面前是长到没有边际的步道，虽然步道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么一号人，但他根本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方向。
如果这里真如刚才那人所说，有帝都五分之一的大小，他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离开。
他一边保持着和周边工人们一般的速度在人群中前进着，一边通过智械义手在网络中搜寻着类似地图的东西。
可STR-56内部完全没有地图，只有一个个类似与非门和或非门一般的指引标识，欧噶米原本就是个路痴，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陷入绝望。
当他努力的在STR-56星链殖民地内蒙头苍蝇一般转了三个小时之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他惊喜的发现，一支刚刚完成建设作业，回到殖民地工程部的建设队伍里，竟然有自己熟悉的身份信息——杰克·巴尔多！这小子竟然就在这里！
欧噶米一边向杰克·巴尔多所在的方向前进，一边心里想着，其实这也不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情，按照刚刚从星链的网络中所获得的信息来看，STR-56是现在帝国星空拓荒队的最前沿项目，聚集了几乎整个星链劳动力的80%以上，杰克·巴尔多作为前线工作人员，进入STR-56的空间城市部分是非常正常的。
半个小时过后，当欧噶米穿着一身工作服，推着工具车，站在杰克·巴尔多面前的时候，后者着实使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先是很吃惊，但很快克制住了这份吃惊——他不再是在亚楠市工厂跟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毛头小子了。
“好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杰克·巴尔多在保证身边没有工友的情况下，对欧噶米说道：
“这里比你想象中危险的多，我们每天都能看到有各种间谍被放逐进入真空之中冻成冰雕……”
欧噶米解释道：
“出了点意外，我得尽快离开这里，你有办法吗？”
杰克·巴尔多早知道欧噶米是忍者，大概知道忍者这种职业的工作就是刺探情报和潜入暗杀，所以他没有多问，并很快有了答案：
“我们正在交付一批矿石样本，这批矿石样本会被送往地表进行成分检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在样本的矿石层里进行伪装……那是相当大的一批货，而且来自暗区之外，没有辐射，很安全。”
事已至此，欧噶米也没了选择的余地，于是他便做了决定。
大概两小时后，当这批大概五十立方米的矿石样本被运送装箱，并安置在对月轨道矩阵的运输舱里时，欧噶米和他的刀和剑从STR-56空间城市中彻底消失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帝都大街上多出一个平平无奇的东洋剑客，他穿着一身破烂牛仔服，腰间别着两把刀和一把剑，这样平淡的装束在满大街妖魔鬼怪一般的脑机人当中完全不扎眼。
得益于帝国强大的物联网，这天晚上的时候，欧噶米和糯米果已经回到了沃克街33号。
晚上7点钟，因岛链对人口的吸引力而显得更加破败的亚楠市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在夜晚的第一片雪花落下时，欧噶米关上了沃克街33号的大门。
他和糯米果如第一次来到这栋公寓时穿过玄关，进入客厅，欧噶米用煤气点火器引燃壁炉中的柴火，在渐起的火光下拿出那把剑。
糯米果看着剑身，眼神中露出追忆：
“这么多年过去，这把剑依然没有发生变化。”
欧噶米点了点头，沉吟道：
“这么看来，这把剑本身并没有意义，它的意义在于它所代表的东西。
不死所在之处，便会出现它的身影，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直到今日，我们已经能够给出一个答案——它是不死的【象征】。
只存在于更深层次世界中的象征物，出现在了现世，我们便能够通过它，把它当作媒介，或者坐标，通过它去沟通更深层次世界！”
糯米果伸出手指触碰剑身，然后猛然抓住剑柄。
下一刻，七支剑刃上燃起了透明的火焰。
【不死的象征物】被糯米果身体里封印的不死之力激活了！
恍然之间，欧噶米从这透明的火焰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目光百转，那透明的火焰中又出现了很多年前的场景——落樱满地，仙气一般的白雾在脚下肆意纵横，独臂的神明挥舞着这把拥有七支剑刃的巨大神兵，携着雷霆向他袭来……
下一刻，雷霆劈散了迷茫，露出了透明火焰之后糯米果的脸。
她眉宇之间皆是决然，持着比她人还高的剑刃，朝着火焰纵向劈斩而下！
剑刃撕裂了火焰，也撕裂了现世和某个更深层次之间的夹缝，一股腐败伴随着黑暗扑面而来。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欧噶米猛然回头，只见糯米果的半个身子已然枯萎！
“别管我！门快要关闭了！”
被七支剑刃斩开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关闭着，原本两人多高的裂缝眨眼间就只剩一人高。
欧噶米不再犹豫，一头扎进裂缝之中。
当他楔丸的刀锋完全没入裂缝时，最后一丝裂缝关闭了，留下了欧噶米牛仔裤的一角。
糯米果流着冷汗，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柿子，在吃下柿子之后，枯萎的半个身子开始了缓慢的恢复。
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躺在地板上，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艰难的摸出手机，拨出了陈宴的号码。
……
……
半分钟前，第一岛链，尚未完全恢复的W区。
“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Z集团后续会做出的战略布局。”
陈宴用真诚的目光和语气对桌对面的三个高材生说出了他的想法，通感让他的表述更加言真意切。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坐在一旁，看着两眼冒星星的同学们，心中感叹，通感者的演讲总是这么有激情和充满说服力——这已经是陈宴今天说服的第17个人了。
陈宴用真情实意和正儿八经的合同把对方招募进入自己的公司，这其中固然有科斯本人的关系和人情在生效，可更多还是陈宴的个人魅力在发挥着大多数的作用。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宴皱着眉头看向电话，原本想要直接挂掉，直到看到糯米果的名字，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糯米果几乎从来不会跟他打电话。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PS：关于欧噶米路痴设定的解释：对于老贼的任何游戏而言，玩家扮演的其实是自己，你在玩只狼，你就是欧噶米，但是只狼的地图几乎没有人不迷路的——至少我就迷路，所以我笔下的欧噶米是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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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实验人员想了办法，用大数据模拟出了延缓细胞增殖的药物使用模型，在辐射值的增加阶段使用药物，将【β型癌变】的细胞增殖周期延长，现在已经长达一周的时间——一旦发生了【β型癌变】，人能够在一周之内成为超人！
但没什么用，一周之后，人还是要死。
出现【β型癌变】症状的人很多，那些研究人员中有些天赋异禀者，不但产生了【β型癌变】，还拖延了【β型癌变】中【β型细胞异常增殖】的速度。
可即便如此，生命最长者也依然只有两周的寿命罢了。”
他话锋一转。
“而那个邪教，哦吼，自称【春神密修会】的邪教，他们以‘无限延长【β型细胞异常增殖】’为好处，在基地内部大范围秘密发展信徒，他们的扩张速度比【β型癌变】还要快得多！”
欧噶米知道，这一定是夸张句。
“他们的确有点用处，在他们手中【受种】的人身体内【β型细胞异常增殖】真的被无限延长了，人们——你所看到的这间房间里的人，真的大都成了超人！”
超人还会被机枪射杀？！开什么玩笑！
“若不是他们不是全副身心投入【祈祷】，热武器对他们而言根本起不到作用！”
你管这场面叫【祈祷】吗……
虽然【春神密修会】的再次出现让欧噶米很惊讶，但仔细想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在漫长又危险的调查中，欧噶米已经在很多地方看到过关于【春神】这一不存在神明的信仰，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人们必定会承受病痛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胁，而【春神】这一形象则站在了病痛和死亡的对立面。
他们——【春神密修会】的教徒们，在任何人饱受病痛折磨，处于疾病状态——处于最软弱状态时趁虚而入，即便当了一辈子硬汉的顽固老者也会在春神面前祈求怜悯和宽恕——以及最重要的“治愈”。
但“治愈”并非没有副作用，得到春神的恩赐就必将付出相应的供奉——在被治愈者健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便会自然而然将生命和健康一起连本带利的还给了春神。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还的，但欧噶米大概猜想，【春神密修会】内部应该有一种独特的献祭渠道，将人的健康和生命力一同献祭掉。
想到这里，欧噶米发现，春神密修会的发展方式还真和癌症没什么区别——先加强，然后毁灭。
集装箱外的人思路很清晰，说话没有一丝磕碰：
“这些人在【春神密修会】进行【受种】时，身体内部会被种下春神的【种子】，他们的生命会随着这颗【种子】生命力的旺盛而一同旺盛。
可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他们的生命就会被榨干。”
那么，你刚才所获得的，便是【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最终阶段了。
对方甚至毫不避讳这一事实：
“总之呢，就是聚集生命力的超强力大补丸！”
“我讲的够清楚了吗？”
欧噶米向他发出无线电信号：
‘把密匙发送给我。’
下一刻，一道携带着二进制数据信息的无线电信号数据段被传输到欧噶米右臂的【短距离数据集散中枢】。
无线电信号被手臂翻译成了一张带有加密验证码的电子身份证，除了头像是空白的，其他部分都写着某个编纂出来的详细身份信息。
“你需要把你的头像和指纹作为数据写入其中，就能够安全离开这里了。”
欧噶米依言照做，用从空气中捕捉到的无线信号对自己的无线信号进行伪装，并进入STR-56殖民地的互联网，在互联网的多个网关进行了几次成功的身份验证之后，他明白这玩意儿是真的。
于是他再次给对方发送消息：
‘我需要你站在房间出口的对面，距离我最远的角落里。’
那人依言照做，并吐槽道：
“老兄！咱们要说话算话哦！”
当那人退至角落的同时，欧噶米已然离开集装箱，隔空朝那人斩出一剑。
下一刻，欧噶米的身形在半空一僵，差点稳不住身形。
那平平无奇的一剑竟然吸收了他的生命力，让他智械义手上方连接的半个臂膀都因此枯萎！
他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意外所影响，一颗药丸下肚，枯萎的臂膀迅速复原如初。
角落里传来一声窃笑，欧噶米没有理会，一个纵跳跨越房间中央的无数尸体，已然消失在门口。
房间内，无名之剑以生命力为代价斩出的无形的剑气刚刚抵达那人面前，只见那人竟不躲不闪，张开胸膛——他双手反向掰扯肋骨，撕开了自己的胸膛，用膨胀如怪物巨口一般的血肉将那团剑气吞入腹中。
“啊……”
他发出了一声低声的痛呼，并松开肋骨，让出现在胸膛的巨口闭合。
剑气入腹，他蜷缩在原地片刻之后，缓缓打出一个饱嗝。
然后，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拉到标注有【苍耳】的那一栏，在面色狰狞的狂怒了片刻之后，拨通了电话。
当他说话时，已经变得和颜悦色。
“父亲，我拿到【花】了。”
电话里传来苍耳始终不变的声音：
“好，接下来你要前往STR-56殖民地上层，去见一个人，那人是春神密修会的LV7，是一名资格很老的【枝节】，你将会从他那里获得在觐见LV9的权限。
你去寻找他，接触他，试探他，然后把结果告诉我。”
他顺从答道：
“是的，父亲。”
（对春神密修会内部等级划分，在第986章，并另附在这一章末尾之后，以便查阅对比）
……
当欧噶米离开房间，在某个角落里拿到一身工作服和一台用以掩饰身上刀剑的手推车后，他迷茫了——
面前是长到没有边际的步道，虽然步道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么一号人，但他根本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方向。
如果这里真如刚才那人所说，有帝都五分之一的大小，他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离开。
他一边保持着和周边工人们一般的速度在人群中前进着，一边通过智械义手在网络中搜寻着类似地图的东西。
可STR-56内部完全没有地图，只有一个个类似与非门和或非门一般的指引标识，欧噶米原本就是个路痴，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陷入绝望。
当他努力的在STR-56星链殖民地内蒙头苍蝇一般转了三个小时之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他惊喜的发现，一支刚刚完成建设作业，回到殖民地工程部的建设队伍里，竟然有自己熟悉的身份信息——杰克·巴尔多！这小子竟然就在这里！
欧噶米一边向杰克·巴尔多所在的方向前进，一边心里想着，其实这也不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情，按照刚刚从星链的网络中所获得的信息来看，STR-56是现在帝国星空拓荒队的最前沿项目，聚集了几乎整个星链劳动力的80%以上，杰克·巴尔多作为前线工作人员，进入STR-56的空间城市部分是非常正常的。
半个小时过后，当欧噶米穿着一身工作服，推着工具车，站在杰克·巴尔多面前的时候，后者着实使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先是很吃惊，但很快克制住了这份吃惊——他不再是在亚楠市工厂跟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毛头小子了。
“好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杰克·巴尔多在保证身边没有工友的情况下，对欧噶米说道：
“这里比你想象中危险的多，我们每天都能看到有各种间谍被放逐进入真空之中冻成冰雕……”
欧噶米解释道：
“出了点意外，我得尽快离开这里，你有办法吗？”
杰克·巴尔多早知道欧噶米是忍者，大概知道忍者这种职业的工作就是刺探情报和潜入暗杀，所以他没有多问，并很快有了答案：
“我们正在交付一批矿石样本，这批矿石样本会被送往地表进行成分检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在样本的矿石层里进行伪装……那是相当大的一批货，而且来自暗区之外，没有辐射，很安全。”
事已至此，欧噶米也没了选择的余地，于是他便做了决定。
大概两小时后，当这批大概五十立方米的矿石样本被运送装箱，并安置在对月轨道矩阵的运输舱里时，欧噶米和他的刀和剑从STR-56空间城市中彻底消失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帝都大街上多出一个平平无奇的东洋剑客，他穿着一身破烂牛仔服，腰间别着两把刀和一把剑，这样平淡的装束在满大街妖魔鬼怪一般的脑机人当中完全不扎眼。
得益于帝国强大的物联网，这天晚上的时候，欧噶米和糯米果已经回到了沃克街33号。
晚上7点钟，因岛链对人口的吸引力而显得更加破败的亚楠市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在夜晚的第一片雪花落下时，欧噶米关上了沃克街33号的大门。
他和糯米果如第一次来到这栋公寓时穿过玄关，进入客厅，欧噶米用煤气点火器引燃壁炉中的柴火，在渐起的火光下拿出那把剑。
糯米果看着剑身，眼神中露出追忆：
“这么多年过去，这把剑依然没有发生变化。”
欧噶米点了点头，沉吟道：
“这么看来，这把剑本身并没有意义，它的意义在于它所代表的东西。
不死所在之处，便会出现它的身影，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直到今日，我们已经能够给出一个答案——它是不死的【象征】。
只存在于更深层次世界中的象征物，出现在了现世，我们便能够通过它，把它当作媒介，或者坐标，通过它去沟通更深层次世界！”
糯米果伸出手指触碰剑身，然后猛然抓住剑柄。
下一刻，七支剑刃上燃起了透明的火焰。
【不死的象征物】被糯米果身体里封印的不死之力激活了！
恍然之间，欧噶米从这透明的火焰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目光百转，那透明的火焰中又出现了很多年前的场景——落樱满地，仙气一般的白雾在脚下肆意纵横，独臂的神明挥舞着这把拥有七支剑刃的巨大神兵，携着雷霆向他袭来……
下一刻，雷霆劈散了迷茫，露出了透明火焰之后糯米果的脸。
她眉宇之间皆是决然，持着比她人还高的剑刃，朝着火焰纵向劈斩而下！
剑刃撕裂了火焰，也撕裂了现世和某个更深层次之间的夹缝，一股腐败伴随着黑暗扑面而来。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欧噶米猛然回头，只见糯米果的半个身子已然枯萎！
“别管我！门快要关闭了！”
被七支剑刃斩开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关闭着，原本两人多高的裂缝眨眼间就只剩一人高。
欧噶米不再犹豫，一头扎进裂缝之中。
当他楔丸的刀锋完全没入裂缝时，最后一丝裂缝关闭了，留下了欧噶米牛仔裤的一角。
糯米果流着冷汗，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柿子，在吃下柿子之后，枯萎的半个身子开始了缓慢的恢复。
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躺在地板上，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艰难的摸出手机，拨出了陈宴的号码。
……
……
半分钟前，第一岛链，尚未完全恢复的W区。
“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Z集团后续会做出的战略布局。”
陈宴用真诚的目光和语气对桌对面的三个高材生说出了他的想法，通感让他的表述更加言真意切。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坐在一旁，看着两眼冒星星的同学们，心中感叹，通感者的演讲总是这么有激情和充满说服力——这已经是陈宴今天说服的第17个人了。
陈宴用真情实意和正儿八经的合同把对方招募进入自己的公司，这其中固然有科斯本人的关系和人情在生效，可更多还是陈宴的个人魅力在发挥着大多数的作用。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宴皱着眉头看向电话，原本想要直接挂掉，直到看到糯米果的名字，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糯米果几乎从来不会跟他打电话。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PS：关于欧噶米路痴设定的解释：对于老贼的任何游戏而言，玩家扮演的其实是自己，你在玩只狼，你就是欧噶米，但是只狼的地图几乎没有人不迷路的——至少我就迷路，所以我笔下的欧噶米是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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