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_暴躁教练有点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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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

  山路崎岖,这一段多为石头修砌的阶梯,不太安全,于是陆漾起手一伸,将钟泽拎回来,抖开灰色外袍往他身上一罩,别说,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倒是挺惹人喜欢。

  后来,陆漾起还是妥协地穿上了僧衣。衣架子本架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肩宽细腰,连批麻袋都好看,再加上本身的气质很冷清,真有了几分看破红尘俗世的意味在其中。

  庙里往来的香客很多,也经常会收留一些虔诚静心者,所以有几间空房。陆漾起和钟泽到时,刚好赶上最后一间,没得挑,所以两人就在这里落了脚,准备今晚留在山里过夜。

  朗朗清风,悠悠钟鼓,山里的生活远离了俗世喧嚣,难得的惬意。

  ☆、螃蟹

  陆漾起的衣服都湿了,得立刻去洗澡。有个年轻小僧给他们指了浴室的位置,还取了干净的换洗衣服,用香熏过,闻着有股舒服的檀香味,令人舒心。

  陆漾起出去没两分钟,房间门又从外面被推开。钟泽趴在床上给钟清源发消息,说自己晚上不回,听见开门声,他转过身去,见陆漾起又拿着衣服回来了:“怎么了?”

  陆漾起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说话的声音听着挺闷的,良久,他开口:“我洗澡的时候,你能帮忙看一下吗?”

  钟泽一脸的不可思议:“看什么?!”

  陆漾起抬手搭在前额揉了揉,语气染了点笑意:“浴室门坏了,帮我守一下门而已。”

  钟泽收了手机下床,假装淡定地点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又想什么呢?”

  陆漾起都要信钟泽诚恳无比的表情了,如果他没有把拖鞋穿反的话。

  两人一齐绕过草木繁盛的后院和长廊,到达浴室外。钟泽看着被不知名物种啃歪了以至于无法关紧的木门,问了一句:“浴室也有贼惦记?”

  陆漾起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应该是狗。”

  “为什么你觉得是狗?”钟泽不知道陆漾起的推测依据是什么,虽然这木门上被啃的痕迹略凌乱,但是也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牙印。

  陆漾起好像不太想说,但是看在钟泽渴求知识的热切眼神上,还是说了:“小时候,我小姨养了一只中型田园犬,它最喜欢的啃厕所的门......”陆漾起说到这里,不再继续。

  钟泽后知后觉有点懂了,用惨不忍睹的表情去抗拒这个充满了味道和画面感的回忆:“算我输,你快进去洗吧。”

  木门扣不紧,必须有人从里面按着门板、或者从外面拉着门把手才不至于敞开。陆漾起洗澡,不方便随时按着门,所以钟泽就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前有两个捏着佛珠的僧侣结伴走过,钟泽维持着拉住门把手的动作不变,然后一脸尴尬地和人家打招呼。

  好在大家见怪不怪,没打量探究。

  浴室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浇在陆漾起身上之后飞溅在地,令人难以忽视。钟泽背过身,拿出手机外放音乐,专挑节奏感最强最响的。

  歌一起,里面的水声孑然而止。这间隙,大概是陆漾起在挤沐浴露。

  轮廓分明的肌肉、被阳光晒得最合宜的肤色、修身提拔的四肢,遇上白色的细腻泡沫......钟泽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奇怪,都在想些什么呢!

  手机喇叭是不是坏了,声音这么小?钟泽烦躁地按侧键,盯着屏幕上到顶的音量显示条。

  他觉得自己像个智障,居然站在这儿替陆漾起守门,都是什么事儿啊?

  水声又响起来,比刚才还要大声,应该是拎着桶在冲身上的泡沫了。都是男人,钟泽很清楚,他自己也是这么个洗法,粗糙得很。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陆漾起终于出来了。他短短的发梢湿润,还往下滴着水,身上有一股热气,是浴室氤氲的水雾。

  “吵死了。”这是陆漾起第一句话。他抬起左手,从额前撩过后脑勺,使得头上的水珠像雾一样往前飞溅。

  嗯,溅了钟泽一脸。

  真的好想一拳把陆漾起冷着的脸捶扁。钟泽闭着眼,缓了3秒钟,直到完全沉住了气,才睁眼擦掉脸上的水珠。

  “慢死了。”钟泽有样学样。

  风从廊下吹过,从两人周身拂过,温温柔柔的。

  钟泽关了音乐,转过身走在前头。陆漾起跟在后头,看向他透着股傻气的后脑勺,兀自笑了笑。

  踢踏的脚步声起起落落,听起来有种格外明快的节奏感。

  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大半天,钟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车管所跑到洪阆来了,而且在山里瞎跑这段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脚还是负着伤。看来,快活的日子真的会让人忘记生活的苦。

  钟泽的肚子咕咕的叫,到了该吃午饭填饱肚子的时间了。他拎着提前放在桶里的螃蟹,去借了专供香客使用的锅,计划解决掉这些河蟹。

  双耳大铁锅烧油,下葱姜蒜爆香,然后倒入清洗干净对半切开的螃蟹爆炒。锅底下是烧得正旺的木棒,噼里啪啦地炸着火星子,偶尔有一簇火舌蹿得老高,去燎钟泽挥铲的手腕。

  小木凳上,陆漾起收着大长腿憋屈地坐在那,往铁炉子底下添柴火。橙色的火光照亮他的脸,热得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虽然刚洗完澡就被拉来干活,但是陆漾起也没说什么,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看不出来,你还会生火啊?”钟泽举着锅铲,从灶边探过头来和陆漾起说话。

  “小时候经常烧,有经验。”陆漾起说着让钟泽惊讶的话,自个儿脸上倒是淡淡的,好像从小烧火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你是说点火柴放烟花棒吗?这事儿我也干过。”钟泽说。

  “不是。”陆漾起站起身,推开背后的木窗,让飒飒山风吹进来。风吹干他额头的汗,让他保持清醒,回忆起小时候和陆丽芝住在老房子的贫穷生活。那时候,陆丽芝开长途货车,常常不在家,家里买不起煤气,就只能烧捡回来的干木柴。

  “就是烧火煮饭。”陆漾起说。

  钟泽心脏好似被人揪了一下,钝钝地疼,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回应一下,所以干脆闭嘴了。反正也不会说话,还是少说点。

  钟泽不习惯于打探别人的过去,因为自己也曾有过一段时间,很抗拒被人问父母、问家,所以同理心让他从不窥探别人不愿意宣之于口的事情。

  “啊,应该是炒好了,好香啊,你先试试。”钟泽洒进去一把葱花,然后用手指捏住螃蟹最小那只脚,边吹边给陆漾起递。

  话头转得又快又生硬,但是钟泽真的尽力了,陆漾起感受得到,他挑起眉梢,开口带了点嫌弃意味:“别吹了,都是你的口水了我还怎么吃?”

  ???

  钟泽:“敢问陆教一句,您是嘴上抹了毒吗?”

  ☆、蒲扇

  寺庙里虽然有专门的饭厅,但是里面多是用素食的僧人,出于互相尊重,钟泽没往那里去,而是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后院的大理石桌面有午后的热度,头顶的防腐木架上攀援着粗壮的葡萄藤,和绿叶交错着。有阳光从缝隙间洒下来,一地斑驳。

  钟泽和陆漾起决定在藤架下吃午饭,虽然气温高热,但是偶尔有风,这么坐着也还算过得去。

  吃完饭,钟泽有点撑,用手支着脑袋看陆漾起收拾。他觉得陆漾起这样的男人真的很矛盾,外表是矜贵冷傲、拒人千里的大帅比,很会怼人,但其实相处起来,又会发现他内心真的非常细腻,特别会照顾人。

  大概是钟泽吃太饱犯困,反应有点迟钝,不知收敛,他的视线太直白,陆漾起察觉到,于是抬头看回去,问:

  “看我做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钟泽脑袋不太转了,不然怎么开口就是小学鸡吵架的白痴语录?

  陆漾起一手端着碗,一手把钟泽捞起来往房间那边推:“吃饱了想睡觉?”

  “嗯。”

  “洗个脸去睡。”

  “我等你一起。”钟泽挣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陆漾起身旁,走了一段路就落在身后了,像个小尾巴似的。

  “......”陆漾起由着他。

  午后2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山里没有空调,虽然有风扇,但是数量远远不够,一般都是先到先得。他们来得晚,自然是没领到风扇。

  陆漾起躺在竹床上,倦怠,但是睡不着,因为太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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