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章_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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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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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最疼爱他们的那个老人,兄弟俩的眼眶就忍不住的有些红,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老人,穷苦了一辈子,只不过是为了想为他们攒下点学费啊,却死在侯德亮那个人渣的手里!这让他们如何不恨!

  侯志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煞气,声音却满是苦涩,他似乎想对江游挤出个笑,努力半天还是没能成功:“扬哥,我们家的事情,您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只要侯德亮一天不死,奶奶就一天不会瞑目,我们要替奶奶报仇。”

  “杀了侯德亮,然后呢?”江游并不意外侯志远的回答,也没有急于出言反对,只是淡淡的问着,像是在聊的不是杀人而是闲聊小事一般,语气非常平静。

  侯家兄弟显然都被这个问题砸的有些懵,是啊,杀了侯德亮,然后呢?

  侯志刚咬了咬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就去自,我们不会像侯德亮那个人渣,躲躲藏藏只为苟且偷生!我们从来都不怕死!”

  听了侯志刚的话,江游不怒反笑,他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侯志刚身后,对着侯志刚的后脑勺就是猛地一巴掌,把侯志刚打的踉跄好几步。接着又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侯志远,后者非常自觉的站好,为了方便挨打还贴心的低下了头。

  “还挺有眼色的。”江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是,我……”讨好的话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又是一巴掌下去,疼的侯志远龇牙咧嘴。

  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江游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有几分冷意:“你以为这样做就算是为你奶奶报了仇吗?为了个人渣搭上你们的整个人生,甚至是两条命,你们还觉得自己挺爷们?简直愚蠢至极!”

  侯家兄弟俩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辩驳,最后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平心而论,他们难道不知道为了这么个人渣搭上自己一辈子、甚至是整条命不值吗?他们当然知道,不值。

  可是不值又怎样呢,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值得,但却还是要去做啊。

  虽然侯家兄弟俩没有开口,但是他们的意思江游却非常清楚。江游伸手在鼻梁上捏了捏:“侯奶奶为什么死都没有把那笔钱交出去,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侯志远和侯志刚闻言身体均是猛地一颤,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江游叹了口气,这才是这对兄弟俩在杀了侯德亮后直接去自的原因,他们在愧疚,在赎罪,如果不是因为要替他们攒下这笔学费,侯奶奶也不会死。

  自从侯奶奶死后,这个念头便深深地扎根在兄弟两人心上,他们痛恨侯德亮的自私毒辣,却也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是他们的心结,如果再任由心结酵下去,剧情当中出现的情况肯定会再次上演。

  “侯奶奶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你们能够成才,可是,看看你们现在都干了些什么。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违背了侯奶奶的初衷,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赎罪和解脱,那么希望你们在午夜梦回之时能够有脸亲口告诉侯奶奶你们的打算。”

  “我救不了你们,今后不要再去找我。”说完这句话,江游转身向门口走去,没有再回头看呆愣在原地的侯家兄弟一眼。

  江游离开之后,侯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侯志远的眼睛红的吓人,侯志刚也没有好到哪里。

  良久后,侯志远用手狠狠地抹了下眼睛,定定的看向那面贴满了奖状的墙,又拽着侯志刚到侯奶奶生前所住的房间里,对着侯奶奶的遗像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看着照片里笑的慈祥的老人,侯志远将马上要掉下的泪水憋了回去,像是终于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拉着弟弟大步流星的去追江游。

  奶奶死后,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们会怎样,更没有人在意他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将来会走上什么样的路,是否背负着沉重到快要窒息的压力,没有人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更没有人告诉他们将来的路应该怎么走,他们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行,即便那条路荆棘遍布,充斥着死亡和绝望,他们也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别无选择。

  而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对他们伸出手,想要拉他们一把,把他们从泥泞的沼泽中拉出来,在无尽的黑暗里点起一抹亮光,他们又怎么会那么不识好歹!老大说的很对,他们不能辜负老大的好意,更不能辜负奶奶的遗愿,不能为了一个人渣一辈子都烂在泥里。

  当侯家兄弟气喘吁吁的重新出现在江游面前的时候,江游双手插在兜里,斜斜的倚在胡同口的墙上,像是早已等待他们很久了似的。

  对上江游的视线,兄弟俩人都有些尴尬,又有些打心眼里的高兴。侯志远穿着粗气,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老大,我们想上学。”

  江游挑眉,视线转向跟在侯志远身后的侯志刚身上,后者也郑重的点了点头:“扬哥,我们想重新回到学校,我们要活出个样子给奶奶看,她的孙子不是孬种!”

  “想好了?”江游问道。

  兄弟俩人齐齐点头。

  “不报仇了吗?”江游继续问。

  兄弟俩人这次神色有几分犹豫,挣扎许久,还是没能点头答应。放下仇恨,他们做不到,侯德亮是杀害他们奶奶的凶手,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过他。

  就在兄弟俩已经做好被江游骂的准备时,却听到一声低低的轻笑,接着他们就听到自家老大语气淡漠的说:“我从未让你们放下仇恨,只是,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种,而你们恰恰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

  侯家兄弟二人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眼下,马上就该他登场了,江游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身上抚过,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浓得快要溢出的温柔和缱绻。

  “如果你再这么看着它,我会吃醋的。”就在江游神色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老伙计时,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自他身后响起,随后江游就感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即便不转身,江游都知道身后是谁,伸手拍开男人结实的手臂,转过身去,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男人的头:“多大的人了,还跟一把琴吃醋,琴还是你送的。”

  对于那只在自己脑袋上作乱的手,祁牧选择了纵容,还有些享受似的在江游的掌心蹭了蹭:“快要开始了,紧张吗?”

  江游笑着点了点头:“有点,但是更多的还是期待和兴奋。这次的选手们水准很高,挥的也都非常稳定,让我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不用紧张,你是所有人中最出色的,相信我。”祁牧的声音有几分懒散,但是江游却从中听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恰在这时,江游听到台上曲子已经接近尾声,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站起身来,准备上台。

  随着台上演奏者最后一个琴音落下,短暂的寂静后跟随而来的还有如潮水般的掌声一并响起。

  临上台前,江游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拉住了,回头就对上了祁牧那双深邃的眸子,男人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印下一吻:“别紧张。”

  江游轻笑着点了点头,深呼吸后迈步向台上走去。

  待江游向观众和指挥鞠躬行礼后,四周的灯光逐次熄灭,漆黑中只留了正中一束冷蓝色调笼罩在他的全身。

  江游一身黑色正装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笔直的双腿站在台上,他的面容和手指仿佛在散着淡淡的辉光。

  将小提琴架在颈侧,江游的目光沉静,微微闭上眼眸,掩住了里面星星点点的碎芒。

  这次的自选曲目,江游选择了《贝斯狂想曲》,这曲子的难度系数非常之高,在知道江游选择这曲目的时候,他的老师费瑞斯再三劝说,就连吉诺大师在得知后都来了邮件询问,可是江游仍然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说起这曲目,就不得不得提起这曲子的作者帕特里斯和贝斯。这个人在小提琴界并不算出名,在二十五岁前他甚至连小提琴曲都没有摸过,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写出了这养一震动小提琴界的高难度名曲。

  刹那间,江游的脑子里面宛如过幻灯片一般将整曲子的创作背景回放了一遍。

  帕特里斯本是一个鞋匠的儿子,后来父亲死后继承了父亲的手艺,靠着给人修鞋为生,直到有天,战火烧到了他所在的那个小镇,长达两年的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帕特里斯被强行征兵,他不得不放下了修鞋的工具,走上了战场。

  从刚开始的惊恐和慌张,渐渐地变成了漠然与麻木,帕特里斯适应了枪声和鲜血。如果没有遇到贝斯的话,帕特里斯大概会死在某场战役中,或是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回到家乡继续当个鞋匠。

  然而命运总是难以预料,在一次战斗中,帕特里斯所在的部队大获全胜,俘虏了一批敌军。在那一群俘虏中,帕特里斯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纤细瘦弱的少年。

  命运的轨迹在他遇上少年贝斯后就不知不觉中生的改变,帕特里斯为了有机会多看贝斯一眼,千方百计散尽为数不多的家财总算被派去看管这批俘虏。

  大概是被帕特里斯所释放的善意给打动了,又惊又怕的贝斯就这样和帕特里斯成为了朋友。

  在两人的交谈中,帕特里斯得知,贝斯曾经是个天才小提琴演奏者,本应前途无限,可是在战争来临的时候却不得不放下提琴扛起枪上了战场。

  许是贝斯说起小提琴时眼神里浓烈的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喜爱,让帕特里斯这个从没见过小提琴的鞋匠第一次对小提琴有所憧憬。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帕特里斯和贝斯的感情也逐渐加深,更让人惊喜的是,听说交战双方的国家已经在进行交涉,并且初步达成了协议,这意味着,这场战争终于要伴随着寒冬落下帷幕了。

  帕特里斯满心欢喜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贝斯,却被同行的士兵告知,这批俘虏将会在撤离前全部处决。

  就在帕特里斯心中仍有一丝幻想的时候,上级的命令下来了,处决这批俘虏,由他和另外几个看守士兵一起执行。

  一边是上级的命令,一边是深爱的爱人,帕特里斯最终还是选择了贝斯,他将这一命令告诉贝斯,并且决定帮他逃跑。

  两人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避开巡逻的士兵,在冰天雪地里足足跑了两天两夜,才总算逃离了军队驻扎的地方。

  两人逃到一处小村庄隐居下来,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地方展,可是长时间在极冷的雪地里逃命,再加上缺少粮食和御寒的衣物,原本就瘦弱的贝斯元气大伤,在刚刚安顿下来后,贝斯就倒下了。

  贝斯卧病在床的日子里,帕特里斯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破落的音乐家手里买到了一把半新不旧的小提琴。

  自那之后,贝斯只要精神一好,就会拉小提琴给帕特里斯听,那段时间是帕特里斯过的最幸福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贝斯终究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贝斯走了,留给帕特里斯的只有一还未谱完的曲子。

  帕特里斯埋葬了贝斯,带着那未谱写完的曲子和那把小提琴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将自己完全的投入到了小提琴的学习和谱曲中。

  终于,在帕特里斯三十六岁那年,将那贝斯谱了一半的曲子谱完,并将其命名为《贝斯狂想曲》,凭借着这曲子在当时的小提琴界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曲扬名。

  但是帕特里斯在此时,却选择了饮弹自尽,留下的遗书上只有一句话:春天来了,我却要走了。

  由于曲子感情过于浓烈与沉重,演奏难度上更是远当时的最难炫技曲谱,被称为世界最难的神级小提琴曲谱。

  当今世界上能够将这曲子完整演奏下来的本身就已屈指可数,更别说还要融入感情与之产生共鸣,能将两者合二为一的更是只有三个人。

  第一声响起,仿佛置身之地已经斗转星移,世界一片茫白,脚下踩着的是冰雪,远远一望,千里流素。

  在江游的手指下,寒风歇斯底里的呼啸着,宛若有人徒步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里。

  琴声缓慢而低沉,如同水中的冰块在碰撞,流淌在整个大厅中,台下的观众们滞下动作,暂停了思绪,他们的所有的想法都跟随着琴声卷入那片荒芜里。

  那旋律越来越无助,越来越绝望,仿佛孤身而行的那个人再也无法支撑,冰雪已经将他掩埋,希望逐渐泯灭,只留下无边无际的沉寂。

  小提琴的余音伶仃得快要消失不见,宛若一切都被埋葬,呼吸声在鼻间弥留,几乎就要散去的那刻,空灵的琴声陡然一变!

  像是毁灭之时最后的疯狂,江游拨弦的左手到了一个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台下的观众们顿时背脊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小提琴在尖叫,绝望疯癫而高昂的尖叫声,如同地狱里的魔鬼一般,刺激着人们的每一次心跳。

  到了顶点时,江游的手一顿,那琴声骤然一停,观众的心脏仿佛才重新胸腔里。

  他睁开眼眸,望着台下,重绽的旋律才响起,每一声隔了数秒,直到渐渐和缓,徐徐流淌而出。

  在那短暂的停顿里,冰雪消融,游鱼重现,甚至触手的海水都是温暖的,希望在水底再度被唤醒,在一切萌动时,演奏结束。

  江游站在台上,长时间快的拨动琴弦使他的手不自觉的轻轻颤抖着,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曲子里,久久不能平静。

  台下的观众在短暂的安静后,如雷般的掌声响彻整个音乐大厅,几个评委更是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失态的拍手鼓着掌。

  祁牧的目光紧紧地盯在灯光下那个耀眼的青年身上,久久无法挪开视线,这个人,这么耀眼夺目的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观众席角落,魏可然一脸怨毒的盯着台上,眼神像是猝了毒一样紧紧地锁在江游的身上,而坐在他旁边的祁锦桓看向舞台的眼神写满了痴迷和兴奋,在不经意间回头时,看到了魏可然的目光,心下了然的同时也有些不耐和厌恶。

  “音乐学院那边,我已经找人帮你写了推荐信,一个月后就是面试和笔

  试,至于究竟能不能进去,还要看你自己有几分能耐了。”说完,起身再也不看魏可然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被祁锦桓嘲讽不屑的话说的心下一凉,魏可然独自一人坐在原地,看向舞台上鞠躬致谢的青年,眼里的怨毒更甚。

  再给他一点时间,只要能够进入音乐学院,他就会让唐西看看,他能做到的东西,他魏可然一样可以,甚至还会比唐西做得更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唐西突然性情大变,比上辈子难对付了很多,可是,只要他能够顺利的进入音乐学院,那么他就一定会彻底的翻盘,祁锦桓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到时候,唐西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这么想着,魏可然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就连被独自留下的那点怨气都消失不见。

  接着他就感觉眼前一花,刹那间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现自己已经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了,最要命的是,他身边不偏不倚的立着一个垃圾箱。

  江游脚下的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意思,只是伸出手敷衍无比的挥了挥:“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箱里,不要乱跑啊。”

  身上的疼痛和耳边唐西嘲弄的声音提醒着祁锦桓刚才生了什么,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他眼前一阵阵的黑,一直紧紧勒在脑海里的那根弦,断了。

  他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对身边杵着的保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拦住他!”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他们跟在祁锦桓身边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自然知道唐西的身份,且不说唐祁两家是世交,单是唐家大少爷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他们就不敢去拦唐西分毫。

  更别说前不久唐家因为和祁三爷合作,地位愈水涨船高,而他们的老板虽然也是祁家人,但是祁家现在真正的当家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在两个保镖犹豫不决时,江游已经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电梯门口,眼看就要离开了。祁锦桓气得眼眶赤红,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唐西离开。

  一旦唐西今天从这里离开,他们之间就彻彻底底的玩完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祁锦桓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着唐西所在的位置跑去,眼看马上就要抓住唐西的胳膊了,却听电梯出‘叮——’的一声轻响。

  接着感觉面前有风袭来,祁锦桓下意识的想躲开,最终却还是被拳风扫到,眼前又是一黑,伸出去的那条要抓唐西的胳膊被人拧了一百八十度背过去,还没等他看清楚敢对他动手的人是谁,就感觉身体再次呈抛物线被甩了出去。

  祁牧眉头轻蹙,有些厌恶的看着自己那只刚刚打过祁锦桓的手,一张纸巾就出现在他面前,祁牧抬头就对上了江游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接过纸巾将自己手上擦拭了一遍后,祁牧的眉头才总算舒展开来,非常自然的接过江游手里的牛皮纸袋,语气低沉温柔:“提早出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游下巴朝着祁锦桓趴着的位置扬了扬,简单解释道:“刚出来就被缠上了,还没来得及。”

  祁牧的视线扫过宛如一坨垃圾的大侄子,想起刚才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祁锦桓的脏手就要搭在唐西身上了,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相处这么久以来,江游基本上已经把祁牧的脾气摸透了,此时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又在吃醋了。

  祁牧祁总裁眼底的冷意还没完全凝聚,只觉头上微微一沉,一只温热的手掌将自己原本打理的非常整齐的型揉乱,眼底的那点冷意瞬间消失不见。

  江游的手在祁牧头上揉了一把,感觉他情绪恢复正常后,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我有点饿了,中午吃什么?”

  恰在此时,电梯刚好开了,江游拉着祁牧走进电梯,随着电梯门慢慢合上,祁锦桓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而被遗忘在楼上的祁锦桓在保镖搀扶下终于重新站了起来,他眼睛里充斥着不敢置信,那个和唐西站在一起的人是谁,是他的小叔叔祁牧?!!

  刚才唐西和祁牧两人间的互动意味着什么祁锦桓这种情场老手再清楚不过,心下震惊之余还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暴怒。

  呵,说他是垃圾?唐西自己又高贵到哪里去了。他就说,为什么一向温柔知礼的唐西今天一反常态的硬气,原来是找到了靠山。

  只是可惜了,早知道唐西是这么个玩意,当初就应该直接要了他,而不是装什么深情,白白便宜了祁牧。

  想到自己刚才那番狼狈的样子,祁锦桓心里就一阵阵的憋火,连带着看到身边杵着的两个保镖都有了几分厌恶。

  在进入电梯后更是拒绝了保镖的搀扶,恶声恶气的让他们不准上来,在这里等着下一趟。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有些不太放心,但是看到祁锦桓坚决的样子,也只能等在原地。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后,祁锦桓低头在兜里摸索车钥匙,全然没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影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车门打开,祁锦桓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刚想转过头去看看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一痛,动作缓慢的低下头,看到自己肚子的位置被一把匕贯穿,鲜血很快浸湿了衬衣。

  行凶的人像是还嫌祁锦桓死得不够彻底,拔出匕接连刺了三四下,才总算停了下来。祁锦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侧过头,看清楚了行凶者的脸。

  魏可然。

  此时魏可然那张脸上不见丝毫曾经的柔顺,而是充斥着兴奋与疯狂,加上刚才喷溅在他脸上的鲜血,狰狞的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祁锦桓的眼皮越来越沉,耳边响起了魏可然诡异的笑声,夹杂着保镖惊恐的呼喊声。隐约间,他却好像听到了一阵悠扬动听的小提琴声。

  恍惚间,祁锦桓像是看到了五年前唐西即将飞去m国前的那个早晨,那天阳光很好,少年身子笔挺,手持琴弓,唇角含笑,认真的为他演奏完了那他最爱的曲子。

  如果……

  没有如果。

  那天之后,江游从祁牧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魏可然当天想要袭击的目标本来是他和祁锦桓两个人,可是却没想到江游被突然冒出来的祁牧给接走,并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没等来唐西,却等来了独自一人的祁锦桓,接下来的事情就生的非常顺利了。

  祁锦桓虽然因为保镖现的早,及时送往了医院进行救治,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今后却再也站不起来了,成了一个瘫痪在床的废人。

  魏可然则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上诉后,在祁锦桓父母的多方施压下,由于情节过于恶劣,将其重判为死刑缓期执行。

  江游听到系统提示任务进度条为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那最后的百分之一,只要他能够正常的活到自然死亡,任务就算完成了。

  ——

  唐西这个名字在小提琴界从一开始的初绽头角,到现在的各类大大小小的奖项拿到手软,多次受到世界级著名乐团邀请前去合作,曾先后两次登上了维也纳□□。

  举办了无数场小提琴独奏会,场场爆满,这一切或许是别人用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江游却仅仅用了十年时间,成为了国内外音乐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才小提琴家。

  今天,是他三十二岁的生日,也是他的最后一场独奏会举办的日子,是的,最后一场。

  漆黑的舞台上只亮着一盏暖色的射灯,台下的观众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而个个神情激动的将视线紧紧锁在那盏灯光之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随着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一道挺拔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脚步不疾不徐,从容淡定的走到了灯光下,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男人拥有一张非常精致的脸,眉目如画。灯光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将他笼罩在其中。

  他优雅地向观众们鞠躬示意后,并不开口说话,而是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小提琴架好,手持琴弓,一段悦耳的旋律自他指尖倾泻而出。

  不需要任何言语,他所想要表达的情绪,全部随着优美的旋律传入了观众们的耳中。

  几曲子过后,灯光下的男人将小提琴放下,目光在台下的观众席上扫过,明明密密麻麻那么多人,他却一眼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台下的听众们仍然沉浸在男人演奏旋律的余韵中,突然听到话筒被从架子上拿起的声音。

  江游的视线定在祁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十年的时光不仅没有在男人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将他打磨的更加成熟内敛。

  整整十年,他始终没有给过祁牧一个肯定的答案,原以为祁牧对他只是一时兴趣,可是那么骄傲的祁三爷却十年如一日的守在他身边,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他。

  看着祁牧那双深邃的眼眸,江游举起话筒,缓缓道:“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我的独奏会,这次演奏会对我而言非常重要,这将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场独奏会。”

  虽然早在一周前,大家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此时听到江游亲口说出,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江游也并不着急,等待观众重新静下来后,这才开口继续说道:“今天的最后一曲子,我想送给一个人。”

  “...送给,我的爱人,祁牧先生。”江游的话刚刚落地,就看到台下的男人眼睛亮的惊人,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面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一曲结束,他看到祁牧动了动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爱你。

  江游蹙了蹙眉,这种环境差点让他以为自己重生到了没火起来的那段日子,他甩了甩头,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接着就听到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警报。宿主现在身上伤口共计十二处,其中致命伤口两处,建议不要移动身体,等待系统完成修复。】

  听了系统的话,江游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在系统的修复中那些刚才还疼痛难耐的伤口终于有所缓解,但是这种感受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江游动了动手指,尝试着想要坐起来,身上传来的痛感却告诉他,伤口并没有完全恢复。

  “修复完成了?”打量着手臂上的那道足有十公分长的伤口,江游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善。

  【本次修复已完成,共修复两处致命伤口,目前能量节余o。】系统的声音仍然冰冷毫无起伏,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江游不善的语气。

  “你是说,上个世界获得的能量不足以完全修复这具身体的伤势?”江游问道。

  在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后,沉默了几秒,忽然再次开口:“获得的能量除了可以修复伤口以外,还有什么别的用途?”

  【权限不足,无可奉告。】

  【即将载入剧情数据,请做好接收准备。】

  看到系统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江游眼睛里飞快闪过一抹什么,随后闭上眼睛开始接收这个世界的剧情资料。

  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叫袁一扬,今年刚刚十八岁,父亲袁刚是个酒鬼加赌鬼,母亲裴小琴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整条街上的男人基本都和她有过一腿。

  袁刚从小对袁一扬非打即骂,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袁一扬初中没念完就被迫辍学了,被他那个赌鬼爹卖去当地的一个势力里给人当打手还赌债。

  袁一扬这个人,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但是却似乎是天生有一股狠劲,打起架来异常生猛,不要命似的,凭着这股子狠劲和好身手,袁一扬很快就在他们那一片混出了点名头,手底下也有了几个跑腿小弟,除了他那个赌鬼爹偶尔来找他要点钱以外,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起码也算是吃喝不愁美滋滋的。

  照这样展,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头头当当,生活也算有所保障,如果混得不好,大概会死在某次和敌对的火拼中,袁一扬这辈子也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但是,人生往往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意外。

  虽然下手狠,身手也好,但是因为不善言辞性格孤僻,袁一扬在得到上头看重的时候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就在他十八岁的前一晚,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被人套了麻袋,一通乱揍之下就成了江游现在看到的这幅鬼样子。

  被打的当月月底,袁一扬一觉醒来就被一对中年夫妇找上了门,带着一堆让人看了就头疼的鉴定资料告诉他,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

  这对夫妇,男的叫蒋震,女的叫唐潇潇,都是B市很有名望的著名企业家,当年生孩子的时候被粗心的保姆给抱错了,直到前不久的一次意外才得知他们自己娇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他们亲生孩子。

  心急如焚的夫妇二人动用所有关系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亲生儿子袁一扬。

  袁一扬这傻孩子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的,突然冒出两个自称是亲爹亲娘的人物,对他千般疼万般宠的,再加上那一纸亲子鉴定,证实了自己确实和这对夫妇有血缘关系,也就没怎么犹豫就答应跟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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