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_仙尊表面高岭之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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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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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阙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重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经历了上辈子从没经历过的刺-激事情。

  自己怎么就成魔尊了?

  怎么还被人写进了本子?

  程阙试图回忆自己上辈子,除了最后那场惊动天下的寻死,似乎都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活了一辈子,就认清了两个字——大写的操蛋。

  想看的人看不到,想练的剑学不会,喜欢的人厌弃自己,最后还一刀入心将自己麻溜利索地送上了西天。

  “你整天不好好练剑,就学这些邪门歪道!要是让霁寒真人发现了,看他不就地扒了你的皮!”乔和骂道。

  邱应听了这话硬是吓得一激灵。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序沂连自己徒弟掉剑都能忍,却因为其修炼邪法将其当场诛杀,该是对邪门歪道有着多么强烈的深恶痛绝。

  “我……我就是崇拜他怎么了,犯法吗!”

  “你到底是崇拜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脸,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程阙实在听不下去两个人因为自己吵得不可开交,话题还不可控制地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抬脚就想走,却被乔和的大嗓门一把叫住。

  “向言你去哪,给我回来!”

  程阙淡声说了一句令两人惊掉下巴的话。

  “我不回七门。”

  程阙上辈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舍得拒绝一个见到序沂的机会。

  他曾经那么爱慕序沂,从对方将他捡回七门的那一天开始,他渴望对方的目光更多地落到他身上,渴望在练剑结束后对方一句温和的鼓励。

  却从未得逞。

  从小到大的印象,永远只是序沂那冷冰冰的背影。

  乔和两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连架都忘了继续吵,目不转睛地盯着程阙。

  “我不回七门,也不打算拜霁寒真人为师。天下之大,何必自取其辱呢。”程阙轻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句话说出去之后,他整个人反而莫名轻松起来,仿佛跋山涉水的行者终于决定扔下包袱,抹杀掉过去的自己。

  一切本就不该有的荒唐情愫,已经在那把剑刺进心口的瞬间消失殆尽。

  以至于如今想起来,心口都隐隐地酸涩作痛。

  “但是山上太不安全,你至少要跟我们一起下山,万一刚刚的东西又来……它,它真的来了!”

  只见又一把剑光直冲三人刺来,势头比刚刚更为猛烈,凌厉的剑风甚至将地面上的杂草都整齐地削去一层尖。

  程阙一边不着痕迹地将二人以一个精巧的角度推开,一边侧目观察。

  只见乔和手中死死握着佩剑,即使脚下都有些许颤抖,仍然全神贯注地环顾四周,仿佛做好了与那怪物同归于尽的准备。

  他看到这情景,忽然有些恍惚怔愣。

  那种畏惧又不甘的神情,像极了上辈子想要讨好序沂的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序沂还是愿意养着废物徒弟,他想。

  随后又苦笑着摇头,觉得自己当初要比这二人废物许多。

  不仅学不会剑法,还整天沉迷于歪门邪道。别人练剑他扔石子,别人扎马步他画鬼符。

  怪不得序沂讨厌他。

  但是一码归一码,程阙没法把对序沂的复杂感情迁移到这两个年轻人身上。

  这剑光速度奇怪而杀伤力高,绝不是他们两个的修为能够承受得来的,而他虽不善剑法,但实战经验与旁门别道却不是两个少年能比。

  如果他现在走,两个少年怕是要性命不保。

  转圜几次,那剑仿佛知道这几人中谁最不好对付似的,放弃另外两位少年,径直冲程阙面门冲来。

  程阙沉眉后撤滑步,熟练身形矫健轻敏,身体的移动强行撩起一阵风,将他额前的束发吹起,露出将入鬓的长眉。

  他甚至有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气态,刻意将自己的速度维持在与剑身完全一致,仔细观摩着这把来意不善的佩剑。

  “这把剑怎么会飞!”乔和惊呼。

  两位少年的震惊不无道理,事实上,剑修的道法都是讲究剑不离身,从没有人懂得如何在人不近身之时,操控剑身伤人之术。

  若是有人“不小心”练成了这个大逆不道、对剑是莫大侮辱的功法,大概会收到众多门派的联合讨伐。

  好巧不巧,程阙就是那个“第一个踩雷”的人。

  当时因为他不善剑法,又不甘心躺着做一个废物,便在夜里突发奇想,用气感操控佩剑在空中游动飞舞。

  可当时他极其惜命,没把这个秘密与任何人说过。

  程阙凛神,如今自己已经死了八年,又是谁用何种方式习得这套功法,又在暗地中拿来害人。

  总不可能是那种《邪尊程阙》那种看上去就是在唬人的小本子。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那把剑却仿若长了眼睛一般,忽然加快速度朝他的左眼刺来。

  程阙猛地动用全身力气加速后撤,同时思索着如何将剑一招折断。

  而与此同时,一声破天荒的凄厉喊声也从邱应口中吐出来:“向师弟小心!”

  程阙整个人怔愣住。

  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向言,不是程阙,是个比上辈子小时候还草包的废物,没有数十年苦练的底子,也没有花里胡哨的邪门歪道。

  他只能用“向言”的方式,去对付这把剑。

  他试图用躲闪的方式将其甩开,柔韧的腰肢如一截细柳,明明是每个角度都精准把握得恰到好处,却偏偏给人一种极其随意与巧合的印象。

  像是天然的璞玉,质朴无华。

  可那把剑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偏偏将他往两个少年的视线中逼,让他只能缩手缩脚,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邱应二人已经紧张得彻底摒住了呼吸,他们看见那把剑以划出残影的速度,片刻不停地朝向言刺过去。而向言躲得混乱而没有章法,却如有神助一般地刚好躲过那把剑的每一次偷袭。

  不过瞬息间,那把剑已经刺出几十次。

  邱应急得满头大汗,刚想向空中发射信号弹,抬眼间却不经意间看见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边飞来,瞬间屏住了呼吸。

  那道身影移动的速度快到令人看不清,依稀间只能分辨出素白的衣角随劲风猎猎飘起,随身佩剑的颜色似是与这身白衣融为一体。

  仿若银剑出深海,昙光下天霁。

  恍如云汉断星斗,雪风渡山苍。

  邱应二人看见那熟悉的身影,都快激动得跳起来,悬到嗓子眼的心脏呼通一声落了地,仿若劫后重生。

  “霁寒真人!”邱应用叫魂死人的巨大音量破音道。

  仅是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一-股冰水汹涌浸入灵魂,程阙动作猛地一滞,一时竟忘了侧身闪躲。

  顷刻间长剑的势头已至眼前,程阙双眼骤然放大。

  他在一闪而逝的剑光中看见了自己现在的脸。

  与此同时,另一道白光在剑体中闪现,随即程阙觉得自己眼前一花。

  只见从另一侧飞来的一把银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剑身末端。

  程阙猛然转头。

  这是凭借肉眼都能感受出的蛮横气力。那把看似一往无前的长剑,在序沂的凝白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仿若蚍蜉撼海,螳臂当车,仅是交接的瞬间,便被猛烈地甩出,同时在半空中被硬生生折断,末端残破地插在的树干上。

  周遭陡然安静,邱应乔和二人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行礼唤道霁寒真人。

  但程阙对这一切恍若未觉。

  他的目光始终聚焦在来人身上。

  序沂与八年前的模样丝毫未变。

  一袭白衣似落满九天寒霜雪,纤尘不沾身。

  眼尾下压,瞳色疏浅,薄唇紧抿,不怒自威,骨相锐利而挺拔。不笑的时候令人生怯,就像七门山顶那千年不化的冰雪,可远观却不敢近触。

  更令人感受深刻的则是他从骨子中释放出的气场,气场的压制乃是剑修心照不宣的自然规律。

  序沂虽看上去年纪轻轻,却已经快到飞升境界,这相貌与实力及不匹配的违和感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序沂的目光微抬,环视一周将四周景象尽收眼底,视线掠过二人的发梢,最后却不偏不倚地定在程阙身上。

  这对视堪称是猝不及防,程阙的目光剧烈地震动一瞬,瞳孔中宛若山石崩塌,隐藏在山下的情愫系数逃窜而出。

  他以为八年过去了,再炽烈的往事也会随着拿刺穿心脏的一剑,缓慢流逝在无情的时间中。

  他以为他们今后再不会相见,他的魂魄会残缺地飘离在结界间,永世不得安息;而序沂依旧会倔强与凝白剑日夜为守,年复一年细数七门细雨鹅雪。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应再有半点交集。

  但直至视线再次猝然相撞,他发现一切释怀都是惘然,一切借口都是绞尽脑汁的自欺欺人。

  他与序沂倔强地对视着,未曾闪避半分。

  却心若擂鼓,从未有一刻如此想逃避。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毫无必要。

  序沂生平最讨厌废物,前生收他做徒弟一事,大概可以列成生平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对方万万不会再次收一个连剑都用不好的废物弟子。

  却不想序沂在此时先开了口。

  他的唇色寡淡,看上去有些冷漠,说话时唇齿只是以微小的幅度开合,声音清冽稳重,仿佛喉间淌过几滴泉间的水。

  “基础薄弱,出手拖沓,剑术不精,唯独反应还算敏捷,拜师诚意十足,倒也算是个可塑之才。”

  “今日-我便代掌门,收你为七门下弟子。”

  程阙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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