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警局一夜
“年龄！”警察局内，一个做笔录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茫然四顾的李桥，喝道：“不要东张西望。”
“啊，哦，二十六！”李桥如实回答，毕业也有不少时间了，没想到再过几年，就是奔三的男人了，想到这里，意识到丈母娘连媳妇都没发货，不禁有点失落。
对面的民警自然不知道问道年龄，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失落起来，当然这跟他没什么关系，接着做笔录：“姓名！”
“李桥！”李桥回答。
“性别！”
“男！杠杠的！”
“不要插科打诨，籍贯！”民警同志不悦的敲了敲桌子，作为三好市民的李桥立刻变成乖宝宝的模样。
很快，笔录就完成了，李桥站起身伸了伸懒腰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那民警完成工作，也是笑了笑，毕竟李桥还是很配合的，而且这小子相貌看起来比较阳光，令得时常处理这种琐事的民警同志总算是舒心的完成了工作。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走进房门的一个威严的声音阻止：“不可以，这个人还没有调查完，不能让他走，小陈，带他进来。”
说话的人便是带李桥回警局的老王，看得出来，他在警局中的威严不低，可不是老王虽然干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民警，但练就的那双火眼金睛，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底细，而且有好几起劫匪盗贼在行动之前，就被老王一眼看穿，当场拿下。
可以说，老王是在警局里年轻小警察的偶像也不为过，所以当他如此严肃地说出这样的话时，本来只当李桥人畜无害的警察们，一个个警觉起来，望向李桥的目光也从无所谓，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就差没把李桥扒光了。
不用说，本来对李桥还如春风般温暖的笔录民警，立刻后退一步，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桥，就跟如临大敌似得，这样陡然的转变，令得李桥丈二摸不到头脑。
只有小陈一脸笑嘻嘻地拉着李桥道：“来这边吧！”说着就把李桥带进了审讯室。
“姓名！”李桥被手铐铐住，坐在椅子上，而对面老王警官打开台灯，如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李桥，缓缓坐下问道。
“诶，这不是外面问过了吗！”李桥愣了愣，立刻回过神来。
“叫你回答就回答。”老王虽是民警，但是对于探查匪徒底细的方法很有一套，拿着台灯一照李桥，然后厉声喝道，倘若是一般人早就吓尿了：“说，你到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那么出众的车技。”
“啊？”当然，这种技术对于一般小毛贼，或者心智不坚定的匪徒早就招了，只可惜李桥丈二摸不到头脑地呆呆望着王警官，就跟个呆头鹅似得，没办法啊，李桥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啊！
“嘿嘿，这小子心理还真过硬啊！”老王自然不怕这小子不开口，笑了一声，旁敲侧击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不过你这样危险驾驶，加上袭警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这下李桥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为了救人，开车过于快速，加上一下把小陈放倒，惹了不小的事情，理清楚之后，李桥这才算是真的慌了，他又不是达官贵人，更不可能手眼通天，说白了就是个平头百姓罢了，要是被关几年那还得了，可是刚才放倒小陈警官那一下，只是应激反应，我也控记不住我记己啊！
李桥的脑回路就跟踩了黄油一样，疯狂游走，从自己铁窗之下吃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到家里的小屁孩李小桥，披着破麻袋，在路边逮着一个人，就喊叔叔行行好给口饭吃，但是人家怕弄脏自己的西裤，一脚把她踹倒。
然后李小桥就跟个球似得，“咕噜骨碌”滚到一般去，紧接着就下雪了，小姑娘就可怜地拉紧麻袋瑟瑟发抖，嘴里喊着粑粑我好饿，于是擦亮一根火柴，光芒照亮了她脏兮兮的小脸，然后她笑了，因为她看见火光中的那个男人，提着烤鸡，蛋糕，伸手去牵她的手……等等这剧情怎么那么熟悉，妈的，想岔了……
“招了，招了，警察同志，我都招了。”李桥回过神，赶紧喊道。
老王一愣，这小子是不是太配合了点，不过既然对方肯招总是好事，当即一笑道：“你快如实招来吧！”
“哦，我的姓名叫李桥，家住星海市清河小区，七幢第四楼，自己在淮江饭店干厨师，家里还有个孩子，不老实吃饭，还爱踢被子，苦口婆心都没用，本人没有不良嗜好，黄赌毒不沾，偶尔喝酒抽烟，平时爱好就是看看A片，心爱女优已退役，现在已经戒了……”李桥跟倒豆子似得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但是在老王看来，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情况，根本没有半点跟犯罪沾边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慌张的李桥，想要看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在玩他，不过他看得出，这是李桥的真实表现。
而同时，翻阅档案的小陈走了进来，在王警官耳边说道：“师傅，他说的跟他档案里差不多，没有任何区别，也没有任何的空白，他家里的确有个孩子，是近几个月登记上的，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看来，我也是老了啊！”王警官一听还是苦笑一声，对方的资料那么明显，没有丝毫的警局记录，说白了就是个安分守己的市民，这次说不定真是为了救人才爆发出的潜力吧，科学不是也说了人的潜力无穷吗，老警察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看走眼了，带他拘留一个晚上吧，毕竟危险驾驶还是要让他张长记性。”
“知道了！”小陈听了，便将李桥关到了临时收押的房间。
“我不是都招了吗，怎么还要关我？”李桥隔着铁窗，望着小陈警官道。
“没事了，是我师父搞错了，你虽然是为了救人，但还是因为危险驾驶，按照法律，所以得拘留你一个晚上才行。”小陈如实说道。
李桥听了以后才放松下来，幸好不用坐牢了，不然脑海里的画面，说不定还真的会成真，不过脑子一转，家里的孩子还在呢，自己总不可能真的夜不归宿一个晚上吧，陈阿婆也年纪大了，一直麻烦人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警官，您行行好，这次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嗷嗷待哺呢！”李桥隔着铁窗苦苦哀求道。
不过小陈警官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他不过是是个小警官罢了，不能违反法律，只能苦笑一声道：“实在对不起了，晚上我还得执勤，待会儿我会跟人知会一声，你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吧！”
说完，小陈警官便转身离开，过了很久，徒留李桥有气无力地喊着：“警官同志行行好吧，再多给我打两个电话，电话费我会付费，绝对不浪费国家资源一分钱……”
不过虽然警察同志没有搭理他，但是同住在牢房里的其他人就有点不爽了，现在天色深沉，看着也不早了，你不睡觉，大伙还要睡觉呢，只听见哒哒几声脚步声，本来休息着的人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望着李桥。
这些都是二十来岁的社会青年，头上染着五颜六色的发型，更不用说打量李桥时，脸上动不动就斜眼，咬牙，歪头的装叉姿势，五六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五六，一身横肉，脸上留着几道伤痕，看着更是凶神恶煞。
李桥从前虽然混生活，但是绝对不做混混，正如同他在上大学来之前，老母亲跟他苦口婆心说得，做人做什么都好，就是要对得起自己，所以即便自己被生活给混了，李桥也还是没有做过乱七八糟的行为。
实际上除了大学时候跟同学意气之争，直到现在的他就没有跟人打过架，而一招放到小陈只是应激反应，下意识的行为，所以此刻看见他们不怀好意的模样，李桥便是有些惊慌，背靠着铁门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为首的男人露出一口烂牙，冷笑一声：“你大晚上吵得兄弟们不安生，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没办法啊，我家里还有个孩子呢！”李桥此刻如同一个十足的三好市民，不过落在混混的眼中，却不啻于一个胆小怕事的小绵羊，连叫都不敢叫，一个个便冷笑着围了上去。
…………
第二天大清早，晨曦仿佛精灵，调皮地钻进房间了，一个值班的警察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李桥，你可以走了。”
“哦，来了来了！”睡了一个饱觉，早早起床，摆着怪异姿势的李桥精神头十足地走出来，不过令得他愣了一下，这小子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但是他目光朝里头一扫，顿时一惊，只见这些个社会闲散混混鼻青脸肿地蹲在墙边，不禁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睡觉不小心，掉下来摔的。”蹲了一个晚上，没敢睡，生怕床上煞神半夜突然下来的烂牙男赶紧摆摆手道，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只剩下背影的李桥身上。
那个值班警官听得很清楚，当李桥背影消失的时候，这帮混混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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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二十六！”李桥如实回答，毕业也有不少时间了，没想到再过几年，就是奔三的男人了，想到这里，意识到丈母娘连媳妇都没发货，不禁有点失落。
对面的民警自然不知道问道年龄，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失落起来，当然这跟他没什么关系，接着做笔录：“姓名！”
“李桥！”李桥回答。
“性别！”
“男！杠杠的！”
“不要插科打诨，籍贯！”民警同志不悦的敲了敲桌子，作为三好市民的李桥立刻变成乖宝宝的模样。
很快，笔录就完成了，李桥站起身伸了伸懒腰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那民警完成工作，也是笑了笑，毕竟李桥还是很配合的，而且这小子相貌看起来比较阳光，令得时常处理这种琐事的民警同志总算是舒心的完成了工作。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走进房门的一个威严的声音阻止：“不可以，这个人还没有调查完，不能让他走，小陈，带他进来。”
说话的人便是带李桥回警局的老王，看得出来，他在警局中的威严不低，可不是老王虽然干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民警，但练就的那双火眼金睛，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底细，而且有好几起劫匪盗贼在行动之前，就被老王一眼看穿，当场拿下。
可以说，老王是在警局里年轻小警察的偶像也不为过，所以当他如此严肃地说出这样的话时，本来只当李桥人畜无害的警察们，一个个警觉起来，望向李桥的目光也从无所谓，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就差没把李桥扒光了。
不用说，本来对李桥还如春风般温暖的笔录民警，立刻后退一步，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桥，就跟如临大敌似得，这样陡然的转变，令得李桥丈二摸不到头脑。
只有小陈一脸笑嘻嘻地拉着李桥道：“来这边吧！”说着就把李桥带进了审讯室。
“姓名！”李桥被手铐铐住，坐在椅子上，而对面老王警官打开台灯，如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李桥，缓缓坐下问道。
“诶，这不是外面问过了吗！”李桥愣了愣，立刻回过神来。
“叫你回答就回答。”老王虽是民警，但是对于探查匪徒底细的方法很有一套，拿着台灯一照李桥，然后厉声喝道，倘若是一般人早就吓尿了：“说，你到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那么出众的车技。”
“啊？”当然，这种技术对于一般小毛贼，或者心智不坚定的匪徒早就招了，只可惜李桥丈二摸不到头脑地呆呆望着王警官，就跟个呆头鹅似得，没办法啊，李桥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啊！
“嘿嘿，这小子心理还真过硬啊！”老王自然不怕这小子不开口，笑了一声，旁敲侧击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不过你这样危险驾驶，加上袭警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这下李桥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为了救人，开车过于快速，加上一下把小陈放倒，惹了不小的事情，理清楚之后，李桥这才算是真的慌了，他又不是达官贵人，更不可能手眼通天，说白了就是个平头百姓罢了，要是被关几年那还得了，可是刚才放倒小陈警官那一下，只是应激反应，我也控记不住我记己啊！
李桥的脑回路就跟踩了黄油一样，疯狂游走，从自己铁窗之下吃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到家里的小屁孩李小桥，披着破麻袋，在路边逮着一个人，就喊叔叔行行好给口饭吃，但是人家怕弄脏自己的西裤，一脚把她踹倒。
然后李小桥就跟个球似得，“咕噜骨碌”滚到一般去，紧接着就下雪了，小姑娘就可怜地拉紧麻袋瑟瑟发抖，嘴里喊着粑粑我好饿，于是擦亮一根火柴，光芒照亮了她脏兮兮的小脸，然后她笑了，因为她看见火光中的那个男人，提着烤鸡，蛋糕，伸手去牵她的手……等等这剧情怎么那么熟悉，妈的，想岔了……
“招了，招了，警察同志，我都招了。”李桥回过神，赶紧喊道。
老王一愣，这小子是不是太配合了点，不过既然对方肯招总是好事，当即一笑道：“你快如实招来吧！”
“哦，我的姓名叫李桥，家住星海市清河小区，七幢第四楼，自己在淮江饭店干厨师，家里还有个孩子，不老实吃饭，还爱踢被子，苦口婆心都没用，本人没有不良嗜好，黄赌毒不沾，偶尔喝酒抽烟，平时爱好就是看看A片，心爱女优已退役，现在已经戒了……”李桥跟倒豆子似得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但是在老王看来，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情况，根本没有半点跟犯罪沾边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慌张的李桥，想要看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在玩他，不过他看得出，这是李桥的真实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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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也是老了啊！”王警官一听还是苦笑一声，对方的资料那么明显，没有丝毫的警局记录，说白了就是个安分守己的市民，这次说不定真是为了救人才爆发出的潜力吧，科学不是也说了人的潜力无穷吗，老警察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看走眼了，带他拘留一个晚上吧，毕竟危险驾驶还是要让他张长记性。”
“知道了！”小陈听了，便将李桥关到了临时收押的房间。
“我不是都招了吗，怎么还要关我？”李桥隔着铁窗，望着小陈警官道。
“没事了，是我师父搞错了，你虽然是为了救人，但还是因为危险驾驶，按照法律，所以得拘留你一个晚上才行。”小陈如实说道。
李桥听了以后才放松下来，幸好不用坐牢了，不然脑海里的画面，说不定还真的会成真，不过脑子一转，家里的孩子还在呢，自己总不可能真的夜不归宿一个晚上吧，陈阿婆也年纪大了，一直麻烦人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警官，您行行好，这次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嗷嗷待哺呢！”李桥隔着铁窗苦苦哀求道。
不过小陈警官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他不过是是个小警官罢了，不能违反法律，只能苦笑一声道：“实在对不起了，晚上我还得执勤，待会儿我会跟人知会一声，你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吧！”
说完，小陈警官便转身离开，过了很久，徒留李桥有气无力地喊着：“警官同志行行好吧，再多给我打两个电话，电话费我会付费，绝对不浪费国家资源一分钱……”
不过虽然警察同志没有搭理他，但是同住在牢房里的其他人就有点不爽了，现在天色深沉，看着也不早了，你不睡觉，大伙还要睡觉呢，只听见哒哒几声脚步声，本来休息着的人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望着李桥。
这些都是二十来岁的社会青年，头上染着五颜六色的发型，更不用说打量李桥时，脸上动不动就斜眼，咬牙，歪头的装叉姿势，五六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五六，一身横肉，脸上留着几道伤痕，看着更是凶神恶煞。
李桥从前虽然混生活，但是绝对不做混混，正如同他在上大学来之前，老母亲跟他苦口婆心说得，做人做什么都好，就是要对得起自己，所以即便自己被生活给混了，李桥也还是没有做过乱七八糟的行为。
实际上除了大学时候跟同学意气之争，直到现在的他就没有跟人打过架，而一招放到小陈只是应激反应，下意识的行为，所以此刻看见他们不怀好意的模样，李桥便是有些惊慌，背靠着铁门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为首的男人露出一口烂牙，冷笑一声：“你大晚上吵得兄弟们不安生，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没办法啊，我家里还有个孩子呢！”李桥此刻如同一个十足的三好市民，不过落在混混的眼中，却不啻于一个胆小怕事的小绵羊，连叫都不敢叫，一个个便冷笑着围了上去。
…………
第二天大清早，晨曦仿佛精灵，调皮地钻进房间了，一个值班的警察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李桥，你可以走了。”
“哦，来了来了！”睡了一个饱觉，早早起床，摆着怪异姿势的李桥精神头十足地走出来，不过令得他愣了一下，这小子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但是他目光朝里头一扫，顿时一惊，只见这些个社会闲散混混鼻青脸肿地蹲在墙边，不禁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睡觉不小心，掉下来摔的。”蹲了一个晚上，没敢睡，生怕床上煞神半夜突然下来的烂牙男赶紧摆摆手道，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只剩下背影的李桥身上。
那个值班警官听得很清楚，当李桥背影消失的时候，这帮混混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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