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不離不棄
目睹一切的楊小柔突然失了聲音，身體站得筆直。
男子突然不敢回頭看她的表情，隻將孔慧珊身上的繩子解開，而她旁邊的馬楠隨即哀嚎：“把我也放了吧，求求你。”
看著男子冷然轉身，楊小柔一激靈，整個人怔醒，聲音卻變得很不確定：“熙熙，你不認識我了嗎？”
慕容熙在門口停住腳，隻道：“叫救護車吧，不然那老頭活不了了。”
“熙熙不要走！你這樣走掉我會生氣、會傷心的，不要走……”
見他連自己的威脅都不在乎了，舉步維艱的楊小柔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她感覺自己小小的世界好像坍塌了，什麽都不剩。
為什麽才分開幾天而已，他就變成這副樣子？
傷心不已的小丫頭爬到老人身邊，痛哭鼻涕地喊：“太外公你別死，快點醒醒啊，太外公……”
這個時候，毒癮再次發作而無法再忍住的馬楠突然口吐大量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楊嘯帶人趕到的時候，驚恐地將老人抱起：“小柔，趕緊跟舅舅走！”
小丫頭哭到痙攣竟然沒了眼淚，木偶似的跟著走。
醫生檢查過後，楊武雖然保住了命，但因為刺激過度，精神和身體同受打擊，可能會老年癡呆症。
他得隱晦，其實已經宣布了結果。
楊綿綿哭倒在旁邊，古擎蒼一直不分晝夜地陪著她，安慰她，不離不棄。
古家……
“小柔睡了？”
聽到他的話，汪敏泛紅的眼眶又忍不住濕潤：“嗯，好不容易才睡著，一直吵著要找她二叔。”
“哎……這小熙突然失蹤到底怎麽回事。”
“別太傷心了，小心身體。”
聽到她的關心，古道然感動地點點頭，想起什麽，道：“去醫院看看他吧。”
汪敏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人：“不找到綿綿爺爺了？從早上你就一直在發呆，不在想著這件事？”
“道然，我……”
“不用解釋，我都一把年紀了哪還會小孩子似的吃醋。我們一起去看他，以後他的生活古家會全全照料，如果他願意，也可以搬來一起住。”
要有多大胸懷的人，才能把妻子的前夫帶到家裏來照顧？
汪敏感動得直流眼淚，老人故意笑話她，其實心裏知道，自己就因為愛她才會如此大度。
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楊武已經醒了。
看著病床上呆呆盯著天花板的老人，汪敏不由想起了十幾年前意氣風發的那個男子。
轉眼間，他們都老了，連孫子都有了小孩，歲月不饒人啊。
“爺爺奶奶，你們怎麽來了？”
聽到老公的呼喚，坐在床邊傻傻看著爺爺的楊綿綿終於抬頭，努力撐起笑容：“爺爺奶奶，你們來了。”
古擎蒼以為爺爺應該會避嫌不來的，沒想到他會和汪敏一塊來，所以有些驚訝。
給兩個老人找椅子坐下後，他走到床邊對著楊武：“爺爺，我爺爺來看您了。”
病床上的老人自然沒有反應。
可當楊綿綿奶奶也來了時，明顯感覺他的手好像動了動，可再仔細看已經沒了動靜。
她不由失望地握住他的手，流淚：“爺爺，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綿綿都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也會。”
“老公……”
汪敏看不下去捂唇離開了病房，古道然忙杵著拐杖跟上：“小敏，沒事吧？”
“我、我隻有點難以接受……”
老人歎口氣：“明白，我理解你的感受。放心吧，以後古家會好好待他的，你想照顧他，我也沒有意見。”
“道然……”
“別以為我什麽膚淺的老頭子。”
看著他故意板起臉的樣子，汪敏不由破涕為笑：“都多大的人了。”
“多大也人。”
“你這老頭子，不正經！”
楊小柔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她沒有再哭，而把慕容熙送她的所有東西拿出來用剪刀氣憤地發泄。
他怎麽可以在她麵前抱那個醜八怪又壞心腸的女人呢？
媽媽因為她差點連都沒了啊！
“熙熙壞蛋，我不要喜歡你了……”
在她極端的發泄之下，屋子裏很快便成了廢棄場，滿地狼藉，可她還覺得不夠，又拿出和男人單獨拍攝的親密照。
剪刀比劃在兩人之間，卻無論如何都剪不下去……
小丫頭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壞死了，熙熙壞死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害太外公生病了，我不喜歡你了，我、我，嗚……”
而此時的慕容熙正揉著泛疼的頭部閉眼養神，偏偏那個小丫頭的身影不斷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跟鴉片似的，越想越上癮。
“要不要喝水？”
傷口已經得到包紮的孔慧珊將水杯遞到他跟前，卻被男人冷漠推開：“不需要，你隻要把這五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就可以。”
女人表情微變，卻很快壓下去。
她還有什麽本錢去和他生氣呢？為了活下去，她可以忍辱負重！
“這五年，你都和楊綿綿母女單獨住在一起。”她徐徐道來，知道有些事情要得半真半假，才不會引人懷疑。
果然，聽到她的話，慕容熙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對那個孩子好像有種特殊的感情。
可五年又代表得了什麽？
他不由想將腦海裏的小丫頭身影甩去。
孔慧珊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表情，才接著：“後來古擎蒼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逼迫你回古家，卻根本就不信任你，你的戶籍依舊沒能載入古氏族譜。”
男人的拳頭悄然握緊：“繼續。”
“他讓你頂著代理總裁的名頭為他賣命，哦對了，你的親外公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而去世……”
某段記憶從腦海中拂過，慕容熙難受地閉上眼睛，不露出異樣。“你還知道什麽？”
見他不溫不火的態度，孔慧珊終於難掩心裏的仇恨：“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一起報複他們吧！古擎蒼逼死我爸爸，害得我一無所有，我也要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男人依靠在沙發上，揚起頭看著上空，吝嗇得眼神都不肯給她一個，冷冰冰地：“我需要整理一下這空虛的五年記憶，報仇的事情暫時隔著。”
不能隔！
要他想起和楊綿綿相處的這五年心軟了怎麽辦？
情非得已之下，她隻好開始煽動：“慕容熙，難道你甘願活在古擎蒼的陰影之中嗎？五年前你如此堅定果決地和他互鬥，難道過了五年時間而已，你已經變得如此懦弱了？”
慕容熙冷瞥向她：“不要把別人都當做沒腦子的傻蛋，激將法對我沒有用。”因為真正的慕容熙已經消失了，連帶著他的仇恨與不甘，這讓現在的慕容熙感到十分不解，也目前最想明白為什麽的原因。
而至於報仇？隻要腦中浮現楊小柔那張憤怒而張狂的小臉，他連動手的都沒有。
孔慧珊臉色刹變：“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打算報仇？那你救我做什麽！”
麵對女人發狂的模樣，一對俊眉微蹙，撩人的眼神泛著冷光看她：“當然為了了解我這五年到底怎麽過的了，不然你以為？”
“慕容熙！我殺了你……”
看著不自量力撲向自己的女人，他冷嘲一聲，甚至動都沒有動。如此挑釁的行為讓孔慧珊越發生氣。
可她還沒能碰到男人的衣角，就感覺什麽東西迎麵砸來，下一刻躺在地上鼻血橫流。
襲擊她的某物掉在了地上，郝然一把手機。
“既然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趁我還有點耐心，自己滾下山去。”
“什麽？你要我自己走下山。”女人捧著自己不知道有沒有斷的鼻梁，淚流雨下地問。
慕容熙悠然站起身看了眼闊別五年的山頂別墅四周，隨意地應了聲嗯，然後緩緩走向樓梯。
“趕緊離開，你很髒。”
“……”望著他的背影，孔慧珊恨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能怎麽辦？
身無分文，家更不能回，她還能去找誰？
被趕出別墅的女人捂著已經止住血的鼻子，茫然地站在樹林麵前，有種絕望的情緒在醞釀。
二樓某個窗戶旁，一道略顯清瘦的身軀毅然挺拔地站在那裏，見她離開了別墅，才將撩起的窗簾放下。
看來需要叫人來情理了，屋子裏全灰塵。
一個月後，楊綿綿終於出院，肚子裏的孩子也脫離了危險期，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帶著她和精神刺激過度而得了老年癡呆症的楊武回古家。
“爺爺，古古幫你在一樓準備了個很大的房間哦，以後有我們一塊照顧你，不會再讓你那麽辛苦了。”
楊武從受傷之後到現在都癡癡呆呆，左手左腳微抖，需要人攙扶著。聽到楊綿綿的話，還沒有反應，隻專注地看著前方。
楊小柔躲在最後，她不敢告訴大家熙熙把太爺爺打成這樣的，心裏內疚又傷心，更埋怨那個躲起來消失不見的男人！
“小柔，一會兒跟爸爸到書房。”
這幾天古擎蒼因為忙都沒來得及詢問她那天的具體情況，而今天綿綿和爺爺都沒事回家了，有些事情他就得好好問問清楚。
果然，一聽到他的話，小丫頭提猛地起一口氣卻慢慢點頭。
楊綿綿和雲嫂留在房間裏照顧老人，古擎蒼則帶著女兒去書房，目光如隼般盯著她：“那天你不瞞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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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突然不敢回頭看她的表情，隻將孔慧珊身上的繩子解開，而她旁邊的馬楠隨即哀嚎：“把我也放了吧，求求你。”
看著男子冷然轉身，楊小柔一激靈，整個人怔醒，聲音卻變得很不確定：“熙熙，你不認識我了嗎？”
慕容熙在門口停住腳，隻道：“叫救護車吧，不然那老頭活不了了。”
“熙熙不要走！你這樣走掉我會生氣、會傷心的，不要走……”
見他連自己的威脅都不在乎了，舉步維艱的楊小柔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她感覺自己小小的世界好像坍塌了，什麽都不剩。
為什麽才分開幾天而已，他就變成這副樣子？
傷心不已的小丫頭爬到老人身邊，痛哭鼻涕地喊：“太外公你別死，快點醒醒啊，太外公……”
這個時候，毒癮再次發作而無法再忍住的馬楠突然口吐大量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楊嘯帶人趕到的時候，驚恐地將老人抱起：“小柔，趕緊跟舅舅走！”
小丫頭哭到痙攣竟然沒了眼淚，木偶似的跟著走。
醫生檢查過後，楊武雖然保住了命，但因為刺激過度，精神和身體同受打擊，可能會老年癡呆症。
他得隱晦，其實已經宣布了結果。
楊綿綿哭倒在旁邊，古擎蒼一直不分晝夜地陪著她，安慰她，不離不棄。
古家……
“小柔睡了？”
聽到他的話，汪敏泛紅的眼眶又忍不住濕潤：“嗯，好不容易才睡著，一直吵著要找她二叔。”
“哎……這小熙突然失蹤到底怎麽回事。”
“別太傷心了，小心身體。”
聽到她的關心，古道然感動地點點頭，想起什麽，道：“去醫院看看他吧。”
汪敏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人：“不找到綿綿爺爺了？從早上你就一直在發呆，不在想著這件事？”
“道然，我……”
“不用解釋，我都一把年紀了哪還會小孩子似的吃醋。我們一起去看他，以後他的生活古家會全全照料，如果他願意，也可以搬來一起住。”
要有多大胸懷的人，才能把妻子的前夫帶到家裏來照顧？
汪敏感動得直流眼淚，老人故意笑話她，其實心裏知道，自己就因為愛她才會如此大度。
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楊武已經醒了。
看著病床上呆呆盯著天花板的老人，汪敏不由想起了十幾年前意氣風發的那個男子。
轉眼間，他們都老了，連孫子都有了小孩，歲月不饒人啊。
“爺爺奶奶，你們怎麽來了？”
聽到老公的呼喚，坐在床邊傻傻看著爺爺的楊綿綿終於抬頭，努力撐起笑容：“爺爺奶奶，你們來了。”
古擎蒼以為爺爺應該會避嫌不來的，沒想到他會和汪敏一塊來，所以有些驚訝。
給兩個老人找椅子坐下後，他走到床邊對著楊武：“爺爺，我爺爺來看您了。”
病床上的老人自然沒有反應。
可當楊綿綿奶奶也來了時，明顯感覺他的手好像動了動，可再仔細看已經沒了動靜。
她不由失望地握住他的手，流淚：“爺爺，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綿綿都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也會。”
“老公……”
汪敏看不下去捂唇離開了病房，古道然忙杵著拐杖跟上：“小敏，沒事吧？”
“我、我隻有點難以接受……”
老人歎口氣：“明白，我理解你的感受。放心吧，以後古家會好好待他的，你想照顧他，我也沒有意見。”
“道然……”
“別以為我什麽膚淺的老頭子。”
看著他故意板起臉的樣子，汪敏不由破涕為笑：“都多大的人了。”
“多大也人。”
“你這老頭子，不正經！”
楊小柔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她沒有再哭，而把慕容熙送她的所有東西拿出來用剪刀氣憤地發泄。
他怎麽可以在她麵前抱那個醜八怪又壞心腸的女人呢？
媽媽因為她差點連都沒了啊！
“熙熙壞蛋，我不要喜歡你了……”
在她極端的發泄之下，屋子裏很快便成了廢棄場，滿地狼藉，可她還覺得不夠，又拿出和男人單獨拍攝的親密照。
剪刀比劃在兩人之間，卻無論如何都剪不下去……
小丫頭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壞死了，熙熙壞死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害太外公生病了，我不喜歡你了，我、我，嗚……”
而此時的慕容熙正揉著泛疼的頭部閉眼養神，偏偏那個小丫頭的身影不斷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跟鴉片似的，越想越上癮。
“要不要喝水？”
傷口已經得到包紮的孔慧珊將水杯遞到他跟前，卻被男人冷漠推開：“不需要，你隻要把這五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就可以。”
女人表情微變，卻很快壓下去。
她還有什麽本錢去和他生氣呢？為了活下去，她可以忍辱負重！
“這五年，你都和楊綿綿母女單獨住在一起。”她徐徐道來，知道有些事情要得半真半假，才不會引人懷疑。
果然，聽到她的話，慕容熙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對那個孩子好像有種特殊的感情。
可五年又代表得了什麽？
他不由想將腦海裏的小丫頭身影甩去。
孔慧珊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表情，才接著：“後來古擎蒼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逼迫你回古家，卻根本就不信任你，你的戶籍依舊沒能載入古氏族譜。”
男人的拳頭悄然握緊：“繼續。”
“他讓你頂著代理總裁的名頭為他賣命，哦對了，你的親外公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而去世……”
某段記憶從腦海中拂過，慕容熙難受地閉上眼睛，不露出異樣。“你還知道什麽？”
見他不溫不火的態度，孔慧珊終於難掩心裏的仇恨：“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一起報複他們吧！古擎蒼逼死我爸爸，害得我一無所有，我也要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男人依靠在沙發上，揚起頭看著上空，吝嗇得眼神都不肯給她一個，冷冰冰地：“我需要整理一下這空虛的五年記憶，報仇的事情暫時隔著。”
不能隔！
要他想起和楊綿綿相處的這五年心軟了怎麽辦？
情非得已之下，她隻好開始煽動：“慕容熙，難道你甘願活在古擎蒼的陰影之中嗎？五年前你如此堅定果決地和他互鬥，難道過了五年時間而已，你已經變得如此懦弱了？”
慕容熙冷瞥向她：“不要把別人都當做沒腦子的傻蛋，激將法對我沒有用。”因為真正的慕容熙已經消失了，連帶著他的仇恨與不甘，這讓現在的慕容熙感到十分不解，也目前最想明白為什麽的原因。
而至於報仇？隻要腦中浮現楊小柔那張憤怒而張狂的小臉，他連動手的都沒有。
孔慧珊臉色刹變：“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打算報仇？那你救我做什麽！”
麵對女人發狂的模樣，一對俊眉微蹙，撩人的眼神泛著冷光看她：“當然為了了解我這五年到底怎麽過的了，不然你以為？”
“慕容熙！我殺了你……”
看著不自量力撲向自己的女人，他冷嘲一聲，甚至動都沒有動。如此挑釁的行為讓孔慧珊越發生氣。
可她還沒能碰到男人的衣角，就感覺什麽東西迎麵砸來，下一刻躺在地上鼻血橫流。
襲擊她的某物掉在了地上，郝然一把手機。
“既然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趁我還有點耐心，自己滾下山去。”
“什麽？你要我自己走下山。”女人捧著自己不知道有沒有斷的鼻梁，淚流雨下地問。
慕容熙悠然站起身看了眼闊別五年的山頂別墅四周，隨意地應了聲嗯，然後緩緩走向樓梯。
“趕緊離開，你很髒。”
“……”望著他的背影，孔慧珊恨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能怎麽辦？
身無分文，家更不能回，她還能去找誰？
被趕出別墅的女人捂著已經止住血的鼻子，茫然地站在樹林麵前，有種絕望的情緒在醞釀。
二樓某個窗戶旁，一道略顯清瘦的身軀毅然挺拔地站在那裏，見她離開了別墅，才將撩起的窗簾放下。
看來需要叫人來情理了，屋子裏全灰塵。
一個月後，楊綿綿終於出院，肚子裏的孩子也脫離了危險期，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帶著她和精神刺激過度而得了老年癡呆症的楊武回古家。
“爺爺，古古幫你在一樓準備了個很大的房間哦，以後有我們一塊照顧你，不會再讓你那麽辛苦了。”
楊武從受傷之後到現在都癡癡呆呆，左手左腳微抖，需要人攙扶著。聽到楊綿綿的話，還沒有反應，隻專注地看著前方。
楊小柔躲在最後，她不敢告訴大家熙熙把太爺爺打成這樣的，心裏內疚又傷心，更埋怨那個躲起來消失不見的男人！
“小柔，一會兒跟爸爸到書房。”
這幾天古擎蒼因為忙都沒來得及詢問她那天的具體情況，而今天綿綿和爺爺都沒事回家了，有些事情他就得好好問問清楚。
果然，一聽到他的話，小丫頭提猛地起一口氣卻慢慢點頭。
楊綿綿和雲嫂留在房間裏照顧老人，古擎蒼則帶著女兒去書房，目光如隼般盯著她：“那天你不瞞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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