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阿宴我错了_极致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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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阿宴我错了

  虞念被人表白过。

  准确说从她花季年龄开始表白者就络绎不绝了,她的书本里、她的背包里动不动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礼物和情书。她所在的学校各个都非富即贵的,所以她收到的礼物也是个顶个的昂贵。

  在众多追求者中,其中有一男生被揍得最惨。

  被阿宴揍的。

  那个年龄她开始不大喜欢被阿宴跟着了,因为去哪都太不方便也不自由,于是她就跟阿宴商量,能不能在学校就不要时刻跟着她了?她当时所在的学校环境比较安全。

  阿宴刚开始当然不同意,但架不住虞念跟他不高兴,没辙阿宴只好妥协。后来虞念再想起那段日子也觉得自己当时太任性,而她当时也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是吓了她够呛。

  那时候他们暑假去外地研学,因为一行人都没有带保镖去的,虞念为了能跟大家一样就死活没让阿宴跟着。

  万万没想到就出事了。

  在研学的最后一天她被个男同学骗进山洞里出不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个男同学之前跟她表白过被拒,之后就没再缠着她,她以为他放下了,没想到等到研学的时候下手。

  她的证件被那男同学给收走了,行李也被他处理掉了,造成了她提前回家的假象,等老师同学们都回去了,虞家发现她没回来这才知道出事了。

  她被那个男同学绑在山洞里,看着那个男同学歇斯底里质问他自己哪点配不上她?凭什么小瞧他?

  然后才知道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他就经常偷窥她,甚至还偷过她的衣服,然后每晚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衣服搂在怀里睡,甚至他还对着她的衣服想入非非……

  虞念听着他说的那些事,胃里阵阵犯恶心。可也不敢轻易激怒他,毕竟周围也没什么人经过,一旦惹恼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她尽量安抚那个男同学的情绪,让他多说说有关他的事,诓骗他道,“咱们虽说是同学不假,可我对你的事一点都不了解,你不妨多讲讲,让我彻底的了解你之后再答应你也不迟啊。”

  男同学一听眼睛都亮了,问她,“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呗?”

  “那你得要我了解了解你啊。”

  虞念当时虽说年纪不大,可关键的时候也能沉着下来。她发现那个男同学心理多少不正常,性格很扭曲,所以只能先顺着他说话。

  可这种情况也不能坚持太长时间,那个男同学对她本就心存歹念的,现如今又是孤男寡女的,一时间把持不住就扑向她了。

  当时虞念万念俱灰,心想着这下子完了,然后就深深后悔,为什么不让阿宴跟着?如果阿宴这个时候出现该有多好。

  也不知道是她的意念太强烈还是老天怜悯她,就在她衣服都被扯开的瞬间,她就觉得身上蓦地一轻,那个男生被只大手给拎了起来,猛地就摔出去了。

  她听见男生歇斯底里的叫声,爬起来一看眼泪就下来了。

  是阿宴。

  就如神降似的。

  虞念几番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出幻觉了,直到男生惨叫连连的声音一个劲往她耳朵里灌,她才彻底相信是阿宴来了。

  那男生被阿宴揍得很惨,甚至一度被阿宴拖到悬崖边上要将他扔下去。而阿宴揍男生的一幕没当着虞念的面,许是怕吓着她。

  可架不住他鬼哭狼嚎。

  虞念不想做圣母,本来嘛,如果阿宴晚到一步的话她肯定就被那畜生给糟蹋了,所以他挨揍她心里也痛快,但瞧见阿宴眼底的杀意,虞念害怕了。

  尤其是见阿宴生生将那男生拖到悬崖边。

  虞念拉着他的胳膊,猛地冲他摇头。当时她心里害怕极了,怕阿宴眼里的狠辣,怕阿宴真把他给扔出去,怕阿宴被警察抓走……

  但那时候她更恐慌的是,一旦阿宴杀了人就会离开她,她以后就再也看不见阿宴了。

  她当时都吓哭了,泪流满面跟个泪人似的。她就拼命抱住阿宴的胳膊,哭着说,“阿宴阿宴,咱们走吧,你带我走吧,你放开他,就把他扔这让他自生自灭,你别这样,我害怕。”

  那一年,虞念才是初长成的少女,再冷静也不过就是层外壳。

  她哭得厉害。

  但她也从阿宴眼里看出了松动。

  男同学吓得都尿裤子了,在此之前他的腿被阿宴打折了,现在整个人悬在半空,吓得连哭声都没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比虞念哭得还厉害。

  最终阿宴没将他扔出去,拽回他后冷冷说了句,“废物。”

  那男生连哭带求饶的,保证以后再不敢对虞念有非分之想了。

  之后证明那个男生退学了,从那天起再没在虞念面前出现过。而那天阿宴也没扔他在荒野自生自灭,而是报了警,让警察带走了那男生。

  阿宴给虞家报了平安。

  后来虞念才知道,但她失踪的消息传回虞家的时候,阿宴就将目标锁定那男生了,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他们研学的所在之地,再缩小范围,第一时间找到了她被困的山脉。

  虞念被困了一天一夜,当阿宴带她下了山坐上车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安全了,又是哇地一声哭出来,死搂着阿宴不撒手。

  哪怕多少年过去了虞念还都记得当时的感觉,阿宴像极了她的全世界,她只有紧紧搂着他才能感觉到安全。

  当时她只会喃喃,阿宴我错了,你别离开我……

  她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当她发现自己被绑的那一刻她就在心里拼命叫阿宴的名字,她恨自己的自大和不知好歹,明明知道有阿宴在自己才会安全无虞的,可她还是嫌弃他总跟着,跟影子一样甩不掉。

  阿宴就任由她抱了好长时间,然后低声宽慰她说,小姐没事了,我在呢。

  当晚她住进了跟虞家有往来的一家酒店,安全和私隐性自然不用说。酒店经理特意给虞念留了总统套,又配好了专业的管家。

  阿宴将虞念送进房里后要她好好休息,说完他就要走。

  吓得虞念又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走。阿宴跟她说,“小姐,我就守在门外,不走。”

  守在门外也不行。

  那时候的虞念真就被吓坏了,所以不敢让阿宴离开视线半步。她就死搂着阿宴不撒手,就让他在屋子里陪着自己。

  当时阿宴的眼里像是匿藏了暗河,幽深得异常,仔细看俊脸还有些许霞色。

  他开口时声音也有些奇怪,他说,“小姐,我不走,就在这,你先松手。”

  当时虞念还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那一年,虞念已经玲珑有致了。

  可那一年虞念并没理解阿宴眼底的幽暗,她缠着他,恨不得要往他身体里钻才叫安心,非但没松开他,就连睡觉也要搂着他的胳膊才行。

  那晚阿宴没离开她的视线,就靠着床头而坐,虞念睡在他身边,紧紧搂着她。

  也是那晚阿宴嗓音喑哑,跟她说,“小姐,你不能仗着自己未成年就……”

  就什么呢?

  “就为所欲为。”

  那时候的虞家千金没明白阿宴话里的意思,现如今的虞念,彻底明白了。

  电梯到了。

  江年宴也跟着她出了电梯,一直送到房门口。

  这处楼盘上年头了,所以走廊不长,一层两户。邻居出门倒垃圾正好跟虞念撞了个正着,见她身边跟着一位挺高的男人还多看了几眼,笑呵呵问她,“男朋友啊?”

  虞念一时间挺尴尬的,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邻居很快下了楼。

  虞念心想,幸好隔壁不是个八卦的人,否则这件事极有可能又成为楼底老太太们的茶余饭后。

  曾经有段时间她家不光是虞倦洲来,江择也来,所以在小区的老辈人眼里她的生活扑朔迷离了些,当然也有不少人难听的话传出来。

  源于当时有好八卦的人问过江择,江择说了他俩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之后虞倦洲被小区的孩子们好奇问话,被问到是不是她男朋友的时候他也没否认,因此,舆论翻车。

  为此虞念还埋怨过虞倦洲,虞倦洲也是挺委屈的,他说问他话的就是几个小孩子而已,小屁孩能懂什么呢。

  但小屁孩不懂,小屁孩的家长懂。

  现如今,江年宴又出现在她的小区,被她的邻居撞个正着,虞念暗自祈祷,希望这不会是常态就好。

  江年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虞念以为他有话要说,所以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她等着他说话,他却没开口,而是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有考量。

  “宴少还有什么事吗?”她主动问了。

  江年宴下巴微微一抬,“开门。”

  虞念啊?了一声。

  江年宴淡淡地说,“我送你回家,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要请我进门喝口水?”

  虞念诧异地看着他。

  讨口水?

  车里又不是没有水。

  “宴少,这么晚了——”

  “你想让左邻右舍都看见?”江年宴打断她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虞念开了门。

  可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能看见他的就那么一个邻居,而且已经看到了,她还怕什么左邻右舍看见?再说了,哪来的左邻右舍?

  江年宴进了屋后虞念有一瞬的紧张,提着一颗心给他倒了水,递给他的时候说,“宴少喝完水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发生过司霆远试图激怒他的事件。虽说车行一路他都没找她算账,可一旦他秋后算账呢?

  江年宴也没接水杯,似笑非笑问她,“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虞念否认。

  “没有?”江年宴微微俯身,看着她,“那你急着赶我走干什么?还是也突然良心发现背着我跟其他男人约会不对了?”

  虞念说,“我跟司总在谈项目的事,之前两家有过合作你也是知道的。”

  江年宴反客为主,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轻笑,“谈相亲项目?”

  虞念一噎。

  “我只知道司霆远在跟我示威。”江年宴态度慵懒,“他对你的关心好像超出了合作伙伴的边界。”

  虞念闻言一叹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江年宴也没叫住她。

  稍许他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一眼就能瞧见站在镜子前洗脸的虞念。

  虞念也是聪明没关门,反正目前就是洗个脸而已。

  江年宴双臂环抱斜靠门边,“始终没明白一件事。”

  虞念正在往脸上涂卸妆油,轻揉着脸,“什么?”

  “你先洗脸然后洗澡,不觉得麻烦吗?怎么不干脆洗澡的时候一起洗脸还省事。”

  虞念揉脸的动作一滞,显然没料到他能问这么个问题。

  “你以前就一直有这个习惯。”江年宴低笑。

  从前他跟在她身边,她的一些个生活习性他都看在眼里。像是她的这个习惯,江年宴老早就不是很理解。

  虞念觉得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就是很奇怪。

  不是问题奇怪,而是从江年宴嘴里问出这个问题就很奇怪。

  想了想说,“很多女生都这样吧,没什么奇怪的,像是很多人还先刷了牙再洗澡的呢,那洗澡的时候不能刷牙吗?”

  江年宴想了想,一挑眉,也对。

  “我就是觉得脸上带妆进淋浴间的话,热气就会带着脸上粉妆往毛孔里钻,太难受了,我也接受不了。”虞念由衷说了句。

  江年宴又想了想,然后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虞念扭头一瞧他不在门口了,心说,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呢?

  她只是解决了回家的首要任务卸妆,还没放松到江年宴在她这呢她就洗澡的程度。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见江年宴又坐回沙发上,自顾自削着苹果。虞念站在那一时间没动,想起曾经的他为她削苹果的样子。

  她打小吃苹果就不爱吃皮,阿宴来了虞家之后削苹果皮的活就落他身上了,就这样,每当虞念想吃苹果的时候,阿宴都会默默地拿过一个苹果在那不疾不徐地削皮。

  虞念以前特别喜欢看阿宴削苹果,她觉得他的手漂亮,而且随着他年长,他的一双手更是迷了人的性感和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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