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高手过招
呼吸的节拍，视线的摇摆，忽变的神采。
这些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有细微的变化，就能窥探出一个人情绪的动摇。
然而
林梓菡道出她试探性的提问过后，纵使是第一时间观察了池雨凉的反应。
也没有任何收获。
池雨凉的墨色眼眸就像是沉眠在古树下的井水，虽有石子落入水井，也仅仅能听到轻微的回音，而窥探不到深邃井底之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对于梓菡的提问，池雨凉一瞬的惊讶，比起承认，更像是猝不及防的微妙诧异罢了。
果不其然。
池雨凉片刻沉默后似是终于反应过来，放下茶杯往下压压左手笑道。
“噗...我当梓菡你这是想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嗯，毫无疑问，我当然是喜欢芷白小姐呀，我很确信。”
“哈...？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当然，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啊。你看，芷白小姐善良可爱，外冷内热，那种时时刻刻都在无意中让人暖心的性格，纯真纯粹的天性，搁谁谁能不喜欢呀？”
“那是那是，最动容的就是无意间就能触动到心灵的...呃，池姐姐，话题好像偏了，你刚才，有回答我的问题吗。”
“没有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如果我的答案不能让你满意，那梓菡是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
“......”
林梓菡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对面这位优雅成熟的大姐姐，侃侃而谈之余歪头反问回来，深紫色秀发随着她歪头的方向一起倾斜，仿若真的什么都没有在思考一般。
仅仅就是几句话之间，林梓菡就发现自己从提问的一方，变成了被提问的一边。
真是见了鬼了
原本以为芷筠老谋深算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池姐姐也是深藏不露啊
你这胸中城府，单看规模，至少有个紫禁城！
只可惜，梓菡这方面也不差
“我说池姐姐...这不对吧，遥想你上回找我推心置腹月下闲谈还没过去几天呢，当时我可是一五一十把我对小白儿的感情都交代明白了。怎么轮到我问你了，你就开始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它了捏？”
你明知道，我问的喜欢，不仅仅是你答的那种喜欢。
所以你也该明白，这种偷换概念的回答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让人信服。
池雨凉淡然依旧。
她用手指轻敲玻璃茶杯，极好的节奏感以敲击奏响比哼唱要更好听些的节拍。
“可是...梓菡你上回跟我闲谈时候说的事，是你对芷白小姐抱有恋爱方面的感情吧？恋爱和喜欢可不一样，你问我对芷白小姐喜不喜欢，那我肯定只能回答喜欢呀。至于恋爱，我认为这种感情，对我来讲还为时尚早。”
为时尚早——但并不说完全不是。
哦豁...池姐姐。
你这样很狡猾哦？
想躲在暗处掌握所有动向，关键时刻来个出其不意，直取小白儿的恋心？
我承认这办法很厉害，很稳妥。
哼哼。
可是如果我也有我的应对之策。
池姐姐又当如何应对呢？
梓菡倏然起身拍了下手掌，笑逐颜开。
那我，就将计就计！
“哦哦那我就懂了！这不就好办了吗！”
她突然爽朗笑了两声，抬手摸摸后脑勺。
“要是池姐姐这么说，那就当我胡思乱想好啦！是的呢，仔细想想，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那个...怎么讲？”
“池姐姐是坚决否定了自己对小白儿也抱有类似的感情呀，只是把她当做‘普通的喜欢好感’的朋友看待咯？呼...没事了没事了！我还以为池姐姐也...嗯哼，是我想多了，抱歉哦，我不该瞎猜的。”
“......”
果然。
有效果。
激将法，这是个老生常谈，从古至今就不乏智者在用，又屡试不爽，几乎没有失灵过的方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逆鳞。
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古水，也总该有一样事物落在上方，会激荡起层层涟漪。
石子做不到。
但，也许落叶可以。
为了让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而不至于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
那就请让我再添一把火吧。
池姐姐，恋爱这件事情呀，没有明里暗里，我觉得，是需要讲究公平的哦？
就像我当初正面了芷筠的飞踢。
梓菡故意摆出一副完全放心了的姿态。
她轻抚胸脯，背对着池雨凉，重新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头。
慢慢往前踏步，一副要提前结束这个话题去洗澡的模样。
“不说啦，也是，女孩子对女孩子的喜欢，又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嗯！我会转达给小白儿让她放心的~”
“转达...？要转达给芷白小姐什么事情呢？”
“其实，自从我对小白儿表白以后，小白儿就总是疑神疑鬼的，她说她总担心身边的朋友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本来朋友当的好好的，突然就...哈哈哈！我当时就说让她不要多想，像我这种奇葩不常见的。好嘞，那我就告诉小白儿，池姐姐绝对会一直一直把她看做普通朋友，永远永远都不会越线的，对吗~”“！”
哦呀...？
池姐姐~你那茶杯里的茶叶，怎么突然晃的那么厉害嘞？
说到这，梓菡彻底回过头来，并用毛巾擦擦额角的冷汗。
呼...这波真是极限的急中生智了。
但凡没有想起之前小白儿跟自己闲聊时吐露的心声，也不会想到这等应对之策。
「梓菡，我感觉我最近自我意识过剩，可能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你说具体？哦，就是那个什么，我知道池雨凉和苏语秋对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歹念，可我潜意识里又偏偏觉得她们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你告诉我，她们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初生...不是，她们绝对不会真的那样对我，对吗...？」
呜呜，谢谢你小白儿，多亏了你给的提示，我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把鱼炸出池塘的方案！
池雨凉低沉着眼眸。
神情一度相当复杂。
许久。
她缓缓松开了轻握茶杯握把的几根玉指。
抬头时，那不并不是被揭穿的怨言。
而是依旧包容，甚至还带着些许欣赏的晴空万里。
“梓菡，芷筠小姐说你是老奸巨猾，果然不是空口无凭呢。”
“呃...这是合起伙来骂我了是吧。”
“没有的。”
池雨凉看看叶芷白房间的方向。
确认了小白现在还在揍光玉，暂时没有时间出来之后，池雨凉才好奇着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我是不太明白呀...梓菡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呢。我平时...应该没怎么表现出来才对？”
“哈~就因为没有完全没有表现，才显得可疑呀，该说池姐姐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平时梓菡芷筠打打闹闹，为了叶芷白一句夸奖大打出手，而池雨凉每当这种时候，总会刻意避开。
就是这刻意的一避，才显得那么不自然。
如果真是普通朋友，看见她俩因为争小白儿的宠就能打起来，肯定会跟看猴一样偷笑才对。
另外，池雨凉平时有意无意间关心小白儿的行动细节，都被林梓菡看在眼里。
最最重要的是
“据我所知呀，之前听小白儿和芷筠说过，池姐姐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所以你对于家的概念...与平常人该是不同。”
“我很同情池姐姐的童年境况。但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些，我只是想提出一个我的看法，虽说我也不知道我这种看法准不准确。”
“孤儿院，说白了，我认为，那地方不能算是家。”
“我没有住过孤儿院，但是我之前被从林家赶出去之后那段时间...和妈妈住进一个不算家的家，没有习惯之前，就也算是半个孤儿了吧，多多少少也能理解那种感觉。”
“对于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来讲，他们心里肯定还是希望能有自己真正的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寄人篱下，和房租支出什么的没有关系，主要是，这很没有安全感，每晚每晚的都睡不踏实。”
“可是池姐姐前些天被小白儿邀请住在这里，虽有推辞，但始终没有半点真要推脱的实际说法。”
“不想寄人篱下，却又因为某种愿望住在了这里，那促成这种想法的本质...会是什么呢。”
林梓菡像是在说池雨凉。
可她看着窗户里自己的倒影。
这话，又真的不是在跟自己说的吗？
“如果说甘愿住进不熟悉的环境，宁可重新适应一个新家，重新去适应孤独，那只能说明...”
“在这个陌生的屋檐下，有一个人，是想要让她成为自己家人的存在，为此我想长长久久在她身边住下，直到融入她的生活，成为彼此生活的一部分。”
我是如此。
那远道而来，不惜从首都赶回，住进这个屋檐下的池姐姐，又有什么可狡辩的呢？
池雨凉眨动漆黑的双眸，其中不免有所惊讶。
随后，她苦笑。
重归冷静，或是说压根就没有慌乱过，而是理所当然。
池雨凉随手又捻起几抹茉莉茶添进茶壶。
悠然道出一句听起来不太好理解的轻言。
“原来如此...梓菡，我们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这么看来，在芷白小姐的问题上，我们是‘共犯’呢。”
“可不是嘛~既然我能发现，没准从小就比我智商要高的芷筠也该发现了？真要那样...咱们俩可不就是她眼中的‘共犯’吗。更可怕的是，没准小白儿也知道啦？！毕竟她比我和芷筠都聪明啊！难道之前她跟我说那些...真是暗示？啧啧，如果这样的话，池姐姐，你可就机会渺茫了。嘛，当然，这样对我来说刚好，情敌被淘汰可不是让人难过的事情。”
“没事。”池雨凉手背轻拄着侧颜，饶有趣味地看向叶芷白房间的方向，视线之中浸满的尽皆都是宠溺，“我想，她还不知道的。”
“池姐姐怎么知道？”
“这个是秘密。”
“欸！！到底谁才是老奸巨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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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有细微的变化，就能窥探出一个人情绪的动摇。
然而
林梓菡道出她试探性的提问过后，纵使是第一时间观察了池雨凉的反应。
也没有任何收获。
池雨凉的墨色眼眸就像是沉眠在古树下的井水，虽有石子落入水井，也仅仅能听到轻微的回音，而窥探不到深邃井底之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对于梓菡的提问，池雨凉一瞬的惊讶，比起承认，更像是猝不及防的微妙诧异罢了。
果不其然。
池雨凉片刻沉默后似是终于反应过来，放下茶杯往下压压左手笑道。
“噗...我当梓菡你这是想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嗯，毫无疑问，我当然是喜欢芷白小姐呀，我很确信。”
“哈...？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当然，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啊。你看，芷白小姐善良可爱，外冷内热，那种时时刻刻都在无意中让人暖心的性格，纯真纯粹的天性，搁谁谁能不喜欢呀？”
“那是那是，最动容的就是无意间就能触动到心灵的...呃，池姐姐，话题好像偏了，你刚才，有回答我的问题吗。”
“没有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如果我的答案不能让你满意，那梓菡是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
“......”
林梓菡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对面这位优雅成熟的大姐姐，侃侃而谈之余歪头反问回来，深紫色秀发随着她歪头的方向一起倾斜，仿若真的什么都没有在思考一般。
仅仅就是几句话之间，林梓菡就发现自己从提问的一方，变成了被提问的一边。
真是见了鬼了
原本以为芷筠老谋深算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池姐姐也是深藏不露啊
你这胸中城府，单看规模，至少有个紫禁城！
只可惜，梓菡这方面也不差
“我说池姐姐...这不对吧，遥想你上回找我推心置腹月下闲谈还没过去几天呢，当时我可是一五一十把我对小白儿的感情都交代明白了。怎么轮到我问你了，你就开始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它了捏？”
你明知道，我问的喜欢，不仅仅是你答的那种喜欢。
所以你也该明白，这种偷换概念的回答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让人信服。
池雨凉淡然依旧。
她用手指轻敲玻璃茶杯，极好的节奏感以敲击奏响比哼唱要更好听些的节拍。
“可是...梓菡你上回跟我闲谈时候说的事，是你对芷白小姐抱有恋爱方面的感情吧？恋爱和喜欢可不一样，你问我对芷白小姐喜不喜欢，那我肯定只能回答喜欢呀。至于恋爱，我认为这种感情，对我来讲还为时尚早。”
为时尚早——但并不说完全不是。
哦豁...池姐姐。
你这样很狡猾哦？
想躲在暗处掌握所有动向，关键时刻来个出其不意，直取小白儿的恋心？
我承认这办法很厉害，很稳妥。
哼哼。
可是如果我也有我的应对之策。
池姐姐又当如何应对呢？
梓菡倏然起身拍了下手掌，笑逐颜开。
那我，就将计就计！
“哦哦那我就懂了！这不就好办了吗！”
她突然爽朗笑了两声，抬手摸摸后脑勺。
“要是池姐姐这么说，那就当我胡思乱想好啦！是的呢，仔细想想，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那个...怎么讲？”
“池姐姐是坚决否定了自己对小白儿也抱有类似的感情呀，只是把她当做‘普通的喜欢好感’的朋友看待咯？呼...没事了没事了！我还以为池姐姐也...嗯哼，是我想多了，抱歉哦，我不该瞎猜的。”
“......”
果然。
有效果。
激将法，这是个老生常谈，从古至今就不乏智者在用，又屡试不爽，几乎没有失灵过的方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逆鳞。
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古水，也总该有一样事物落在上方，会激荡起层层涟漪。
石子做不到。
但，也许落叶可以。
为了让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而不至于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
那就请让我再添一把火吧。
池姐姐，恋爱这件事情呀，没有明里暗里，我觉得，是需要讲究公平的哦？
就像我当初正面了芷筠的飞踢。
梓菡故意摆出一副完全放心了的姿态。
她轻抚胸脯，背对着池雨凉，重新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头。
慢慢往前踏步，一副要提前结束这个话题去洗澡的模样。
“不说啦，也是，女孩子对女孩子的喜欢，又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嗯！我会转达给小白儿让她放心的~”
“转达...？要转达给芷白小姐什么事情呢？”
“其实，自从我对小白儿表白以后，小白儿就总是疑神疑鬼的，她说她总担心身边的朋友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本来朋友当的好好的，突然就...哈哈哈！我当时就说让她不要多想，像我这种奇葩不常见的。好嘞，那我就告诉小白儿，池姐姐绝对会一直一直把她看做普通朋友，永远永远都不会越线的，对吗~”“！”
哦呀...？
池姐姐~你那茶杯里的茶叶，怎么突然晃的那么厉害嘞？
说到这，梓菡彻底回过头来，并用毛巾擦擦额角的冷汗。
呼...这波真是极限的急中生智了。
但凡没有想起之前小白儿跟自己闲聊时吐露的心声，也不会想到这等应对之策。
「梓菡，我感觉我最近自我意识过剩，可能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你说具体？哦，就是那个什么，我知道池雨凉和苏语秋对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歹念，可我潜意识里又偏偏觉得她们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你告诉我，她们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初生...不是，她们绝对不会真的那样对我，对吗...？」
呜呜，谢谢你小白儿，多亏了你给的提示，我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把鱼炸出池塘的方案！
池雨凉低沉着眼眸。
神情一度相当复杂。
许久。
她缓缓松开了轻握茶杯握把的几根玉指。
抬头时，那不并不是被揭穿的怨言。
而是依旧包容，甚至还带着些许欣赏的晴空万里。
“梓菡，芷筠小姐说你是老奸巨猾，果然不是空口无凭呢。”
“呃...这是合起伙来骂我了是吧。”
“没有的。”
池雨凉看看叶芷白房间的方向。
确认了小白现在还在揍光玉，暂时没有时间出来之后，池雨凉才好奇着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我是不太明白呀...梓菡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呢。我平时...应该没怎么表现出来才对？”
“哈~就因为没有完全没有表现，才显得可疑呀，该说池姐姐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平时梓菡芷筠打打闹闹，为了叶芷白一句夸奖大打出手，而池雨凉每当这种时候，总会刻意避开。
就是这刻意的一避，才显得那么不自然。
如果真是普通朋友，看见她俩因为争小白儿的宠就能打起来，肯定会跟看猴一样偷笑才对。
另外，池雨凉平时有意无意间关心小白儿的行动细节，都被林梓菡看在眼里。
最最重要的是
“据我所知呀，之前听小白儿和芷筠说过，池姐姐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所以你对于家的概念...与平常人该是不同。”
“我很同情池姐姐的童年境况。但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些，我只是想提出一个我的看法，虽说我也不知道我这种看法准不准确。”
“孤儿院，说白了，我认为，那地方不能算是家。”
“我没有住过孤儿院，但是我之前被从林家赶出去之后那段时间...和妈妈住进一个不算家的家，没有习惯之前，就也算是半个孤儿了吧，多多少少也能理解那种感觉。”
“对于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来讲，他们心里肯定还是希望能有自己真正的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寄人篱下，和房租支出什么的没有关系，主要是，这很没有安全感，每晚每晚的都睡不踏实。”
“可是池姐姐前些天被小白儿邀请住在这里，虽有推辞，但始终没有半点真要推脱的实际说法。”
“不想寄人篱下，却又因为某种愿望住在了这里，那促成这种想法的本质...会是什么呢。”
林梓菡像是在说池雨凉。
可她看着窗户里自己的倒影。
这话，又真的不是在跟自己说的吗？
“如果说甘愿住进不熟悉的环境，宁可重新适应一个新家，重新去适应孤独，那只能说明...”
“在这个陌生的屋檐下，有一个人，是想要让她成为自己家人的存在，为此我想长长久久在她身边住下，直到融入她的生活，成为彼此生活的一部分。”
我是如此。
那远道而来，不惜从首都赶回，住进这个屋檐下的池姐姐，又有什么可狡辩的呢？
池雨凉眨动漆黑的双眸，其中不免有所惊讶。
随后，她苦笑。
重归冷静，或是说压根就没有慌乱过，而是理所当然。
池雨凉随手又捻起几抹茉莉茶添进茶壶。
悠然道出一句听起来不太好理解的轻言。
“原来如此...梓菡，我们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这么看来，在芷白小姐的问题上，我们是‘共犯’呢。”
“可不是嘛~既然我能发现，没准从小就比我智商要高的芷筠也该发现了？真要那样...咱们俩可不就是她眼中的‘共犯’吗。更可怕的是，没准小白儿也知道啦？！毕竟她比我和芷筠都聪明啊！难道之前她跟我说那些...真是暗示？啧啧，如果这样的话，池姐姐，你可就机会渺茫了。嘛，当然，这样对我来说刚好，情敌被淘汰可不是让人难过的事情。”
“没事。”池雨凉手背轻拄着侧颜，饶有趣味地看向叶芷白房间的方向，视线之中浸满的尽皆都是宠溺，“我想，她还不知道的。”
“池姐姐怎么知道？”
“这个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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