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作为佟翊唯一还在世的亲人，不会接受联邦任何条件的补偿。我要让你们觉得内疚，觉得心寒，让那些还在为联邦卖命，奉其为信仰的人看看，最忠于联邦的人的下场。”
“至于章启，我不需要你赔上前途去要他抵命。我之前就说过，沐柠是章启的筹码，也是他的保命符。现在沐柠不在了，我要章启的命轻而易举。不过我更好奇，等章启知道他沐柠竟然是佟翊的女儿，他会是什么心情？”
夏染的语气是很柔和的，语速缓慢，像是在和邵泊寒随意地聊着天。
“邵泊寒，你该不会以为，我费那么多心思，不惜暴露在联邦潜伏了这么多年的佩西也要把你引来，只是为了给妈妈讨一张废纸般的烈士证书和章启那条烂命？”
审讯室里冰冷阴暗，厚重的墙壁将光隔绝在外，压抑的血腥味占据了人的意识。
邵泊寒半睁着眼，看着夏染近在咫尺的脸。
以前只觉得夏染长得好看，像是在漆黑宇宙中也会发光的银河星茫一样，睫羽微颤时眼波流转，是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的熠熠生辉。
邵泊寒看得喜欢，喜欢到生出惶恐，喜欢到患得患失。他总觉得自己抱着一件稀世珍宝，看得再紧也怕别人觊觎，意图抢走。
他忍不住想把夏染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而现在，还是那张精致的脸，眼底的扭曲恨意和苍白的肤色令他的气质完全变了。
从前的楚楚可怜、美好乖顺消失得一干二净，也寻不到在荒星上抱着沐柠挥刀而下的痛苦决绝，更不是在那之后，因失去了孩子表现出的漠然绝望。
那是一种沉淀到极致的阴鸷，比黑洞还要令人望而生畏。
“……你想做什么？”
邵泊寒猜不到夏染的心思，艰涩地问道：“你既然恨联邦，又费尽心思引我来帝国，目的是什么。”
夏染松开了邵泊寒，微侧着歪过头，低声反问：“你觉得呢？”
不等听到回答，他又接道：“邵泊寒，你可以令研究所无视omega保护条例逼我怀孕，我很想知道，你邵泊寒在联邦看来，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你说，我能用你和联邦做什么交换？唯一的S3级alpha，未来的统帅，应该挺值钱的吧。换一批最新的机甲，换几颗富庶的能源星球，或者……我一向很讨厌邵泊严，你说我要是告诉他，除非他割了腺体、毁了精神识海才能换他弟弟的一条命，他会不会肯？”
邵泊寒嘴唇颤抖，面色发白，忍了又忍，才道：“沐柠死了，孩子没了，是我对不起你。过往种种，你恨我应该的，但这是我和你的事。”“染染，我可以为你死在帝国，死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你就算此刻把我抽筋扒皮，千刀万剐，为沐柠报仇，为孩子抵命都是我活该。”
“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换我，更不会让联邦因为我对帝国做出任何妥协。”
夏染听后，目光闪烁：“你想让我杀了你？”
“你可以杀。”邵泊寒直视夏染，从他苍白的脸色看到他早就被汗浸湿的后背，“但从刑讯开始，你就一直忍着反噬痛，快到极限了吧。再对我动手，你就要撑不住了。”
“染染，我送你珈蓝星的房子，你不要，我送你能源石戒指，你也不要。现在，你是帝国皇储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了，就算是有，估计你也看不上。就剩这条命，你要，至少让我亲手送给你。”
安静。
长久的沉默。
夏染静默了许久，突然一把将邵泊寒的头拉了下来，强烈的血腥味和乌木沉香扑鼻而来，邵泊寒因剧痛全身紧绷，还不等他反应，夏染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
“啊——夏染，你！”
位于alpha颈后的腺体被omega毫不留情地嘶咬，十倍增强的痛令邵泊寒已经疼到发不出声。
夏染的信息素从腺体处的伤口渗入了体内，又从胸前还在淌血的大片刺青处飘了出来，清甜的香气让他亲手刻在邵泊寒心口的依兰花和真的一样。
邵泊寒听到了夏染近乎癫狂的笑。
“邵泊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狂妄。你以为你赔我一条命，就能抹去发生的事？我偏不要！我就要拿你去和联邦谈判，去和邵家谈判。你不愿意的事我就要逼着你去做，就和你当初逼我一样。”
邵泊寒余光看到了一道银光，夏染手里捏着一个雪茄剪，套在了他的小拇指上。
“夏…染，你要做什么…”
“我们的孩子，他走了时候带走了我的生殖腔，你是他的父亲，是不是也要留点什么东西给他当个纪念。”
夏染按住邵泊寒的肩，满眼彻骨的恶意，看着邵泊寒的小拇指，“就这个吧，我先用它当信物给邵家送去，等你回去了，记得把它烧了去陪孩子，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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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章启，我不需要你赔上前途去要他抵命。我之前就说过，沐柠是章启的筹码，也是他的保命符。现在沐柠不在了，我要章启的命轻而易举。不过我更好奇，等章启知道他沐柠竟然是佟翊的女儿，他会是什么心情？”
夏染的语气是很柔和的，语速缓慢，像是在和邵泊寒随意地聊着天。
“邵泊寒，你该不会以为，我费那么多心思，不惜暴露在联邦潜伏了这么多年的佩西也要把你引来，只是为了给妈妈讨一张废纸般的烈士证书和章启那条烂命？”
审讯室里冰冷阴暗，厚重的墙壁将光隔绝在外，压抑的血腥味占据了人的意识。
邵泊寒半睁着眼，看着夏染近在咫尺的脸。
以前只觉得夏染长得好看，像是在漆黑宇宙中也会发光的银河星茫一样，睫羽微颤时眼波流转，是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的熠熠生辉。
邵泊寒看得喜欢，喜欢到生出惶恐，喜欢到患得患失。他总觉得自己抱着一件稀世珍宝，看得再紧也怕别人觊觎，意图抢走。
他忍不住想把夏染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而现在，还是那张精致的脸，眼底的扭曲恨意和苍白的肤色令他的气质完全变了。
从前的楚楚可怜、美好乖顺消失得一干二净，也寻不到在荒星上抱着沐柠挥刀而下的痛苦决绝，更不是在那之后，因失去了孩子表现出的漠然绝望。
那是一种沉淀到极致的阴鸷，比黑洞还要令人望而生畏。
“……你想做什么？”
邵泊寒猜不到夏染的心思，艰涩地问道：“你既然恨联邦，又费尽心思引我来帝国，目的是什么。”
夏染松开了邵泊寒，微侧着歪过头，低声反问：“你觉得呢？”
不等听到回答，他又接道：“邵泊寒，你可以令研究所无视omega保护条例逼我怀孕，我很想知道，你邵泊寒在联邦看来，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你说，我能用你和联邦做什么交换？唯一的S3级alpha，未来的统帅，应该挺值钱的吧。换一批最新的机甲，换几颗富庶的能源星球，或者……我一向很讨厌邵泊严，你说我要是告诉他，除非他割了腺体、毁了精神识海才能换他弟弟的一条命，他会不会肯？”
邵泊寒嘴唇颤抖，面色发白，忍了又忍，才道：“沐柠死了，孩子没了，是我对不起你。过往种种，你恨我应该的，但这是我和你的事。”“染染，我可以为你死在帝国，死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你就算此刻把我抽筋扒皮，千刀万剐，为沐柠报仇，为孩子抵命都是我活该。”
“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换我，更不会让联邦因为我对帝国做出任何妥协。”
夏染听后，目光闪烁：“你想让我杀了你？”
“你可以杀。”邵泊寒直视夏染，从他苍白的脸色看到他早就被汗浸湿的后背，“但从刑讯开始，你就一直忍着反噬痛，快到极限了吧。再对我动手，你就要撑不住了。”
“染染，我送你珈蓝星的房子，你不要，我送你能源石戒指，你也不要。现在，你是帝国皇储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了，就算是有，估计你也看不上。就剩这条命，你要，至少让我亲手送给你。”
安静。
长久的沉默。
夏染静默了许久，突然一把将邵泊寒的头拉了下来，强烈的血腥味和乌木沉香扑鼻而来，邵泊寒因剧痛全身紧绷，还不等他反应，夏染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
“啊——夏染，你！”
位于alpha颈后的腺体被omega毫不留情地嘶咬，十倍增强的痛令邵泊寒已经疼到发不出声。
夏染的信息素从腺体处的伤口渗入了体内，又从胸前还在淌血的大片刺青处飘了出来，清甜的香气让他亲手刻在邵泊寒心口的依兰花和真的一样。
邵泊寒听到了夏染近乎癫狂的笑。
“邵泊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狂妄。你以为你赔我一条命，就能抹去发生的事？我偏不要！我就要拿你去和联邦谈判，去和邵家谈判。你不愿意的事我就要逼着你去做，就和你当初逼我一样。”
邵泊寒余光看到了一道银光，夏染手里捏着一个雪茄剪，套在了他的小拇指上。
“夏…染，你要做什么…”
“我们的孩子，他走了时候带走了我的生殖腔，你是他的父亲，是不是也要留点什么东西给他当个纪念。”
夏染按住邵泊寒的肩，满眼彻骨的恶意，看着邵泊寒的小拇指，“就这个吧，我先用它当信物给邵家送去，等你回去了，记得把它烧了去陪孩子，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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