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记忆
“为什么？它们不知道饱么？”吟忆奇怪的问道，其她两人也好奇的看着江枫。
“当然，鱼是不知道饱的，有吃的，它们就会不停的吃，直到自己撑死为止。其实你们不喂它们也可以的，小池塘里有很多微小的看见的浮游生物，足够它们生存的了。”江枫耐心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我们差点好心办了坏事呢。”吟忆道，“不过我真的很羡慕这鱼儿啊，在水里游来游去，多自由自在，要是我能像它们一样，该多好，没有束缚。”
“呵呵，要是我，便不会想做一条鱼。”江枫笑道。
“为何?”这次轮到云烟发问。
“因为鱼儿是没有记忆的，上一刻发生的事情，下一刻就会忘记，虽然无忧无虑，可是没有回忆，岂不是很悲哀？人的喜怒哀乐都是用回忆累积起来的。没有记忆，不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小枫，我怎么感觉今天你总是在跟我作对？”吟忆不满道。
“哪敢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小枫，来找我有事么？”吟忆忽然正色道。
“嗯，是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谈谈。”
“那，跟我来内堂吧。”
“烟儿，你和若忧在这里等我。”江枫转首对云烟说道。
“嗯，你去吧。”云烟拍了拍江枫的手道。
江枫和吟忆二人进了房间，吟忆首先扑在了江枫身上，一只手扒上了江枫胸口。江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条，本能的向后躲闪。
“喂，你做什么？”江枫被吓得全身一抖。
嗯，虽然缠住了胸部，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那里的柔软。
“你真的是个女的？”吟忆好奇的问。
怎么好像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女的了：“是若忧告诉你的？”
“嗯，她说不希望我陷下去。不过我还真的被你骗的很惨呢。”吟忆苦笑道。
“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江枫抱歉的说道，心里却暗暗奇怪，为何若忧要告诉吟忆真相？
“可是，即使你是女子，你还依然要跟云烟一起么？”吟忆忽然问道。
“是，而且我不能没有她。”江枫认真道。
“那你就不能考虑我么？”吟忆有些不屈不挠。
“吟忆，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我这一生，只能和一个人相守下去，那就是烟儿。如果我真的和你一起，这样不但对不起烟儿，更对不起你。”江枫正色道，但却很奇怪吟忆近日的反常，这些话，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
“呵呵，枫儿你说的话果然和若忧说的一样呢。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你想我死心，总该跟我说清楚不是么？”吟忆苦笑了下。
“吟忆，开始，我只是想着我自己的目的，想着该如何如何，所以，我隐瞒身份，隐瞒性别，做一些很任性的事情，却让我伤害了许多人。但现在，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我受到伤害了。所以，我宁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或许，我现在渐渐怀疑，我之前一直追求的是否是对的，我是否真如我师父，梦回，云烟她们说的一样，我太执着了。我有考虑过放手，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真的晚了，很多事情不能挽回。伤害已经造成，我想无论我后来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的，但是，我希望，我能尽力做到最好。我现在已经陷进了一个漩涡，不但自己出不来，还连累其她人卷进来。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保护好她们。”江枫苦涩的说道，她想起梦回临死前那深深的一眼，看得她心都碎了，她再也不要那样的眼神。那一刻，她也曾想过，放弃报仇。但是她只是个凡人，不是圣人。她无法在看见梦回受到那样的对待后，还可以放得下。
现在这个状况，谁也没办法全身而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网住了一切。
“小枫，你不知道，你太善良了，善良的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正因为你的善良，反而让很多人受到伤害，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对云烟的感情，竟然这么坚定。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你。小枫，我答应你，我不会再为难你，虽然知道你是女子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怨你，可是，再见到你以后，我发现我对你这张脸却恨不起来，相反，更喜欢了。”
“啊？”
“你别紧张，我又没逼你娶我。你大概会很奇怪，为何我和若忧突然这么要好吧，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都喜欢你，而最终只能成为你心里另一种形势重要的人。大概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吟忆，真的很谢谢你如此大量。”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这些女子都这么坚强，或许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还真有些不适应。
“其实你不必谢我，你没做错过什么。我们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你的心太软，注定做不了坏人。”吟忆笑了笑。
相较于其她几位女子的果断，坚毅，江枫自己真的觉得很惭愧，她们对感情都那么执着，却又能冷静分析自己的处境，做出最合适的判断。不若自己，犹疑软弱，害人害己。
感情原本就不是理智的，不可阻止的发生，但是她们都能这么宽容的原谅自己，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一顿。
“好了，小枫，你别自责了，快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吟忆看了看江枫，觉得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很可爱。她性格太温和了，总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带我去见李御。”江枫忽然捏了捏手，抬头对着吟忆道。
“你确定你要这个时候找李御报仇？”吟忆惊讶道。
“梦回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我不理他和甯王爷，和你哥哥怎么斗，可是这么糟蹋一个女子，你叫我怎么可能不去理会。况且，虽然流苏她们答应我暂时不轻举妄动，可是，以玲珑的个性，我不知道她还能忍多久。我们大家都总是刻意回避梦回的事情，不是我们不想为她报仇，而是这件事情，是我们每个人心里的一根刺。一直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崩溃的。我想，没有任何阴谋，没有任何算计，我要直接去找李御，我要用最正面的方法给梦回讨回一个公道。”江枫握紧着拳头。
“小枫，我虽然不太干预我哥哥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十哥的左右手，难道你这样，不叫十哥为难？”
“不会的，你哥哥之所以会拉拢我，就是想除掉李御，你知道你哥哥在听我说治国策的哪一段最认真？就是推恩令和释兵权那两段，可见，他要对付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也许还包括了那个朝中党羽甚多的宰相。这些人，一个都不可能留，有李御在，你的十哥处处受到限制。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甚至想利用你。”江枫顿了一下，观察吟忆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变化，才敢继续道，“表面上，李御和甯王爷各扶植一个皇子，不过，是扶植也罢，是辅佐也罢，两个皇子，其实跟傀儡没什么区别，十皇子选择积极摆脱控制，太子选择不闻，不理，不问，消极抵抗。以如今十皇子的准备，恐怕，只要李御一死，他就可以接受他手中的兵权。这次武林大会，十皇子不来，应该就是为了借这个机会除掉李御吧。但是，李御这个人，必须由我来杀，所以，我要先动手。”
“小枫，你似乎将一切看得很透，很明白，可是，又似乎把人想的太段纯了。你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吟忆不禁感慨道。
“相信便相信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错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错吧。”江枫笑着说。
“你啊……好吧，我带你去见李御，你希望我怎样？以公主的身份，惩治他的罪行？”
“是的。梦回的事，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有一个够得上身份的人就可以了。”
“明日武林大会，他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我叫他去偏厅与你见面。”吟忆想了想道。
“嗯，也好。那多谢了。我又欠了你人情了。”江枫笑了笑。
“可是你每次欠我人情都是为了别的女子。”吟忆有些幽怨的叹道。
“呃~好像真的是这样，那我答应帮做吟忆一件事好了，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如果你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我。”江枫想了想道。
“那我要你娶我，你办得到么？”
“呃~吟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可是，你希望你嫁的是一个女子，或者你不在乎，但是，你总会在乎这个人，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吧。”
“好了，我随便说说，你怕什么，这件事你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你该出去了，不然云烟可要着急了。”吟忆笑道。
“嗯，那明日武林大会上见。”江枫告别吟忆，带着云烟和白若忧回了那个小小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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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鱼是不知道饱的，有吃的，它们就会不停的吃，直到自己撑死为止。其实你们不喂它们也可以的，小池塘里有很多微小的看见的浮游生物，足够它们生存的了。”江枫耐心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我们差点好心办了坏事呢。”吟忆道，“不过我真的很羡慕这鱼儿啊，在水里游来游去，多自由自在，要是我能像它们一样，该多好，没有束缚。”
“呵呵，要是我，便不会想做一条鱼。”江枫笑道。
“为何?”这次轮到云烟发问。
“因为鱼儿是没有记忆的，上一刻发生的事情，下一刻就会忘记，虽然无忧无虑，可是没有回忆，岂不是很悲哀？人的喜怒哀乐都是用回忆累积起来的。没有记忆，不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小枫，我怎么感觉今天你总是在跟我作对？”吟忆不满道。
“哪敢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小枫，来找我有事么？”吟忆忽然正色道。
“嗯，是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谈谈。”
“那，跟我来内堂吧。”
“烟儿，你和若忧在这里等我。”江枫转首对云烟说道。
“嗯，你去吧。”云烟拍了拍江枫的手道。
江枫和吟忆二人进了房间，吟忆首先扑在了江枫身上，一只手扒上了江枫胸口。江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条，本能的向后躲闪。
“喂，你做什么？”江枫被吓得全身一抖。
嗯，虽然缠住了胸部，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那里的柔软。
“你真的是个女的？”吟忆好奇的问。
怎么好像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女的了：“是若忧告诉你的？”
“嗯，她说不希望我陷下去。不过我还真的被你骗的很惨呢。”吟忆苦笑道。
“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江枫抱歉的说道，心里却暗暗奇怪，为何若忧要告诉吟忆真相？
“可是，即使你是女子，你还依然要跟云烟一起么？”吟忆忽然问道。
“是，而且我不能没有她。”江枫认真道。
“那你就不能考虑我么？”吟忆有些不屈不挠。
“吟忆，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我这一生，只能和一个人相守下去，那就是烟儿。如果我真的和你一起，这样不但对不起烟儿，更对不起你。”江枫正色道，但却很奇怪吟忆近日的反常，这些话，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
“呵呵，枫儿你说的话果然和若忧说的一样呢。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你想我死心，总该跟我说清楚不是么？”吟忆苦笑了下。
“吟忆，开始，我只是想着我自己的目的，想着该如何如何，所以，我隐瞒身份，隐瞒性别，做一些很任性的事情，却让我伤害了许多人。但现在，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我受到伤害了。所以，我宁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或许，我现在渐渐怀疑，我之前一直追求的是否是对的，我是否真如我师父，梦回，云烟她们说的一样，我太执着了。我有考虑过放手，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真的晚了，很多事情不能挽回。伤害已经造成，我想无论我后来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的，但是，我希望，我能尽力做到最好。我现在已经陷进了一个漩涡，不但自己出不来，还连累其她人卷进来。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保护好她们。”江枫苦涩的说道，她想起梦回临死前那深深的一眼，看得她心都碎了，她再也不要那样的眼神。那一刻，她也曾想过，放弃报仇。但是她只是个凡人，不是圣人。她无法在看见梦回受到那样的对待后，还可以放得下。
现在这个状况，谁也没办法全身而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网住了一切。
“小枫，你不知道，你太善良了，善良的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正因为你的善良，反而让很多人受到伤害，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对云烟的感情，竟然这么坚定。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你。小枫，我答应你，我不会再为难你，虽然知道你是女子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怨你，可是，再见到你以后，我发现我对你这张脸却恨不起来，相反，更喜欢了。”
“啊？”
“你别紧张，我又没逼你娶我。你大概会很奇怪，为何我和若忧突然这么要好吧，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都喜欢你，而最终只能成为你心里另一种形势重要的人。大概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吟忆，真的很谢谢你如此大量。”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这些女子都这么坚强，或许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还真有些不适应。
“其实你不必谢我，你没做错过什么。我们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你的心太软，注定做不了坏人。”吟忆笑了笑。
相较于其她几位女子的果断，坚毅，江枫自己真的觉得很惭愧，她们对感情都那么执着，却又能冷静分析自己的处境，做出最合适的判断。不若自己，犹疑软弱，害人害己。
感情原本就不是理智的，不可阻止的发生，但是她们都能这么宽容的原谅自己，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一顿。
“好了，小枫，你别自责了，快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吟忆看了看江枫，觉得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很可爱。她性格太温和了，总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带我去见李御。”江枫忽然捏了捏手，抬头对着吟忆道。
“你确定你要这个时候找李御报仇？”吟忆惊讶道。
“梦回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我不理他和甯王爷，和你哥哥怎么斗，可是这么糟蹋一个女子，你叫我怎么可能不去理会。况且，虽然流苏她们答应我暂时不轻举妄动，可是，以玲珑的个性，我不知道她还能忍多久。我们大家都总是刻意回避梦回的事情，不是我们不想为她报仇，而是这件事情，是我们每个人心里的一根刺。一直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崩溃的。我想，没有任何阴谋，没有任何算计，我要直接去找李御，我要用最正面的方法给梦回讨回一个公道。”江枫握紧着拳头。
“小枫，我虽然不太干预我哥哥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十哥的左右手，难道你这样，不叫十哥为难？”
“不会的，你哥哥之所以会拉拢我，就是想除掉李御，你知道你哥哥在听我说治国策的哪一段最认真？就是推恩令和释兵权那两段，可见，他要对付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也许还包括了那个朝中党羽甚多的宰相。这些人，一个都不可能留，有李御在，你的十哥处处受到限制。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甚至想利用你。”江枫顿了一下，观察吟忆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变化，才敢继续道，“表面上，李御和甯王爷各扶植一个皇子，不过，是扶植也罢，是辅佐也罢，两个皇子，其实跟傀儡没什么区别，十皇子选择积极摆脱控制，太子选择不闻，不理，不问，消极抵抗。以如今十皇子的准备，恐怕，只要李御一死，他就可以接受他手中的兵权。这次武林大会，十皇子不来，应该就是为了借这个机会除掉李御吧。但是，李御这个人，必须由我来杀，所以，我要先动手。”
“小枫，你似乎将一切看得很透，很明白，可是，又似乎把人想的太段纯了。你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吟忆不禁感慨道。
“相信便相信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错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错吧。”江枫笑着说。
“你啊……好吧，我带你去见李御，你希望我怎样？以公主的身份，惩治他的罪行？”
“是的。梦回的事，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有一个够得上身份的人就可以了。”
“明日武林大会，他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我叫他去偏厅与你见面。”吟忆想了想道。
“嗯，也好。那多谢了。我又欠了你人情了。”江枫笑了笑。
“可是你每次欠我人情都是为了别的女子。”吟忆有些幽怨的叹道。
“呃~好像真的是这样，那我答应帮做吟忆一件事好了，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如果你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我。”江枫想了想道。
“那我要你娶我，你办得到么？”
“呃~吟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可是，你希望你嫁的是一个女子，或者你不在乎，但是，你总会在乎这个人，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吧。”
“好了，我随便说说，你怕什么，这件事你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你该出去了，不然云烟可要着急了。”吟忆笑道。
“嗯，那明日武林大会上见。”江枫告别吟忆，带着云烟和白若忧回了那个小小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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