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且以封侯诱君心(12)_每个位面的男主都想搞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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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且以封侯诱君心(12)

  第224章且以封侯诱君心(12)

  阳光照射在眼皮上,席宁烦躁的抬手遮挡住光,无知无觉的翻了个身,然后脑门磕在了树干上。

  意识到什么,席宁猛地睁开眼,树皮粗糙的纹路占据整个视野。

  她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昨晚被箭射中的手臂,没有摸到预想中的伤口,只摸到了光洁平整的肌肤。

  这是怎么回事?

  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干净,席宁发现,除了脏一点点,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那她昨晚……

  是梦吗?

  参天大树环抱四周,向来凭运气走迷宫的席宁蹲在一根树桩旁边,正打算研究一下年轮的正确使用方法,就看到了地上大滩大滩的血迹。

  她站起身,沿着血迹的延伸的方向往回走,走着走着,一抬头,就和蛮族大汉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席宁:“……”

  忘了还有这群小尾巴跟着了!

  当机立断,席宁拔腿就跑。

  大汉们拔腿就追。

  箭矢划破凝固的空气,擦着她的身体没入土地。

  跑着跑着,席宁把大汉甩了,然后成功把自己跑迷路了。

  隔了一会儿再次蹲在树桩旁边的席宁表示她已经累了。

  年轮一圈一圈的绕的她眼花缭乱。

  线条之间的缝隙根本看不出传说中的疏密。

  席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

  她决定……做个记号。

  把随手塞在腰间的那个腰牌扔在树桩边,席宁凭直觉的选了一个方向,然后不带一丝犹豫的迈步走了。

  半个时辰后,席宁和地上的腰牌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找了个方向走。

  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原点的席宁看着腰牌,泄愤的狠狠踩了几脚。

  她现在可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

  席宁磨着后槽牙,感觉人生不值得。

  她放弃挣扎的躺在地上,逃跑的紧迫感暂时放下,刚才没来得及多想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中。

  以她昨晚那个出血量,她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现实却是她毫发无损。

  难不成那个定向死亡绑定程序还在起效吗?

  不应该啊……

  她倒带重来的机会都没了,人设也不能崩,那这么逆天的程序……使用之后更有可能被发现吧?

  “富贵,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安静如鸡的富贵闪都不闪一下,一副已死勿cue的倔强。

  席宁在密林里呆坐了一下午,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被韩彰的手下找到,顺利的回了军营。

  为什么没有回兰海城的将军府邸呢?

  因为将军府邸被兰海城那群要习俗不要命的城民围了。

  “少将军,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但百姓的反对声只多不少……”韩彰想起将军府前的盛况空前的场景,就有些头疼。

  “擅自去取水的百姓惩戒了吗?”席宁头也不抬的整理着书案上的文书,淡定镇静的问。

  “惩戒了,但效果并不好,还有很多百姓阻挠行刑。”

  “既然如此,封城吧。”偏冷的嗓音不起一丝波澜,平静冷漠的腔调就像在跟他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

  韩彰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要封到何时?”

  “封到战事结束。”

  “战事?!”韩彰脸色大变。

  席宁在太师椅上坐下,翻开手里的文书,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

  “蛮族虎视眈眈,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西北,不如速战速决,永绝后患。”

  韩彰微微愣住,“小姐要挑起蛮族和大启的战事,此事必然得请奏当今圣上,贸然出兵,是会株连九族的。”

  “父亲让我统领三军和席家军,不也没有经过圣上的首肯吗?韩将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尽早结束战事,兵符也可尽早归还陛下。”

  席宁面色沉稳,语调平静冷漠。

  话虽如此,但这般行事,过于离经叛道……

  韩彰疑惑的打量了席宁好几眼,觉得她跟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世人皆道席将军的女儿一丝不苟,守正端方,虽不如女子娇软,但品性胜似君子。

  如今一看,骨子里分明是藏着野劲的。

  但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启仁帝驾崩,新帝年幼,一病不起,若不是这位护着,野心勃勃的摄政王早已取而代之,登上帝位。

  “蛮族大军早在父亲逝世时,就开始谋划,时间紧迫,韩将军再犹豫下去,恐怕会节外生枝。”席宁见韩彰目露犹豫,不着痕迹的又添了一把柴。

  韩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席宁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拿起文书接着看了起来。

  “陛下陛下,该上早朝了……”

  颤抖的声线隔着不远的距离响起,纱幔笼罩下的床榻上,少年帝王眉头紧锁,额头汗如雨下,浸湿了额发。

  曜黑的眸子猛地睁开,慕容玦彻底从梦魇之中脱离出来。

  脑袋闷痛,梦里的场景真实的让人心慌意乱。

  他梦见席宁被人追杀……

  九死一生,命悬一线……

  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自觉的抓紧被褥,白皙的指骨因着用力变得红润。

  殿门外小太监的呼喊声战战兢兢,生怕再喊一声,就会被杀头似的。

  慕容玦掀开被褥下榻,慢条斯理的穿好靴子,松散的披着一件外衣,便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殿门。

  早就候在外面伺候帝王梳洗的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

  “陛下,今日摄政王会上朝。”轿撵上,走在一旁的小太监悄声提醒。

  慕容玦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眸光轻微的闪了闪。

  撩袍坐在龙椅上,慕容玦看着跪了一地的百官,漆黑的眼瞳不偏不倚的落在站在首位的摄政王身上。

  他这位皇叔,还真是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眼眶凹陷,颧骨凸起,面部轮廓要么僵硬,要么深陷,十分的不协调,让他看起来有些瘆人。

  少年帝王游刃有余的把摄政王一党的刺堵了回去,视线一直没有从他身上挪开,温和的笑容里透着说不清楚的意味。

  “皇叔,下朝之后,还望你御书房一聚。”

  摄政王慕容宪虚以委蛇的点头答应。

  早朝的气氛以一个勉强和谐告终。

  崔文臻瞥了一眼摄政王难掩阴沉的眉眼,便不咸不淡的挪开了眼,像是不小心扫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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