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且以封侯诱君心(2)_每个位面的男主都想搞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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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且以封侯诱君心(2)

  第214章且以封侯诱君心(2)

  夫子大为震撼,抖着手指责幼女席宁为臣不臣,不堪为太子伴读。

  幼女席宁镇定自若,偏冷的嗓音稚气未脱,说出的话离经叛道,完全没有将门之后该有的忠肝义胆。

  她说,“幼君惰懒,于民无益,于社稷无助,若强压之下仍不思悔改,不配为君。”

  幼女席宁被夫子赶出了学堂,还被罚抄一百遍《礼记》。

  年幼的储君去启仁帝面前哭了三个时辰,委屈巴巴的控诉席宁的所作所为。

  启仁帝头疼不已,无奈之下,下令席宁禁足三天。

  小殿下第二天去偏殿一通炫耀,被慢吞吞起身的席宁逼至门口,被门槛绊倒,一屁股坐在偏殿外面的地板上。

  偏殿大门无情的在他面前合上。

  小殿下气得肝火旺盛,费尽心思的找席宁麻烦,结果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小殿下与幼女斗智斗勇了两年,无数次失败,但仍乐此不疲。

  【十岁】

  小殿下被启仁帝抽查功课,小殿下磕磕绊绊,不知所云。

  启仁帝震怒,小殿下战战兢兢的跪下。

  席大将军站在一边,凶神恶煞的脸上古井无波,他看着静立在一侧的幼女席宁,冷声道:“跪下。”

  席宁应声跪下。

  “你可知错?”大将军粗犷的声线气势如虹,冰冷的嗓音如同含了冰刃,扎的人生疼。

  小殿下听得瑟缩,席宁眉目不动,沉稳持重,不慌不忙,语调平静冷漠。

  “不知。”

  她脊背挺直,态度冷硬,毫不畏惧大将军的威压。

  小殿下那一刻是有些佩服这个木头人的。

  大将军抄起桌案上的戒尺,狠狠一尺抽在幼女单薄的脊背上。

  破空的风声从颊边呼啸而过,小殿下惊慌失措的瘫坐在地上,如履薄冰的看着黑着脸宛如阎罗再世的大将军,小心脏轻颤。

  桃粉色的衣衫被戒尺打出来的血痕浸湿,小小的身形晃了晃,然后又绷得直直的。

  “身为太子伴读,理应监督太子用功苦读,太子学业一塌糊涂,你就有错。”

  大将军说着又是一戒尺狠狠抽下去,再想抬手就被启仁帝拦住了。

  “宁儿还是个九岁的丫头,下不得如此重手!”

  大将军冷着脸不为所动,“她将来是储君手里最锋利的武器,与储君性命休戚与共,储君有错,她不应当罚吗?”

  启仁帝哑口无言。

  大将军哪里是在教导女儿,分明是在教导手下士兵。

  不出意外,席宁将会是大启头一位女将军。

  兵权就是大将军送给女儿的保命符。

  无论如何美化,大将军忠的是一国之君,并非是他,答应让幼女作伴读,也是想好了身陨之后,幼女有兵权作倚仗。

  父母爱子,无可厚非。

  启仁帝松开了阻拦的手。

  那日,席宁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小殿下心中愧疚,但拉不下面子,在半夜的时候悄摸摸的把伤药放在了席宁的床头。

  那夜始,小殿下与将军之女的关系变得缓和不少,但也没有到莫逆之交的地步。

  夏蝉鸣,冬雨雪,寒来暑往,启仁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到小殿下十三岁的时候,时常卧病在床,早朝也有些力不从心。

  经过三年多的学习,小殿下勉强懂事,顽劣性子也收敛不少,骤然听闻父皇卧病在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的侍立在病榻前。

  小殿下守在启仁帝病榻前,席宁就在外殿温书习字,画画下棋,安安静静的陪在小殿下身边。

  某天深夜,席宁失眠,走出偏殿想要散散心,却听到了呜咽的抽噎声。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哭的好不伤心。

  席宁对小哭包殿下的哭声耳熟能详,凭借着极好的耳力,在宫墙一隅找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殿下。

  小殿下听到脚步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胡乱的用袖子擦眼泪,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

  “你来干什么?”

  席宁不语,安静的看着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的小殿下,看着他粉饰太平的动作,眉心微不可查的拧起。

  “殿下心中委屈,不必在臣下面前伪装。”

  沉默了一会儿,席宁还是开了口,嗓音冷淡不近人情。

  小殿下偏了偏头,装出一副强势的无懈可击样。

  “孤是不会让你看见孤的笑话的。”

  席宁转身就走。

  小殿下见状,更加觉得委屈,忍不住叫住她。

  席宁停住脚步,没有往前,也没有折返。

  小殿下拉不下面子过去,奈何心中实在过于苦闷,眼前人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他别别扭扭的走到那人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小声提议:“可以带我上房顶吗?”

  席宁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小殿下被盯得心里没底,想起良嫔给父皇撒娇父皇就什么都答应的样子,有样学样的软和了嗓音,软软糯糯的撒娇:“带我去嘛。”

  幼女席宁面前依旧冷漠,但藏在乌发下的后颈却升腾起不一样的温度,白皙如玉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粉。

  把小殿下带上屋顶,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小殿下抖如筛糠。

  席宁把披风解下扔在小殿下头顶。

  小殿下扒拉下披风,正要拒绝,就被迎面吹过来的冷风冻的打了个激灵。

  坐在屋顶上,俯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亭台楼阁、宫殿回廊,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

  小殿下把脸埋在膝盖里,眼泪忍不住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嗓音哽咽沙哑。

  “父皇是不是也要离开我了?像母后那样,去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

  “生死乃人之常情。”

  小殿下哭的更凶了。

  “我不想让父皇死!更不想让皇叔来管教我……

  皇叔一点都不好,他会凶巴巴的瞪我……”

  “殿下为何躲起来哭?”

  “我怕皇叔看见,他说我哭哭啼啼的聒噪,影响父皇养病,要是我再哭,就不让我见父皇……”

  小殿下在屋顶上哭了一夜。

  最后是席宁把他抱回寝殿歇息的。

  从那之后,只要小殿下想哭,都会去找席宁,让她带他上屋顶。

  两个小孩子的情谊日益加深。

  启仁帝坚持了一年,还是在上元佳节到来前殡天了。

  启仁帝立下遗诏。

  传位太子慕容玦。

  命懿亲王慕容宪为摄政王,兼任帝师。

  命内阁首辅崔文臻为辅政大臣。

  命威武大将军席翰执掌兵符,号令三军,镇守西北关隘。幼女席宁,及笄之年,立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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