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落水_恶毒男配洗白指南by提灯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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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落水

  第五十八章落水

  盛舟言觉得这回应有些敷衍,正皱眉准备再追问时,池烬夏却翻过一页剧本,懒散道:“不用太担心,《晏安》的安全措施做的很足,我不会出事。”

  池烬夏都这样说了,盛舟言自然不好再越俎代庖,只心想实在不行让系统出点力,他自己出事,池烬夏都不能出事。

  盛舟言刚为自己做好预警,准备熟读台词,便听已经与副导演一齐走远的齐远大笑起来,隐约还能听见几句“难怪不敢告诉他……”。

  盛舟言有些困惑,池烬夏却唇角微勾,再次安抚了他:“更年期到了,总会犯点病。”

  盛舟言不懂,但盛舟言大为震撼。

  即使如此,他仍觉得有些不安。直到拍摄开始,正式下水那一刻,盛舟言所有的担忧这才化解——这一整片湖泊只是看上去唬人,实则水线极低,根本不会有所谓溺水。

  何况盛夏才刚过,天气依旧炎热,盛舟言兀地落水,只觉轻松。

  盛舟言内心舒了口气,面上却演出慌张的神情,在水浪中找到池烬夏,伸手抓住对方。

  根据剧本所写,晏安会因年幼的阴影惊慌失措没有回应,任由谢衍握着手,这算是两人间的名场面之一,在后续剧情里还会有所提及。

  可池烬夏却像突然忘记了剧本一样,在拍摄的最后一课,反握住了盛舟言,那力度很大,掌心紧贴着,像握住便再不想松手一般,抓的很牢。

  盛舟言感受着那紧贴的细腻触感,怔然在原地许久,才因池烬夏随意揉他发丝的动作回神。他先摇头说了没事,这才保持着握池烬夏手的姿势,按照剧本所写,带池烬夏到了偏僻树林旁的岸上。

  盛舟言先上了岸,犹豫着,弯腰将池烬夏搂抱了起来。

  这是剧本没写的一幕,盛舟言却并不觉赧然,毕竟剧本都开始明目张胆打擦边球了,他暗地里搞些暧昧……也没什么吧?

  池烬夏显然也因为这偏离剧本的一幕恍神了一刹,但也只有一刹,便轻笑着配合了盛舟言。

  盛舟言并不清楚池烬夏的想法,他此刻正困惑于理应送来毛巾的工作人员在哪,要知道,按照齐远所说,两人这一段戏份本该在落水后便停止。

  盛舟言下意识望向齐远的位置,见到的却不是齐远,而是不知何时起重新开始录制的摄影机。

  盛舟言并不愚笨,瞬间领悟到这是齐远临时改变了主意,希望两人连贯演完整场戏。

  一镜到底,可永远比剪辑转场有技术含量的多。

  池烬夏也从周遭的异常静默中意识到什么,刹那入戏,成为那个体弱多病的废太子晏安。

  他闷咳几声,为盛舟言递了梯子:“谢……谢公子。”

  根据原来的剧本,两人上岸时姿态都颇为狼狈,谢衍年少气盛,颇为不甘,反复质问晏安是谁推他下水,他好去报仇,可晏安心善,不愿牵扯他人,谢衍气急之下刁难一番晏安,两人不欢而散。

  如若盛舟言没做出临时变动,剧情还可以照旧演。可偏生他伸手抱了池烬夏,这也意味着至少在这次拍摄里,两个角色关系是和缓的,不会一开口便剑拔弩张。

  反正都走了暧昧向,再拍一场彻底的暧昧也没什么。

  盛舟言这样想着,一咬牙,入了戏。

  谢衍就算平素再讨厌晏安,当下见到晏安这副苍白无血、随时就要倒下的脆弱模样,心内也是怜悯大过愤懑。何况两人适才才有过亲密互动,谢衍抿了抿唇,低声道:“你可曾看清推你那人的脸?”

  池烬夏也注意到盛舟言表情的变换,顿了顿,垂下眼睑,回复道:“他也只是被迫无奈罢了。”

  谢衍望着他这副悲天悯人却不顾自己安慰的模样便觉来气,冷笑一声,别过脸,语气里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吃味:“你这么在乎他人是否被迫无奈,怎么不想想当下正是深冬,但凡我有丝毫犹豫,你都会惨死这镜湖之中,无人得知实情。”

  晏安声音平静:“若事情当真如此,那也只是晏安的命。”

  “……命?”

  谢衍安静望着晏安,半晌才轻笑一声:“晏安,你的命,是当今太子、未来天子,是天元最尊贵的人。”

  镜头外,安静下来的不止是齐远,还有因为两人擅自改戏而愤懑不已的编剧。

  编剧拧着眉,看了眼剧本,再抬眼看了眼镜头里的两人,有些默然。虽说盛舟言改的词多少有些不够风雅,但却十分贴切改版后的谢衍与晏安。

  她想了想,用笔勾圈了几个地方,思索着做一场怎样的铺垫,让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见编剧终于消停,没有打搅拍摄的想法,齐远也松了口气。

  他单手撑着下巴,望着镜头,既讶然于两人突然的改戏,也讶然于盛舟言突然的顺从。要知道,一直在开始拍摄前,盛舟言对要饰演暧昧向态度都十分模棱两可,甚至很不情愿。

  ……谁曾想,一开拍,最热情的反倒变成了他本人。

  齐远正失笑时,镜头仍在记录两人无声的对峙。

  谢衍眸若深潭,冷冷地盯着晏安,声若利刃:“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不该是你的,得寸进尺想要有。”谢衍厉声道,“可本该是你的东西,却又不愿意去争。就拿今日一事来说,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今日你因心软放过那些害你的人,他日便又会被他人所陷害。晏安,你被废于深宫之中,难道就当真想一辈子做囚鸟,和后宫那些嫔妃一般名不正言不顺地魂断深宫?”

  “你不是三岁识百诗,五岁做事,十四岁写要天下海晏河清、山川海明吗?”谢衍嗤笑一声,“怎的,被废了一趟就没了那些心志?”

  谢衍所言明明句句为利刃,可晏安却丝毫未察觉痛楚,只因说这话的少年眉眼颓靡,像是经历他口中那些事的不是他厌恶的他人,而是……谢衍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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