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意
第十七章天意
白送的钱，不要白不要。盛舟言没什么负担地接过，道过谢后，这才愉悦跟在服务员身后离开-包厢。
柳容咬着唇，想起池烬夏毫不犹豫递卡的动作，心内嫉妒如野草横生，愈发坚信两人就是有奸情的预测，一时也有些坐不住，脸色难看道：“我……也去补个妆。”
几人内，只有齐远忙里偷闲应了一声。柳容看着面色淡然、好像眼底从未有过自己的池烬夏，好一会才不甘心地走出包厢。
近乎是门合的第一秒，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注视着那备注为骆秋迟的号码，还是心一狠，脚步一转走向与洗手间截然不同的方向，拨出了号码。
两位暗地沟通上时，盛舟言已经放弃抢救这身衣服，在烘干机下吹干手便准备离开。
服务员站在门外，瘦瘦小小，低下头更显可怜，嗫喏地又一次道了歉，试探性地询问价格，好赔偿。
盛舟言笑笑：“以后小心点就好，赔偿就不用了。”
他越这样温柔不计较，服务员便越愧疚，但她还是担忧那件平平无奇的白衬衫会因为打上谁家高奢Logo麻雀变凤凰，想着那昂贵价格，还是没继续追问，只看着盛舟言背影，咬咬唇道：“那……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盛舟言一顿，侧过脸，眉梢微挑。
如若没记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他签名。在过往世界里，他身份权力再高贵，也只是普通人，不会被人用这样期冀的目光相待。
感觉……还挺新奇的。
他对自我情绪解剖时，服务员却以为这是犹豫想拒绝的信号，刚垂下眸想掩去失落，便听少年矜持地说：“签哪里？”
服务员：！
她猛地抬起头，结结巴巴道：“手、手机壳就可以。”
说着，从兜里拿出手机。
但在察觉到手机壳印着什么后，她又僵硬地抬起头：“好像……有点不合适。”
盛舟言抬眼看去，才发现那手机壳上，两个男性动漫角色正姿势暧昧地靠的极近。
他倒不介意，可看服务员的面红耳赤程度，还是善意道：“要不然撕一张纸吧，没有区别。”
服务员：“……？啊？但如果没记错，前段时间才爆料了好几起艺人因善心在白纸上签字，反遭有心人利用牵扯合约纠纷的事，你……不知道吗？”
盛舟言：……
盛舟言还真不知道。
池烬夏只让他好好准备试戏，没教过他身在娱乐圈要做什么、怎样做，盛舟言自然也以为签名就是粉丝要自己便签，没细想。
如今回神，才发现池烬夏无论给谁签名，确实都避免了容易被提取字迹的纸张。
服务员以为他是一时忘记，没有多想，没再犹豫，摘下手机壳：“那……你签这里吧？”
盛舟言想起还在等他的池烬夏，三两下签好名，道过谢后与她道别。
服务员想着他的温柔语气，与递来笔时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水气，只觉脑袋昏昏沉沉，面红耳赤。
许久，她才回神，想起看签名这回事，好待会立即各大软件一通关注，默默支持对方。
垂首，刚入目，便是隽秀又不失风骨的字迹。
但还未等服务员为此心猿意马多久，便在认出那三个字是什么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走道。
……盛舟言？？？
有人茫然有人忧愁时，没有那样多感伤悲秋情绪的盛舟言才刚挑选完一身衣服。
他将旧衣物用纸袋装好，付钱时，指节抚摸过池烬夏递来的卡，最终也没使用。
毕竟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何况池烬夏已经对他够好，好到他有些还不起，没必要再欠一件衣服的人情。
但刚出店铺不久，回火锅店的路上，盛舟言又想起适才池烬夏所说，卡密码是生日，却没细说是谁的生日。
他此刻心情不错，难免有些胡思乱想，不要脸地对系统道：“不会是我生日吧？”
系统寻常并不会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增加负荷，但这次，生硬的系统音却难得用柔和语气回答道：“或许宿主可以试试。”
盛舟言也说不清是被系统怂恿还是他本身好奇，但再回神时，他已经站在ATM机前。
来都来了，他也没再推让，放入卡，于密码输入池烬夏生日，显示的自己颇为刺眼——【密码错误。】
盛舟言在是否抽回卡中犹豫几秒，还是二次输入了原主的生日密码。这回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生硬死板的错误，而是一长串数字。
盛舟言站在机器前，数完那八个零，才困惑地抽出卡，向火锅店走去。
他满心都是困惑，想要池烬夏为他解答，但当盛舟言真正走到包厢前，犹豫着是否推开门时，门内透出些许声音。
齐远几杯酒上头，有些大舌头道：“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带人进组，你刚刚还说他是你的助理。池烬夏，你到底想要什么？”
池烬夏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齐远看着他，说：“不要撒谎，我看的出来。”
池烬夏嗤笑一声：“没有准备撒谎，只是觉得，那不重要，所以不想回答。”
“不重要？”齐远眉头一动，“盛舟言对你吗？”
“……不。”池烬夏说，“我指的是，我的想法、盛舟言对我的意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是一块蒙尘的无瑕璞玉，需要有人帮助他。”
“我希望我是那个帮助他改变一切的人，也希望他永远记住我。”
“其他的……”池烬夏饮了口酒，看向窗外，声音轻不可见，“只能交给天意。”
最后一句话齐远没听清，但池烬夏这番表态也算证明了些许东西。齐远清楚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没多想便继续借酒消愁。
门外，系统道：“池烬夏说，希望宿主永远记得他。”
盛舟言站在走道，吹着风：“……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重复，我记性没有出现错误，不用再提。”
系统：“我只是好奇，人类为什么会在心律严重不齐近十分钟后还能面色如常地吹风。”
被它一提醒，盛舟言才察觉因为听过池烬夏话后极快的心跳。他有些失语，敷衍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盛舟言没心思与系统贫嘴，简单收拾过心情后，便推开了包厢门。彼时，齐远已经醉醺醺倒在桌面上，嘴里还念叨着几句《晏安》经典台词。
池烬夏喝了少许酒，脸色有些红，声音却依旧冷清：“等会会有人来接他，要先走吗？”
“……可以。”
盛舟言一看他，便能想起对方适才说话时的腔调，觉得已经平复的心跳再度波动起来，坐下后，准备与盛舟言一起等来接齐远的人出现。
两人仍没什么话题可聊，坐下后又各不看彼此，室内只有沉闷的梦话与酒杯被端起的声音。
盛舟言看池烬夏喝了好几杯，才从包内拿出卡，推还给池烬夏。
池烬夏没第一时间收起，而是慢吞吞倒完酒才道：“前段时间……密码忘了，恰好你的资料在旁边，就让燕叔改成你生日了。”
这算解释吧？盛舟言这样想着，应过一声。
池烬夏却没就此收回目光，反而因为酒精而朦胧些许的双眸直直注视着盛舟言，声音低沉：“一直戴着帽子，不热吗？”
室内有空调，盛舟言自然是不热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帽子便被摘下。
又是那只温暖的手抚摸上后脑，这回却没了过往几次的温和，相反，还有些粗鲁，一路下滑至脖颈，指节用力于柔软地方摩擦片刻，才在主人一声叹息下被收回。
盛舟言被他摸的有些疼，刚要抱怨，视线便被黑暗笼罩。
随着角度的调节，帽子终于回归了适才的位置。池烬夏确认过好几次，才满意地对他道：“走吧，回酒店。”
或许是有些醉了，他不再像往日一般冷脸，反而有些好脾气地解释道：“齐远说是过两天正式拍摄，但其实随着演员陆续到位，明天就会开始拍摄单独戏份。这是你第一回拍戏，提前跟着我熟悉流程比较好。”
盛舟言点点头，犹豫地看向齐远：“那齐导演……”
池烬夏看着他那担忧的神色，啧了一声：“盛舟言，你现在是我的助理。”
盛舟言以为他只是纯粹不想自己多提齐远，识相地没在意言语，推着他便准备离开。恰好，刚出包厢，两人便再度遇见柳容。
柳容如她所说的补了个妆，脸色也相较离开时好了不少，像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即使这笑容在看见盛舟言不久后便消散了，但也没再光明正大地露出厌恶。
她没挽留，反倒还笑着送了两人几句。
盛舟言在适才本身便被针对多次，没心情与她虚以为蛇。
池烬夏更是从头至尾没与她说过几句话，两人径自走向隐私通道，自然而然，也错过了女人咬着牙、指甲嵌入血肉的愤恨画面。
盛舟言走的是隐私通道，到停车场时，燕叔已经等候许久。
依旧是盛舟言搂抱池烬夏，但经过短时间的练习后，盛舟言不负先前“下次会更好”的约定，没再像上次一样狼狈。
池烬夏刚坐下，便听见身边人用轻跃语气道：“我就说吧，下次会更好。”
盛舟言来来回回都在重复那几句话，池烬夏听得聒噪，却又忍了好一会，才道：“再说话，明天五点起床”，盛舟言这才闭嘴。
燕叔轻笑出声，车内只剩轻音乐的声音。
池烬夏看着他垂眸看手机的侧脸，少年面容在阑珊灯火下更显诱惑，池烬夏再次想起适才抚摸对方的感觉——柔软，温暖。
如果能再近一点……
池烬夏及时遏制自己的想法，闭了闭眼，望向窗外。
之后一路无话，直到与盛舟言告别，池烬夏才长舒一口气，刚要转身回房，燕叔便接听了一通电话。
昏黄灯光下，池烬夏看着燕叔目光从淡然变成兴味盎然。
池烬夏接过电话，听清对方来意后，眉梢也微挑些许，唇齿微动，重复道：“骆总的意思是……想让骆秋迟再试戏一次谢衍？”
与此同时，骆家。
骆秋迟抱着抱枕，听池烬夏重复过自己想法后，向着正在与他通话的父亲疯狂点头示意。
骆南见他那没出息的模样便觉头痛：“是。”
身为的当权者，骆南知晓的远比与娱乐圈内人多，其中便包含池家仍视池烬夏为继承者，对其关注密切一点。自然而然，骆南对其态度也要再三斟酌，非必要不得罪。
因而，骆南给出的条件十分阔绰：“为期两年的全球代言人。”
寻常艺人签约类似商务代言人，通常是一季度一换，合作时间长，顶多也才一年，两年代言人已经是骆南当下能给予的最大条件。
但电话那边却沉寂几秒，忽而响起一声打火机被按亮的轻响。
池烬夏轻笑着说：“很令人心动的条件，但我却并不打算做考虑。”
“谢衍这个角色，是盛舟言的，便也只会是他的。若是骆小少爷真有参演《晏安》的想法，不如去磨一磨齐远。”
骆南以为这只是流程的客套，理性道：“EMT与你合作多年，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彼此难堪。只是一个盛舟言而已，他在圈内的名声，旁人不了解，你我却再清楚不过。”
那话内没有嘲讽情绪，满是真情实感，池烬夏眼底冷意却更重了些：“我会分辨，自不劳骆总费心。”
骆南一怔，尚未再言语，电话便被挂断。
他拧起眉头，刚要劝骆秋迟放弃，抬眼见到的，便是一脸委屈的自家儿子的脸，只能劝道：“我再想想办法。”
骆秋迟这才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在背身的瞬间冷下脸来。
他看了眼手机里柳容拍摄的两人亲密无间身影，在是否发送给媒体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忍了一手。刚上微博想用追星号名正言顺骂几句盛舟言，首页便刷新出一条视频。
在看清内容的刹那，骆秋迟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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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介意，可看服务员的面红耳赤程度，还是善意道：“要不然撕一张纸吧，没有区别。”
服务员：“……？啊？但如果没记错，前段时间才爆料了好几起艺人因善心在白纸上签字，反遭有心人利用牵扯合约纠纷的事，你……不知道吗？”
盛舟言：……
盛舟言还真不知道。
池烬夏只让他好好准备试戏，没教过他身在娱乐圈要做什么、怎样做，盛舟言自然也以为签名就是粉丝要自己便签，没细想。
如今回神，才发现池烬夏无论给谁签名，确实都避免了容易被提取字迹的纸张。
服务员以为他是一时忘记，没有多想，没再犹豫，摘下手机壳：“那……你签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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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舟言？？？
有人茫然有人忧愁时，没有那样多感伤悲秋情绪的盛舟言才刚挑选完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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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舟言在是否抽回卡中犹豫几秒，还是二次输入了原主的生日密码。这回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生硬死板的错误，而是一长串数字。
盛舟言站在机器前，数完那八个零，才困惑地抽出卡，向火锅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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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烬夏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齐远看着他，说：“不要撒谎，我看的出来。”
池烬夏嗤笑一声：“没有准备撒谎，只是觉得，那不重要，所以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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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池烬夏说，“我指的是，我的想法、盛舟言对我的意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是一块蒙尘的无瑕璞玉，需要有人帮助他。”
“我希望我是那个帮助他改变一切的人，也希望他永远记住我。”
“其他的……”池烬夏饮了口酒，看向窗外，声音轻不可见，“只能交给天意。”
最后一句话齐远没听清，但池烬夏这番表态也算证明了些许东西。齐远清楚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没多想便继续借酒消愁。
门外，系统道：“池烬夏说，希望宿主永远记得他。”
盛舟言站在走道，吹着风：“……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重复，我记性没有出现错误，不用再提。”
系统：“我只是好奇，人类为什么会在心律严重不齐近十分钟后还能面色如常地吹风。”
被它一提醒，盛舟言才察觉因为听过池烬夏话后极快的心跳。他有些失语，敷衍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盛舟言没心思与系统贫嘴，简单收拾过心情后，便推开了包厢门。彼时，齐远已经醉醺醺倒在桌面上，嘴里还念叨着几句《晏安》经典台词。
池烬夏喝了少许酒，脸色有些红，声音却依旧冷清：“等会会有人来接他，要先走吗？”
“……可以。”
盛舟言一看他，便能想起对方适才说话时的腔调，觉得已经平复的心跳再度波动起来，坐下后，准备与盛舟言一起等来接齐远的人出现。
两人仍没什么话题可聊，坐下后又各不看彼此，室内只有沉闷的梦话与酒杯被端起的声音。
盛舟言看池烬夏喝了好几杯，才从包内拿出卡，推还给池烬夏。
池烬夏没第一时间收起，而是慢吞吞倒完酒才道：“前段时间……密码忘了，恰好你的资料在旁边，就让燕叔改成你生日了。”
这算解释吧？盛舟言这样想着，应过一声。
池烬夏却没就此收回目光，反而因为酒精而朦胧些许的双眸直直注视着盛舟言，声音低沉：“一直戴着帽子，不热吗？”
室内有空调，盛舟言自然是不热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帽子便被摘下。
又是那只温暖的手抚摸上后脑，这回却没了过往几次的温和，相反，还有些粗鲁，一路下滑至脖颈，指节用力于柔软地方摩擦片刻，才在主人一声叹息下被收回。
盛舟言被他摸的有些疼，刚要抱怨，视线便被黑暗笼罩。
随着角度的调节，帽子终于回归了适才的位置。池烬夏确认过好几次，才满意地对他道：“走吧，回酒店。”
或许是有些醉了，他不再像往日一般冷脸，反而有些好脾气地解释道：“齐远说是过两天正式拍摄，但其实随着演员陆续到位，明天就会开始拍摄单独戏份。这是你第一回拍戏，提前跟着我熟悉流程比较好。”
盛舟言点点头，犹豫地看向齐远：“那齐导演……”
池烬夏看着他那担忧的神色，啧了一声：“盛舟言，你现在是我的助理。”
盛舟言以为他只是纯粹不想自己多提齐远，识相地没在意言语，推着他便准备离开。恰好，刚出包厢，两人便再度遇见柳容。
柳容如她所说的补了个妆，脸色也相较离开时好了不少，像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即使这笑容在看见盛舟言不久后便消散了，但也没再光明正大地露出厌恶。
她没挽留，反倒还笑着送了两人几句。
盛舟言在适才本身便被针对多次，没心情与她虚以为蛇。
池烬夏更是从头至尾没与她说过几句话，两人径自走向隐私通道，自然而然，也错过了女人咬着牙、指甲嵌入血肉的愤恨画面。
盛舟言走的是隐私通道，到停车场时，燕叔已经等候许久。
依旧是盛舟言搂抱池烬夏，但经过短时间的练习后，盛舟言不负先前“下次会更好”的约定，没再像上次一样狼狈。
池烬夏刚坐下，便听见身边人用轻跃语气道：“我就说吧，下次会更好。”
盛舟言来来回回都在重复那几句话，池烬夏听得聒噪，却又忍了好一会，才道：“再说话，明天五点起床”，盛舟言这才闭嘴。
燕叔轻笑出声，车内只剩轻音乐的声音。
池烬夏看着他垂眸看手机的侧脸，少年面容在阑珊灯火下更显诱惑，池烬夏再次想起适才抚摸对方的感觉——柔软，温暖。
如果能再近一点……
池烬夏及时遏制自己的想法，闭了闭眼，望向窗外。
之后一路无话，直到与盛舟言告别，池烬夏才长舒一口气，刚要转身回房，燕叔便接听了一通电话。
昏黄灯光下，池烬夏看着燕叔目光从淡然变成兴味盎然。
池烬夏接过电话，听清对方来意后，眉梢也微挑些许，唇齿微动，重复道：“骆总的意思是……想让骆秋迟再试戏一次谢衍？”
与此同时，骆家。
骆秋迟抱着抱枕，听池烬夏重复过自己想法后，向着正在与他通话的父亲疯狂点头示意。
骆南见他那没出息的模样便觉头痛：“是。”
身为的当权者，骆南知晓的远比与娱乐圈内人多，其中便包含池家仍视池烬夏为继承者，对其关注密切一点。自然而然，骆南对其态度也要再三斟酌，非必要不得罪。
因而，骆南给出的条件十分阔绰：“为期两年的全球代言人。”
寻常艺人签约类似商务代言人，通常是一季度一换，合作时间长，顶多也才一年，两年代言人已经是骆南当下能给予的最大条件。
但电话那边却沉寂几秒，忽而响起一声打火机被按亮的轻响。
池烬夏轻笑着说：“很令人心动的条件，但我却并不打算做考虑。”
“谢衍这个角色，是盛舟言的，便也只会是他的。若是骆小少爷真有参演《晏安》的想法，不如去磨一磨齐远。”
骆南以为这只是流程的客套，理性道：“EMT与你合作多年，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彼此难堪。只是一个盛舟言而已，他在圈内的名声，旁人不了解，你我却再清楚不过。”
那话内没有嘲讽情绪，满是真情实感，池烬夏眼底冷意却更重了些：“我会分辨，自不劳骆总费心。”
骆南一怔，尚未再言语，电话便被挂断。
他拧起眉头，刚要劝骆秋迟放弃，抬眼见到的，便是一脸委屈的自家儿子的脸，只能劝道：“我再想想办法。”
骆秋迟这才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在背身的瞬间冷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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